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彭領軍到北鈴騎大本營,整個大本營營帳全是燒毀滿地狼藉,鼻子裏吸入的全是焦味,營地一角南境士兵圍看三十名北鈴騎俘虜,吳彭策馬在營地轉得一圈沒有看見什麽紅花粉,想著是不是讓大火燒沒了?如真是這樣那可太好。


    想是想吳彭沒有心存僥幸,讓士兵搜索看看有沒有盛裝東西的容器,士兵搜索半個時辰什麽都沒發現,沒發現隻能問人,吳彭策馬到俘虜旁,俘虜見得吳彭過來心中大是害怕,害怕吳彭弑殺成性屠殺俘虜,吳彭倒也不是那樣的人,隻是有話要問態度總是要擺一擺。


    吳彭眼中閃現兇光,將俘虜一個一個打量,俘虜們有些害怕的就低下頭,不敢和吳彭視線對視,有些則是與吳彭對視,吳彭故意壓低嗓子,裝作兇狠樣子道“這營地是誰負責的?”


    北鈴騎士兵沒一人說話,吳彭冷笑“不說,全都殺了!”


    “是!”南境士兵語氣鏗鏘有力,四名士兵持著長槍,眼見就要朝人捅去,裏麵有一人為得活命隻能叫道“別動手!方將軍離營前,讓石副官負責營地安全”


    這話一出,其他人則是目露狠色盯著說話這人,這人故意不看其他人,視線和吳彭對視,因為他能不能活命,全看吳彭給不給他機會。


    “石副官?”吳彭在問這人“誰是石副官?”


    這人把北鈴騎二人推開,人一開看見一人躺在地上,這人身受重傷頭上還包著繃帶,吳彭招來人皺眉道“他就是石副官?”


    那人道“是”


    吳彭道“叫醫官過來”


    “是”一名南境士兵領命下去傳人,沒過一會醫官肩上吊著藥箱就過來,吳彭指著石副官道“去看看”


    見有人來看石副官,北鈴騎士兵紛紛自願讓路,醫官看得片刻,吳彭問“人怎麽樣?”


    醫官查看過後,來吳彭馬下稟告“這人情況很嚴重,眼珠裏全是血”


    吳彭下得馬來低聲在醫官耳旁問一句“還能不能說話?”


    醫官歎息搖搖頭“這人現在已經沒有神誌,但是。。”


    “但是什麽?”吳彭道“趕緊說!”


    醫官道“如我施針與他,人可以醒,但是人在也活不成”


    一個敵軍將領活不活吳彭豈能關心道“那就施針就是”


    如果在北鈴騎士兵麵前施針讓人致死,這些北鈴騎士兵多半情緒會有波動,吳彭故意揚聲道“來呀,將石副官抬走讓醫官救治,其他人等押迴浦口”


    一輛馬車停在一棵百年大橡樹下,橡樹樹冠如傘大展,吳彭醫官和三名士兵就在樹蔭中,石副官就躺著馬車後廂板上。


    吳彭瞅一眼醫官道“你還等什麽施針吧”


    醫官顯得猶豫,顯得良心大為不安道“我行醫心誌是為救人,不是殺人”


    吳彭不想和醫官廢話道“你是醫官想必也知道紅花粉用處?”


    醫官一想起紅花粉藥性,戰戰兢兢道“知。知道呀,這紅花粉劇毒無比”


    吳彭在道“知道就好,我告訴你,敵軍現在手中就有紅花粉,數量還不少如果不問出去向,他們在浦口投毒,到時候浦口死的百姓全記你頭上!”


    醫官大是惶恐,哪裏能承受得住如此後果,忙道“施,我施針就是”


    醫官將醫箱打開取出針帶攤開,針帶裏有粗細不一的銀針,醫官取出細針在手,顯得畏縮看著吳彭道“總之這樣不對,這是在草菅人命”


    吳彭心硬如鐵道“你怕什麽,惡是我做的,到時候去到閻王爺麵前,說是我讓你做就是,這樣你心裏能好過一點了?”


    吳彭這樣硬口氣安慰,怎麽能讓醫官心裏舒服,起針在石副官頭頂下針,醫館嘴中喃喃歎息道“不管是誰,應該有活下去的機會”


    吳彭道“你不是說此人沒救了?”


    醫官在下第二針道“我是說他情況嚴重,不是沒救”


    吳彭簡短在道“盡快把人弄醒”


    醫官下得第三針歎口氣道“等會人就醒”


    下完針醫官也沒事要做,垂頭在一旁站立,吳彭眼睛視線始終在盯著石副官,希望他能盡快醒來,醫官這時看吳彭一眼歎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下這樣的決定,隨便讓一個人去死?”


    吳彭臉上沒有絲毫內疚道“很簡單,如他不死,死的就是浦口百姓”


    醫官靜靜看著躺在車板石副管,語聲顯得蒼涼道“我們雖然不認識他,但他也是有家人的,出征在外,迴不去家人該是有多傷心”


    吳彭並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隻是一定要如此鐵石心腸,這醫官說的話總是處處給他心裏增加負擔,吳彭喝道“住口!你在多話給我滾迴浦口!”


