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鬱很快就將這個消息消化了。


    年宿宿寫寫畫畫,見他沉默,又問:“你不問我為什麽要救她嗎?”


    按理說,年巧月這個爛的一個人,沒有人會想要她活著,尤其是年巧月害了自己那麽多次。


    秦君鬱會好奇年巧月為什麽還活著,怎麽不問自己為什麽要救她?


    秦君鬱幫她磨墨,輕笑道:“你要是想說,剛才就會一並告訴我。”


    “不說,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我不想你編一個謊話來騙我,也不想你因為不想騙我而覺得為難。”


    年宿宿心一軟,感動得一塌糊塗。


    秦君鬱渾然不覺。


    ——


    翌日,阿隼帶隊,青玉輔助,帶領著天玄山莊十位頂尖高手悄無聲息潛入了仁親王府。


    青天白日,院子裏多了十二個人,無一人察覺。


    阿隼拿著年宿宿畫的地圖,上麵在哪一處停留,在哪一處快速通過,哪裏有藏身之處,哪裏空曠無遮擋物都標注清楚了。


    阿隼和青玉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結果每一次都剛好和巡邏隊錯開,每次正麵碰到巡邏隊他們旁邊都剛好有假山、灌木叢能藏身。


    他們就這樣暢通無阻地到了地牢入口。


    兩名暗衛將守門的侍衛放倒,青玉抬頭看著頂上的牌匾,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阿隼,是這兒嗎?”


    阿隼抖開地圖看了看,確信地點點頭,“是這沒錯。”


    青玉不相信,將地圖搶了過去,發現上頭密密麻麻的備注,瞠目結舌,“可以啊,怪不得我們這麽輕易就進來了,原來是你小子提前摸過底啊?”


    “這是太子妃畫的。”阿隼將地圖搶了迴去,寶貝地藏到懷裏。


    青玉癟嘴,指揮十個暗衛進去救人,他們兩個領隊的在外放風。


    地牢裏關押的人不多,隻有年巧月一個女子,幾乎不用辯認,就將人帶了出來。


    年巧月是暈著的,阿隼抓著她頭頂的發髻往上一提,確認沒救錯人。


    “走,撤退。”


    十二個人安全撤出了仁親王府。


    站在圍牆外,青玉有些恍惚,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有那十名從天玄山莊總部連夜趕過來的頂尖殺手。


    “副使,我們任務這是完成了嗎?”其中一個暗衛猶豫地問。


    青玉點頭,“應該是的。”


    他也覺得太離譜了,主子從總部調出十個頂尖的人才,就是為了走個流程?就這個任務難度係數,他自己一個人都能完成。


    阿隼將年巧月扛到自己肩上,對那十個人說:“你們先迴天玄山莊吧,主子有吩咐再通知你們。”


    “是!”


    十個人抱拳離去,瞬間沒影。


    青玉揉了揉太陽穴,“是主子病了還是我病了……”


    阿隼扛著人已經離開。


    東宮。


    年宿宿站在內廊看著風塵仆仆的阿隼和青玉,抽了抽嘴角,“你……你們不是剛出門嗎?”


    秦君鬱從她身後走出來,幽幽說了一句,“這次慢了。”


    阿隼、青玉:“請主子責罰。”


    年宿宿:?


    天玄山莊這麽卷的嗎?


    幸好驚蟄被開除了,不然以他的性子,遲早也是要被辭退的。


    秦君鬱背過雙手,看著天空歎了口氣,“行了,下不為例。”


    “人呢,帶到哪兒了?”


    阿隼:“人已經安置在荷風院了。”


    秦君鬱頷首。


    青玉抬頭瞄了眼年宿宿,想起那份地圖,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敬佩。他對年宿宿的了解並不多,隻知道自家主子很喜歡這位太子妃。


    本以為她和那些富家小姐沒什麽區別,今日一見,算是改觀了,心裏默默感慨一句:原來主子不是單純看上太子妃的容貌了。


    年宿宿歪了歪腦袋,青玉盯著她看許久了,那副表情跟呆子一樣。


    秦君鬱:“咳咳咳……青玉。”


    “啊……”青玉愣愣迴神,發現秦君鬱和年宿宿都盯著自己,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盯著太子妃看了許久,怪不得主子黑臉。


    “主子,屬下是震驚太子妃的聰明才智,所以一時失了神。”青玉連忙為自己辯解,“若不是有太子妃親手繪製的地圖,屬下們也不可能這麽順利地潛入仁親王府,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任務。”


    阿隼補充:“屬下也有同感!太子妃的地圖為我們此次行動作出了巨大貢獻,簡直是如虎添翼!錦上添花!”


    雖然誇的是年宿宿,但秦君鬱心裏很爽,有一種自豪驕傲之感。


    年宿宿被誇得不好意思,笑著擺手,“沒有沒有,我哪有那麽厲害,是你們業務能力太強了。”


    阿隼、青玉擲地有聲:“不!是太子妃的功勞!”


    秦君鬱笑眯眯地點點頭,很認同下屬的話。


    他大手一揮,“咳咳咳!你們倆,到楊管家那裏一人領五十兩銀子。”


    兩人眼睛亮晶晶,“真的嗎!”


    “本王什麽時候說過假話?”秦君鬱瞬間黑臉。


    阿隼和青玉抱拳謝恩,高高興興地走了。


    年宿宿眼紅,五十兩銀子,阿隼一個月的月銀是十兩,五十兩就是五個月的月銀,怪不得他倆那麽高興。


    ——


    荷風院就在東廂房旁邊,大約百來步的距離,年宿宿拎著藥箱去看年巧月。


    院門有兩個侍衛把守,房門也有兩個侍衛把守,都是秦君鬱的心腹,見到年宿宿,恭恭敬敬行禮隨後放行。


    年巧月躺在床上,身上穿的還是地牢裏那套又髒又破的衣裳。


    年宿宿給她把脈,除了身體虛弱之外,別無大礙,不過年巧月因為小產之後又受了杖刑,沒有好好調養,落下不少病根。


    她歎了口氣,如果年巧月醒來之後沒有再去找秦澤海,而是安生過自己的日子,年宿宿就考慮給她一筆銀子,讓她後半輩子無憂無慮地生活。


    可惜年巧月死性不改。


    雖然很恨年巧月,但年宿宿還是替她針灸,治了一些小毛病,就當是為了她自己,年巧月還不能死。


    皇宮,養心殿。


    秦君鬱慢步走上台階,李忠全遠遠見著他就迎了上來,“哎呦殿下,您可算來了。”


    “這麽多日不見,您的雙腿如何了?”李忠全往下掃了眼,一臉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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