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中有話那邊,楊管事是明白了點了點頭,這張滄桑的臉上終究是帶上了一種憂愁。


    這次見麵很是短暫,匆匆見了匆匆就離去,下山的時候兩個人為了保險起見是分別從其他的地方下的山,隻是那邊的嚴管事沒什麽事,但這邊的胡總管在下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沒有維持太久,當時他還抱著手中的盒子,隻是拐過眼前的這塊大石頭時,眼前忽然之間出現了一把冰冷的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與此同時身後悶哼一聲響,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那個小護衛,也被悄無聲息的解決了。


    胡管是臉上一下子帶上的一種恐慌,整個人都在那裏顫抖了起來,就像是被風吹過的幌子一樣,在那裏劇烈的抖動著,隻是終究他沒有任何的解釋機會,就這麽悄無聲息的被帶走了,自始至終這裏都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幹幹淨淨的,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管是這邊被莫名其妙的給帶走了,一切似乎都是按部就班,什麽都沒有發生,什麽也沒有受到影響,那邊的兩管室在迴到碼頭附近的時候,不忘把此時在酒樓當中謝謝的那位大人給拽了出來,他臉上帶著一種客氣,但話語當中卻是實在不客氣,“大人,我也知道你難受,可是這個時候再難受也要在這裏挺著,沒辦法呀,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在這裏休息也不可能有太長的時間,那邊的夥計們都已經迴到船上了,我們也不要在這裏拖後腿。”


    話說的客氣,動作不客氣,直接讓人攙扶著這位從朝中過來的公公,把他給拖迴來的船上,等迴到船上的時候一切都和之前沒有什麽兩樣,除了原來在船上擺放著那幾個箱子之外,剩下的便是空空蕩蕩,那對於那幾個空箱子,這邊從京城過來的押解人員臉上帶著的卻是一種難受,迴到船上他的臉就變得格外的蒼白,二話不說就往自己的船艙當中跑去,這裏多了什麽少了什麽,現在他是沒有心情在這裏顧及了。


    等到這位京城裏來的大人匆匆的迴到了船艙之後,這船就這麽悠悠的開始往前走,還是和之前一樣繼續順著河道往京城的方向而去,而在這條船走了之後沒有多久,另外的一條看起來不起眼的小船也是帶著滿滿的一船貨物往不遠處的地方而去,他走的這條河道是有些安靜,這條河道是通往東京的。


    等到這條小船消失在東京的河道口的時候,身後的不遠處確實有幾條看起來也同樣不起眼的小船正在乘風破浪,同樣的朝著那個地方而去。


    “東京最近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看見這幾條船前前後後的都去了東京的那條道口,身後有一些敏銳的商人一下子就疑惑了起來,是他們消息不靈通嗎怎麽這幾條商船都往那個地方去了,還是那邊有著什麽沒人發現的商機


    此時他臉上帶著滿眼的好奇,但身邊站著的另一位商人卻是看著哪個地方搖著頭,“那個窮困潦倒的地方有什麽商機,估計是幾個沒有腦子的人在這裏尋找著商機,那個地方快窮得鳥不拉屎了,所以呀,讓他們自己在那裏闖吧,你我兄弟之間也不是沒有出路,繼續在這裏守著便可以了。”


    那個人說的不以為意,這邊的人聽的是深以為然,點了點頭,便把這幾條商船拋在腦後。


    但此時此刻沒有人知道,這幾條商船背後隱藏著真正的意義,此時此刻,在這幽靜的河道上,兩邊還帶著的是一種鬱鬱蔥蔥的蘆葦葉,風吹過蘆葦葉的時候嘩啦嘩啦作響,和此時這一片蔚藍的河麵,那這裏遙相唿應,而這樣的安靜,讓人感受到了自然界當中的那種優雅和美好。


    “老大,後麵有一條船跟著咱們呢。”這是在這樣的安靜行走中家,晚上有人的眼睛不時地向後看著,在看見那河麵上出現的一條船的時候,他的眼睛瞬間的就緊身了起來,趕緊的跟站在甲板前麵的那個人說著。


    迎著風站在甲板最前麵那個人的個子並不高,但是很粗壯,迴過頭來的時候有一隻眼睛已經不見了,隻是被一塊黑布在那裏包著,剩下的那一隻眼睛慢慢的眯著眼底,帶著層層冷光看著身後跟過來的那隻船,溫言當中一下子帶上了一種冰冷,然後對著站在這裏,公公靜靜的那個人點了點頭。


