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寒情不自禁流露出對小丫頭的感情,顧不上許多,直接把車開往密林深處。


    車子停穩後,還未等李依研反映過來,已經放平副駕駛座椅,棲身上前,一個熱烈又霸道的吻迎了上去。


    “嗚……”李依研被禁錮在狹窄的座椅裏,動彈不得,隻能被動承受著沈秋寒連綿不絕的熱吻。


    他吻的炙熱,吻的真誠,吻的情意綿綿,撩撥的讓人欲罷不能。


    她和他再吵再鬧,終究是彼此深愛著對方。


    李依研很快洞察出沈秋寒的意圖,吃驚地直搖頭。


    這裏畢竟是野外,她感覺不安全,不踏實。


    可沈秋寒依舊我行我素,他就是想要,立刻馬上那種,一分一秒也不能等。


    李依研臉頰羞紅,燒的越發紅豔豔,努力掙脫沈秋寒的束縛,哀求道“秋寒,別在這裏,迴和苑吧?”


    沈秋寒喃喃地說道“乖寶寶,不要說話,閉上眼睛,好好感受一下置身於大自然中的美妙。”


    李依研歎了口氣,聽話地閉上眼睛。


    她知道提議不會被采納,任何事都可以和沈秋寒商量,唯獨這種事。他總是說一不二,想要就要,霸道的讓人又恨又愛。


    李依研忍住痛,努力讓自己全身心地投入,配合他的纏綿悱惻,讓彼此更深入地融合……


    等李依研從疲憊不堪中緩過勁來,車子早已開迴和苑,她已經躺在臥室的床上,蓋好了被子。


    聽見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李依研才恢複意識,無奈地咬了咬唇,自己怎麽那麽沒原則,說好的分手又不作數了。


    簡直不敢想象,從聾啞學校迴程的路上,在一個樹林裏,被沈秋寒在邁巴赫車上就地辦了……可正事還沒說呢。


    李依研秀顏羞紅,困乏的水眸溢滿複雜的情愫,內心自責,暗暗叫苦,想好的狠心離開他,計劃好今晚迴柳家,怎麽又迴到和苑,一切的努力白費了,全部迴歸到起點。


    怎麽就逃不出沈秋寒的手掌心呢?越想逃,偏偏還逃不掉。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集,偏偏陰差陽錯和他糾纏不清。


    此時沈秋寒洗完澡走出浴室,見李依研睜著水眸,迷茫地盯著天花板,柔聲問道“乖寶寶,醒了,累了吧?想喝水嗎?”


    李依研還沉靜在片刻的思慮中,答非所問地自言自語“天啊,誰能告訴我,他是我有求必應的神還是抵擋不住的魔?”


    沈秋寒撲哧一聲笑道“這個問題你不用糾結,我可以迴答你。


    我不是神更不是魔,我是你丈夫,你男人,你的提款機,長期飯票。”


    李依研被沈秋寒的直截了當逗笑了,打趣道“沈大少所言極是,你是一個多愁善感,心眼小,愛吃醋,好色多情……哎呦,太多了,此處省略一萬字。”


    沈秋寒笑嗬嗬地躺在身側,用手順著李依研的秀發,嗔怒道“你個小丫頭,還記仇呢。


    我吃醋,我好色……我所做的一切,還不是都為你。換個女人,哪涼快待哪去了。”


    李依研和沈秋寒每次獨處時,嘴上的仗從來不輸。


    此時,她的角鬥心理又被激發出來,把自己的任務拋到腦後,秀眉微擰,嬌嗔道“你都是為我好?每次你都這麽說。


    把我弄的腰酸背痛,也是為我好嗎?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沈秋寒嘿嘿一笑,翻身上去,吻了吻李依研的臉頰,幽幽地說“張彬彬下了醫囑,讓我們多做運動,對平衡你的激素水平,調節內分泌紊亂都有好處。


    他說,運動一次比喝一周參湯還有成效。”


    李依研撇了撇嘴,兀自說道“張醫生的思想已經嚴重腐化,他一定是在美國混不下去了,才迴國糊弄你,欺騙咱們的老百姓。”


    沈秋寒抿唇一笑,鬼魅地挑了挑眉“張彬彬可是我從美國請迴來的名醫,找他看病做手術的人都排到明年了。他要知道你這麽看他,非得氣暈了。


    再說他也是咱家的家庭醫生,你的健康是他的重要任務。他的話,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來來來,說做就做,勤做運動,有益健康。”


    李依研大驚失色,自從身體出問題後,每次運動中的疼痛感非常強烈,徹底把她嚇怕了,邊搖頭邊急切地說道“剛剛不是才……你還來?不行,不行。”


    沈秋寒一向是雷厲風行,在這種事上更是執行力俱佳,說幹就幹。


    手上的動作不停,嘴上也不老實“行不行,我說了算。乖寶寶,不要說話,閉上眼睛,乖一點,聽話啊。”


