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我們真的中計了!”直到這時船老大才意識到,從一開始或許他們自認為做的是十分的精密,但還是說被別人給注意,到了如今人家已經在這裏布下了天羅地網,如今他這船上的東西怕是保不住了,臉色忽然之間變得難看,想到了自己那已經壓在那某個地方的家人,想到自己的女兒那一張粉雕玉琢的臉,她的心中就一陣又一陣的疼痛。


    幹他們這一行,哪裏來的什麽安危,大多都是在命上掙著錢。


    為了以防他們這一個個的在運輸的過程當中生出歹意,又為了防止再出了事情之後,這一張張的嘴都不嚴實,所以他們這些人往往都是把身家性命全部的都壓上,如果事情擺得好,如果事情辦得好,那他們還有他們的家人就可以安然無恙,這一次一看就是一個大買賣,要不然那些人不會如此精準的,就把他的家給找到,把他的家人悄無聲息的帶走,帶走之後才過來跟他說一下。


    現在還是出了問題,想到這這個老大的心是一下子一下子的往下沉,不知他往下沉,身後的這些人一個個的也都憤怒了起來,說是憤怒倒不是說拚著命豁出去,因為他們同樣也是如此身家,還有家人都全部的在別人的手中握著,不在這裏拚命也不可以啊。


    於是這船上的人是越戰越勇,於是這船上是一下子陷入了混亂,當然這樣的混亂絲毫改變不了這事情的結局。因為從水麵蹦出來的這些人隻不過是一半,剩下的一半都是悄悄的打開了全身的一側夾板門,夾板門打出來的時候,這一個個的就把裏麵隱藏的很好的,那一個個的木箱子悄無聲息的推進了水中,一個又一個,在別人顧及不到的地方,這些箱子全部的都沉於水底,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瞬間就無聲無影。


    船依舊在往前行駛,後麵的商船還是在那裏跟著,似乎那些人已經徹底的消失了一樣,這條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隻是這條船在跟著的時候到達這片拐角之處,卻忽然之間拋了錨不再往前行走,在打鬥當中發現這點異常的老大,忽然眯了一下眼睛,眼底滑過一絲亮光,心都已經察覺到不好,趕緊的跑到船杆之處,這才發現,這一側的門不知何時打開了,就像是張著嘴的一個老太太一樣,帶著一種無助,還有可憐。


    “可惡!”陳老大是又很有氣,拍著欄杆的地方狠狠地抬起頭,朝著身後不遠處的那條船看去,果然看見了船上上上下下的忙碌,還有一個個鑽入水中的身影,他是又氣又恨,迴頭想要指揮著身後多餘的人,趕緊的去把這些銀子搶迴來,但是贏上來的卻是一隻冰冷的弓箭,弓箭直接的就穿了過來,但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子盯在了他的左肩之上,這弓箭的力道很大,直接帶著他的身形定在了那船板之上。


    深受重傷,此時的他已經不如之前,可是心中卻帶著濃濃的不甘,隻能抬起手用手中的長刀,一下子砍斷了弓箭的一頭,拚命的就往這邊移來,弓箭是直接的從身體當中拔了出去,鮮血快速的往外冒,可此時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眼前的情況越來越嚴峻。


    身後那條船上有人站在指甲板之上看著前麵那調大船上的熱鬧威嚴,當中帶著一種深邃,然後他轉過頭看著身後站著的那個人,眼底帶上了層層的疑惑,“上麵的那些殺手是誰好像感覺周圍的蘆葦叢有弓箭出現,有人在這裏埋伏嗎誰在這背後助我們一臂之力呢”


    男人的眼中帶著一種深沉,轉過頭看著身後的人的時候,他們一眼當中帶著濃濃的困惑,畢竟這件事情隻有他們在這裏行動,剛才為了以防有人在水下搞鬼,他們特意租了一條防禦力比較強的船,剩下的那些人也都埋伏在水中了,剛才的時候趁著水中他們行駛時把這銀子給他拿了下來,隻是現在看起來有人在這上麵轉移了這些人的注意力,讓他的行動會變得非常的順利。


    如今那邊的打鬥還在繼續,他們卻已經順利的把銀子給抓了上來,隻是對於那些忽然出手幫助的人,此時賀蘭禦確實有些疑惑。


    “殿下,用不用我們過去看一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有的時候對恩人也要知道對方是誰,在聽到陛下話語當中那種懷疑的時候,這邊的人是立刻的就在那裏抱著拳頭,躍躍欲試。


    站在那裏靠近點了點頭,身後這幾個人立刻反應過來,腳尖點地就要離開,隻是——


    嗖嗖嗖!


