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早上,這群人終於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個山穀,周圍是各種高大粗壯的樹木,四五個大人手拉手才能環抱住的大樹隨處可見,應該是原始叢林的核心區域。


    大夥都這麽認為,但這種看法的根據,卻隻是周圍的環境。


    山穀周圍的草叢很高,奇怪的是大夥居然看到了生鏽的鐵絲網,鐵絲網裏麵是一處空地,裏麵也長滿了和外麵一樣高、密的雜草,遠處有幾座破敗不堪的屋子,


    樹木之後出現了很多破敗的木製簡易屋,上麵爬滿了幾層草蔓,隻有一間是好的,另外幾間連屋頂都不見了,想來應該是被拆解下來修補另外那件現目前還完好的木屋。


    下車後,大夥被集中在一起,在那些士兵的監督下一同往山穀裏走。被莫名其妙抓來的人不少,少說也有四五十個,而那些士兵加上開車的司機一共不到十人。


    走著走著,還沒進入山穀,林兵就看見前麵有人身子一軟倒了下去,身體開始抽搐,口吐白沫,像是發病了。


    一個士兵慢條斯理的走了上去,他麵無表情的樣子有些嚇人,旁邊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氣場,都離得遠遠的。


    “我兄弟快不行,求求你快救救他。”一個寸頭青年眼巴巴的看著他,眼睛裏充滿了哀求的目光。


    士兵蹲下身來,仔細檢查患者,寸頭青年突然麵露兇光,低吼了一聲:“動手。”


    一瞬間,所有人都心動了。


    不少人都衝了上去, 腦子裏都一個想法,隻要有了槍事情就好辦了。


    沈天賜和黑旋風張顯微也走出一步,卻被林兵一把抓住,可他卻小瞧的兩人的力氣。


    別看沈天賜小帥小帥的,典型的小白臉,這小子力氣一點不小,使勁一扯差點把林兵弄翻。


    張顯微更厲害,胳膊一扯,林兵覺得整條胳膊都要被他撕扯下來,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電光火石間,地上的患者迅速睜開眼睛,目光鎖定住士兵手中的衝鋒槍,但士兵似乎早有準備,當即從腳踝部位抽搐一把匕首隔開他的咽喉。


    砰!砰!砰!


    邊上守著的士兵仿佛能料敵先知,開槍打死的都是那幾個趁亂逃跑的家夥,而他們開出的每一槍都是爆頭,要知道他們拿著的都是衝鋒槍而不是手槍,隻有用過槍的人才知道用衝鋒槍爆頭是多麽的困難,這一點林兵深有體會。


    幾人的屍體被丟到鐵絲網外的草叢裏,在隊伍繼續向山穀裏進發的過程中,沈天賜問林兵:“剛剛你看出來了?”


    “嗯!”林兵微微點頭,小聲迴答道:“從那個家夥倒地的那一刹那,我就發現那些士兵的眼神變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們說,反正他們很厲害,一切他們鼓掌之間的感覺。”


    沈天賜點頭:“說實話,這種感覺我也有,這些家夥會是什麽人呢?真正的軍人士兵我見過,特種兵我也打過交道,但這些家夥比特種兵都要厲害,難道是某個世界性組織的雇傭兵?究竟,什麽樣的地方才能培訓出這樣的人才?”


    張顯微張大了嘴巴想說話,可沈天賜把他想說的話全說完了,好沉默靜靜的聽他們說,也插不上嘴。


    “算了,你也別瞎想了,別給自己找不痛快,答案很快就揭曉了。”林兵一臉無所謂,特種兵有什麽了不起的?神劍比特種兵可牛叉多了。


    過了一會兒,沈天賜又開口了:“剛才,謝了。”


    “有什麽可謝的。”林兵說得很隨意,可他不知道,如果剛剛不是他拉著沈天賜,沈天賜絕對會是第一個搶奪衝鋒槍的人,而被打死丟棄荒野的人群裏就會多出他一個,也是後麵很長一段時間後,林兵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裏救了他一命,同時也因為這個不小心種下的善果救了他一命。


    山穀內又一條崎嶇狹長的路,無法通過任何車輛隻能步行走了快兩個小時,還象是根本沒有盡頭。林兵向兩邊看著,目光落在一側山壁上,哪裏刻著一行血淋淋的大字——黃泉訓練營。


    林兵的目光象被牢牢吸住了一樣,仿佛那幾個血淋淋的打字有著難以形容的魔力,目光怎麽都挪不開。大夥一邊走一邊迴頭看,沒一會兒就看不見了,但那幾個大字卻給大家留下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深深的刻在了他們的腦子裏。


    天漸漸暗了下來,山穀就象張開大口的猛獸,更要命的是地麵逐漸出現一些人的骸骨,走在上麵哢哢的響,大夥心裏都有些瘮得慌。


    等到了深夜時,周圍竟然出現了青綠色的火焰。學過物理的人鬥知道,人的骨頭裏含著磷,磷與水或者堿作用時會產生磷化氫,是可以自燃的氣體,風一吹就會移動,走路的時候會帶動它在後麵移動,加上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迴頭一看很嚇人的。


