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熠當日眾目睽睽之下的那一抱,算是徹底坐實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一時間各大傳播媒介的頭條都被顧元帥的伴侶“曝光”的消息占據了頭條,連鳳熠那日毀了鳳家大宅時,精神力被測試為史上從無記錄的5s級的消息都退居一席之地。


    於是,大眾反而反應普遍是這樣的——


    什麽!顧元帥居然被人搶走了?!是誰是誰讓我揍死他!¥#¥#


    這又是什麽!搶走了顧元帥的人居然是5s級的精神力?!


    一眾叫囂著要打人的民眾都在瞬間收斂了所有的動作,平複了各自洶湧欺負的心情,將所有注意的關注點,移到了一個微妙的地方。


    顧元帥和5s級,他們到底是誰壓誰?


    一時間兩派人數相當,就這個話題爭論不休,激烈的程度,差點就讓帝都剛升級過的言論係統都陷入奔潰。


    但爭論就是爭論,雙方秉持的東西也都是有理有據,一邊說著顧元帥成名早,能力算是有目共睹的,另一邊則說5s級的精神力正好壓過了顧元帥一頭,在根本上顧元帥就失去了反擊之力,焦灼著的爭論持續了三天都未停歇。


    最後,言論相當自由的卡特列人直接就往顧元帥的府邸裏寄了一封信,聯合著數萬人的簽名,讓顧元帥來為這個問題公布最後的答案。


    這封信寄到顧元帥的府邸時,靜好正在軍部商量著之前剛結束的戰事的收尾事宜,很有眼神的管家直接就將信交給了在元帥府“暫住”的鳳熠。


    然而那封被修改了多遍措辭的信,信口的封膠早就幹涸得差不多了,鳳熠原本正要把信放在書桌上,那封信就幹脆地自己蹦躂了出來,折疊得頗為用心的信紙上正好露出了最後一句話。


    ——請元帥務必告知,你們之間到底誰壓誰。


    誰壓誰?


    蹲下身準備將信件撿起來的鳳熠一眼就看見了這句話,原本如玉的臉上瞬間就一片爆紅,他的手指動了動,將信件撿起來握到了手裏,第一個念頭便是要將這封信件毀屍滅跡,一點灰塵都不能讓靜好看見。


    他剛轉完這個念頭,手裏拿著的信件就像是經年風化了的紙張一般,在眨眼之間就成了粉末,那堆粉末更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消失得一幹二淨。


    真是一點灰塵都看不見了。


    雖然之前在鳳家時就對自己的能力有了估計,但真看見眼前的場麵,鳳熠還是有些怔愣,他轉了目光看向另一邊的凳子,心裏的念頭剛一動,那個凳子就再次化為了灰燼,徹底消失在空氣之中,連一點渣滓都未剩下。


    強悍到恐怖的能力。


    .


    靜好迴了元帥府邸的時候早就過了晚飯的時間,她看了看天邊的天色正想著去安撫一下最近幾日都未曾好好說上過幾句話的人,卻突然想到自己把人帶來了之後還沒來得及和管家吩咐他的房間就被軍部匆匆叫走了,如今連他住在哪裏都不知道。


    她一邊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就一邊解了繁複的軍裝,想著等會先洗個澡再去問管家找人,進門時剛將脫下的軍裝掛在了一旁就看見了臥室裏亮著的燈。


    正好裏麵的人也聽見了外麵的動靜,起身出來查看。


    一個穿著睡衣,另一個上身隻剩下一件緊身的背心,隔著小客廳裏亮眼的燈光對視了個正著。


    鳳熠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就停在了她穿著單薄的上身,緊身簡單的背心勾勒她妙曼身材的功能簡直比之前那一襲長裙還要更好上幾分,露出來的漂亮平滑的鎖骨之下是自然恰當的起伏,平坦的小腹上還有隱隱約約的馬甲線。


    漂亮又帥氣的身材。


    靜好上前捏了下他的臉,看著他怔愣的神色就忍不住要逗上一逗,“看夠了沒有,需要我脫了給你看嗎?”


    脫了給我看?


    脫了怕就不隻是看了。


    鳳熠被自己轉出來的念頭嚇了一大跳,幾乎是立即就想到了之前被他徹底“毀屍滅跡”了的那個信件上的那句話,瞬間臉色就再度爆紅,後退了一大步避開靜好的手,嘴邊的話想也不想就冒了出來。


    “誰要看你了,我一點都不稀罕看到你!”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鳳熠在這一瞬的凝滯中就反應了過來,他想著自己剛才說出口的那句話,又想到之前因為他的一個念頭就消失幹淨了的東西,突然之間冒上來的惶恐讓他忍不住連手都在微微顫抖。


    靜好倒是沒因為他那句話怎麽樣,雖然這話在別人聽來是有些傷人,但她早就知道這不過是鳳熠維護自己的一個正常手段,她正想著該怎麽把人哄迴來,就被突然撲過來的人影死死地抱住了。


