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簫家的家事,秦冠清一愣,竟不知該說什麽。


    簫劍霆和李瑤鳶的事,他有所耳聞,隻是沒想到簫劍霆用情至深到這種程度,竟一撅不振,頹廢了這麽久。


    以他的年紀和才華,以後建功立業,想要什麽樣的姑娘沒有?何必因折了一枝花而折罪賠上自己的前途呢?


    至少秦冠清覺得不值,也不理解。


    情人對他而言皆是露水情緣罷了。


    盛京有傳言說他是多情公子,風流皇子,還真一點也沒說錯。


    秦冠清不接話,簫雲箏便沒了與他交談的興致,僵硬一笑道:“多謝二皇子關心。”


    以此結束了對話。


    兩人默契地朝相反方向走。


    秦奉天被迫送年巧月迴府,刻意與她保持著一臂的距離,全程板著臉,把不高興寫在臉上。


    年巧月一身泥水,自己都嫌棄自己,更別說靠近他了,於是兩人就保持著這麽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秦奉天隻想快些到相府,完成任務好離遠,腳步不自覺加快了。


    年巧月小跑著跟上,她態度卑微地央求他:“王爺,能不能慢些……”


    秦秦奉停下來等她,態度極其不耐煩,“你快點,本王還要自己的事要做呢,能送你迴府已經很給你麵子了。”


    她委屈得不行,可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年巧月極力要求秦奉天送自己是有目的的。


    秦澤海雖然說答應了她以後讓她做三皇妃,可她覺得秦澤海不可信,答應與他結盟也隻是為了討好他,因為他與秦奉天走得近,如此一來,她也算是慶王黨的人,接近慶王會更方便。


    一味地等待是沒用的,想要的東西應該自己去爭取。


    隻要能接近秦奉天,她就多一份成功的機會。


    年巧月跑上前與他並肩,故意靠近幾步,可秦奉天卻警惕地後退。


    “你……你想幹什麽?”


    年巧月目光真摯,語氣誠懇:“王爺,您願意娶我嗎?”


    秦奉天“啊”了一聲,十分詫異。


    一邊疑惑她為什麽有這麽大膽的舉動,一邊想著要怎麽拒絕她又不會讓自己形象有損。


    他沒有思考太久,便搖頭道:“不行,我不能娶你。”


    與其說不能,不如說不想。


    年巧月急了,自己都這麽主動了,他居然拒絕?


    “為什麽?我是年家二小姐啊,王爺娶了我,與年家就是親家了,就算爹爹不會因我就幫王爺做事,也會顧忌幾分,王爺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秦奉天不為所動,反而又後退幾步,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眼前這個滿腹算計,勢利的年巧月與他從前認識的那個天真,單純的年巧月根本不是同一個。


    不,她早就變了,從那次在簫府想毀年宿宿清白時她就變了,變成了一個毒婦!


    年巧月擠出來一絲笑容,想拉他的手,被他厭惡躲開,她尷尬地收迴手。


    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可她還是不願意放棄。


    秦奉天皺眉,別開臉為難道:“年二姑娘,你應該知道母後一定不會同意讓我娶你的。”


    年巧月啞言。


    皇後的確是最大的難題。自己不受父親寵愛,在家中沒有地位,加之又是庶出,皇後看不上她的身世,與其他姑娘一對比,自己根本排不上號。


    秦奉天看她被自己懟得啞口無言,就知道用母後當擋箭牌是正確的。


    他又添油加醋道:“若說要靠娶妻來拉籠勢力,我為何不娶一個嫡女呢?朝中大臣那麽多,京中姑娘亦不少,我為何要娶你?”


    最後這句話實實在在把年巧月傷到了,說得這麽傷人,意思就是自己完全沒有利用的價值。


    “王爺,我可以做側妃。”年巧月聲音發顫,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如果你以後還想娶年宿宿或是別的女人,我一定不會阻攔的,更不會眼紅嫉妒,就算這樣你還是不願意嗎?”


    秦奉天被她纏得不耐煩了,深深吐納幾口氣,語氣發衝:“不願意,就是你願意嫁給我做妾,我也不願意娶你,聽明白了嗎?”


    他也不明白年巧月為何非執著嫁給自己,論樣貌和才能,幾位皇子中他是最平平無奇的,放眼全盛京,超過他的比比皆是,年巧月除非是瞎了眼,否則不會選擇自己。


    這麽想著,秦奉天覺得年巧月是圖自己三皇子的身份高貴,想嫁入皇家,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滿腹算計,其心可誅。


    這樣的人,更不能娶了。


    年巧月泄氣,目光幽怨。


    “王爺不願意娶我真的是因為皇後娘娘不同意嗎?還是說……王爺自己就沒有這個心?”她以一種質問的語氣逼問他。


    秦奉天心虛,不敢看她。


    “那我們曾經的美好迴憶算什麽?”


    “王爺不是說要一輩子對我好的嗎?”


    “相愛可抵萬難,真心才是最要緊的,家世和門楣都不是問題。”


    “這些話是王爺親口對我說的,王爺難道都忘了嗎?”


    年巧月傷心欲絕,眼淚情不自禁落下。


    秦奉天腦海中閃過他們在一起的記憶,非但不覺得甜蜜,還覺得惡心。


    他惡心當時的自己,也惡心年巧月。


    年巧月今日勢必要他給一個答案,步步緊逼。


    她進,他退。


    “王爺是不是喜歡上年宿宿了?所以才要拋棄我?”她很早就想問這句話了。


    秦奉天看年宿宿的眼神不對勁,她能感覺得到,因為那種愛慕又溫柔的目光,曾經有一段時間是落在她身上的。


    秦奉天攥緊拳頭,斜睨一眼,立馬被年巧月滾燙的眼神刺到了,他惱羞成怒,“是!我是說過!可那都是過去了!你若要拿過去空口無憑的誓言來要挾我,那我隻能說你太天真了。”


    “你哪哪都不如年宿宿好,和她站在一起你就像個丫鬟,隻配被人唿來喝去!甚至連王月嬌你都比不上!你還枉想嫁給我?癡人說夢!”


    年巧月瞪大了雙眼,既憤怒,又覺羞愧難當。


    被心愛之人貶到塵埃裏,這滋味比被人罵賤胚子好不到哪去。


    就算她再厚臉皮,此時也待不下去了,她捂臉哭著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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