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身為神劍的隊長,如果有戰爭即將發生,自己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戰爭爆發是不可能的,可眼前這一切又怎麽去解釋,大家都感覺很納悶。


    林兵這是頭一次看到連綿不絕的山脈,四周都是被大學覆蓋的雪山,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竟然有種窒息的感覺,雪花比春雨還要密集,頭發沒一會兒就白了。


    營地裏的人沒有對他們做出任何一句交代或者說明,隻是把他們一行人安排到了十幾個帳篷裏,每三個人一個帳篷。


    分配帳篷的時候,林兵和沈天賜還有張顯微三個人排到了最後,正好被分配在一個帳篷裏,不過最後還剩下一個人,多餘的帳篷沒有了,隻好四個人擠一擠。


    情況比林兵想象中的要好得多,本以為大家會像囚犯一樣被監禁,出乎預料的他們這些人的待遇和那些士兵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他們不能隨意行動。


    帳篷三個人用勉強可行,四個人就顯得有些擠,起初的時候張顯微還有些抱怨,但到了夜裏居然覺得四個人睡一個帳篷實在是太幸運了,至少唿出來的熱氣會更多一些,山裏的晚上冷的要命,即便帳篷裏生著爐子也還是冷得睡不著,白天怎麽穿的就怎麽睡。


    “嘛的,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有人出去撒尿,掀起帳篷一角,頓時就有唿唿的冷風灌進來,林兵冷的牙齒打架,身上蓋著的杯子彷如無物,沈天賜睡在林兵旁邊,睡得死沉死沉的,林兵真有些佩服這家夥,這樣也能睡著。


    張顯微是個大塊頭,膀大腰圓,黑得真有個性,他說朋友都叫他黑旋風:“這天氣比西藏還厲害。”


    “你是蒙古族?”林兵一下子來了興趣,腦子裏頓時迴想起關於蒙古族的一些習俗。


    張顯微笑了笑:“那都是以前了,現在隻能算半個蒙古人半個漢人。”


    通過聊天,林兵知道了不少關於他的事,這家夥倒是一點都不隱瞞。他老爹年輕的時候出了一趟內蒙古,結果看上了一位漢族姑娘,一來二去兩人就好上了,後來一家人就搬到了外省,黑旋風是在西藏出生的,十歲以後離開的,至於後來的事他就沒說了,兩人很投機,很快就稱兄道弟。


    聊著聊著,沈天賜噌的一下子坐起身來,黑旋風被嚇了一跳,急忙撲上去沈天賜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麻痹的,你要幹啥?”


    “我以為你鬼身上了。”沈天賜出手真沒輕重,張顯微嘴角溢出鮮血,直接被打蒙了。


    沈天賜看著帳篷一角,林兵也順著望了過去,最邊上那個不知道叫什麽的家夥正在抽煙,林兵的癮一下子被勾了起來。


    那家夥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轉頭看了林兵和沈天賜發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


    這人給林兵的感覺就是陰,典型的笑裏藏刀,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捅你一刀的類型。


    沈天賜喵了他兩眼後倒頭就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跟著就問林兵的情況。


    林兵沉默了好一會兒,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麽去說:“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我這個人很簡單,你要敬我一尺,我就還你一丈。”


    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但他絕對不會說的,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也是他最大的驕傲,那就是身為神劍的隊長。


    這晚上,三人聊了很多,天南地北,吹牛皮,講小“黃”笑話,以及人生理想啥的,直到再也找不到說的為止。雖然很冷,但幾人都是能吃苦的人,三個人擠在一起熬一晚上不是難事。


    不過,帳篷裏的那個“悶騷”,整晚都沒說過一句話,聊到最後他們直接忘記帳篷裏還有第四個人。


    第二天快要天亮的時候,林兵終於熬不住迷迷糊糊眯了一會兒。天一亮,大夥就被外麵的號子聲驚醒,緊接著是那些士兵們整裝集合的聲音,林兵他們也被叫了起來。


    出了帳篷,林兵一行人被集中在一塊兒,每個人都分發了大衣棉襖,再一次送上了大卡車裏。


    當卡車開始緩緩行駛後,林兵突然發現車廂裏少了兩個人,正好奇著呢,旁邊就有人說話了:“那兩個昨晚兒說要趁大雪天晚上逃走,出去了就再也沒迴來。兩個傻子怎麽勸都不停,沒看見周圍的大雪都到了小腿部位嗎,在沒有裝備和物資的情況下隻需要半個小時就玩完。”


    林兵對說話這人的印象很深,後來才知道他姓愛,叫愛德華,也不知道他父母是做什麽的,居然會起這樣一個名字。林兵猜測這個愛德華應該是跑外賣一類的職業,皮膚和張顯微一樣黑,但他這黑明顯是曬出來的,風吹雨淋,皮膚很幹。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事情沒有任何進展,車廂裏塞滿了食物,大家都無所事事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感覺就像是被圈養的豬,也沒有人來理會我們他們,就等著被屠宰的那一天,很多人都忍受不下去了。


