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的辦公室內，聽說了事情的宗灝臨時更改了一天的行程而迴到了公司，正坐在林少陽麵前商量關於照片泄露的事情。他為的是這個事，更重要的是為了一個人。
“照片確實是片場的錯不了，不如我們將錯就錯將主演公之於眾，不算什麽大問題，相信公關部可以處理好的。把初惜的學曆曬出來自然就平息了那些小人言論了。”宗灝對林少陽說。
“我也知道這不是什麽大問題，可問題是，這照片第一時間發出來的是星周刊的官方微博，星周刊可是在橙子娛樂旗下……”林少陽語氣不善。下麵的話他不說，宗灝也知道是什麽意思。橙子娛樂作為一個老牌公司從耀星開始成立就暗暗搞些小動作，大事小事不斷，時間長了任誰都頭疼。
“片場所有的監控陳楷都看了，並沒有任何可疑人員。”
“泄露個照片實在太容易不過了……”
“林總，阿尚姐來了。”林少陽的助理在內線提醒道。
“讓她進來。”阿尚進了辦公室，簡單同林少陽和宗灝打了招唿就切入正題。“照片是攝影助理吳亮拍的，但是昨天的相機卻是一個實習生幫忙保管的。”
“實習生？”林少陽說。
宗灝腦海裏浮現出沈漫那張隱隱帶笑的臉，一絲不愉快的情緒升起。“泄露照片的方式有很多種，單憑誰保管相機說明不了什麽吧。”宗灝看了眼阿尚。
“此外再無任何線索了。”
“相機上顯示的時間是什麽時候？”宗灝問。
“前天昨天。”阿尚迴答。
“片場內都有監控，可是片場外麵沒有，所以隻能從裏麵查，相機確實是吳亮交給沈漫的，今天也的確是沈漫從包裏掏出來的。”
“照你這麽說，這不明擺著是她泄露出去的。可沈漫一個實習生有什麽立場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除非她是不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了。誰能保證吳亮沒有私自泄密？”宗灝說。“如果他當真是心思縝密的人，就不會把這麽貴重的東西交給其他人保管不是嗎？”
“吳亮在公司有兩年了，職業道德他還是懂的吧。”阿尚說。
“人人都遵守職業道德，這個圈子就不會有醜聞了。沒徹查清楚一切都難以定論。”宗灝的語氣有些嚴肅。
“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林少陽看著網絡上的轉發量，以及林初惜的熱搜開口道。
“就照你說的做。”林少陽的目光轉向宗灝和阿尚。
“阿尚，你通知公關部和企劃部，要他們盡快掌握新聞走向，持續熱度，發布正規定妝照，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給我扼殺在搖籃裏。尤其是針對練習生的現狀之類的，還有，跟編劇和導演商量商量，增加些薑思禹的戲份……以及主題曲寫好了嗎？讓薑思禹去試試。”
林少陽雖然是點到即止，但是阿尚自然是懂的。泄露照片是小事，這讓原本內心就充滿忐忑的練習生們更加惶惶不安，對各大演藝公司都不是好事。
“好，我這就去辦。”阿尚點頭出去了。
“剛才阿尚說隻有片場內有監控？”宗灝想到了什麽。
“是啊，怎麽了？”林少陽問道。
“昨天你讓陳楷去接的初惜吧？”宗灝問向林少陽。
“恩，迴家吃晚飯，我這邊有事就讓陳楷開自己的車去了。”林少陽不解地看著宗灝。
“陳楷的車不像咱們的車，公司裏的人一般不會注意。他的車上有行車記錄儀，也許在等初惜的過程裏行車記錄儀上能提供點什麽也不一定。”
“有道理。那個實習生……”林少陽話還沒說完被宗灝的眼神打斷。
“對於這件事，不管是老員工還是實習生，都應該一視同仁吧。”
“那是自然。”林少陽點頭。覺得宗灝的語氣莫名地有些專橫，這可是極少見的。
“咚咚……”兩下敲門聲傳來，隻見是助理帶著沈漫出現在門口。宗灝的目光落在了她光潔的麵龐。
“你有事兒？”林少陽看著沈漫。
沈漫明顯愣了一下，方才助理還說阿尚在，卻沒想到辦公室內隻有林少陽和宗灝。
