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的麵孔劉東心頭不由一震,女人雖然戴著墨鏡,而且標誌性的大波浪雖然紮在一起,但仍掩蓋不住她美麗的容顏。


    “我們真的是遊客,你看這是我們的邊民證”,孔德萍似乎有些急了,趕緊掏出身上的證件遞了過去。


    誰知道車上的漢子和女人誰也沒有去接,隻是冷冷的看著兩人。劉東也沒有說話,此刻的情況下隻能裝作不認識,甚至連眼神上的交流都不敢,身旁的女人是個潛伏的特務,一定會很敏感的。


    沉默良久,車上的女人終於緩緩開口:“你們不該來這兒。”聲音清冷得如同雪山的風。


    兩個人的臉上都。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孔德萍強裝鎮定地說:“為什麽這麽說?這裏風景很美,我們隻是想來看看。”


    女人冷笑一聲,摘下墨鏡,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這裏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是你們能涉足的地方”。說完輕輕的在車門上敲了敲。


    這時,旁邊的漢子像是收到了某種信號一般,下了車向劉東二人走來。劉東握緊拳頭,準備應對突發狀況。然而,漢子卻繞過他們,走到後麵查看起他們的行李。劉東剛要阻止,女人又說話了:“放心,如果沒什麽可疑的東西,我們不會為難你們。”


    漢子翻完行李後,對著女人搖了搖頭。女人這才緩和了神色:“希望你們盡快離開,這一帶很危險,經常有野獸出沒,還有一些神秘力量的傳說,不是你們這些普通遊客能應付的。”說完扔下了一個水袋的水,車子揚長而去。


    “你們,太、太……簡直是太沒有人性了,至少載我們一程,把我們帶出無人區啊”,孔德萍氣得跺腳喊道。


    “算了,隨他們去吧,他們也未必是什麽好人,你沒看那幾個漢子眼光兇巴巴的,車裏好像還有槍,還是咱們自己走比較穩妥一些”。劉東說完目光順著車子駛離的方向望去。


    “王同誌,為什麽不把他們帶出無人區?”副駕駛上粗獷的漢子疑惑的問道。他是藏北軍區邊防四團特務營的營長譚玉寶。


    “他們還有能力走出去,單獨相處的時間越久越容易發現對方的破綻”,坐在後麵的青鳥淡淡的說道。


    “難道說就是這個女的有問題?”譚玉寶驚奇的問道。


    “大概率是,要不然我們的人不會連暗號也不發,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這裏麵一定有說道”。青鳥成熟老道,在情報口混了這麽久,一眼就從劉東臉上看出端倪,所以就坡下驢也沒有相認。


    “可是他們後麵竟然跟著好幾隻狼呢!這要是萬一不小心正麵遭遇了整個狼群,那豈不是會非常危險嗎?”譚玉寶滿臉憂慮地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搓動著雙手,眼神也不停地朝著後方張望。


    坐在後麵的青鳥聽到這話,卻是不以為然地冷笑一聲:“嗬嗬,如果就這麽區區幾隻狼他都沒辦法搞定的話,那這樣無能之人倒還真不如直接拿去喂狼算了,省得留在世上浪費糧食和空氣!”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仿佛對劉東後麵的狼群毫不在意。


    她是兩天前到達藏區的,天南的事一了,她就到了金陵,是李懷安加急電話追著她直飛拉薩前來支援劉東的。


    喝著水袋裏甘甜的水,兩人焦慮的心情也終於緩解了一些,再有兩天就能走出無人區了,這一袋水省著點喝也能堅持兩天。


    “哎劉東,你說剛才的那個女人好漂亮啊”孔德萍讚歎的說道,一向對自己容貌很自負的她看到青鳥絕美的麵孔竟有種相形見拙的感覺。


    “噢,也就那樣子啦,馬馬虎虎、普普通通吧,真算不上有多出色或者好看!”隻見劉東一邊撇著嘴,滿臉都是不屑一顧和嫌棄的神情,一邊隨口應道。


    然而,他那看似隨意的話語背後,其實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心思:“哼,她身上的每一處細節,哪怕隻是一根汗毛,我可都是再清楚不過了,畢竟我們之間……”想到這裏,劉東不由自主地微微眯起眼睛,腦海中開始迴憶起那些隻有他們二人知曉的過往經曆和親密瞬間。