    在這群人裏,林兵表現得還不錯,這都歸功於先前遭受的非人待遇,雖然還是想不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但先前的遭遇好像是有某種目的的,他有種很大膽的猜測,沈天賜他們先前的遭遇是為了保護他們能在接下來這個過程中生存下來。


    此時,大家都人心惶惶,張顯微是甚至猜測是不是我們這一行人犯了什麽事情,要被秘密-處決,可他們這些人來自天南地北的家夥,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三沒當小三,說什麽也不可能。


    在車廂裏,大家沒有時間概念不說,自己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道,身上更是沒有通信工具,可沈天賜這家夥卻偷偷告訴林兵和張顯微,他們現目前所處的位置可能是大興安嶺地區。


    林兵不信,沈天賜接著說,他是在黑龍江省某個鎮子上被人襲擊搞來的,先前在營地裏他仔細看過周圍的地勢環境,那裏山脈連綿不絕氣候寒冷,卡車一共在路上行駛了多少路程,這個過程中加了幾次油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張顯微不同意沈天賜的說法,先前的營地的環境和其他雪山地域沒有太大差別,在大興安嶺待過一段時間他說這裏的氣溫明顯比大興安嶺要低得多,就從氣溫來看他認為是內蒙地帶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可不管答案是什麽,到頭來都是一些毫無意義的猜測。


    一個星期後,事情終於有了變化。早晨,在大家都還是迷迷糊糊的時候,卡車突然停了下來。


    短短一分鍾不到的時間裏,他們被送上了另外一輛卡車,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卡車是部隊上那種。大家都鬆了口氣,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終於可以自由的唿吸新鮮空氣了,就好像被壓迫了數十年的中國勞動人民終於得到了解放。


    這時候,除了林兵,其他人的心情一下子從喜悅變成了對即將接受到的現況趕到恐慌,大家紛紛透過軍車篷布,外麵是臨時架設的棧道,遠處是層巒疊嶂的山脈和鬱鬱蔥蔥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原始森林。這裏的氣溫跟先前的下雪天不同,白天熱得可以隻穿短袖,晚上大風唿唿的吹,穿上棉襖還得跟同伴擠在一塊才感覺暖和。


    車上有兩個端著ak麵無表情的士兵,大夥都不敢過去跟他兩說話,氣氛顯得有些緊張。車篷裏安靜極了,大夥一言不發的看著外麵,隨著車子在叢林裏顛簸,帶著極為複雜的心情等待旅途終點。


    大約一個多小時候,前麵沒路了,邊上停著十幾輛這樣的軍用哢擦,林兵一行人被趕下了卡車。原始叢林的路都是臨時搞出來的,一路上隨處可見各種開路的工具和被鋸斷的樹木,怎麽看都像是抗戰部隊在打遊擊。


    大夥原地休息,打量四周環境,開始竊竊私語。不一會兒,三輛軍用卡車在邊上停了下來,車廂裏走出和林兵他們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林兵和沈天賜對視一眼,腦子裏瞬間有了一個想法。


    接下來的時間裏,大夥沿著臨時的山路朝原始深林最深處長途跋涉,這一路走的很艱苦,叢林是荊棘林很多,顛簸和曲折得要命,最要命的是毒蟲蜘蛛,一不留神就會踩到毒蛇身上,林兵他們親自看見一個瘦高個被毒蛇咬了一口,身體在半分鍾時間裏成綠色,直接以為心髒衰竭而死亡。


    走了一段時間,前麵突然出現了開闊地帶,像是一個巨大的露天廣場,裏麵停著好幾輛軍用卡車。大夥立馬又上了軍用卡車,車在山裏繞來繞去,大夥很快就失去了方向感,沈天賜開始時候還好,時間一長他也不知道到底轉了多少彎。開車開得不快,有時候會陷在泥土裏,很多時候都要有人下來推車,停停走走耽誤了不少時間,但也還算順利,可就晚上的時候發生一個在林兵預料之中的意外。


    有人在卡車轉彎的時候趁亂逃走,大夥隻聽見幾聲槍響就完事了,這讓早就暗地裏商量好的林兵三人苦笑不已,不止是他們三個,好多人都商量著逃跑,沒有人願意坐以待斃的被就此掌控未來的命運,可他們真的沒有機會。


    和他們呆在一起的兩個士兵從上車起就沒眨過一次眼,每分每秒都保持高度警惕,林兵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很難形容的氣質,實在不好用言語來形容,但他心裏有種強烈的第六感知,逃亡隻會吃槍子,所以,逃跑的計劃隻好不了了之。


    在車上的日子相當漫長,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林兵和好多跟他們相同命運的人,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特點,看見軍用卡車就暈,不管過了多久,那段在車上的日子一直記憶猶新。


    三天後的早上,這群人終於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個山穀,周圍是各種高大粗壯的樹木,四五個大人手拉手才能環抱住的大樹隨處可見,應該是原始叢林的核心區域。


    大夥都這麽認為,但這種看法的根據,卻隻是周圍的環境。


    山穀周圍的草叢很高,奇怪的是大夥居然看到了生鏽的鐵絲網,鐵絲網裏麵是一處空地,裏麵也長滿了和外麵一樣高、密的雜草,遠處有幾座破敗不堪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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