漆黑的夜幕中,道路旁的那輛escdesv,幾乎跟夜色融為一體,周圍影影綽綽,偶爾有一輛車經過,而後萬籟俱靜。


    陳悠悠一開始還賭氣不肯配合,到後來,已經被秦崢馳弄得潰不成軍,最後一道防線也土崩瓦解鵲。


    或許是為了發泄這段時間以來的怨氣,秦崢馳比任何一次都要得兇,直到她受不了,哭著求饒,才肯罷休。


    好久,這場激烈的情事才偃旗息鼓。


    陳悠悠脫水一般躺在後車座上,額前的發絲黏在臉上,臉頰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秦崢馳正坐在她身旁拉褲子的拉鏈,他的著裝,幾乎可以用整齊來形容,而她的衣服幾乎已經脫光了懼。


    這樣的對比,讓她心裏湧起一陣強烈的羞恥感。


    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個妓女,隻要他想要,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必須張、開、雙、腿。


    她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真的太天真了。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床上發展的關係,她怎麽能指望秦崢馳對她產生感情。


    將近兩年的時間,她幾乎了解秦崢馳的一切,他的事業,愛好,家庭,以及他各種各種的習慣,但是他對她的了解,應該隻限於床上。


    她的手指輕輕顫了顫,坐起身,慢慢的套上自己衣服。


    秦崢馳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經過剛才那番情事,他心裏的怒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等陳悠悠穿好衣服後才道,“以後乖一點,別惹我生氣,剛才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他心裏,壓根兒就沒將陳悠悠的那句分手放心上。


    分手這事兒,向來都是他說了算,更何況,他又不是瞎子,陳悠悠每次看他時候,眼底遮掩的迷戀幾乎掩飾不住,分手?開玩笑吧。


    陳悠悠係扣子的動作頓了頓,微微垂下眼簾,指甲幾乎陷進肉裏,好久才道,“我家裏給我安排了幾個相親對象,如果合適的話,我會以結婚為目的去交往,所以,我不是開玩笑。”


    秦崢馳的表情凝固起來,淺褐色的瞳仁漸漸變得陰沉,他緊繃著臉,將剛拿出來的煙揉成一團捏在手裏。


    “所以你是來通知我,你不玩了,打算迴去做你的賢妻良母是不是?”


    陳悠悠沒接話,低垂著眼眸,一副默認的姿態。


    秦崢馳緊握著拳頭,唿出的氣幾乎要凝結成冰,他薄唇動了動,極冷的吐出一句話,“滾下去!”


    陳悠悠嘴唇輕輕顫了顫,隻停頓了一秒,就開門跳下車。


    轉身的功夫,秦崢馳已經駕著車疾馳而去。


    她站在冰冷的街頭,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車慢慢融入夜幕之中,一顆心跌入寒冰。


    身上的汗還未幹,冷風一吹,凍得她輕輕顫抖。


    她出來的時候,連一件厚一點的外套都沒穿,零下好幾度的夜晚,一個人穿著一件單薄羊毛襯衫,硬是走了幾公裏的路,才打到車。


    她不敢迴公寓,怕被唐夏問起,自己練最後一塊兒遮羞布都沒了。


    她讓自己將自己送到南山醫院,當晚在診室裏趴了一晚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意料之中的感冒了。


    頭暈難受,她查完病房後,去藥房拿了些藥,兌水服下之後,在診室又休息了一會兒,迴家換了身衣服,又來醫院了。


    至於秦崢馳,她沒再去聯係,甚至,根本不願意去想他。


    其實她現在一點兒不怪秦崢馳對她狠,他對她越狠心,她離開的時候,才能越堅決。


    三月份,秦崢馳要去韓國巡演,二月份要去悉尼參加一個音樂盛典,他的行程安排的很滿,高程在旁邊絮絮叨叨跟他交代的時候,秦崢馳卻有點兒心不在焉。


    準確的說,他已經好幾天都是這樣了。


    那天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陳悠悠又是一個短信沒來,電話就更不用說了。


    一想到那天,她那麽平靜的說自己要去相親結婚,他就恨不得將她衣服扒下來,欺負得她將那句話收迴去。


    本以為冷落她幾天,她就會來認錯,哪知道這該死的女人居然又


    tang一次不主動聯係他。


    他現在滿心焦慮,一方麵想衝過去質問,另一方麵又覺得自己過去太掉價。


    本來就是她的錯,憑什麽要他先去開口!