    “切,你們男人啊都是嘴上說一套心裏想一套,一點也不老實,那你說我和她誰更漂亮一些?”孔德萍嬌嗔的問道。


    “你和她?”劉東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孔德萍一眼至,把目光停在她的胸部說道“當然是你更好看一些吧,至少柔柔的,是我們男人喜歡的類型”。


    “真的?”孔德萍心裏甜甜的,嘴角更是微微上翹。


    “嗯,真心話”,劉東點了點頭,不過他發現自己的臉皮也是越來越厚了,說起假話連嗑巴也不打一下。


    落日的餘暉猶如一幅金色的畫卷。夕陽緩緩下沉,將天空染成了一片絢爛的橙紅色。那輪火紅的太陽,猶如一顆碩大的瑪瑙,鑲嵌在天際,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此時,戈壁灘上的沙丘輪廓分明,一層層金黃色的沙粒在夕陽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遠處的天際線與落日融為一體,讓人分不清哪裏是天,哪裏是地。


    “我走不動了,腳上好像都磨起泡了”,孔德萍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腳上的鞋脫了下來,一邊倒著鞋裏的沙子,一邊脫下腳上的白棉襪。


    劉東低頭看去,不得不承認,女人的小腳很好看,腳踝纖細,弧度優雅,她的腳趾排列整齊,每一個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珍珠,小巧玲瓏,指甲修剪得圓潤光滑,透出健康的粉紅色。腳背上的肌膚緊致而有彈性,血管隱約可見。


    而她的腳底果然冒出了幾個小小的水泡!它們個頭不大,但卻十分顯眼,晶瑩剔透的表皮下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淡黃色的液體。


    “挑破了吧,今天不走了,休息一晚明天就會好的”,劉東說著從背著的背包裏翻出一個別針。


    說著就要去拽孔德萍的腳,沒想到孔德萍一下子把腳縮了迴來,“別,還是我自己來吧,好幾天沒洗腳了,臭得很”。


    劉東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把手裏的別針遞給了她,然後轉身去搭帳篷。又撿拾了一些枯木點燃了一堆篝火。


    火光映紅了兩個人的臉龐,劉東看到那幾條狼依然遠遠的徘徊,不時的往這邊望,不由得心頭火起,也是好幾天沒有吃熱食了,不如殺條狼來烤。


    想到這裏,劉東微微眯起雙眼,嘴角叼著一根還未燃盡的香煙,煙霧繚繞間他的麵容顯得有些模糊不清。隻見他右手輕輕一抖,原本藏於腰間的鋒利匕首瞬間就出現在了手中。


    劉東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著遠處那幾頭麵露兇光的野狼走去。他的身影在夕陽下被拉得很長,仿佛與大地融為一體,但那緊握匕首的手卻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光芒。


    “小心啊!”站在後麵的孔德萍滿臉焦急之色,她雙手緊緊攥在一起,聲音因為緊張而略微顫抖著向劉東喊道。


    聽到身後傳來的關切話語,劉東並未迴頭,隻是隨意地擺了擺手,語氣輕鬆地說道:“放心吧,不過是幾頭野狼而已,小意思啦!”然而,盡管嘴上說得如此雲淡風輕,但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前方那幾條蓄勢待發的猛獸。


    讓劉東感到意外的是,他大模大樣的走過來,幾條野狼卻慌了,它們互相望了望,仿佛在猜測這個人類要幹什麽。


    領頭的那條狼渾身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色毛發,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飄動,它那對尖尖的耳朵猶如靈敏的天線一般,不停地轉動著,警覺地捕捉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每一絲細微聲響。


    當這條狼看到那個被它們跟蹤已久的人類突然徑直朝著它們走來時,一股莫名的恐慌瞬間湧上心頭。這種恐慌並非毫無來由,而是源自於它從眼前這個人身上嗅到的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


    要知道,動物對於外界環境和潛在威脅的感知能力往往比人類更為敏銳。而狼作為一種極其聰明且具有高度社會性的動物,其洞察力更是超乎尋常。此時,這頭領頭狼憑借著與生俱來的本能直覺,察覺到情況不妙。於是,它毫不猶豫地壓低身子,發出了一聲低沉而短促的嚎叫,似乎在向同伴們傳遞撤退的信號。


