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林敬睜開眼睛的時候，隻感覺全身上下到處都充滿無盡的疲憊，這是這幾天征戰下來不眠不休的代價，可是他的內心卻是無比的寧靜，當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後麵便無需他繼續費神。
在侍女的服侍下，林敬簡單地洗漱了一番，正準備走出寢帳問問戰況如何時，卻聽見帳外傳來了堵胤錫的聲音。
“臣有一條好消息要稟告殿下。”
林敬微微一笑，讓人將堵胤錫放了進來。
堵胤錫一臉興衝衝地走進了帥帳，呈遞了一份戰報到林敬的手中，才沉聲道：“殿下，此戰我軍堪稱大獲全勝，眼下戰場殘局已經基本打掃幹淨，除了阿巴泰的一千多人以外，其餘一應的潰兵都被追上消滅或者俘虜，另外在此戰中所繳獲的財物多達二百多車，還有其餘物資一百多車，戰馬則超過八千匹.......
“什麽，有八千匹戰馬？”
林敬對財物倒沒有那麽上心，想想都知道那些都是從內陸搶來的財物，上麵都沾著大明百姓的鮮血，這種與其說是繳獲，倒不如說是物歸原主，不過這八千匹戰馬就不一樣，這可是一個大大的意外驚喜。
“怎麽還有這麽多戰馬，咱們這一仗可是突襲，光是一場大火都燒死了不少戰馬。
堵胤錫聽到林敬的疑問，連忙說道：“殿下有所不知，原本建虜戰馬就非常多，他們的騎兵都是一人三馬，因此縱使死了不少，傷了也不少，可是剩下來的便還有許多.....
林敬興奮地點了點頭，道：“原先我讓人在滁州的馬場計劃當中，可是預計還要個三年時間才能產馬，到時候我軍的戰馬用度才能稍稍緩解，而眼下有了這八千匹戰馬之後，咱們的騎兵營至少又可以擴充四個左右了。”
堵胤錫笑道：“殿下說得極是，若是我軍騎兵足夠多，也不至於放任這些建虜跑這麽遠才消滅.......
林敬擺了擺手，轉過了話題，問道：“阿巴泰怎麽樣了？”
“他們已經被我軍團團圍住，隻等殿下一道命令，便可將其殘軍消滅在長城一下......另外，昨日多鐸大軍已經穿過了強子嶺，他們倘若要前往救援，隻怕最遲明天下午就會到，所以殿下該及時下令了。”
堵胤錫的眼神有些凝重，他知道林敬想要的是什麽。
林敬的確有些猶豫，他低聲道：“有沒有可能讓此人投降？”
堵胤錫輕輕搖頭，道：“阿巴泰身份非同一般，他並非建虜中的尋常人物，想讓他投降隻怕難於上青天......”
“正是因為此人身份非同一般，所以讓他投降，才具備更重大的意義。”
林敬沒有去說這個意義到底是什麽，而是轉過頭道：“我要親自率軍前往，無論是否能夠勸降此人，今日定要有個結果。”
“是，殿下。”
堵胤錫點了點頭，不再相勸，而是連忙下去部署去了。
等到堵胤錫離開之後，林敬則是望向了盛京方麵傳來的密信，信中則是又傳來了一條消息，即皇太極似乎在隱隱約約收束多爾袞兄弟的兵權，而這一點甚至都引起了代善等人的注意......
