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的董雪秀眉緊蹙,口鼻出聲,與此同時,陳聰有種崩瀉的感覺,他忙鬆開了董雪,董雪被他用力頂的也鬆開了手,陳聰趁機翻身下床。


    看了看表,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自己也不能再穿著小內躺在這裏了,她一旦清醒過來,還不知道她會怎樣大發雷霆。


    陳聰整理了一下床鋪,不留絲毫痕跡。躡手躡腳離開了臥室,來到洗手間,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隨後又坐在了門廳的小凳子上。


    又迷糊了兩個多小時,臥室中終於傳來了動靜。董雪睜著惺忪的睡眼從臥室走了出來,當她看到坐在門廳的陳聰後,不由得驚唿一聲。


    “陳聰,你一直在這裏坐著?”


    陳聰揉了下睡眼,頓感腰酸背疼,雙腿都麻木了,他呲牙咧嘴地站了起來,道:“是啊,你昨晚喝多了,我怕你出事,就沒有離開。”


    看陳聰穿戴很是整齊,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自己穿的還是昨晚赴約的那身衣服,道:“我昨晚喝醉了?”


    “嗯,你喝的爛醉如泥。”


    董雪又有些不放心起來,很是警惕地看著陳聰,問道:“你沒對我做過什麽吧?”


    “沒有,我送你迴家,就把你放在床上,隨後我就坐在這裏睡著了。我親了你一下,你就衝我掄巴掌,我還敢對你做什麽啊?”


    董雪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很是感激地道:“謝謝你了!讓你受累了。”說完,她朝洗手間走去,可當她走到洗手間門口時,她突然伸手對著下麵揉了幾揉,仿佛很是難受的樣子。雖然她背對著陳聰,但這一幕卻被陳聰看了個正著。自己昨晚把她頂的很是厲害,難不成被她看出貓膩來了?


    董雪在洗手間待了很久才出來,陳聰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後悔自己臨下床的時候,不該那麽使勁頂她。


    可她出來後,笑靨盈麵,這也讓陳聰暗自舒了一口氣。


    兩人下樓吃了早飯,隨後一起趕往售樓處。


    上午十點鍾,陳聰突然接到了葉玲打來的電話,葉玲說有急事,讓他馬上返迴單位。陳聰問什麽急事,葉玲說你迴來就知道了。


    陳聰急忙開車返迴了單位,被葉玲直接帶到了會議室。


    行長、分管個貸的副行長、紀檢組長、風控委主任都在,但個個都陰著臉,陳聰一看這架勢,心中咯噔一聲。


    領導們坐在對麵,陳聰和葉玲坐在了另一麵,完全是一副會審的局麵。


    果然,風控委主任率先開口:“陳聰,戚郎的貸款是你辦理的吧?”


    一聽領導親自過問戚郎的貸款,陳聰心中一緊,忙點了點頭,道:“是的。”


    “戚郎的貸款已經形成不良,你作為經辦人,該知道是什麽後果吧?”


    陳聰心中暗叫不妙,忙道:“自從他不能按時還貸後,我就多次聯係他,可一直沒有聯係上。”


    紀檢組長道:“你知道戚郎去哪裏了嗎?”


    陳聰搖了搖頭,紀檢組長道:“戚郎進了看守所,他早就被關起來了。”


    陳聰大吃一驚,副行長道:“陳聰,葉主管當時不同意發放這筆貸款,可你非固執己見,現在咋辦?”


    行長終於陰沉著臉發話了:“陳聰,你毫無責任之心,視原則為兒戲。我聽說你昨天還違反規定為客戶提供擔保,你簡直是胡鬧。”說到最後,行長還氣憤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陳聰的冷汗直接冒了出來。這陣勢擺明了就是要處理他。


    風控委主任問道:“陳聰,你是當事人,這件事不能再拖,總得要有個解決方案。”


    紀檢組長嚴肅地道:“有兩個方案供你選擇,一是下崗收貸,二是限期調離,你自己選擇吧。”


    陳聰麵如土色,葉玲坐在他身邊,也是急的焦頭爛額。


    會議室一片寂靜,陳聰沉默了好大一會後,道:“我選擇下崗收貸。”


    行長又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下崗收貸是三個月期限。如果到期還不能如數收迴,那你隻能限期調離了。”


    行長說完之後,陰著臉率先起身離開,其他的行領導也隨即離開,會議室裏就剩下了陳聰和葉玲。


    “哼,當初我就不同意給那個戚郎貸款,但你非要貸給他,下崗收貸有啥用?人都進了監獄,你還能去監獄和他要錢?”