    李依研仿佛被催眠一般,被沈秋寒的柔情蜜意所蠱惑,她感覺自己徹底淪陷,完全沒救了。


    身體不受控製,可心裏還惦記著事,李依研得空喘口氣,斷斷續續地念叨“秋寒,聾啞學校的事,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秋寒堵上了嘴,這個枕頭風出現在此情此景,此時此刻,讓沈秋寒有些惱怒,懷疑她的目地性,動機不純。


    帶有懲罰性的力量逐漸加劇,在李依研失去意識前,又不厭其煩地問了一次聾啞學校拆遷的事。


    沈秋寒了解她的執拗性子,含糊地答了句“放心,會讓你滿意。”


    他從來不騙她,李依研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在疲憊不堪中陷入意識混沌狀態,最終沉沉地睡去。


    沈秋寒抱著她洗澡,讓她起來喝參湯……這些事都在迷迷糊糊中完成了。


    第二天,和煦的朝陽穿過雲層,透過庭院的落地窗,照灑在李依研身上。


    水眸微睜,伸手摸去,旁側空無一人。昨夜沈秋寒異常的瘋狂,折騰了半宿,疲憊感再度竄了上來,翻了個身,又昏睡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隱隱約約中聽見了敲門聲。


    有那麽一瞬間李依研以為身處易安半山別墅,記憶深處中,沈母對她張牙舞爪的場景再度浮現,一個激靈被嚇醒過來。


    抬眸四處打量,終於舒了口氣,這裏是和苑,是她和沈秋寒的新家。


    第一天住進來,沈秋寒就向她許諾,這裏的安保係統是最先進的,再也不會有人闖進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既然是在自己家,李依研就放寬了心。此時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仔細聆聽,是有人敲臥室門?


    李依研悉悉索索地穿好家居服,狐疑地打開了門。“張媽?是你啊!”


    張媽柔和的目光瞅著李依研,輕聲說道“少奶奶,大少爺臨走前叮囑我,如果11點您還沒下樓,讓我務必叫你起來。他擔心你空腹時間太長,血糖低。”


    李依研莞爾一笑,親昵地答道“謝謝張媽,我剛好也醒了。對了,大少爺去哪了?”


    張媽笑嗬嗬地說道“他一早就走了,說給你留了言。”


    李依研秀顏如花,抿唇點點頭,“好,我洗漱一下,十分鍾就下樓吃飯。”


    張媽走後,李依研才發現手機下麵壓著一張留言條,上麵是沈秋寒剛勁有力的字。


    “乖寶寶:我去公司了。今天你留在家休息,不要亂跑讓我擔心。中午張媽給你做營養餐。晚上我會早點迴來陪你吃飯。愛你的寒。”


    李依研咧嘴一笑,把留言條貼在胸前,水眸溢滿了柔情,心裏暖暖的,感覺自己就是個幸福的小女人。


    李依研用刷牙洗臉的功夫理了理她和沈秋寒的關係。


    沈秋寒的愛毋庸置疑,他不介意她的身體有病,她又何必鑽牛角尖。


    現在醫學這麽發達,隻要用藥合理,及時治療,一定可以治愈,即使無法完全康複,隻要能給他生孩子就成。


    李依研坐在餐桌前喝參湯的時候,大腦也沒閑著,思考的都是辯證法和方**。


    人生苦短,能遇到愛自己,自己也愛的人不容易。


    昨晚沈秋寒一遍遍地呢喃,她是他的一生所愛,今生都會不離不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當時聽著,隻當是男人在枕頭邊的虛偽許諾。現在迴憶起來,當時沈秋寒深情款款的冷眸透著閃閃的淚光,麵色凝重,發自肺腑。


    他是真情告白,不是逢場作戲。


    細細想來,自從四年前與沈秋寒在美國結婚,他的付出,他的執著,都是心甘情願,不求迴報。


    除了沈母把她趕出家門,受寒凍病,其他事從未負過她。


    想到那個淩晨,獨自在薄霧繚繞的馬路上逐漸失去知覺,心裏就隱隱作痛。


    可這件事也怪自己太魯莽,太衝動。沈秋寒絲毫不辯解,默默背下被眾人埋怨的黑鍋。也許,他的自責不比她少。


    李依研咽下最後一口早餐,徹徹底底想清楚了。鼓起勇氣做了個決定,她要跟隨自己的心,摒棄雜念,和沈秋寒在一起,一生一世。


    秀顏如花,滿麵嬌羞,撥通了沈秋寒的手機,三秒內接通。


    電話那頭異常的安靜,李依研顧不得那麽多,柔聲說道“秋寒,是我。”


    沈秋寒薄唇勾起,低聲答道“吃早飯了嗎?”


    李依研抿唇一笑“嗯,剛吃完。秋寒,你……還願意娶我嗎?”


    冷眸瞬間放出璀璨奪目的光芒,讓會議室裏三十幾位不明所以的高管愕然。


    沈秋寒毫不顧忌,眉眼帶笑,輕聲說道“我現在正開會,一小時後迴家接你,我們去民政局。”


    李依研咧嘴嬌笑,對著手機柔聲應道“好,聽你的,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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