作為前世穿越者的林敬，自然知道在原本曆史上發生的一切，嚴格來說在皇太極死後，清廷內部雖然險些遭遇了分裂的局麵，可是最終多爾袞本人的政治智慧讓他得以用另一種姿態成功登頂，也避免了清廷內部的流血犧牲，而這本身是林敬所最不願意看到的一點。
在林敬看來，倘若讓曆史沿著慣性走下去，隻怕清廷內部依然會像原本的曆史一般鬥而不破，因此怎麽讓雙方撕破臉便成為了關鍵。
或許這件事情本身，就應在了阿巴泰這個人的身上了。
當清晨的陽光灑在了阿巴泰的身上時，他已經變得徹底麵無表情，甚至在望向遠方明軍時，也似乎都變得無動於衷。
一旁的親衛很快就捧著一碗肉湯上前，道：“大將軍，還是喝一口肉湯吧......要是再不吃飯，到時候就算突圍也怕是沒了力氣。
阿巴泰收迴了目光，他望向了肉湯，低聲道：“哪裏來的肉？”
“我們殺了一些馬，還請大將軍饒恕。”
的確，馬是稀缺的戰爭資源，在建虜當中也是十分珍惜的存在，因此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不會選擇殺馬。
“殺了也就殺了，填飽肚子更加重要，你們都吃了沒？”
阿巴泰輕聲歎了一口氣，繼續問道：“咱們還剩下多少人了？”
親衛繼續道：“咱們還剩下一千零八十七人，其中有三十一個重傷者，三百五十七個輕傷者......實在動不了的，也已經讓他們解脫了。殺了馬，每個人能分一碗肉湯。”
阿巴泰點了點頭，他掙紮著站了起來，望著遠方的長城，又望向了身後，不由得輕聲歎息道：“要知道這樣，咱們還不如就留在那處荒村，好歹也有個依靠。事到如今，怕是再也衝不出去了。”
一旁的嶽樂連忙放下了肉湯，跪在了地上，“阿瑪，兒子願意帶人去繼續攻城！隻要到時候能護送幾個勇士翻過城牆，就有機會去向豫王爺求援.......”
“求援？”
阿巴泰冷哼了一聲，事到如今，他如何不明白多鐸一路上拖延了許久？要想讓多鐸真的前來救援，怕是他的骨頭早就可以拿去敲鼓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則是傳來了一聲山唿海嘯一般的呐喊聲，眾人不由得大驚失色，隻見遠方出現大片的煙塵，很顯然是明軍已經圍了上來，徹底堵住了建虜的道路。
片刻過後，一杆太子大旗出現在了明軍當中，隻聽得明軍到處都開始齊聲唿喊起來，不過由於距離相隔較遠，卻是讓人聽不真切。
嶽樂聽了一會，依然不得其所，他好奇地問道：“這些明軍到底在叫什麽？”
“他們在唿喊千歲，恐怕是大明太子到了。
阿巴泰悠悠地開口，他緩緩歎了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
實際上，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已經明白了過來，明軍之所以放著他們不管，恐怕並不是為了休養生息，而是為了等待太子的到來。
至於大明太子為什麽不選擇進攻，而是用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恐怕目的並不是那麽簡單。
果然，片刻之後，遠方傳來了消息，明軍有一名使者前來，他希望能夠勸得阿巴泰投降。
“投降？讓他們死了這條心吧！”
阿巴泰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死死等著對麵的太子大旗，果然下麵出現了一名身著精致甲胄的少年，想來便是明國太子無疑。
忽然，阿巴泰心中湧起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他準備帶著人直接撲向明國太子，倘若能夠砍翻太子大旗，活捉或者殺死明國太子本人，那麽這一戰或許還有轉機。
一想到這裏，阿巴泰便叫來了其餘的將領和嶽樂，他將自己的想法敘說了一遍，然後才沉聲道：“本貝勒征戰一生，雖然今日慘敗如此，可是更堅定了為我大清誅殺大患的決心......這個明國太子便是我大清的大患，若是有他將來繼位，我大清的日子怕是更加不好過，隻要能夠殺死此人，本貝勒就算是死也算是報答了皇上，報答了我大清的列祖列宗！”