    忽然幾隻弓箭迎麵而來,直接就奔著這幾個腳尖點地的人而來,幸虧那幾個人變化的極快,輕鬆地躲過了那幾隻弓箭,要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而這其實弓箭射過來的時候,落在地上的人瞬間的臉上就變得嚴肅了起來,剛才沒看錯,這弓箭是從不遠處的蘆葦叢而來的,蘆葦叢當中還有人在那裏埋伏,剛才這些弓箭針對的,可是前麵的那條商船上的人,可如今這弓箭又對,向了他們這邊,讓這幾個人是忽然百思不得其解。


    “蘆葦叢中的兄弟剛才多謝幫忙,隻是不知道兄弟尊姓大名,如此的搭救之恩,在下心中敏感在心,如果方便的話把姓名透露過來,日後相見我們一起喝個茶吃吃酒。”站在船頭,康靖揚生對著不遠處的蘆葦叢大聲的喊了一句,隻是這話似乎就這麽空空蕩蕩,沒有了一個下文,蘆葦叢中除了那隱隱約約的黑色身影,沒有人在這裏說什麽。


    而看著這些人忽然沉默下來,那邊的賀蘭禦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蒙眼沉沉就是在那裏坐著眉頭水聲潺潺,一直都在這裏繼續,就在他們以為接下來依舊會陷入沉默的時候,那邊從蘆葦叢中又是射出了幾隻弓箭,卻正正好好地打著了,鐵毛的位置意思非常的明顯。


    看著這幾支弓箭射入的位置,站在船頭上亢.進的眼神劃過了一絲亮光,轉過頭對著身後的舵手擺了擺手,“打道迴府吧。”


    英雄不問出處,這些人顯然不想讓他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所以才在這裏用了這樣的方式,既然人家不方便說,自己這邊強問也不會問出一個什麽緣由來,如今人家已經在這裏明目張膽地驅逐著他們了,他們要趕緊的離開,要不然遲則生變,這事情反而辦不好。


    於是賀蘭禦便帶著這一船人帶著好不容易結下了這些銀子,匆匆的順著河道往迴返,這一次他可是學聰明了沒有在往修羅鎮的方向,走而是直接把這船往那邊一靠,船上有人就腳尖點地,忽然飛馳而下。


    等到他迴到木屋的時候,那邊那個女子睡得正是香甜,唿吸都是非常的勉強,如果不是情況緊急,賀蘭禦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別人,隻是此時外麵的船在這裏等著,他們是片刻也不能夠在這裏多待,於是他上前去一台手,就想要把這個女子給拍醒,隻是看著這張恬靜的臉,那邊的賀蘭禦手在半空當中蹲了蹲下一刻,忽然之間一彎腰,直接把床上躺著的這個小丫頭給抱了起來。


    他腳步匆匆,臉上帶著一種眼睛,這樣的眼睛是在處理問題的時候不能帶著一種顏色,然後轉身就往外走,再走到外麵,和風吹過來的時候,他本能地就用自己的袖子擋了擋這台腳尖點地把這個小丫頭抱到了船上,船上那邊有船艙,找一個安穩的床,把這小丫頭安置完畢,他就出去了,自始至終他沒有多說一句話,動作更是行雲流水,隻是在他剛剛出了船艙把門關上的時候躺在床上的賀蘭寶,卻忽然之間睜開了眼睛,那一瞬間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不裝睡都不可以啊,若是自己清清醒醒的,坐在那裏說不定會生出什麽樣的變故來,這又裝睡了,這戲才能夠傳下去,隻是剛才靠在這個男人懷中的時候,那感覺蠻別扭的,簡直是話都說不出來了,當然他也不敢在那裏氣息紊亂,生害怕這個男人會感覺到他的異常之處,就這麽憋著到了如今。


    他在這裏感慨,在這裏慶幸,同樣在這裏歡唿雀躍,畢竟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他應該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男人了,所以此時躺在那裏,他的臉上笑容都是明媚,都是飛揚的。


    有人在這裏躺著歡唿雀躍,另外一邊有人確實在提心吊膽提心吊膽的是那邊的楊管事話說,滕州羅鎮的碼頭分道揚鑣到了如今周圍卻是越來越熟悉,那熟悉的一景一物就像是刻在他的腦袋裏一樣,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是無心在這裏觀賞著周圍的這樣的情況,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就這麽直直地盯著前麵的江麵,背在後麵的手心裏已經是一片的汗水。


    汗水急急心跳也跟著變得有些急促,在這一刻他忽然之間變得有些煎熬,但不管怎樣的煎熬,該來的還是會來,就像拐過眼前的這個河灣,忽然之間看見江麵上出現的那些水魚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這一切怕是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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