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終於可以放聲大笑了,直接笑彎了腰。


    秦君鬱無奈,站起來去給自己倒了杯茶。


    “再過幾日你就要挑選丫鬟來近旁伺候了,到時候可別把那個什麽雪挑過來。”秦君鬱怕死地囑咐她。


    年宿宿斂起笑容,故意逗他:“我第一個就把婧雪選過來。”


    “除非你自己心誌不堅,否則怎會害怕一個宮女?”


    秦君鬱立馬反駁:“怎麽可能!就算我對她沒那個心思,也難保她會耍手段啊,簡直防不勝防。”


    他咂舌,後怕把喝了杯茶壓驚。


    一朝被洛元香咬,一輩子怕女人。


    年宿宿沒有再跟他爭論這件事,的確該好好考慮一下選丫鬟的事了,知畫這陣子忙著清點嫁妝入庫,她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


    秦君鬱能下地行走的第二天,就強硬地要陪年宿宿迴一趟相府,彌補迴門那天他沒能陪著去。


    年宿宿知道他是想和自己父母解釋,正好她也想迴家了,便同意了。


    相府。


    年丞運和楊月蓉看見拄著雙拐的秦君鬱站在自家門口時震驚到說不出話。


    年宿宿笑了笑,在中間調節氣氛,“怎麽了,不歡迎女兒女婿迴家嗎?”


    年丞運反應過來,連忙道:“不是不是。”他將兩人請進門去,一群人一道往裏走。


    年丞運忍不住嘮叨年宿宿:“殿下的雙腿還未好全,來迴奔波對病情不利。他任性就算了,你怎麽也跟著不懂事。”


    這話被秦君鬱聽去了,笑著解釋:“是我執意要過來的,嶽父別說她了。”


    年丞運聽到“嶽父”兩個字,笑得見牙不見眼,心裏跟吃了蜜一樣甜。


    堂堂東宮太子,竟是他的女婿,這是多麽值得炫耀的事啊!


    而楊月蓉還耿耿於懷,迴門時秦君鬱沒有陪年宿宿一起的事,所以一直板著臉。


    “嶽父嶽母私底下叫我阿鬱就好了,我們是一家人,又是後輩,敬重長輩是理所應當的。”


    年丞運滿意地點點頭,開始誇秦君鬱。


    年宿宿暗自腹誹: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會說話的。


    到了用午膳的時間,秦君鬱不停地給年宿宿夾菜。


    楊月蓉也不停地給年宿宿夾菜,兩人似乎杠上了。


    “姎姎不愛吃這個,你連這都不知道?”楊月蓉將年宿宿碗裏的牛肉夾了出來,而牛肉正是秦君鬱夾的。


    一直覺得不對勁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的秦君鬱總算發現了問題所在。


    原來是自己的嶽母自從他進門以來這一直沒笑過。


    秦君鬱覺得關於迴門的情況,必須得正式地、認真地解釋一遍才行。


    年丞運用手肘頂了頂楊月蓉,低聲道:“幹什麽呢,孩子好不容易迴來一趟,別一直板著臉啊。”


    楊月蓉一但生起氣來,誰的話都聽不進去,連年丞運也沒得到好臉色看,憤憤地瞪了他一眼。


    尷尬的年宿宿咬著筷子不知所措。


    解鈴還須係鈴人,既是秦君鬱闖的禍,她不會幫他說任何一句話。


    秦君鬱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真誠地看著楊月蓉和年丞運:“嶽父嶽母,趁這個機會,我必須要為自己解釋一下,姎姎迴門那天,我並非故意不陪著,而是外出公幹,未能及時趕迴來。”


    “等迴到盛京,想挑個黃道吉日來上門賠罪,不曾想又把腿摔斷了,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他心虛地笑了笑,“嶽父嶽母生氣是應該的,我以……”他低頭看了看,隻有一碗湯在手邊,索幸端起碗,“以湯代酒,敬二位長輩,希望嶽父嶽母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次。”


    秦君鬱一個傲氣淩雲的太子,竟能放低身段來認錯,年丞運覺得沒必要再端著架子讓人家難看,若真計較起來,秦君鬱太子,那可是琉璃未來的君主,他們有什麽資格讓人家給自己賠禮道歉?這是以下犯上。


    楊月蓉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秦君鬱能這麽好態度,親自上門來道歉。全是因為他在乎自己的女兒,這麽一想,她心裏就舒坦了。


    楊月蓉眉頭鬆動,神情緩和,端起碗迴敬秦君鬱。


    這個誤會總算是解開了。


    用完午膳,秦君鬱和年宿宿迴東宮。


    馬車停在相府門口,年丞運將他們送到了門口。


    秦君鬱先上馬車,年宿宿拉著楊月蓉說了一會兒話才依依惜別。


    “爹,娘,你們快迴去吧。”年宿宿揮揮手。


    楊月蓉抹著眼淚靠在年丞運懷裏。


    秦君鬱探出半個身子,伸手去拉她。


    年宿宿提裙上馬車,餘光一掃,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門口旁的石獅子後頭似乎藏著個人。


    她轉頭一看,那個身影消失了。


    “怎麽了?”秦君鬱朝她直勾勾盯著的那個方向看了眼,什麽都沒有。


    年宿宿心存疑慮,笑著搖搖頭,“沒什麽,看錯了。”她牽緊他的手,借力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朝皇宮的方向駛去,年宿宿攪著手帕,心事重重。


    馬車一離開,石獅子後的人就現出身來。


    年巧月瞪著年宿宿離開的方向,眼睛裏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她攥緊了拳頭,咬碎後槽牙。


    “年宿宿,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如果不是年宿宿,她的人生絕對不會這麽糟糕。


    天意讓她沒死在那五十板子下,一定是老天爺看不去讓她活了過來,她要複仇!


    年巧月戴上帷帽,離開了相府。


    東宮。


    秦君鬱拄著雙拐,在年宿宿的攙扶下迴到了東廂房。


    房門一關上,秦君鬱將雙拐往旁邊一扔,行動自如。


    年宿宿也演得累極了,給自己倒了杯茶,“阿鬱……”她反複品味著這個稱唿,笑得甜蜜。


    “夫人也想叫我阿鬱嗎?”秦君鬱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她身後,年宿宿轉頭,他往下一壓,手撐在桌子上,年宿宿被迫往下靠,半個身子幾乎躺在了桌上。


    年宿宿唿吸變得急促,周圍的氣溫不斷上升,她咽了咽口水,眼神四處亂瞟。


    逗得她臉紅,秦君鬱心滿意足笑了,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嘴唇蜻蜓點水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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