嶽樂等人一聽這番話，便連忙跪了下來，齊聲道：“我等願隨大將軍，一同誅殺明國太子林敬！”
“好好好！”
阿巴泰頓時大喜，他重新收拾甲胄，一方麵派人去將那幾百名要跟著他一起突擊的士卒們都召集起來，讓他們吃飽喝足，養精蓄銳，另一方麵便是派人繼續同明國使者虛以逶迤，拖延時間。
而此時明軍如雲一般的旗幟下麵，林敬正在眾將的陪同下站定，他始終舉著一柄千裏鏡，正望著對麵的一舉一動。
一旁的堵胤錫凝聲道：“殿下，這個阿巴泰到現在還在虛以逶迤，怕是在打其他主意！”
“還有什麽其他主意，無非就是一會帶人來突襲本宮，若是能斬殺本宮，他這也算是反敗為勝了。
林敬不顧一旁眾人臉色大變，不以為意地笑道：“他們眼下看本宮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不拔不休，咱們等著看好戲便是。*’
“還請殿下速速離開此地，絕不能有任何危險。”
很快，周遇吉等人跪在了地上，苦勸林敬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林敬則是輕輕搖了搖頭，道：“德州之戰也好，清河之戰也罷，終究是局部之戰，而唯獨此戰堪可比擬鬆錦之戰，若是本宮不能親眼看著阿巴泰敗亡，豈能甘心？你們不必再勸，還是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林敬瞥了一眼身旁的太子親衛營眾人，笑道：“再說，你們這是不相信本宮的太子親衛營嗎？若是今日真有一名敵寇能威脅本宮，那這太子親衛營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們說是嗎？”
這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一旁的太子親衛營的營千總王程虎所言。
王程虎也十分幹脆地拔出身上的長劍，高聲吼道：“殿下所言，正是臣等教訓所在。若是有一人敢冒犯殿下，必當從臣的身上踏過！兒郎們，你們說，怎麽辦？”
“殺！殺！殺！”
震天動地的吼叫聲很快響起，三千人齊齊發吼，卻是讓對麵正在做最後動員的阿巴泰差點嚇得一個赳趄，他忽然感覺這一次突襲所會麵臨的命運，將會無比灰暗。
林敬睜開眼睛的時候，隻感覺全身上下到處都充滿無盡的疲憊，這是這幾天征戰下來不眠不休的代價，可是他的內心卻是無比的寧靜，當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後麵便無需他繼續費神。
在侍女的服侍下，林敬簡單地洗漱了一番，正準備走出寢帳問問戰況如何時，卻聽見帳外傳來了堵胤錫的聲音。
“臣有一條好消息要稟告殿下。”
林敬微微一笑，讓人將堵胤錫放了進來。
堵胤錫一臉興衝衝地走進了帥帳，呈遞了一份戰報到林敬的手中，才沉聲道：“殿下，此戰我軍堪稱大獲全勝，眼下戰場殘局已經基本打掃幹淨，除了阿巴泰的一千多人以外，其餘一應的潰兵都被追上消滅或者俘虜，另外在此戰中所繳獲的財物多達二百多車，還有其餘物資一百多車，戰馬則超過八千匹.......
“什麽，有八千匹戰馬？”
林敬對財物倒沒有那麽上心，想想都知道那些都是從內陸搶來的財物，上麵都沾著大明百姓的鮮血，這種與其說是繳獲，倒不如說是物歸原主，不過這八千匹戰馬就不一樣，這可是一個大大的意外驚喜。
“怎麽還有這麽多戰馬，咱們這一仗可是突襲，光是一場大火都燒死了不少戰馬。
堵胤錫聽到林敬的疑問，連忙說道：“殿下有所不知，原本建虜戰馬就非常多，他們的騎兵都是一人三馬，因此縱使死了不少，傷了也不少，可是剩下來的便還有許多.....
林敬興奮地點了點頭，道：“原先我讓人在滁州的馬場計劃當中，可是預計還要個三年時間才能產馬，到時候我軍的戰馬用度才能稍稍緩解，而眼下有了這八千匹戰馬之後，咱們的騎兵營至少又可以擴充四個左右了。”
堵胤錫笑道：“殿下說得極是，若是我軍騎兵足夠多，也不至於放任這些建虜跑這麽遠才消滅.......