    意思已經非常的明顯,但凡這個時候跟著他們的船隻過來的人,全部的都不能夠留住,別管他是有意無意,也別管他是無辜還是自有應得。


    不遠處甲板上有一些人正在那裏悠閑的坐著,等到看見這個命理的時候,這一個個的眼睛當中一下子帶上了一種冷意,瞬間的從甲板的另外一側在後麵的船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順著軟梯下去了,沒有多一會兒河麵就開始翻滾了起來,這樣的翻滾並不明顯,就像是這一條大船留下來的浪花一樣,隻是在這河麵上確實有一根又一根的蘆葦管在那裏,輕輕的豎著,帶著一個又一個的管子下麵,是一條有一條如同魚一樣,靈活地在那裏遊動的身影。


    他們快速的順著河流往下走,在後麵的那條船即將要到達的時候,悄悄地潛伏在水中,他們在這裏等著,等著那條船慢慢的靠近。


    而此時船上的人卻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常,依舊驅著船在那邊跟著。


    直到那條船來到了這片水域的時候,底下的平靜的河麵忽然之間就翻滾了起來,一條有一條如同魚一樣的身影,便悄悄地來到了船下麵,在這船下麵開始劇烈的運動,他們在那裏用著手中拿著的斧子鑿著,用力的敲著這船的底麵的那些木頭一下用一下手法確實格外的精準,沒有多一會兒一個破洞就出現咕嚕咕嚕的聲音,顯示著水已經往裏麵而去了。


    一個破洞兩個破洞,這一個個的在這裏搗得不亦樂乎,而這船似乎是沒有任何的察覺還在那裏往前麵行駛著,隻是走著走著這些人就發現這咕嚕咕嚕的聲音也沒有多少了,這條船似乎也沒有受到多少的影響,依舊在那裏往前麵走著。


    一雙又一雙在水中,有些脹痛的眼睛互相的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這樣的疑惑,正在這樣的疑惑中,忽然感覺到前麵不遠處的河麵傳來了撲通的聲音,這聲音來的突兀,這一雙雙的眼睛忽然轉過頭就發現前麵的水下已經多了一個,有一個就像是與雷子一樣的人影,他們快速的落了下來,帶動著那邊的水花,不停的向上翻騰,然後這一個個的就轉過來看向了他們的方向,那一雙雙的眼睛裏帶著的是一種冰冷,就如同此時他們手中那風裏的長劍一樣。


    直到這時船底下的這些人才意識到好像在這無意當中他們中計了,中計了不要緊,如今人家已經察覺過來,正在這裏打算要把他們全部都解決一場廝殺是避免不了的了。


    這邊陷入了一片廝殺,一會兒過一會兒總是時不時的出現紅色的印記,這紅色的印記很快就融於這一片河麵之中,而在這水下的廝殺卻是無人知曉,另外一邊前麵走著的船似乎沒有任何的察覺,在他看來做這些事情應該得心應手,此時的那個船老大並沒有意識到,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那邊他的人很有可能有去無迴,不知那一邊有船悄悄地跟著,此時此刻,在寬寬的河麵兩邊這蘆葦叢的遮掩之中,有一個又一個的黑色的身影,隨著清風微微吹拂著這片蘆葦叢的時候若隱若現。


    在這拐角之處,這些黑色的身影不知已經潛伏了多久了,等看著這條船的時候,那一雙雙的眼睛裏麵誕生的就是一種冰冷在他們的手中,悄悄的折服著的,還有一隻又一隻冰冷的弓箭,弓箭都已經拉滿線,隻不過壓在自己的身子下麵,不讓那種鋒利的光芒劃破這樣的安靜。


    這樣一生大船來到了拐角之處,那邊船上的老大眯著眼睛看著4周,4周還是安靜一片,不知為何在這時候他的心裏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安,不安的感覺,剛剛有上眼尾處,忽然之間多上了幾分亮光,在亮光多上來的時候,他猛地轉頭就朝著那邊看了過去,眼睛在下一刻縮了起來,因為在他的視線遠處有一隻鋒利的弓箭正快速逼近他的眼底滑過了銳利,身形如燕一樣朝後麵推了開去,與此同時身後的那些人終於反應過來。


    “不好了,有埋伏!”不知是誰在那裏大聲的喊了一句,船上的這些人終於從安靜當中瞬間活了過來,卻是一個又一個的騰跳而起,手中拿著各色的武器,紛紛的迎上了了如雨一樣的弓箭,他們在這裏打著在這裏應對著,即便是他們一個個的都非常的有經驗,可這弓箭落下來的時候多多少少都傷到了不少人,而不止此時頭頂上有這樣的如雨的弓箭,下麵的河麵上更是忽然之間波濤洶湧起來,一個又一個的身影從水中彈跳而起,帶著那樣的水光粼粼,直接的如同大雁一樣朝著這條船飛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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