    後半夜的時候,大夥都覺得很累很疲倦了,隊伍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林兵看到前麵幾百米的地方站著一個人,個頭很高,少說也有一米八。森林中的晚上是非常冷的,林兵他們連手都不敢放在外麵,可那個男人卻赤裸著上身站在凜冽如刀的風中,雙手背在後麵,雙腳平分與肩齊平。


    那個男人看起來和張顯微差不多體格,但張顯微沒有那人身上的氣質,那種東西怎麽說呢,就像氣場一樣,他一個人站在那裏,直接就堵住了通向外麵的路,好霸氣的感覺。沈天賜看了一眼,就說告訴林兵和張顯微這是軍人最基本的軍姿。


    “石海,我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我們還有其他任務,迴見。”


    那些士兵一走,石海一步一步朝林兵這群人迎麵走來。


    天色很暗,沒人看清這個男人長什麽樣子,可他們都感覺到石海身上有種可怕的氣場,那麽多人聚集在一起愣是不敢造次,還一個勁的往後退。


    林兵很興奮,他知道一直縈繞大家心頭的疑惑,終於麵臨即將揭開謎底的時刻。可心裏更多的確是害怕,因為他知道自己被卷入一個很神秘同時又很危險的事件當中,或許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迴歸正常生活,或許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和妹妹團聚……


    故事並沒有向所有人想象的那麽發展,他們以為到了揭開謎底的時候了,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這個巨大的謎團還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我知道你們腦子裏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疑惑,為什麽會被莫名其妙的帶到這裏,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你們日後的命運將如何……我也知道,你們很想從我身上得到所有的答案,可是很可惜,年輕人們,對於你們心中的疑惑我不會給予任何解釋。你們隻需要知道這裏是黃泉訓練營,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麽職業,什麽身份背景,全都一視同仁。”


    大夥沉默著,思考著,權衡著,聆聽著。


    石海繼續說:“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是死亡,跟你們之前走過的黃泉路一樣,死了後屍體會被丟棄在那變成他們中的一員。既然你們能夠出現在這裏,就證明你們不笨,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不過,你們若是想活下去就必須遵從這裏的規矩,那這裏的規矩是什麽呢?”


    頓了頓,他突然大聲吼了起來:“是服從,服從,絕對的服從。在這裏,我無論你們做什麽,都要無條件的服從,立刻去做。另外,我希望一年後的今天,你們這群人裏有更多的幸運兒站在這裏,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大夥開始竊竊私語,有的甚至已經商量好了,待會兒見機行事逮著機會就跑,人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迴頭。


    “年輕人們,現在我要對你們下達第一個命令,全都給我把身上的皮囊給我扒了。你們隻有十五秒的時間,超過這個時間的人,會有很嚴重的懲罰。”


    人群中,林兵、沈天賜還有張顯微對視一眼,就在三人考慮怎麽辦的時候,不遠處的愛德華居然在幾秒鍾內扒掉了身上的衣服,真的一絲不掛,捂著下體,冷得縮成一團。這簡直不可思議,看得周圍的家夥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就算了上床也不見得能這麽快吧?


    他的舉動感染了一些人,但更多的人卻是不停咒罵說著髒話,有個家夥說了幾句豪言壯語,不少人都被說動了,就要動手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家夥被不知道從哪裏飛射出來的子彈打中栽倒在地,大夥立馬安靜下來。


    “你們還有七秒的時間,六,五,四……”


    林兵看著沈天賜,又看了看張顯微:“哥幾個,咋辦?”


    沈天賜冷笑兩聲,雙手環抱於胸:“草他媽的,有種就打死老子。”


    “決不妥協。”張顯微也很堅定,他說話的時間裏,邊上幾個迅速扒掉身上衣服,冷得一筆。


    林兵聳了聳肩:“看樣子我是沒得選了啊!”


    石海規定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除了林兵和沈天賜還有張顯微三個人,其他人都把自己扒光得一絲不剩,站在冷風裏瑟瑟發抖,縮成一團,狼狽得不成樣子。


    夜色裏,石海的一雙眼睛閃爍著幽光,最終落在三個不停命令的家夥身上。


    “還有最後三秒鍾。”


    沈天賜看了林兵一眼,知道他害怕,但不知道他並非害怕眼前的形勢,而是怕自己無緣無故的死在這兒:“你要害怕就別逞強。”


    “別這樣,都是兄弟。”張顯微幫襯著林兵。


    林兵知道說什麽都沒用,索性什麽都不說:“我無所謂。”


    沒多久,石海來到三人麵前,林兵隻看了一眼就記住了這個男人。他長著彷如岩石一樣的臉龐,棱角分明,眼神如刀劍一樣鋒利,仿佛可以戳進人的心髒。


    “年輕人,我很欣賞你們的骨氣,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的骨氣用錯了地方。”石海的聲音像是夏雷在耳邊炸開,林兵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他身邊有一種無形的氣場,背上好像背著百斤重擔,邊上的人都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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