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剛沒有發出一聲叫聲,主要是越叫越痛,而且,他現在明白有一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什麽感受了。


    有一種痛,是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了,眼前就是,林兵和馬忠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於震驚。


    閆剛快哭出來了,用一雙憤怒,不解,甚至是報複的神色盯著黛薇薇。此刻,他嘴巴裏全是血,腫得老大,至少兩三天之內不能說話了。


    黛薇薇從挎包裏拿出一顆棒棒糖咬著說:“我警告過他不要碰我的,他偏不聽,所以我就不得不小施懲戒。”


    “那也用不著這麽狠吧!”馬忠有些明白,為什麽總教官會轉告閆剛千萬不要碰黛薇薇了,原來是這麽迴事。


    林兵也覺得有些過了,不過,這麽一來,也從正麵對黛薇薇有了一個認識。


    有了閆剛這個探路先知,林兵和馬忠可不敢接近黛薇薇了,和她說話的時候總是保持一定的距離。


    黛薇薇說:“做了一天的飛機,累了,我先洗個澡睡一覺,其他的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說。”


    “那個什麽……”林兵原本是有話要說的,但一想到這個黛薇薇這麽可怕,立馬就改口道:“算了,你先休息,我們幾個先四處逛逛,了解了解情況,順便做一下部署和安排。”


    “哦!”說話的時間裏,黛薇薇拿出房卡刷了一下,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閆剛紅著眼睛,委屈到了極點。


    林兵和馬忠相視而笑:“哈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林兵的電話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抱著好奇心,林兵接通了話電話。


    “喂?”


    “半個小時後,東京鐵塔對麵的麵館見。”那人隻說了一句話,跟著就掛斷了電話。


    林兵皺起眉頭。


    馬忠感覺到了不妙,便問:“怎麽,是不是發生什麽意外了?”


    “我有點事,你們先去四處看看,到時候在聯係。”說完話林兵就消失了。


    半小時後,林兵在東京鐵塔麵館外,看見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身穿黑色夾克,還戴了一個黑色的墨鏡,看起來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你是什麽人?”


    “跟我來。”


    林兵沒有遲疑,跟著黑衣墨鏡男子走進了一條胡同口。


    很快,男人停了下來,掏出一把手槍對準林兵。


    林兵冷笑起來:“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什麽嗎?我最討厭的是有人拿著槍指著我,我給你三秒鍾的時間把槍拿開,否則,我保證在你身上會發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砰!”


    突然,一聲槍響從林兵身後傳來,他頓時感覺後背一痛,明顯是中彈的感覺,但卻不是子彈,二是經過特殊改良過後的子彈。


    林兵知道那種東西,是一種類似於注射器一樣的子彈,子彈打在人身上後,那個“子彈”會立馬向體內注射-液體。


    “這些是什麽人呢?”他腦子裏閃過這麽一個念頭,跟著便眼前一黑,什麽感覺都沒有了。等他有知覺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被裝在一個麻袋裏,而且身體失重以及螺旋槳的聲音告訴他,自己是在一架直升飛機上麵。


    飛機開始航行,一路上林兵都沒搞明白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心事重重的。半天時間左右,飛機安降落。一輛車牌號全是“六”高級轎車早早的等候在機場外麵,林兵被秘密弄上了車,轎車經過幾個小時的行駛來到一處巨大得如同城堡般的花園中,司機一個漂亮的拐彎,在那由無數噴泉組成的巨大廣場上停下。


    一位年輕美貌的女子笑嫣如花的迎了過來,少女皮膚白裏透紅,清爽時尚的打扮讓她整個人給人顯得青春靚麗,素雅的氣質更是讓人眼前一亮:“辛苦你了。”


    “人帶來了。”


    聽到有人說話過後,林兵開始在麻袋裏掙紮,然後大吼。


    “讓他安靜些。黑衣墨鏡男子一說完話,邊上兩個人便走了上來,對著麻袋裏的林兵拳打腳踢。”


    林兵一下子就老實了,雙手抱著頭,不敢亂動也不敢胡亂說話。


    “送他去那個地方。”


    這是林兵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兩人隻是簡單的交流了一下,他什麽也沒聽出來,緊接著感覺有注射器有紮到了自己身上,一股無法抵擋的疲倦席卷而來,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次,他感覺自己睡了好長好長時間,他還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夢。


    而且是一個噩夢,他被驚醒了,急忙坐起身子,眼睛裏看到的事物莫名其妙的就變了,周圍全是十八歲到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他們全都不懷好意的盯著林兵。


    “這裏是?”林兵的意識還停留在被裝在麻袋裏的時候,對於眼前這些陌生的家夥充滿了敵意和戒備。


    氣氛有些古怪,沒人迴答林兵這個問題,因為林兵想知道的正是他們想知道的。


    雖然沒人為他解答疑惑,但很快就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了。


    這裏……


    居然是一個大卡車的車廂,而且還在顛簸前行著,不知道駛向何方。


    車廂裏有燈亮著,大家都一言不發,氣氛一直都很怪。林兵整理了思緒,但越想把事情整理順暢,思緒越亂。他在心裏默默的發誓,不管是誰在算計自己,最好不要讓自己查清楚事情真相。


