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山道“是,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墨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可不是好事,慕雪行道“他不會無緣無故就不見人,有些不對,他一定是在謀劃什麽”


    許明山和慕雪行是同一種想法,許明山問“你覺得他會幹什麽?”


    慕雪行思慮片刻道“不管他要幹什麽,多半和手上紅花粉有關”


    許明山示意慕雪行過來和他看一張地圖,許明山指著上遊地圖道“上遊我們設了營,方墨看見大營那是不會過來”


    許明山指著地圖上七個區域道“我們不光看住上遊,有可能下毒的七個地方我們都是看住,最要緊的就是浦口渡頭,我已早先做下布防,如要是從水裏下毒方墨是斷無任何機會”


    許明山的防備做的很好,連慕雪行沒想到的也已經做下,慕雪行道“既然是如此,我也就放心,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查出方墨去向,與其等他動手,不如先把人揪出來”


    許明山怎麽能不知這個道理,隻是一時之間到哪裏找人,許明山問“你覺得方墨會在什麽地方?”


    慕雪行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但我會想辦法查清楚他在哪裏”


    許明山想得想道“要不要查他,首先他摸清一個地方”


    慕雪行領會許明山意思“你想拿連寧了?”


    許明山無奈歎口氣道“當初讓出連寧,是想讓方墨進來,從而能行成甕中捉鱉之勢,隻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方墨就是不肯派大軍入內,現在他人失蹤,多半是不會在來連寧,如果情報沒錯的話,連寧至少有六千人馬,其中一千人馬是寧王軍”


    “如果動兵,半日內,就能取下連寧”許明山說得胸有成竹,慕雪行對此也不覺得他是在說大話,剛要說話時,見得張承業匆匆過來。


    見得張承業迴來,許明山心中頓時忐忑道“你怎麽迴來了,不是讓你指揮伏兵”


    張承業臉上懷著不解神色道“校尉,連寧現在已經不需要伏兵,我已讓他們全部撤迴”


    “什麽!”許明山聽得張承業如此答複,又驚又奇霍然起身厲聲道“張承業!你敢擅自退兵!”


    張承業當然不會無緣無故退兵,張承業道“校尉隨我出城,一看便知”


    許明山不知道張承業在弄什麽玄虛,隻能跟人出城,慕雪行心中也是好奇,跟他們一起同出城。


    出城前張承業道“校尉,出城從簡就是,不用帶上人馬”


    慕雪行登時道“出城怎麽不帶人馬,不能拿校尉安全說笑”


    張承業道“校尉末將沒有說笑!”


    張承業許明山怎麽會信不過,許明山道“好,從簡出城”


    三人三騎出城直奔連寧,到得連寧附近張承業也不停馬,打頭直接往連寧城門過去,到得城下張承業才止馬指著城牆上方道“校尉你看”


    許明山慕雪行在城下抬頭看上去,居然見到剛豎起來的南境軍旗,許明山不可置信盯著張承業道“你打下連寧了!”


    張承業不敢吹牛道“隨末將上城牆”


    入了城見得有南境軍駐守,許明山道“伏兵你讓一半留在這裏?”


    張承業點頭道“是,一半留連寧,一半帶迴浦口”


    上得城牆,見得城牆上都是稻草人,許明山一見皺眉道“這是怎麽迴事?”


    張承業道“校尉,整個連寧沒有寧王軍,同時也沒有北鈴騎,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全部撤走”


    慕雪行忍不住疾唿起來“都撤走了?”


    張承業道“是呀,昨夜襲擊方墨大本營,原本以為他會往連寧退來,可等來等去遲遲不見人影,收到吳彭傳報後才知道,方墨不在大本營,當時想著他不在大本營,那還能去哪裏,多半在連寧,所以我帶著三人過來探查”


    “一開始見得城牆上頭有人,還以為方墨在裏麵,可我們盯梢片刻,卻是見到城牆上這些人各個都站著不動,軍姿站得這麽穩,以為是方墨訓練有方,心中也是對方墨大為佩服,直到看見一隻麻雀落在城牆其中一人頭上”


    “這就讓我很是奇怪了,軍姿站得在好,麻雀都在頭上停留就算不動,也該趕走不是,看見這樣情況我就冒險靠近一些,遠遠看來形體是像人,靠近一看城牆上全部都是稻草人”


    許明山瞅近凝視稻草人,稻草人是架在十字架上,穿的是北鈴騎鎧甲,但裏麵全是稻草,許明山不可置信道“連寧足足有六千人,他們是如何悄無聲息退走的?”


    張承業道“不知道呀,連寧附近都有探子,從沒有見過大軍出動”


    慕雪行突然想到什麽一凜道“你們在南麵有沒有探子!”


