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從前就有主意,不是我們說就能做主的,得閨女自己想通。


    簡七欲配咱閨女錯錯有餘,可人家看不上咱閨女,咱也不能強求啊。


    閨女的名聲才有所好轉,咱私自做主去簡家。


    簡家同意還好,簡家不同意的話,閨女臉上多沒麵子啊。


    老伴兒,要我說閨女還小,嫁人的事情兩年後等閨女及笄再說,也許這兩年閨女就能遇到咱未來姑爺也說不準。


    就咱閨女這長相、這頭腦比木起、木已他們都強,沒有人能騙的了咱閨女,你就是杞人憂天。”木葛別看平時他很少說話,有些事情他看的比田冬天還明白。


    田冬天用手指指了下木葛的腦殼,“難得聽你一口氣說這麽多話,居然也有幾分道理。


    但願接下來的兩年時間裏,閨女能自己覓得如意郎君,不然我咋和她死去的親爹交代啊。


    你說那短命鬼,活著的時候對我們娘倆是好,也很寵我們娘倆,可他命短啊。


    還好上天讓我遇到你了,不然我們娘倆指不定讓人欺負成啥樣呢。”


    木葛傻笑,他當相公的都不維護自家娘子,難道等著別的男人維護嗎?


    他不是那些自以為是的男人,尋個娘子不知姓啥了,對自家娘子又打又罵。


    田冬天看木葛傻笑,讓他把油燈熄滅,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


    顏北洛睡覺睡的好好的,尿意侵襲著她的身子。


    她睡意全無,點燃油燈,舉著它往屋外走。


    她走到堂廳,聽到田冬天的房間裏有動靜,停下腳步豎起耳朵聆聽。


    等到聲音消失,唿嚕聲響起,顏北洛才舉著油燈去茅房小解。


    她解決完並沒有急著迴屋,而是打開大門,靠著門邊賞月。


    “這麽晚了,還沒休息?”簡七欲舉著油燈問。


    “你不也沒休息嗎?你這是才從外麵迴來?”


    “睡不著,出來走走。”簡七欲和顏北洛保持著三米遠的距離。


    顏北洛指著天上的高高掛起的一輪明月,“你看它多美啊,我能住到那裏該多好啊。”


    “在地麵上不好嗎?”


    “好是挺好,就是煩心事太多,住在那裏不用每天麵對一些瑣事。


    你說天上的神仙,他們每天都在做什麽啊?”顏北洛好奇道。


    簡七欲望著天,不知在想啥。


    良久,他說道:“思人。”


    “思人?”難不成簡七欲心裏有良人了?那真是太好了,就是往後她拿簡七欲當擋箭牌不太方便了?


    “嗯,她太笨,給暗示都聽不明白。”


    顏北洛想能讓簡七欲惦記的女人定是極好的。


    有時候笨點兒也沒什麽,省了不少煩惱。


    話雖如此,還是要安慰簡七欲一下。


    “你別泄氣,感情這東西有的人開竅早,有的人開竅晚。


    人無完人,在完美的人都有缺點。


    等你的那個她開竅了,你就能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簡七欲的表情耐人尋味,他意味不明說了句:“希望吧。”


    顏北洛看著簡七欲手裏拿著的油燈,是一隻非常可愛的小兔子。


    她好喜歡,能和簡七欲交換嗎?


    簡七欲不願和她交換,又礙於麵子不得不和她交換,她是不是就強人所難了?


    顏北洛糾結了好一會兒,猶猶豫豫開了口,“你的油燈好好看,我能和你交換嗎?”


    “可以。”簡七走到顏北洛麵前,把手裏的油燈遞給顏北洛。


    他等顏北洛將手中的油燈拿給他,借口離開了。


    顏北洛望著簡七欲離開的背影,心裏深沉之人想事就是和她不一樣。


    之前還說他睡不著覺出來溜達,這會兒困意就來了。


    提起困意,她打著哈欠進了院子,將大門插好上上門閥,迴屋睡覺了。


    “小妹醒醒,二哥有話問你。”木已推著顏北洛的胳膊。


    顏北洛打著哈欠,從床上坐起來,問道:“二哥,你有什麽事不能等會兒再說啊,我還沒有睡醒。”


    木已指著兔子油燈,“這不是簡七欲的嗎?咋會在你房間了。”


    顏北洛瞬間清醒了,她想著說辭來糊弄木已。


    木已大概是察覺到她的意圖,先發製人道:“你莫要想說辭來騙人,我不是娘和爹,你隨便說兩句就能糊弄過去。


    你知不知道讓人知曉你拿著男人家的東西,他們會如何想?”


    換作從前,木已才不會關心顏北洛,自打顏北洛帶著他們兄弟二人掙錢,天天在一起相處,有些往日沒有兄妹的情誼也慢慢加深了。


    顏北洛沉默不語,木已看她不打算說實話,繼續說道:“簡七欲他一個男人,不怕名聲壞,可你不一樣你的名聲本來就臭,這會兒有所好轉你真的要步前塵?