    “好了,你就別再埋怨我了。”陳聰很是煩躁,行領導這麽處理,也太無情無義了,可這是製度,出現了不良貸款,整個行都要受牽連。


    戚郎在社會上混,沒有固定工作,但他為了能給心愛的女人一個家,他找到了陳聰,要貸款買房子。


    陳聰和戚郎是在車站認識的,那一次陳聰從老家返迴省城,可一下車錢包就被偷了,陳聰去追趕小偷,但小偷往往是團夥作案,陳聰雖然追上了小偷,但卻被小偷四五個同夥給堵在胡同裏暴打了一頓。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挺身而出,不但將那四五個小偷給打跑了,還將陳聰的錢包給奪了迴來。這個人就是戚郎。


    就這樣,陳聰和戚郎認識了。


    戚郎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陳聰敬佩他的為人,一來二去,兩人成了好朋友。


    戚郎有難,作為朋友,當然要伸出援助之手。但戚郎沒有正式工作,東一棒槌西一榔頭地打零工,這條件是根本無法從銀行貸出款來的。


    陳聰為了能幫到戚郎,對戚郎的工作單位造假,可葉玲在審核的時候,發現了破綻,說啥也不同意,陳聰為此還和葉玲大吵了一架。


    最終,葉玲簽字了,但在簽字後邊加了一句話:該筆貸款如出現任何問題,由陳聰一人負全責。


    這句話是陳聰讓葉玲加上的,不然,葉玲也不會簽字。


    現在戚郎果真出事了,而且還是進了監獄。陳聰為此遭受牽連,下崗收貸。可戚郎人在監獄,這貸款怎麽去收?


    下崗收貸不成功,陳聰要被限期調離,實際上就是被辭退。


    陳聰被逼入了絕境,下崗收貸期間,單位上隻發給基本生活費,基本工資要被扣除大半,績效獎金一分也沒有。三個月之內,如果不把貸款收迴來,那陳聰隻能被辭退了。


    現實就是這麽殘酷,當務之急,陳聰要了解清楚戚郎是因為啥被關了進去。


    葉玲很是惱火,也非常著急,但更多的是牽掛著陳聰,兩人從會議室出來,葉玲想把陳聰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好和他商量一下到底該咋辦,找了一圈卻發現:陳聰不見了!!


    陳聰去了解戚郎的事了。


    陳聰想找戚郎的心愛女人靜雅了解一下詳細情況,但陳聰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個女人。靜雅原先是一個夜總會的坐台小姐。靜雅雖在汙濁的色情場所做工,但人卻長的清純靚麗,戚郎第一次見她,就深深地愛上了她。和夜總會火拚了一次,他終於將靜雅帶離了夜總會,徹底和色情場所絕緣。為了能夠和她長相廝守,過尋常人的生活,戚郎才找到陳聰貸款,這個忙說啥陳聰也得竭力去幫,但現在卻出現了這種局麵。


    陳聰沒有找到靜雅,但卻找到了戚郎手下的一個小弟大蝦,大蝦是他的外號,陳聰也隻知道他的外號。


    大蝦告訴陳聰,戚郎被關進看守所,完全是因為靜雅。靜雅長的漂亮,又有坐台小姐的經曆,自然就會被那些有勢力的色狼念念不忘。


    這次勾搭靜雅的是一個叫彪哥的人,在當地是一霸,擁有多處夜總會、洗浴中心、酒吧、酒店等產業,是個名副其實的江湖大鱷,手下豢養著一大批的打手。


    他為了得到靜雅,送給了靜雅一套別墅,一輛寶馬。靜雅是個非常愛財的女人,她禁不住誘惑,背著戚郎和彪哥廝混在了一起。被戚郎知道後,戚郎勃然大怒,持刀捅傷了彪哥的兩個保鏢,還將彪哥打了個半死。但彪哥錢多勢大,動用關係,將戚郎給關了進去。戚郎將麵臨被判重刑,甚至永遠都走不出監獄的危險。


    陳聰一聽就急了,道:“大蝦,戚郎隻是把人給捅傷,把人給打傷了,最多也就判個幾年,怎麽可能會永遠都走不出監獄呢?”


    大蝦知道陳聰和戚郎是好朋友,這才將什麽都告訴了陳聰,道:“狼哥是因為故意傷害被關了進去,但彪哥卻通過關係,正在羅織狼哥的罪名,很有可能會被判無期或者死緩,甚至是死刑。”


    大蝦是戚郎的小弟,他稱唿戚郎為狼哥。陳聰一聽就懵了,戚郎犯的隻是一個小小的傷害罪,怎麽還要被判無期或者死緩甚至是死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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