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聰大腦一轉,就猜到了這裏邊的厲害關係,道:“那個叫彪哥的人,能量真的這麽大?”


    “沒錯,彪哥為了得到靜雅,會把狼哥往死裏整。動用白道的關係,將狼哥整死,豈不是比暗殺要好的多。”說到這裏,大蝦突然壓低聲音又道:“彪哥在公安局內部有關係,狼哥啥關係也沒有,隻能任人宰割。”


    “那個彪哥在公安局內部是什麽關係?”


    “好像和一個副局長關係很鐵。”


    “別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也隻是聽說而已,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彪哥混的這麽牛逼,他在警方內部能沒有關係嗎?沒關係的話,他那些夜總會洗浴中心酒吧啥的,早就被查封了。”


    聽到這裏,陳聰萬念俱灰,當初自己貸給戚郎的四十萬,想再收迴來,那是絕不可能了。戚郎現在身陷囹圄,麵臨被整死的危險,哪裏還有錢再歸還貸款。


    戚郎的貸款歸還不上,自己就要跟著倒黴。


    陳聰隻是一個小小的銀行職員,根本就無法將戚郎解救出來,陳聰連有這想法的資格都沒有。可四十萬巨額貸款到底咋辦啊?陳聰愁的直想一頭撞死。


    “大蝦,我想去看守所見見戚郎。”


    “聰哥,你連想也別想,我們幾個兄弟都去了很多次了,結果一次也沒見到狼哥。警察根本就不讓見。”


    看來自己想當麵問問戚郎的想法也無法實現了,陳聰隻好垂頭喪氣地走了。


    戚郎能有此劫難,是因為他愛上了靜雅,但他卻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就是這個不該愛的人把他給毀了。


    靜雅,你這個騷貨。陳聰心中憤憤地罵著。


    陳聰能遭受牽連,就是因為他太重義氣,戚郎當初救了他,他就要報恩。但這報恩卻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可陳聰不後悔,直到現在,他感到幫戚郎是他應該做的事。


    可問題是戚郎的貸款到底咋辦?不解決自己就會被辭退。陳聰當信貸員,每個月的薪水能拿到一萬左右,雖然發不了大財,但卻是旱澇保收,工作也很是體麵,最起碼也算個藍領階層吧。要是把工作給弄丟了,那可就徹底麻煩了。


    當今社會,物欲橫流,能有個穩定的工作比什麽都好,這份工作絕對不能丟。


    陳聰返迴丁單位,直接來到了葉玲的辦公室,道:“戚郎的貸款由我來還。”


    葉玲聞聽,大吃一驚,生氣地道:“哪有銀行職員替客戶還款的?陳聰,你前天為客戶提供擔保,現在又為客戶還款,你別再胡鬧了,難道你真想被單位給開除了,你才消停嗎?”


    “我要是不這樣做,就鐵定被開除。”


    戚郎貸款的歸還方式是每月木息還款法,每個月要按時償還四幹多元的本息,期限是十年,陳聰要為戚郎還款,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看陳聰這麽決定,葉玲也是頗感無奈,道:“陳聰,你可要想好了,戚郎的貸款全部還清,可是要接近五十萬。”


    “我想好了,我就是寧肯替戚郎將全部的貸款本息還上,我也不能丟掉這份工作。”


    “戚郎到底是因為什麽被抓的?”


    陳聰隻好將了解到的情況向她說了說,葉玲一聽就急了,道:“陳聰,真要是這樣,戚郎十年之內肯定放不出來,那你就要替他背十年的債務。你幹十年工作,等於替他幹了一大半。”葉玲也為戚郎憤憤不平起來。


    “葉玲,說句真的,銀行出現不良貸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咱們的行領導們非要這麽處理,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的。”陳聰對行領導很是不滿。


    “上級行對我們考核的緊,行領導也是沒有辦法啊。”葉玲說的也是實話。


    就在這時,行領導們又召開了秘密會議,一場更大的風暴在等待著陳聰。


    下午一上班,陳聰就從自己的卡裏提出了現金,還故意戴上一頂帽子,來到櫃台前幫戚郎還了15000元的拖欠本息。


    陳聰之所以故意戴上一頂帽子,是為了防止被監控拍清自己的麵目,按照規定,銀行職員是不能替客戶償還貸款的。


    混到這種局麵,陳聰裏外都不是人。他替戚郎歸還貸款拖欠後,立即匯報給了葉玲。葉玲立即去向行領導匯報。


    陳聰和葉玲都以為隻要將戚郎貸款拖欠的部分還上之後,行領導就不會再追究陳聰的責任了,但事實卻恰恰相反。


    葉玲向行長匯報了之後,行長陰沉著臉道:“陳聰這麽做,是最起碼的,也是他應該做的,他的客戶還不上貸款,就應該由他來還。”


    葉玲性格溫柔賢淑,但聽了行長的話後,也有些急了,但她仍是心平氣和地道:“陳聰替戚郎還了拖欠,戚郎的貸款也恢複正常了,這樣就不用再給陳聰處分了。”


    行長斬釘截鐵地道:“不行。陳聰即使替客戶歸還貸款了,他也不能再幹信貸員了。”


    葉玲一驚,忙問:“那讓陳聰幹什麽去?”