    張承業搖頭道“沒有呀,南麵就等於是連寧側後方,探子根本就無法靠近”


    許明山不知道慕雪行這麽問的理由,迅疾張口詢問“你問這個做什麽?”


    慕雪行領著二人來到破口處,這個破口還在沒有堵上,慕雪行指著破口道“上次我從這裏進來過”


    張承業見破口能容一人鑽出去,奇道“城牆上怎麽會有這個破口?”


    慕雪行沒有多加解釋,帶他們過來南麵城牆,三人策馬沿著南麵城牆一路奔襲,最終在偏尾端方向看見一個大窟窿,窟窿很大人馬一同過去都不是問題。


    許明山惹然道“他們是從這裏撤走”


    三人從窟窿策馬出去,外麵直通密林,一眼看去從這裏出去的人馬可以去任何地方。


    許明山冷哼道“沒想到他們砸牆跑了”


    這裏離探子盯梢地方很遠,砸開城牆就算有聲音,探子那邊也是無法聽見。


    見人,見到的人不是方墨,是陳朗,陳朗烏力勤齊勝現在就在郭允麵前。


    陳朗三人是一路從陳化過來無人阻攔到達建康,起始郭允聽見陳朗拜見大是驚訝,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見他做什麽,餘下大軍皆在城外,陳朗隻是三人直達建康。


    在見到陳朗之前,郭允和範弘在說秦春的事,郭允臉上攜帶憤色道“這個秦春膽子也是太大,提前知道有人想對南營不利,非但不阻止還私下將戰馬調出,此舉殺他都不過分”


    範弘也是覺得秦春這個舉動做的很是過分,但秦春不能隨便殺,範弘道“太子,秦將軍此舉是讓人憤怒,但是隻能小罰不可重懲”


    “小罰?”郭允怒聲道“南營將士死五十,傷八十,這些明明是完全可以避免”


    範弘還是那句話“太子息怒”


    郭允長歎道“國公的小罰指的是什麽?”


    範弘道“不如讓秦春去駐守邊關”


    郭允詫道“駐守邊關這是大事,怎麽能讓秦春過去”


    範弘道“這個就是個由頭,讓他去隴山關即可,隴山關的不是主要關卡,讓他去也無妨”


    郭允打量範弘一眼“這是國公主意還是李錦?”


    範弘微笑道“自是本公主意”


    郭允琢磨片刻道“那就這麽辦,讓他去隴山關思過”


    話題剛落,見得有人通報“太子殿下,陳朗將軍到了”


    郭允示意範弘落座道“讓人進來”


    “是”太監退下通傳。


    在陳朗進來前範弘有話要叮囑“太子,想說說和陳朗見麵之事”


    現在還有一些空擋,郭允道“國公想說什麽?”


    範弘盤算片刻道“陳朗這時過來會不會是為糧草之事”


    “糧草?”郭允想得想有這個可能,顯得有些哭笑不得道“他帶兵入南境,現在沒吃的,來求本王給?他會提出這樣無理要求?”


    範弘道“除這個意外,陳朗還能因為什麽?”


    郭允也不知道陳朗來意道“見人在說”


    “說話!”吳彭厲聲對石副官逼問,石副光眼神渙散似乎是在看著吳彭,也似乎是在看著醫官,見得吳彭大聲說話,醫官道“他現在狀況是時醒時迷糊,聲音在大也沒用”


    吳彭無奈間吐得口氣,將聲音壓低道“石副官。你是石副官是不是?”


    石副官這時視線有些集中,異常艱難道“是。是我。我是石副官”


    見得石副官由得反應,吳彭追問“你告訴我,紅花粉在哪裏”


    這時石副官眼神又是顯得渙散,對此並不作答,石副官眼睛緩緩就要閉上,吳彭起手微微用一些力拍人臉頰“別睡。。迴答我的話!”


    石副官讓吳彭一拍,振了振精神問“我。我這是怎麽了。怎麽動不了”


    吳彭也不知道他為什麽不能動道“你很好,就是受一些傷,告訴我紅花粉在哪裏,有醫官在這裏,說了,馬上讓他救你”


    石副官顯得迷迷糊糊喃喃道“紅花粉。。紅花粉。。”


    吳彭在急聲道“是呀,紅花粉,你是營地副官,方墨不在你一定知道紅花粉去向是不是。。”


    石副官恍恍惚惚間,聲音顯得迷離道“我。我我知道紅花粉,其他運走留下一車”


    吳彭聽得有答複在問“剩下的運去哪裏了?”


    石副官斷斷續續道“不。不知道。。”


    吳彭在問“你說營地裏留一車?為什麽找了沒有?”


    石副官眼睛似張似閉道“找。找不到。。都。。都潑在營帳上了”


    醫官一聽頓時失聲叫道“我們都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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