    “馳哥,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下周我們就有的忙了。”


    高程說完才發現這位祖宗托著下巴,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馳哥,馳哥?”


    他連著喚了好幾聲,秦崢馳才迴過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完了?”


    高程點頭。


    “你打電話問問陳悠悠最近在做什麽。”


    高程嘴角抽了抽,“小陳醫生,她沒跟您聯係嗎?”


    秦崢馳拿眼瞪他,“聯係了我還用得著問你!”


    “您怎麽不打電話過去問問呢,小陳醫生的脾氣,您問了,她肯定說啊。”


    他頓了頓,試探道,“馳哥,你們吵架了?”


    秦崢馳炸了毛,“要你打你就打,哪兒那麽多廢話!”


    高程縮了縮脖子,隻好拿著手機撥了陳悠悠的電話。


    陳悠悠的感冒說不上嚴重,卻拖拖拉拉一個星期也沒好。


    這幾天,她不方便進手術室,就一直在坐診,查房。


    接到高程電話的時候,她剛從一個即將截止的小女孩兒病房出來。


    “小陳醫生,是我,”高程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圓滑。


    陳悠悠頓了頓,才開口,“高助理,有事嗎?”


    她的嗓子變音很嚴重,高程瞬間就聽出來了,“小陳醫生,你病了?”


    原本還在裝作若無其事的秦崢馳瞬間豎起了耳朵。


    高程趕緊有眼色的將手機開成了免提模式。


    陳悠悠低咳了一聲,淡淡道,“已經沒什麽事了,高助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其實也沒什麽事,這不,這件天沒見你來找馳哥,以為你們倆鬧矛盾了。”


    陳悠悠嘲諷的扯了扯唇角,她跟秦崢馳之間,向來都是秦崢馳找她,她連秦崢馳住哪兒都不知道,怎麽會去找他,這通電話,多半兒是秦崢馳讓他打的,說不定,秦崢馳還坐在旁邊聽著。


    “高助理說笑了,你也知道我跟秦崢馳的關係,我有什麽資格跟他鬧矛盾。”


    秦崢馳聽著那邊陳悠悠氣定神閑的迴答,氣得一張臉都黑了。


    高程訕訕的笑了笑,避開這個話題,說道,“馳哥下周就要去悉尼了,悉尼之行結束後,又要飛往首爾,可能半個多月才能迴來,你要是想見他,我幫你安排。”


    “不用了。”


    陳悠悠一口迴絕,“替我祝他演出順利,我這邊還有工作要忙,先掛了。”


    不等高程說話,她句直接切斷了通話。


    秦崢馳緊繃著一張臉,猛地將腳邊的椅子踹飛,高程小心肝兒顫了顫,也就小陳醫生,敢觸這為祖宗的逆鱗。


    屋子裏的氣壓很低,高程大著膽子試探道,“馳哥,你倆到底因為什麽吵架,小陳醫生的脾氣,不是輕易會生氣的人啊。”


    他其實想說,像陳悠悠這種,能在秦崢馳這牛脾氣身邊呆上一年多,還不是圖他錢的女人,簡直就是勇士。


    秦崢馳冷著個臉,半天才咬牙道,“她說她要迴去相親結婚!現在才他媽告訴我,拿我當什麽?”


    高程嘴角抽了抽,心說,您拿人家當什麽呢,自個兒不願意娶,還不讓別人娶?好事兒全讓你占了吧。


    “馳哥啊,我覺得小陳醫生說得也沒錯啊,我妹妹比她還小,孩子都有了,小陳醫生那麽優秀,惦記的人肯定也不少,您既然覺得跟她相處不好,何不放手,大大方方的給包個紅包,也算有情有義。”


    “放屁!”


    秦崢馳瞪著他,表情兇狠,“我做什麽用得著你教我!”


    高程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的時候,秦崢馳已經離開了房間——題外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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