林敬擺了擺手，轉過了話題，問道：“阿巴泰怎麽樣了？”
“他們已經被我軍團團圍住，隻等殿下一道命令，便可將其殘軍消滅在長城一下......另外，昨日多鐸大軍已經穿過了強子嶺，他們倘若要前往救援，隻怕最遲明天下午就會到，所以殿下該及時下令了。”
堵胤錫的眼神有些凝重，他知道林敬想要的是什麽。
林敬的確有些猶豫，他低聲道：“有沒有可能讓此人投降？”
堵胤錫輕輕搖頭，道：“阿巴泰身份非同一般，他並非建虜中的尋常人物，想讓他投降隻怕難於上青天......”
“正是因為此人身份非同一般，所以讓他投降，才具備更重大的意義。”
林敬沒有去說這個意義到底是什麽，而是轉過頭道：“我要親自率軍前往，無論是否能夠勸降此人，今日定要有個結果。”
“是，殿下。”
堵胤錫點了點頭，不再相勸，而是連忙下去部署去了。
等到堵胤錫離開之後，林敬則是望向了盛京方麵傳來的密信，信中則是又傳來了一條消息，即皇太極似乎在隱隱約約收束多爾袞兄弟的兵權，而這一點甚至都引起了代善等人的注意......
作為前世穿越者的林敬，自然知道在原本曆史上發生的一切，嚴格來說在皇太極死後，清廷內部雖然險些遭遇了分裂的局麵，可是最終多爾袞本人的政治智慧讓他得以用另一種姿態成功登頂，也避免了清廷內部的流血犧牲，而這本身是林敬所最不願意看到的一點。
在林敬看來，倘若讓曆史沿著慣性走下去，隻怕清廷內部依然會像原本的曆史一般鬥而不破，因此怎麽讓雙方撕破臉便成為了關鍵。
或許這件事情本身，就應在了阿巴泰這個人的身上了。
當清晨的陽光灑在了阿巴泰的身上時，他已經變得徹底麵無表情，甚至在望向遠方明軍時，也似乎都變得無動於衷。
一旁的親衛很快就捧著一碗肉湯上前，道：“大將軍，還是喝一口肉湯吧......要是再不吃飯，到時候就算突圍也怕是沒了力氣。
阿巴泰收迴了目光，他望向了肉湯，低聲道：“哪裏來的肉？”
“我們殺了一些馬，還請大將軍饒恕。”
的確，馬是稀缺的戰爭資源，在建虜當中也是十分珍惜的存在，因此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不會選擇殺馬。
“殺了也就殺了，填飽肚子更加重要，你們都吃了沒？”
阿巴泰輕聲歎了一口氣，繼續問道：“咱們還剩下多少人了？”
親衛繼續道：“咱們還剩下一千零八十七人，其中有三十一個重傷者，三百五十七個輕傷者......實在動不了的，也已經讓他們解脫了。殺了馬，每個人能分一碗肉湯。”
阿巴泰點了點頭，他掙紮著站了起來，望著遠方的長城，又望向了身後，不由得輕聲歎息道：“要知道這樣，咱們還不如就留在那處荒村，好歹也有個依靠。事到如今，怕是再也衝不出去了。”
一旁的嶽樂連忙放下了肉湯，跪在了地上，“阿瑪，兒子願意帶人去繼續攻城！隻要到時候能護送幾個勇士翻過城牆，就有機會去向豫王爺求援.......”