    半天後,卡車不知在什麽地方停了下來,林兵他們嚐試敲打車廂拚命的喊,卻沒人理會。不過,他們卻聽見外麵有奇奇怪怪的聲音,大家都在猜測是怎麽迴事。


    沒多長時間,卡車繼續行駛。車廂裏有吃的,用的,還有飲用水,就連馬桶都有。雖然可以不要擔心食物等問題,但縈繞在大家心頭的疑惑和恐慌一直如陰雲籠罩眾人心頭。


    終於,有人開口說話了,這是一個長得很帥的青年,二十來歲的樣子,頭發有點長還很飄逸,遮住眼睛,帥得一塌糊塗,聲音也好聽,典型少女殺手類型。他說自己叫沈天賜,莫名其妙被人打昏,等醒來的時候就出現在這裏了。


    卡車裏一共有十幾個人,半數以上多跟他一樣,而跟林兵相同遭遇的也有幾個,可他們的遭遇可比林兵要好得多得多,唯獨他一個承受了非人的折磨,大家交換了信息後,全都意識到事情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簡單。


    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人開始忍受不了這種不見天日的生活,十幾個人就這麽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吃喝睡都在一起,沉悶的空間,令人恐懼的未來,有人開始對著車廂拚命的砸,手被砸到血肉模糊還不知道停手,他撕破喉嚨的喊,眼淚都流出來。


    林兵從他身上看到了剛剛進入神劍時候的自己,一開始被關在黑屋子裏的時候,自己就是這樣,對未來充滿了恐懼,腦子裏迷茫,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拚命的砸門來發泄。可就當他起身製止那個發狂的家夥時,那個叫沈天賜的青年走上去抱住那個家夥,聲音比對方還大:“尼瑪比的,給老子安靜點,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


    那家夥愣了一下,一下子就安靜了,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瘋狂的舉動,仿佛沈天賜對他的大吼深深刺激了他,紅著眼睛揮舞著鮮血淋漓的右手一拳打在沈天賜臉上。


    沈天賜當時火了,咒罵著推開那人,一腳揣在他的胸口上,人立馬就昏死過去。令人無語的是,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雙手綁著繃帶,疼得要死,先前發生了什麽全都不記得了。


    從林兵口中得知真相後,他走到沈天賜麵前:“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但你幫了我,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我隻是不想身邊多出一具屍體。”沈天賜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根牙簽叼著,說話有點冷,酷酷的,帥得不要不要的。


    “我叫張顯微。”他看了林兵一眼:“當然,也謝謝你。”


    林兵聳了聳肩:“小事一樁。”


    沈天賜及時製止張顯微,兩人逐漸走得很近,而林兵因為把過程告訴了張顯微,在加上三人都有好感,很快就湊到了一塊兒。相處一段時間後,林兵發現這個沈天賜話很少,總是麵無表情,整個車廂就數他最有氣質,當老大的氣質。


    張顯微屬於忠厚老實類型,話也不是很多,但比沈天賜要好得多。三人的關係雖然比其他人要好,但這種好隻是一種自我保護,對自己的遭遇和身份都沒有半分透露,人人自危,對於車廂裏的氣氛還有未知的未來,大家都心照不宣,從未談及。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車廂裏的事物快吃完的時候,卡車大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裏麵的人頓時緊張起來,紛紛找可拿的物件當做武器。


    車廂門一打開,冷風伴隨著雪花吹拂進來,林兵身子一哆嗦,那種緊張感頓時被寒冷所代替。


    幾個身穿大衣棉襖帶著口罩的神秘人端著槍,守在卡車門口的位置,等林兵他們下車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山坳裏連綿不段的軍用野戰帳篷,大大小小的聚攏在一起,好像無數個墳包。


    林兵的第一念頭就是,這裏好像野戰軍的駐地,營地裏非常繁忙,其中人來人往全是身穿綠色迷彩服的士兵,大夥頓時傻眼了,還以為這是要打仗還是怎的,反正很神秘。


    沈天賜環繞一圈,小聲對林兵和張顯微說了幾句,林兵有些懷疑的看了他一眼。沈天賜說這些帳篷並不都是行軍帳,大部分其實是貨帳,林兵趁旁人不注意,偷偷撩起來帳篷晃了一眼,裏麵都是一些先進設備,設備上麵全是外國文字,至少不是英語,看不懂是什麽東西。


    林兵不知道這些設備用來做什麽的,不過有幾個大箱子上的圖案他倒是看懂了,那是德國最先進的製式武器的代表圖紋。身穿迷彩服的士兵,再加上這麽多的物資,任何人都會朝戰爭方麵去想,林兵也不例外。


    問題是,如果真的戰爭爆發,自己和其他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怎會卷進來?而以當前的國際形勢來看,各國雖然看上去都是摩拳擦掌,但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想打仗,就算有人想要狼子野心的統治全世界,事先不可能沒有任何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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