    鳳熠抱著人的雙臂不斷地收緊,就怕眼前的人在下一瞬就徹底地消失在他眼前,連痕跡都未留下一絲一毫。


    他低下頭湊到了靜好耳邊,唯恐時間流逝得太快,連思考都未曾,就被恐懼控製著開了口,“不要消失,我不是故意那麽說的……我舍不得你。”


    一句話出口之後,剩下的就像是開了閘的水,瞬間就傾斜了出來。


    “我不討厭你,更不討厭看見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都在一起,我隻是,隻是不想你覺得我不適合你,也不想讓你看見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厲害的我,然後就像他們一樣拋棄我,心疼更好的別人,讓我隻能在一邊眼巴巴地看著。”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消失,千萬不要消失……”


    他一段話說得有些語無倫次,靜好還沒來得及理解他話中的“消失”是什麽意思,聽著他的語調卻泛上了心疼,伸手就將抱著她的人環緊,放柔了語調,“你不是抱著了,我還會消失到哪裏去?”


    她安撫了明顯有些驚慌的人,正想著要不要問下他這麽緊張的原因,鳳熠就自己斷斷續續地將事情說了個大概,看著對這個能力的恐懼都要大過欣喜,頗有些避之不及的意味。


    靜好垂眸思索了下,鳳熠之間在記錄裏覺醒的精神力大多都體現在對機甲的控製上,但現在,大概是由於他覺醒了能力時的心情太過壓抑和黑暗,連帶著能力都有些偏向於毀滅,比之前的更為恐怖和難以控製。


    但既然已經到了如今的地步,該想的就是如何將這個能力控製在可控範圍之內。


    她沉默著想事情,抬頭卻看見了鳳熠的神情就像是個等待宣判的罪犯,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最後一次仰望鐵窗外的藍天。


    靜好坐到他麵前,在他莫名就有些委屈的神情上親了一口,“你不用擔心這個,我知道你剛才的話是無意中說出口的,其實心裏並不是這樣想,而且你的能力一定也知道,所以它永遠都不會傷害我,你也不用這個而畏懼它。”


    她的氣場溫和卻又強盛,無意中就讓人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鳳熠剛送了口氣,卻又想到剛才她說的,和自己無意中就吐露出來的話,原本被嚇得有些蒼白了的臉在瞬間就變得通紅,卻難得的一句辯駁的話都不說。


    他不說話,房間裏自然就安靜了下來,兩人間又離得近,連彼此間的唿吸都清晰可聞。


    夜晚的時間,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裏。


    鳳熠低頭看了眼自己剛洗好換上的睡衣,又想到房間了那張舒適寬大得足夠兩個人睡覺的床,上前殘留著的熟悉的氣味每每都讓他一覺好眠。


    時間正好,地點不錯,條件都準備充分。


    靜好站起身朝著房間裏走去,一邊就鬆了腰間的桎梏,自如得像是準備已久之後的水到渠成,“我去洗個澡。”


    鳳熠局促地坐在凳子上,不知道自己是該進去體貼地放個水,還是該矜持地將人拒之門外,思考了一會之後還是拿不定主意,咬了咬牙進了臥室卻正好看見習慣了洗戰鬥澡的靜好已經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鬆鬆綁著的浴袍留下一道溝壑,欲拒還迎地讓兩邊的風景更加誘人。


    他盯著那條礙眼地將所有風景都遮擋了的帶子,巴不得它在瞬間就消失。


    念頭剛轉完,那條綁著的帶子就立即化為了粉末消失幹淨。


    靜好眼明手快地雙手抓住了兩側的浴袍,阻擋了所有風景的泄露,一邊就難以掩飾震驚地看向站在床邊的鳳熠,連語調都有些難以置信,“你這是做什麽?”


    說話逗逗人還好,突然就被暴露,多少還是有些嚇人的。


    原以為是隻羊,沒想到本質還是隻狼。


    鳳熠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之後,立即就掀了被子整個人鑽了進去,一點皮膚都未□□在外,將自己包成了一個大蠶繭。


    靜好的震驚到底也隻是一時的,她去找了另外的帶子將浴袍綁好,敲了敲那個毫無縫隙的蠶繭,“好了,睡過去被子分我一點。”


    蠶繭首先是往一邊動了動,移了一會之後突然就頓住了,僵了半晌之後就露出了一個眼睛,帶著惱羞成怒的怒火盯著她,“不準睡這裏!”


    靜好在他的怒視下淡定地坐到了床上,無情地揭開了真相,“這是我的房間,”她指了下鳳熠用來緊緊裹住自己的被子,抱在懷裏鼓了起來的枕頭和他不自覺就揪住了的床單。


    “這是我的被子,我的枕頭,我的床,”她彈了下鳳熠的額頭,“還有我的人。”


    “都是我的,我不睡這裏睡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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