    醫官道“我不能迴去,還有那麽多將士要我醫治”


    秦春先前還在和全弘濟商量誰能替代樊勇,這還沒過二日,李錦隻能先下手為強,李錦也是猜到秦春會有怎麽樣的應對措施,塗元忠這時帶著二人麵見秦春。


    塗元忠神色嚴肅道“秦將軍跟我們走一趟吧”


    秦春是坐在案台喝茶,這時眼珠往上微微一抬,冷冷凝視塗元忠道“走?走哪裏去”


    塗元忠麵無表情看人答複“李將軍要見你”


    秦春沒有動,不動是因為塗元忠給他的態度不對,這架子完全是找茬,隻不過李錦有請不去那是不行,秦春一口將茶飲盡,茶杯重重扣在案台上,發出淩厲響聲,這樣的響聲入塗元忠耳朵,對此不為所動。


    秦春起身道“走吧”


    見得秦春過來,李錦一句廢話也沒說,似乎覺得多和他說一句話都覺得厭煩,李錦直接道“你被任為邊關總軍,馬上動身到邊關上任,提防西陲動向”


    秦春一笑“李錦調不調我,你說了不算”


    李錦直勾勾盯著秦春道“這事太子已經同意,軍令馬上下達,不想去?你這是想違抗太子喻令?”


    郭允還沒當南王,隻能下達喻令,隻不過這喻令和旨令那是沒有兩樣,李錦是範弘心腹,郭允一向聽範弘的話,喻令既然馬上就要送來,那就是沒有反悔餘地,秦春臉色顯得非常臭厲聲道“李錦!你為什麽要調我去邊關!”


    李錦沉沉看人道“你知道是為了什麽”


    秦春裝傻道“我不知道是為什麽!”


    李錦狠狠一笑“不知道?好,那我告訴你,你違反軍令,陳化開戰前我是怎麽和你說的,讓你按兵不動防護平陽,你是怎麽做的?私下領兵出城前往陳化,而且還善自將南營戰馬調出,你這是想幹什麽?還好這次陳化大勝,要不然樊勇需要戰馬時調不出來,你就是讓陳化失城罪人!”


    秦春不服厲聲道“我這麽做也是想幫樊勇一把,南營那些都是步兵,我帶來的皆是南境上好騎手。。”


    李錦不想在聽秦春多加解釋道“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麽,迴去收拾吧”


    秦春咬著牙根道“不,我現在不能走,你需要我對不對,寧王軍是敗,但是陳朗和方墨現在動向不明”


    秦春起身緩緩走到秦春身邊歎口氣道“如果你還記得的話,我們曾經是好兄弟,在戰場上如果說在誰身邊最放心,這個人隻有你,我們是一起在戰場上拚過來的,但是當你做上高職你就變了,變得野心很大,也不顧忌兄弟情義,這麽跟你說吧,我要的不光是能衝鋒陷陣的將士,最重要的一點是我能信他”


    “隻要我能信他,就能將重任托付,現在我已經不信任你,我說得很明白了?”


    秦春一臉不服氣瞪著李錦,看這架勢那是不想赴任,李錦招招手,塗元忠這時入內,李錦道“陪同秦將軍。哦。不是,陪秦總軍迴去收拾行李,如秦總軍執意不去,立馬撤去軍職”


    秦春冷眼看一眼塗元忠在對李錦冷笑“你不可能讓我永遠留在邊關,總有一天我會迴來”


    李錦背著過身道“一路順風”


    慕雪行見過陶宗元後沒有在陶府多做逗留,剛要出門見得陶海如過來,陶海如納罕問“怎麽你要走?在多住幾日也沒關係”


    慕雪行對陶海如態度和以前已經不一樣,臉上掛著溫笑道“還有很多事要忙”


    陶海如聽得慕雪行這麽說,也不打算在留人,友好笑道“知道你能耐大,什麽事都離不開你,好了,我也不留你,但如想吃好吃的就來找我,在建康城裏好吃的地方,不止雲兮樓”


    慕雪行滿目溫色笑道“有空一定找你,不把你吃窮是不會罷休”


    陶海如痛快哈哈大笑道“我等著你把我吃窮,你現在要去哪裏?”


    慕雪行道“去浦口”


    陶海如道“那這樣,我派馬車送你過去,這你不能拒絕”


    慕雪行隻能接受陶海如好意“那就多謝”


    馬車將慕雪行送到浦口,見得許明山,慕雪行立即問起方墨的事“成功了嗎?”


    許明山道“方墨大本營是拿下,隻是方墨不在”


    慕雪行順話就問“那他是在連寧?”


    許明山不是很肯定道“我也不清楚,上次見他領三千騎兵出去,還沒看見他迴來”


    慕雪行奇道“這麽說方墨現在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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