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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薛錦珍那日被侍衛送迴了府之後,毫無保留地將書齋裏發生的事兒告訴了自家哥哥,薛澤豐聽了一番經過, 很是心焦又緊張。


    薛澤豐立時就想起了另一件事兒, 那天, 本來他是要帶著鶯鶯找周師兄減緩阮大爺的刑罰, 誰知這當口遇上民宅走水, 官差堵路, 馬兒又發了狂,撅蹄子拉著馬車一通亂闖, 後來,多虧了那蘇侯爺救了鶯鶯,再然後, 李家就出事了, 周師兄一家也受到了名聲上的牽連……


    後來薛澤豐幾次三番想要來阮府找鶯鶯,可阮大爺娶續弦的事兒已經籌備到最後的階段了,阮府上下,正是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他也就沒好意思來叨擾。直到昨天,薛澤豐才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見到鶯鶯。


    畢竟也有近一個月沒見到心上人了,薛澤豐貪婪地打量著鶯鶯,他覺得她好似又漂亮了一些,且通身帶著一種難描難會的惑人光華,正是那,芙蓉嬌麵翠眉顰,秋水含波醉人心。


    近日來,阮蘭芷時有派劍英前去宮門口看一看張貼的邸抄,可上麵並未提及戍邊的戰事,大都是聖上的最新諭旨、臣僚奏議,以及有關官員任免調遷等消息。


    雖然自從蘇幕淵率兵去了塞北已過了月餘,暫時還未有什麽不好的消息傳來,可隻要想起那滿是突厥文的血石,阮蘭芷總覺得心神不寧。


    如今她心裏藏著事兒,也不敢同旁的人說起,思來想去,還是想法子把那石頭上的文字看明白了才好。


    卻說那國子監太學的書閣裏,藏了許多突厥的文獻,也有教人辨認突厥文字的典籍。阮蘭芷是這麽打算的,如果薛府裏有這樣的文獻,那就最好,如果沒有,或許可以讓薛家哥哥替她從太學的書閣裏,謄抄一份典籍出來,她也好認一認血石上麵的文字。


    這廂薛澤豐和阮蘭芷兩個,都有話要同對方說,卻又都是不能當著旁人說的話。


    如今兩人好不容易碰見了,偏偏那阮思嬌又總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晃蕩,兩人幾度要說的話都被刻意打斷,真是令人好不頭疼。


    沒多久,新人便拜堂了,昏席上,男女是分席而坐的,薛澤豐與阮蘭芷所坐的位置隔了一道屏風,周圍也都是人,自然是不大方便說話的。


    到了後來,薛澤豐逮住機會叫住傳菜的婢女,叫她告訴二姑娘去池邊的亭子,兩人趁著人多,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阮大爺和新婦的身上,方才得以溜出來單獨見麵。


    彼時,阮蘭芷將將在新房裏撒完帳,鬧騰了一番,便提前打著燈籠出來,四下打量一番,眼見沒有旁的人注意到她,這便急急往亭子處走,離的近了,果真見到薛澤豐坐在石凳上候著。


    彼時,月兒掛在柳稍間,皎潔又柔和的月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池水上,比起喧囂熱鬧的昏席,這兒顯得分外的幽靜與寧和。


    “鶯鶯,珍姐兒同我說,那日你兩個下了學,遇上了周師兄與蘇侯爺?”薛澤豐見阮蘭芷匆匆而來,這便忍不住開口道。


    “他們……”同樣是男子,薛澤豐哪能看不出周庭謹與蘇慕淵對鶯鶯的心思?


    尤其是蘇幕淵,他看鶯鶯的眼神有著異常的執著……


    阮蘭芷聞言,收攏了衣袖中的手指,她笑著搖了搖頭:“珍姐兒就愛瞎操心!周大人那日找我,不過是問一問情況罷了。”


    “薛哥哥也是知道的,李三與我爹之所以會有些牽扯,其原因是為了掙搶一個胡姬。周大人在調查此案的時候,曾懷疑過那胡姬是不是有什麽人在背後唆使,可後來費了許多功夫都找不見人,也就作罷了。”


    “而蘇侯爺……他那日隻是恰巧經過,便好心送我迴府。現在趙大姑娘成了我繼娘,侯爺是個念親情的人,隻是愛屋及烏,順帶照顧一下鶯鶯罷了。”阮蘭芷說謊話那叫一個順溜,先前在來時的路上,她都打好腹稿了。


    “那日珍姐兒被嚇到了吧?我倒是怪不好意思的,晚些時候我同珍姐兒說一說就好了。”阮蘭芷說罷,揚起一抹笑靨,又道:“薛哥哥,你呀,就是過於擔心我了。”


    “嗯,隻要你沒事便好。”薛澤豐定定地凝視著麵前的小人兒半響,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鶯鶯對於這些事兒過於淡定了,哪裏像是個十三歲小姑娘的正常反應呢?反觀珍姐兒,明明還比鶯鶯大上一歲,說話行事卻十分讓人頭疼。


    隻不過……母親素來疼愛珍姐兒,畢竟是個蜜罐子裏頭長大的姑娘,從來沒吃過什麽虧,她的性子與自幼喪母,處處受人刁難的鶯鶯相比,的確是有些差距的。


    可鶯鶯在提到蘇侯爺的時候,薛澤豐又覺得她的語氣與神情似乎有些過於隨意了,那並不是對一個上位者的敬畏,倒像是在談論一個十分熟稔的人一般……


    這是為什麽?


