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丈夫外出打獵,妻子在家帶孩子的感覺。


    秦君鬱腦中浮現這個比喻,自己的臉不由得一紅。


    “咳咳咳……”


    年宿宿剛離開不久,山洞外傳來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聽著大概有八九個人,正在在慢慢朝山洞接近。


    秦君鬱警惕起來,摸到手邊有根木棍,他緊緊握在手裏,身體依舊穩如泰山,坐懷不亂。


    “山洞裏好像有人。”


    “你看!那是煙!肯定有人在裏麵!”


    “快去通知簫公子!”


    ……


    外麵人聲紛亂,秦君鬱精準地捕抓到了關鍵詞——簫公子。


    所以是簫劍霆帶人來找他了?


    秦君鬱起身,走到山洞外。


    山洞在較高的地方,要從另一側的斜坡才能上去,洞口前就是光滑的岩石。


    他走到岩石壁邊沿,持著木棍迎風而立。雖然身上的衣裳破爛不堪,眼睛還蒙了布條,卻頗有仙風道骨之姿。


    底下的人看見岩石上方站著個仙氣飄飄的男子,紛紛僵住。


    這不像是他們要找的太子殿下,更像是哪個落魄的俠客、道士。


    簫劍霆從人群中走上前,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朗聲喚了聲:“阿鬱!”


    秦君鬱腦袋微微一側,將木棍擲出,簫劍霆精準接住,笑得合不攏嘴。


    張郡守姍姍來遲,看到秦君鬱沒有缺胳膊少腿,老淚縱橫,雙腿一軟,倚著身邊的一個侍衛癱倒下去。


    “蒼天有眼……幸好太子殿下沒事……”張郡守抹了把激動的淚水。


    簫劍霆上到岩石上,站在秦君鬱身後,看了眼山洞,隻有火堆,沒有人,他有些擔心地問:“阿鬱,年姑娘呢?”


    秦君鬱淡淡道:“去找吃的了。”


    “還有你的眼睛……沒事吧?”簫劍霆緊盯著他眼前的布條。


    “沒事,第一日被瘴氣傷到了,現在已經好多了。”秦君鬱淡定解釋。


    簫劍霆“哦”了一聲,心裏雖然有很多想問的,但什麽也沒說。


    他想了想,人已經找到,就該立馬離開這荒無之地,便問:“要派人去尋年姑娘嗎?”


    話音剛落,年宿宿從人群中穿梭出來,手裏拎著兩條還在擺尾的魚。


    “哇,好多人啊!”


    還有她熟悉的張郡守。


    每個人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些古怪,或是感激,或是詫異,又或是好奇。


    年宿宿將魚往地上一丟,叉腰往上喊:“簫公子,我們是不是能迴去了?”


    簫劍霆哈哈大笑,“當然!”


    他這五日吃不下睡不著,就是擔心兩人有生命危險,現在兩個都好端端站在自己麵前,他別提有多高興了。


    若不是幾十號人看著,他能把秦君鬱攬進懷裏狠狠擁抱一下。


    礙於兩個大男人這麽做不太好,他忍住了。


    秦君鬱蒙著紗布,但對周圍的一切都是有感知的,簫劍霆要扶他,被拒絕了。


    簫劍霆隻好一步三迴頭帶著他往下走。


    張郡守迎上去,仔仔細細近距離打量秦君鬱。


    “殿下,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殿下,餓嗎?冷嗎?”


    “殿下,眼睛是怎麽迴事?”


    ……


    秦君鬱從張郡守身邊走過,留下一句:“沒事。”


    張郡守訕訕一笑而過,轉向後麵的年宿宿,他小心翼翼地笑著問:“太子妃呢?可有……”


    話未說完,隻聽見張郡守聲音一下子拔高了喊:“太子妃!”


    走在前麵的秦君鬱和簫劍霆立馬緊張迴頭。


    秦君鬱看不見,簫劍霆衝了過去。


    “年姑娘!”


    年宿宿毫無征兆地暈倒了。


    三日後。


    年宿宿醒來,感覺身體被人折疊又展開了一樣,又酸又痛,腦子更是昏昏沉沉。


    簫雲箏正端著藥進來,見她要起身,加快腳步過去,放下藥碗去扶她。


    “我這是……睡了多久?”年宿宿扶著腦袋問她。


    簫雲箏坐到床邊,給她喂藥,“你已經睡了三天了,大夫說你受的內傷比較重,這五天都不知道你怎麽挺過來的,換作一般人,早就五髒六腑衰竭而死了。”


    簫雲箏咂舌:“你這種情況甚至能稱得上是奇跡。”


    年宿小口小口囁著藥,細想那五日,身體的確有不適,卻說不上來哪裏不舒服,她檢查過身上,並無外傷,於是便沒放在心上。


    都說醫者不自醫,她從沒給自己把過脈,所以根本沒發現自己受的是內傷。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大夫說隻要好好養著很快就能痊愈。”


    簫雲箏給她掖了掖被角。


    “殿下呢?他怎麽樣了?”年宿宿問。


    秦君鬱的傷可比她嚴重多了。


    簫雲箏莞爾一笑,“他呀,迴來的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雖然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比較多,卻不嚴重,所以並無大礙。”


    年宿宿稍稍鬆了口氣。


    睡了三天,人沒病都要睡出病來了,年宿執意要出門去透氣,簫雲箏攔不住,兩人一起出了房間。


    才到院子,就看到秦君鬱和簫劍霆匆匆往外走。


    “誒?大哥!鬱哥!”簫雲箏撒開年宿宿的胳膊跑到兩人麵前去擋住去路,“兩位哥,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她滿麵春風,喜悅溢於言表,一看就是有什麽喜事。


    秦君鬱下意識往身後看去。


    年宿宿盯著他的背影,兩人的目光突然就撞到一起了。


    她的臉升起紅溫,卻沒低頭,而是緩緩朝他走去。


    他也轉身朝她走來。


    “怎麽剛醒就出來了,也不知道多穿點。”秦君鬱用極溫柔的語氣“責怪”她,邊說邊脫下自己的銀狐大氅給她披上。


    簫劍霆和簫雲箏默契地閉上嘴,靜靜看他們秀恩愛。


    年宿宿露出個滿足的笑,“殿下和簫公子這是準備去哪裏?”


    秦君鬱眼神閃了閃,牽起她的手,“邊走邊說吧。”


    四人前後分成兩排出門。


    簫劍霆和簫雲箏跟在他們倆身後。


    簫雲箏已經知道洛元香從山上掉下來摔死的事,也隱約聽到了有關仁親王的一些事,所以她對洛元香的印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得知洛元香被人推下山,她也覺得是惡人有惡報,死不足惜!


    畢竟若不是洛元香推年宿宿下山,後麵也不會發生這麽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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