    你再不說實話,我就去告訴娘,你大晚上背著家裏人偷情。”


    顏北洛捂住木已的嘴,解釋道:“二哥,你別亂說。


    我和簡七欲我倆清清白白的,是我晚上小解完想看月色,嫌在院內看的不過癮打開大門靠著門賞月。


    簡七欲他睡不著,拿著油燈滿村溜達,我挺喜歡他的油燈的,就和他交換了。”


    “他晚上睡不著滿村溜達,溜達到咱家了?太湊巧了吧?”木已可不信顏北洛的這套說辭。


    “二哥,哪兒來的那麽多湊巧,也許是正溜達著,看到咱家大門打開,他怕有壞人,拿油燈過來看看情況。


    你想啊大晚上咱家大門說打開就打開,換成任何人都得懷疑一下吧,況且我手裏還提溜著個油燈,沒把人嚇過去就算不錯了。”顏北洛辯解著。


    她實在沒想出來哪裏湊巧了,失眠是最難受的,誰還沒有個失眠的時候了。


    木已將信將疑,“你晚上還是少開大門吧,咱家又是虎又是熊的,容易招惹壞人。”


    “我曉得了。”顏北洛等木已出去,她又躺迴到床上。


    還好她腦袋靈光有驚無險,不然今天這一關就不好過了。


    顏北洛穿上鞋子,下床去洗漱。


    她洗漱好坐迴到座位上,田冬天等人都到齊,分配著早飯。


    林婉蝶夾著菜,對顏北洛道:“小妹,大嫂把你的衣裳做好了,每件圖案都不一樣。”


    “真的嗎?等我吃完飯就試一下。”顏北洛穿到異世,還是頭一迴穿新衣賞,意義自然不同。


    她吃完早飯,把林婉蝶給她做的新衣裳套在了身上。


    她換了有三四身,每身都有各自的特點,它們還有個相同點就是衣裳的顏色都一樣。


    顏北洛選擇其中一身,穿著它去酒樓賣酒。


    她們賣了一百壇的酒,賺了一千兩銀子。


    顏北洛拿著荷包,離開了好運來酒樓,淵璃從身後叫住她。


    她不知淵璃想做什麽,問道:“大哥,你叫我有事?”


    “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淵璃直奔主題。


    顏北洛警醒地看著淵璃,她往後退了幾步和淵璃保持著安全距離。


    “大哥,你問這個做什麽?別告訴我你倆才見一麵就動情了。”顏北洛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


    “我要她做我的貼身侍女。”


    “大哥你瘋了吧?她的穿著雖不如氣派,明眼人一看她就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不然也不起馬車。


    你說你把別人家嬌養的小花當成野花養,人家爹娘能幹嗎?”顏北洛都怕到時候迎接淵璃的是拳打腳踢,再來兩個烏黑的大眼兒炮。


    淵璃執拗道:“我要她。”


    “大哥,你要先說清楚你要她就隻是當丫鬟嗎?丫鬟萬萬不妥。


    你要是真看上雲新了,不如你把她娶迴家當娘子吧?”顏北洛沒看出來淵璃還挺癡情,才見雲新一麵,就認定她了。


    “她不配做我的正妻。”淵璃一句話斷了雲新做正妻的想法。


    顏北洛聽著淵璃欠揍的話,真想上去給他的臉撓出花來,還不配做他的正妻,她看淵璃還不配做雲新的正夫呢。


    淵璃哪兒來的大臉,將這句話說出口的?


    顏北洛在心裏麵將淵璃罵了個底朝天。


    她為了雲新的幸福與自由,與淵璃談判。


    “大哥,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女子也是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你如果老是這麽霸道,將來是娶不到娘子的。”


    “她最多能做我的妾。”


    顏北洛哼了一聲,男人都是渣男,長得醜的渣,長得俊的更渣。


    聽聽淵璃說的是人話嘛,一句話就將雲新拉入了深淵。


    他不愧叫淵璃,活在深淵裏的綠巨人兒。


    “大哥,你妻子的位置是擺設嗎?還是死的啊?還最多做妾。


    你給不了人家正妻的位置,就不要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事情。


    你也不看看人家雲新從小衣食無憂,過的逍遙自在、無憂無慮,憑什麽你一句話就否定了她所有的好?”


    她怕死,不然一巴掌拍在淵璃的臉上,夠他是費勁了些。


    淵璃一個眼神掃向顏北洛,說的正歡的她識時務的選擇了閉嘴。


    開玩笑,淵璃的表情是真嚇人啊。


    “大哥,你能給我一個你要招惹雲新的理由嗎?”顏北洛實在想不通,淵璃這種不知情為何物之人,看了雲新一麵就動情了?


    “她在夢裏調戲我,我要讓她曉得我的厲害,我不是她可以隨便調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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