    薛澤豐想不明白,卻也不得不提防著。他的確是心儀這個妹妹,這段時間裏他也想了許久,鶯鶯性子和軟,偏又生的貌美異常,一般的男子娶了這樣的姑娘,未必護得住她。


    薛澤豐在心裏思忖著,他得考取功名盡快站穩腳跟,才能求娶鶯鶯,薛阮兩家本就關係極好,祖母又十分愛護鶯鶯,他兩個的婚事,想必兩家都是樂見其成的。


    薛澤豐知道,在此之前,他隻能忍耐,幸好鶯鶯年紀還小,能夠給他時間去奮鬥……


    隻要他與鶯鶯定了親,周師兄估計也就絕了對鶯鶯的念想了,至於那個陰晴不定的蘇侯爺,以他的身份地位,和鶯鶯是絕不匹配的。


    爹爹有時也同他提起,蘇侯爺年輕有為,今年已是二十有一了,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可也不知道為何,這京城裏適齡的氏族姑娘,竟沒有給他說親的,皇上那邊也沒有動靜兒……


    恐怕,關於蘇侯爺的親事,皇上另有安排,說不定要給他尚個公主,也未可知……


    “薛哥哥?”阮蘭芷叫了他好幾聲,見薛澤豐沒有應答,便伸出了纖纖玉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薛澤豐看到那瑩白如玉的小手,再看看鶯鶯那嬌俏又明媚的臉龐,差點子又出神了,她今天可真好看……


    薛澤豐想起自個兒在腦海裏對未來的打算,一張俊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幸好這亭子裏光線昏暗,也不怕被她發現:“嗯?鶯鶯怎麽了?”


    “哥哥想什麽呢?這樣入神!鶯鶯有一事相求,哥哥先答應了,我才說的。” 阮蘭芷很少見薛澤豐這副呆愣愣的模樣,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既是鶯鶯要求的,哥哥哪有不照辦的。”薛澤豐見她這樣信任自己,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鶯鶯要同他說什麽私密話呢?


    這般想著,薛澤豐的心裏不由得冒起了一絲一絲的甜蜜來。


    “薛哥哥家裏可有關於突厥文的典籍?我想查閱一下……”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阮蘭芷對薛澤豐是真的當做哥哥來看的,因此也沒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有什麽就直接問出口來。


    “有是有的,我先前與幾個同窗時論的時候,曾經聊過戍邊的情況,那時候也對突厥的文化很感興趣,曾經從太學的書閣裏借了典籍出來謄抄了一份,就放在爹爹的書房裏。”


    “鶯鶯要看的話,我差人送來便是,隻是……你看這個做什麽?”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麽會對敵國的文字有興趣?薛澤豐有些狐疑地看著阮蘭芷。


    阮蘭芷眨了眨她那波光灩瀲的大眼睛,眼神裏透著狡黠的精光,她解釋道:“我先前在女學裏,同一個出使韃靼的使者大人的女兒玩的頗來,她送了我一個掛毯,上麵寫了許許多多奇怪的文字,我瞧著好奇,又不懂是個什麽意思,所以才找哥哥幫忙,想了解、了解突厥的文字。”


    “出使韃靼?可是張大人的千金?”薛澤豐隨口問道。


    “是了,那姑娘可不就是姓張,好哥哥,你就借來給我看一看嘛。”阮蘭芷說罷,還嬌嬌地用了“好哥哥”三個字,那聲音,也是嬌柔的能滴出水來,聽得薛澤豐骨頭都酥了。


    阮蘭芷為了血石上的文字,忍著肉麻,卯足勁兒地在同薛澤豐撒嬌。


    試問,這樣的嬌人兒?誰能忍心拒絕?薛澤豐自是忙不迭的應下了,說是明日就叫人送來。


    阮蘭芷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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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州,晉延,二更天


    卻說術朝北部與突厥接壤的州郡便是遼州了,這兒最繁華的城鎮叫做晉延,蘇幕淵的宅邸就設立在此處。


    彼時,大廳裏張燈結彩,燈火通明,幾個脫了胄甲的將士們正分別坐在案幾前一邊品酒,一邊聊著前幾天的一場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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