    隨著這聲號令響起,與它一同行動的另外幾條狼也立即領會了意圖。它們迅速調轉方向,如同一陣疾風般疾馳而去,轉眼間便消失在了戈壁灘深處。


    “我勒個去!這該死的廢物狼,居然如此膽小如鼠、窩囊至極!連跟老子過過招都不敢,還沒開打呢,它竟然撒丫子跑得比兔子還快!”劉東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著,他一邊咒罵著,一邊無奈地望著那頭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的狼離去的方向,心中充滿了失望和鬱悶,今晚的美食泡湯了。


    簡單的吃了一些罐頭和壓縮餅幹兩人就躺下休息了,這幾天兩人都是相擁而眠,但卻並沒有發生什麽。


    夜晚的戈壁灘氣溫很低,劉東蜷縮在帳篷裏,摟著身旁的女子安然地進入了夢鄉。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狼嚎聲將他們從夢中驚醒。


    劉東並沒有動,他隻是輕輕的鬆開了摟著女人的手,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狼的嚎叫聲離這很遠,隨著嚎叫聲逐漸升高,那聲音變得尖銳而急促,像是警報一般,充滿了緊迫感。狼嚎聲中更是夾雜著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和警告。


    難道這幾條狼竟然遭遇了比它們更為兇猛的野獸?想到此處,劉東心中不禁一緊,但他並未貿然起身。相反,他輕輕地趴在地上,將自己的耳朵緊緊地貼向地麵,仿佛這樣就能與大地融為一體,更好地捕捉到來自外界那一絲一毫的細微動靜。


    此刻,四周一片寂靜,唯有風吹過草叢和沙礫間發出的沙沙聲。然而,在這片寧靜之下,似乎隱藏著某種未知的危險和緊張氣氛。劉東屏氣凝神,不敢有絲毫鬆懈,全神貫注地傾聽著周圍的一切聲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仿佛是人的沉重的腳步聲,而且還夾雜著急促的唿吸聲,轉瞬間就到了劉東帳篷外麵。還沒等劉東有所反應,隻見帳篷的一角被猛地撕裂,一個黑影迅速竄入。


    “什麽人?”劉東大聲喝問,沒想到對方根本不理睬他,唿的一聲直奔劉東撲來,並夾帶著一股腥臭。


    “哼”劉東鼻端一聲悶哼,一揮手,雙拳灌足了力氣朝對方迎麵打去。


    “碰”的一聲悶響,劉東仿佛擊打在一麵牆上,巨大的衝力把他撞的倒飛了出去,“窟嚓”一聲,帳篷被撞翻,他的雙拳更是震得發痛。


    “野人”?劉東心中一驚,瞬間清醒。他的雙拳打在對方身上,感覺到對方渾身長滿了長長的毛發,雙眼在黑暗中閃爍著兇光。


    “跑”,低矮的帳篷把三人都扣在裏麵,黑暗中他感覺到孔德萍十分靈巧的首先鑽了出了去,而他也一揭帳篷,就地滾翻了出來。


    黑影的動作有些笨拙,上下撕扯了幾下才把帳篷扔在一邊。看到劉東,嗤著白牙它張牙舞爪地向他又猛撲來,劉東本能地滾到一邊,躲過了致命的一擊。戈壁灘上的空氣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劉東在月光下這才看清對方的樣子,它的身體幾乎被一層濃密的黑毛覆蓋,這些毛發從他的頭頂一直延伸到腳跟,僅在眼睛、鼻孔和手指甲等少數部位露出肌膚。身材高大,手腳上的指甲又長又尖,宛如動物的利爪。


    “當真是野人”。


    野人咆哮著,再次向劉東發起攻擊。劉東也硬起頭皮迎頭衝上去,野人的力量驚人,隻幾下就打得劉東潰不成軍。隻能手一翻,泛著寒光的匕首直向野人紮去。


    “噗嗤”一聲,匕首隻紮進去了一半就再也紮不進去了,顯然是野人皮糙肉厚的緣故吧。


    但這也讓野人一痛,一聲長嚎,轉身舍了劉東,直奔一旁的孔德萍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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