“那個……我找阿尚姐……”沈漫迴答道。
“你直接跟我說吧，一樣的。”宗灝示意沈漫進來。
“那好吧。”沈漫點點頭隨手關上了門，掏出口袋裏的錄音筆遞給了宗灝。
“這是？”宗灝問道。
“這也許不能完全證明我的清白，但至少，能夠從側麵說明些什麽吧。”
林少陽不語，宗灝按開了錄音。沈漫和吳亮的對話清晰地落入屋內人的耳膜。
“這場對話是由你主導開始和結束的，他的情緒受你影響也很正常。”林少陽對沈漫說。
“如果不是事實，他完全可以生氣憤怒嘲笑，但唯獨不會緊張不是嗎？”沈漫說。“越級來打擾你們的時間我很抱歉。但是我想說的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背這個鍋的。”
“你別急，這件事兒現在誰都沒給定論。我相信你。”宗灝對沈漫笑笑。
她表麵平靜，但心裏此刻像個刺蝟，冷漠專注地對抗著外界的惡意。這種可能會被人笑話的性情，在宗灝眼裏確實可愛又難得。
“我已經讓人盡可能去找證據了，一定不會冤枉誰。”
“那麻煩你了。”沈漫看著宗灝，在宗灝的示意下先出了辦公室。
“你認識？這麽挺她？”林少陽不禁問宗灝。
“她的簡曆我看過，學編導的，雖是業餘攝影但卻極具天分，某網站上的寫真攝影師，元素多樣化，她不缺錢，她也沒有動機。”
宗灝沒說的是，他看得出來沈漫的執拗和堅持，有些事她無論如何是不會做的。
“就憑這個？”
“你一向眼光毒辣，什麽人辦什麽事兒你不會看不出來吧？”宗灝說。
“你少給我戴高帽，公司的事兒你一直都是點到即止，很少這麽上心，就連你自己的事情你都不怎麽在意的。”
“這不是因為初惜嗎？”宗灝笑道。
“是因為初惜還是因為那個沈漫啊？”林少陽笑得一臉曖昧。“亂說什麽……”宗灝清了清嗓，避開林少陽的眼神。
“雖然你空窗期這麽久，有變化我很開心。但是如果真的有什麽……我也不會因為你而姑息的……”林少陽收斂了笑意。
“我知道。”宗灝微笑。“我的為人你還信不過？”
“我怕的是你又看走眼。”聽到林少陽的話，宗灝的表情微微地變了變。
“你怎麽改航班了？不是下午飛貴陽嗎怎麽改到明天晚上了？”林少陽問宗灝。
“晚上安靜。”宗灝隨口扯了個理由離開了林少陽的辦公室。
/
這種出現內鬼的低劣行徑一時間在公司口口相傳，所有人的態度幾乎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而本該去安慰沈漫的夏添卻對她一頓指責後，待在林初惜身邊。“你沒事兒吧？”夏添在一旁有些小心翼翼地問林初惜。
“我有什麽事兒啊？”林初惜說，“這些事情公司自然會解決。”
“我是怕你心情不好。”
“你真是多想了。”林初惜笑道，“不過我聽說是公司裏的一個實習生，整天跟咱們一起在組裏的，要不咱們去見識見識？”
“看她幹嘛？”夏添腦子裏閃過沈漫的臉。“看她你又看不出來到底是還是不是，何必呢？咱們下午有戲的。”
“悄悄地看看。”林初惜狡黠一笑。夏添隻好急急跟了上去。
找到傳說中的泄密者的時候，林初惜不禁一愣。
“是你啊。”沈漫聽到聲音迴頭發現是林初惜和夏添。
“還記得我不？你給我拍過片啊？”沈漫目光遊移在夏添和林初惜之間沒有說話。
“你們認識？”夏添問道。
“是啊，之前她給我拍過片子。”
“那她在片場你怎麽沒認出來呢？”夏添說。
“片場那麽多人我又不能一個個注意。”
“那……”夏添還想說什麽，最終噤了聲。
林初惜有些撒嬌的樣子對夏添說，“這要不是今天我還不知道呢。我聽他們說起你還以為是發音相同罷了，沒想到是同一個人。你那裏有不少我的底片吧？要是你想發出來早發了，何必等到現在這麽麻煩。更何況我根本也沒給你說過我到底是誰。”
“你相信不是我？”沈漫終於開了口，頗有些意有所指地讓夏添感覺不自在。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你等著我去找我哥說，讓他好好查查這個事兒。”
“哎初惜……”沈漫叫住她。
“怎麽了？”
“這事兒還是交給公司處理吧，你貿貿然插手隻怕公司不好做。”