    “讓他到一樓大廳去站大堂,不但如此,行裏還要對他進行通報批評,罰款5000元。”


    “啊?行長,這麽做是不是不合理?要是這樣的話,今後誰還敢開展業務啊?”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你迴去吧。”


    葉玲碰了一鼻子灰,心中雖然很是氣憤,但也隻能離開。


    當陳聰聽說行裏不但要處罰自己去一樓大廳站大堂,還要罰款5000元,進行通報批評。頓時氣的他暴跳如雷。


    但胳膊擰不過大腿,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陳聰能做的隻能是忍。要是和行領導去吵架,等待他的將會是更重的處罰。


    就在這時,人力資源上發來了對陳聰正式處理的決定,陳聰被調離個貸部。5000元罰款從他的工資裏直接扣除,通報批評下發到所有的部門和機構。


    通報批評上有一句話,讓陳聰如坐針氈,那就是說他毫無責任之心。雖然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但後果卻是極其嚴重。這是對一個人定性的原則問題。


    陳聰氣得迴到租住處喝了個酩酊大醉。但第二天他還是老老實實去一樓站大堂了。


    站大堂是個苦差事,隻能站著,不能坐著,不但要疏通引導客戶,還要熱情地答複客戶所有的諮詢。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一天下來,陳聰被累的全身都像散了架。


    沒辦法,他隻能接受這個現實,對無根無基的他,行領導處理起來是毫不留情的。這就叫殺一儆百。


    一個星期下來,事業心極強的陳聰,都被折磨的想主動辭職了。


    這天下午,陳聰正在大廳裏忙碌著,有個客戶喝多了酒,在大廳裏耍酒瘋,氣的陳聰直想揍扁他。但他不但不能揍客戶,還要熱情和氣地對待客戶。因為這是銀行的硬性規定,銀行職員和客戶發生衝突,即使再有理,也得被處分。


    正當陳聰忙的焦頭爛額之際,行長帶著辦公室主任恰好從大廳路過,他臉色冰冷地對陳聰道:“你站大堂也幹不好嗎?不把這個鬧事的客戶擺平,就讓你徹底下崗。”說完,轉身就走。


    陳聰被氣的臉色鐵青,恨不得衝上去一腳將行長踢個狗吃屎。


    麻痹的,這也太欺負人了。被逼無奈的陳聰,怒氣衝衝地到提款機提了一千元現金,直接塞給了客戶,道:“我求你別鬧了,拿著這一千元走人吧。”


    這個客戶本就是個無賴,喝多了酒在這裏耍酒瘋,也是為了貪圖點小便宜,沒想到一下子得到了一千元,立即酒醒了大半,隨即乖乖地離開了。氣的陳聰欲哭無淚。


    正當陳聰心情低落到極點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非常陌生的電話號碼,心情煩躁的他,本來不想接,但手機卻是一直響個不停。


    “誰啊?”陳聰按下接聽鍵不耐煩地問了一聲。


    對方明顯地愣了一愣,這才輕聲問道:“是陳聰嗎?”


    “是。”


    “哦,我是王暖,晚上有空嗎?”


    一聽是王暖,陳聰的語氣這才變得和緩起來。


    王暖給他打電話,是因為她的貸款已經辦下來了,她今晚要請陳聰吃飯。


    但陳聰告訴她,自己七點之後才有空。王暖嗬嗬笑道:“就是幾點我也等你,七點一刻,咱們在明珠酒店,不見不散。”


    “嗯,好,不見不散。”


    扣斷電話之後,陳聰很是惆悵,王暖能在明珠酒店請他吃飯,可見王暖對他很是重視,明珠酒店可是全市知名的餐飲巨霸。


    按照常理,是下午五點下班,但陳聰現在不是信貸員了,而是一名站大堂的。要等到七點鍾開完夕會才能下班。


    晨會和夕會是近幾年職場中泛濫出來的兩個名稱,顧名思義,早晨開會叫晨會,下午開會叫夕會,不把人折磨透不算完。


    開夕會的時候,陳聰又被營業室主任當成了反麵典型,進行公開批評,說他在為客戶服務時,皮笑肉不笑,不是發自內心的真誠服務。把陳聰氣的直翻白眼,但他都忍住了。營業室主任是個娘們,他一個大小夥子,總不至於和她爭吵吧。可批評人皮笑肉不笑,這罪名不但讓人無法接受,還是在可笑。


    七點,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陳聰被累的身心俱疲,他隻想迴家睡大覺,但王暖還在等著他,他隻好匆匆換了件外套,朝明珠酒店趕去。


    明珠酒店金碧輝煌,出入這裏的非富即貴。陳聰暗自慶幸自己下班時換上了一件高檔西裝,不然,來這裏也太掉價了。


    陳聰一進酒店,就聽到一聲嬌唿傳來:“陳聰!”


    陳聰扭頭看去,發現一個身穿旗袍的女子在衝他招手。


    雲髻峨峨,嬌麵賽雪,玲瓏身材,分外婀娜。陳聰定睛一看,她正是王暖,禁不住心中一顫,她要是不喊自己,自己還真難認出她來。上一次她去辦貸款的時候,穿的是職業裝,而這一次竟然穿的是織錦緞紫蘭旗袍。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不管用什麽樣的優美詞語稱讚她,都不為過。


    陳聰快步走了過去,她這身穿著,讓陳聰都有些不敢接近她。


    王暖柔眸笑道:“來,請進。”


    兩人進了一個單間,單間雖然寬敞,但卻隻有兩把椅子,這擺明了就是情侶單間,陳聰激動的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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