“求援？”
阿巴泰冷哼了一聲，事到如今，他如何不明白多鐸一路上拖延了許久？要想讓多鐸真的前來救援，怕是他的骨頭早就可以拿去敲鼓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則是傳來了一聲山唿海嘯一般的呐喊聲，眾人不由得大驚失色，隻見遠方出現大片的煙塵，很顯然是明軍已經圍了上來，徹底堵住了建虜的道路。
片刻過後，一杆太子大旗出現在了明軍當中，隻聽得明軍到處都開始齊聲唿喊起來，不過由於距離相隔較遠，卻是讓人聽不真切。
嶽樂聽了一會，依然不得其所，他好奇地問道：“這些明軍到底在叫什麽？”
“他們在唿喊千歲，恐怕是大明太子到了。
阿巴泰悠悠地開口，他緩緩歎了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
實際上，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已經明白了過來，明軍之所以放著他們不管，恐怕並不是為了休養生息，而是為了等待太子的到來。
至於大明太子為什麽不選擇進攻，而是用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恐怕目的並不是那麽簡單。
果然，片刻之後，遠方傳來了消息，明軍有一名使者前來，他希望能夠勸得阿巴泰投降。
“投降？讓他們死了這條心吧！”
阿巴泰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死死等著對麵的太子大旗，果然下麵出現了一名身著精致甲胄的少年，想來便是明國太子無疑。
忽然，阿巴泰心中湧起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他準備帶著人直接撲向明國太子，倘若能夠砍翻太子大旗，活捉或者殺死明國太子本人，那麽這一戰或許還有轉機。
一想到這裏，阿巴泰便叫來了其餘的將領和嶽樂，他將自己的想法敘說了一遍，然後才沉聲道：“本貝勒征戰一生，雖然今日慘敗如此，可是更堅定了為我大清誅殺大患的決心......這個明國太子便是我大清的大患，若是有他將來繼位，我大清的日子怕是更加不好過，隻要能夠殺死此人，本貝勒就算是死也算是報答了皇上，報答了我大清的列祖列宗！”
嶽樂等人一聽這番話，便連忙跪了下來，齊聲道：“我等願隨大將軍，一同誅殺明國太子林敬！”
“好好好！”
阿巴泰頓時大喜，他重新收拾甲胄，一方麵派人去將那幾百名要跟著他一起突擊的士卒們都召集起來，讓他們吃飽喝足，養精蓄銳，另一方麵便是派人繼續同明國使者虛以逶迤，拖延時間。
而此時明軍如雲一般的旗幟下麵，林敬正在眾將的陪同下站定，他始終舉著一柄千裏鏡，正望著對麵的一舉一動。
一旁的堵胤錫凝聲道：“殿下，這個阿巴泰到現在還在虛以逶迤，怕是在打其他主意！”
“還有什麽其他主意，無非就是一會帶人來突襲本宮，若是能斬殺本宮，他這也算是反敗為勝了。
林敬不顧一旁眾人臉色大變，不以為意地笑道：“他們眼下看本宮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不拔不休，咱們等著看好戲便是。*’
“還請殿下速速離開此地，絕不能有任何危險。”
很快，周遇吉等人跪在了地上，苦勸林敬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林敬則是輕輕搖了搖頭，道：“德州之戰也好，清河之戰也罷，終究是局部之戰，而唯獨此戰堪可比擬鬆錦之戰，若是本宮不能親眼看著阿巴泰敗亡，豈能甘心？你們不必再勸，還是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林敬瞥了一眼身旁的太子親衛營眾人，笑道：“再說，你們這是不相信本宮的太子親衛營嗎？若是今日真有一名敵寇能威脅本宮，那這太子親衛營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們說是嗎？”
這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一旁的太子親衛營的營千總王程虎所言。
王程虎也十分幹脆地拔出身上的長劍，高聲吼道：“殿下所言，正是臣等教訓所在。若是有一人敢冒犯殿下，必當從臣的身上踏過！兒郎們，你們說，怎麽辦？”
“殺！殺！殺！”
震天動地的吼叫聲很快響起，三千人齊齊發吼，卻是讓對麵正在做最後動員的阿巴泰差點嚇得一個赳趄，他忽然感覺這一次突襲所會麵臨的命運，將會無比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