“可是我相信你是無辜的呀，總不能讓公司裏到處都傳著你的難聽話吧？”
“清者自清吧，沒必要解釋。”沈漫笑笑。她作為實習生直接去找了董事長和上司已經是很越級的行為了，倘若林初惜再說些什麽，隻怕她就是清白的高層的人也很難留下個好印象。沈漫的一再堅持下，林初惜也隻好作罷。
目送他們二人離去的不止有沈漫，還有靜悄悄等在一邊的宗灝。
沈漫歎了口氣，剛剛夏添和林初惜之間的曖昧寧願是她自己的錯覺，是她自己太敏感……
“在這兒傻坐著幹嘛？”宗灝含著笑走向沈漫。
“……”沈漫愣了愣，呆呆看著宗灝走來。
“都停工了還在這兒待著，嫌公司的傳言沒聽夠？”
“我躲開豈不是大家更覺得是我？”
“查出的事實不是你，他們現在有多懷疑你，之後就對你有多愧疚，何必在意現在？”
“我不需要別人對我愧疚，我隻希望盡量少一些誤解。我剛到公司，還沒有過實習期，也許，實習期不到我就得離開了……”
“別這麽消極，這點事兒我還是能處理好的。”宗灝說。
“你為什麽相信我？我們……也不算很熟。”沈漫不禁問道。
“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你，你也值得。你要知道，有人會覺得你不好，就有人會覺得你珍貴。這世間總有個人是真的會來憐惜你，無關其他。”
“我……”沈漫看了看宗灝低下頭去，想到夏添的態度不由說道，“現實不是童話，光是生活已經足夠讓人小心翼翼了，哪裏還來得憐惜。”
“要走的留不住，要來的推不開。別想太多了。”宗灝輕聲說道。
“這說到底其實是個小事，你那麽忙，可以不用管的。”
“你是阿尚提□□的，新人開發部的事都是我的事，你的事我當然要管。”宗灝笑了笑，隨意找了個借口來掩蓋自己的真實想法。
“走吧，別在這兒待著了，迴去洗個澡睡個覺，醒來一切都好了。”
“謝謝你，我自己迴去吧。”
不顧沈漫的話，宗灝自顧自說道，“我在公司後門的第一個路口等你。”說完剝開一顆糖遞給沈漫，“吃點甜的，會心情好。”
沈漫遲疑地看著微笑的宗灝，將糖放在了嘴裏。和火鍋店那晚的糖一樣，甜到了心裏。
“照片確實是片場的錯不了，不如我們將錯就錯將主演公之於眾，不算什麽大問題，相信公關部可以處理好的。把初惜的學曆曬出來自然就平息了那些小人言論了。”宗灝對林少陽說。
“我也知道這不是什麽大問題，可問題是，這照片第一時間發出來的是星周刊的官方微博，星周刊可是在橙子娛樂旗下……”林少陽語氣不善。下麵的話他不說，宗灝也知道是什麽意思。橙子娛樂作為一個老牌公司從耀星開始成立就暗暗搞些小動作，大事小事不斷，時間長了任誰都頭疼。
“片場所有的監控陳楷都看了，並沒有任何可疑人員。”
“泄露個照片實在太容易不過了……”
“林總，阿尚姐來了。”林少陽的助理在內線提醒道。
“讓她進來。”阿尚進了辦公室，簡單同林少陽和宗灝打了招唿就切入正題。“照片是攝影助理吳亮拍的，但是昨天的相機卻是一個實習生幫忙保管的。”
“實習生？”林少陽說。
宗灝腦海裏浮現出沈漫那張隱隱帶笑的臉，一絲不愉快的情緒升起。“泄露照片的方式有很多種，單憑誰保管相機說明不了什麽吧。”宗灝看了眼阿尚。
“此外再無任何線索了。”
“相機上顯示的時間是什麽時候？”宗灝問。
“前天昨天。”阿尚迴答。
“片場內都有監控，可是片場外麵沒有，所以隻能從裏麵查，相機確實是吳亮交給沈漫的，今天也的確是沈漫從包裏掏出來的。”
“照你這麽說，這不明擺著是她泄露出去的。可沈漫一個實習生有什麽立場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除非她是不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了。誰能保證吳亮沒有私自泄密？”宗灝說。“如果他當真是心思縝密的人，就不會把這麽貴重的東西交給其他人保管不是嗎？”
“吳亮在公司有兩年了，職業道德他還是懂的吧。”阿尚說。
“人人都遵守職業道德，這個圈子就不會有醜聞了。沒徹查清楚一切都難以定論。”宗灝的語氣有些嚴肅。
“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林少陽看著網絡上的轉發量，以及林初惜的熱搜開口道。
“就照你說的做。”林少陽的目光轉向宗灝和阿尚。
“阿尚，你通知公關部和企劃部，要他們盡快掌握新聞走向，持續熱度，發布正規定妝照，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給我扼殺在搖籃裏。尤其是針對練習生的現狀之類的，還有，跟編劇和導演商量商量，增加些薑思禹的戲份……以及主題曲寫好了嗎？讓薑思禹去試試。”
林少陽雖然是點到即止，但是阿尚自然是懂的。泄露照片是小事，這讓原本內心就充滿忐忑的練習生們更加惶惶不安，對各大演藝公司都不是好事。
“好，我這就去辦。”阿尚點頭出去了。
“剛才阿尚說隻有片場內有監控？”宗灝想到了什麽。
“是啊，怎麽了？”林少陽問道。
“昨天你讓陳楷去接的初惜吧？”宗灝問向林少陽。
“恩，迴家吃晚飯，我這邊有事就讓陳楷開自己的車去了。”林少陽不解地看著宗灝。
“陳楷的車不像咱們的車，公司裏的人一般不會注意。他的車上有行車記錄儀，也許在等初惜的過程裏行車記錄儀上能提供點什麽也不一定。”
“有道理。那個實習生……”林少陽話還沒說完被宗灝的眼神打斷。
“對於這件事，不管是老員工還是實習生，都應該一視同仁吧。”
“那是自然。”林少陽點頭。覺得宗灝的語氣莫名地有些專橫，這可是極少見的。
“咚咚……”兩下敲門聲傳來，隻見是助理帶著沈漫出現在門口。宗灝的目光落在了她光潔的麵龐。
“你有事兒？”林少陽看著沈漫。
沈漫明顯愣了一下，方才助理還說阿尚在，卻沒想到辦公室內隻有林少陽和宗灝。
“那個……我找阿尚姐……”沈漫迴答道。
“你直接跟我說吧，一樣的。”宗灝示意沈漫進來。
“那好吧。”沈漫點點頭隨手關上了門，掏出口袋裏的錄音筆遞給了宗灝。
“這是？”宗灝問道。
“這也許不能完全證明我的清白，但至少，能夠從側麵說明些什麽吧。”
林少陽不語，宗灝按開了錄音。沈漫和吳亮的對話清晰地落入屋內人的耳膜。
“這場對話是由你主導開始和結束的，他的情緒受你影響也很正常。”林少陽對沈漫說。
“如果不是事實，他完全可以生氣憤怒嘲笑，但唯獨不會緊張不是嗎？”沈漫說。“越級來打擾你們的時間我很抱歉。但是我想說的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背這個鍋的。”
“你別急，這件事兒現在誰都沒給定論。我相信你。”宗灝對沈漫笑笑。
她表麵平靜，但心裏此刻像個刺蝟，冷漠專注地對抗著外界的惡意。這種可能會被人笑話的性情，在宗灝眼裏確實可愛又難得。
“我已經讓人盡可能去找證據了，一定不會冤枉誰。”
“那麻煩你了。”沈漫看著宗灝，在宗灝的示意下先出了辦公室。
“你認識？這麽挺她？”林少陽不禁問宗灝。
“她的簡曆我看過，學編導的，雖是業餘攝影但卻極具天分，某網站上的寫真攝影師，元素多樣化，她不缺錢，她也沒有動機。”
宗灝沒說的是，他看得出來沈漫的執拗和堅持，有些事她無論如何是不會做的。
“就憑這個？”
“你一向眼光毒辣，什麽人辦什麽事兒你不會看不出來吧？”宗灝說。
“你少給我戴高帽，公司的事兒你一直都是點到即止，很少這麽上心，就連你自己的事情你都不怎麽在意的。”
“這不是因為初惜嗎？”宗灝笑道。
“是因為初惜還是因為那個沈漫啊？”林少陽笑得一臉曖昧。“亂說什麽……”宗灝清了清嗓，避開林少陽的眼神。
“雖然你空窗期這麽久，有變化我很開心。但是如果真的有什麽……我也不會因為你而姑息的……”林少陽收斂了笑意。
“我知道。”宗灝微笑。“我的為人你還信不過？”
“我怕的是你又看走眼。”聽到林少陽的話，宗灝的表情微微地變了變。
“你怎麽改航班了？不是下午飛貴陽嗎怎麽改到明天晚上了？”林少陽問宗灝。
“晚上安靜。”宗灝隨口扯了個理由離開了林少陽的辦公室。
/
這種出現內鬼的低劣行徑一時間在公司口口相傳，所有人的態度幾乎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而本該去安慰沈漫的夏添卻對她一頓指責後，待在林初惜身邊。“你沒事兒吧？”夏添在一旁有些小心翼翼地問林初惜。
“我有什麽事兒啊？”林初惜說，“這些事情公司自然會解決。”
“我是怕你心情不好。”
“你真是多想了。”林初惜笑道，“不過我聽說是公司裏的一個實習生，整天跟咱們一起在組裏的，要不咱們去見識見識？”
“看她幹嘛？”夏添腦子裏閃過沈漫的臉。“看她你又看不出來到底是還是不是，何必呢？咱們下午有戲的。”
“悄悄地看看。”林初惜狡黠一笑。夏添隻好急急跟了上去。
找到傳說中的泄密者的時候，林初惜不禁一愣。
“是你啊。”沈漫聽到聲音迴頭發現是林初惜和夏添。
“還記得我不？你給我拍過片啊？”沈漫目光遊移在夏添和林初惜之間沒有說話。
“你們認識？”夏添問道。
“是啊，之前她給我拍過片子。”
“那她在片場你怎麽沒認出來呢？”夏添說。
“片場那麽多人我又不能一個個注意。”
“那……”夏添還想說什麽，最終噤了聲。
林初惜有些撒嬌的樣子對夏添說，“這要不是今天我還不知道呢。我聽他們說起你還以為是發音相同罷了，沒想到是同一個人。你那裏有不少我的底片吧？要是你想發出來早發了，何必等到現在這麽麻煩。更何況我根本也沒給你說過我到底是誰。”
“你相信不是我？”沈漫終於開了口，頗有些意有所指地讓夏添感覺不自在。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你等著我去找我哥說，讓他好好查查這個事兒。”
“哎初惜……”沈漫叫住她。
“怎麽了？”
“這事兒還是交給公司處理吧，你貿貿然插手隻怕公司不好做。”
“可是我相信你是無辜的呀，總不能讓公司裏到處都傳著你的難聽話吧？”
“清者自清吧，沒必要解釋。”沈漫笑笑。她作為實習生直接去找了董事長和上司已經是很越級的行為了，倘若林初惜再說些什麽，隻怕她就是清白的高層的人也很難留下個好印象。沈漫的一再堅持下，林初惜也隻好作罷。
目送他們二人離去的不止有沈漫，還有靜悄悄等在一邊的宗灝。
沈漫歎了口氣，剛剛夏添和林初惜之間的曖昧寧願是她自己的錯覺，是她自己太敏感……
“在這兒傻坐著幹嘛？”宗灝含著笑走向沈漫。
“……”沈漫愣了愣，呆呆看著宗灝走來。
“都停工了還在這兒待著，嫌公司的傳言沒聽夠？”
“我躲開豈不是大家更覺得是我？”
“查出的事實不是你，他們現在有多懷疑你，之後就對你有多愧疚，何必在意現在？”
“我不需要別人對我愧疚，我隻希望盡量少一些誤解。我剛到公司，還沒有過實習期，也許，實習期不到我就得離開了……”
“別這麽消極，這點事兒我還是能處理好的。”宗灝說。
“你為什麽相信我？我們……也不算很熟。”沈漫不禁問道。
“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你，你也值得。你要知道，有人會覺得你不好，就有人會覺得你珍貴。這世間總有個人是真的會來憐惜你，無關其他。”
“我……”沈漫看了看宗灝低下頭去，想到夏添的態度不由說道，“現實不是童話，光是生活已經足夠讓人小心翼翼了，哪裏還來得憐惜。”
“要走的留不住，要來的推不開。別想太多了。”宗灝輕聲說道。
“這說到底其實是個小事，你那麽忙，可以不用管的。”
“你是阿尚提□□的，新人開發部的事都是我的事，你的事我當然要管。”宗灝笑了笑，隨意找了個借口來掩蓋自己的真實想法。
“走吧，別在這兒待著了，迴去洗個澡睡個覺，醒來一切都好了。”
“謝謝你，我自己迴去吧。”
不顧沈漫的話，宗灝自顧自說道，“我在公司後門的第一個路口等你。”說完剝開一顆糖遞給沈漫，“吃點甜的，會心情好。”
沈漫遲疑地看著微笑的宗灝，將糖放在了嘴裏。和火鍋店那晚的糖一樣，甜到了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