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個女子在這裏兜兜轉轉的,在自己身上看起來不少,之前的東西當中掠過直接的就點在這個玉佩上的時候,榮景的心中忽然一動,然後他本能的抬起頭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問了一句,“你要這個東西幹什麽這東西可不值錢的”


    “我看著他可不是因為什麽值錢不值錢的,我隻是覺得今天我在這裏給容大人保密了,現在呢是孤身一人,我覺得榮大人既然和我站在統一戰線上,那我們應該是合作夥伴吧,我總要留一個信物,萬一有朝一日我需要幫助,而榮大人又恰好能夠幫得上的呢”


    小丫頭悠悠的在那裏說著兒子,話語當中清晰明了這樣的直截了當,讓柔情的眼中一下子帶上了一種驚訝,他似乎是沒有想到這小丫頭在這裏動了半天的心眼兒,狡猾的這裏算計那裏算計的時候,居然是為了這一點,還不得不說這小丫頭算計的這幅模樣,簡直是讓人出乎意料,當然更讓人在這裏佩服無比。


    將目光看到如此長遠,直到利用眼下最有利的情勢,光這一點就不是尋常人能夠有的,從一開始的防備到如今結盟,這個小丫頭果真厲害。


    心中所有的不舒服在這一刻消失的幹幹淨淨,那邊的容景是搖頭失笑,媚眼當中帶著的是一種無可奈何,下一刻確實幹淨利落的就把腰上的那塊有年頭的玉佩給摘了下來,親自送到了床邊,送到了這個小丫頭手中,送過去的時候,他眼神當中帶著一種保證的說道,“隻要不算太過分,我可以幫你,就算是你今天在這裏幫助我,我們之間的聯盟。”


    坐在那裏的小丫頭抬起了頭,臉上的笑容格外的飛揚,一邊笑著的時候,他的手一邊在那裏晃了一下手中的玉佩,跟著在那裏掂了掂,然後他抬眼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保證的說道,“榮大人也盡管放心,我不會太過於為難於你。待到有朝一日你看到這塊玉佩時,便是這塊玉佩歸還之時,我呢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我更知道這塊玉佩對容大人的意義非同尋常,我會暫時替你好好保管,當然我也希望有朝一日我在最關鍵的時候需要幫忙時,榮大人一定要鼎力相助。”


    人無遠慮,必有近愁,這一點是絕對的有道理,所以此時賀蘭寶在這裏算計的,無非就是為了日後自己的一切。


    而對於眼前的這個人,其實賀蘭寶沒有太多的心思,也沒有在這裏想要,真正的把他給惹毛的意思,雖然剛才這個人的臉上露出來的那種表情,就是非常憤怒的表情,但終究偶爾能夠明白是誰都不喜歡在這裏貪得無厭的被算計。


    站在那裏,男人點著頭,臉上帶著一種明媚的笑容,和之前已經完全不同,賀蘭寶的心也放了下來。


    於是在這無人知道的時候,這兩個本來沒有機會可以遇見的人,就是在這裏達成一個難得的統一。


    當然這裏的一種統一對於那邊的逍遙王康進來說確實無從知曉的,畢竟他也沒有想到在這個看起來有些特別的地方,竟然還藏著這麽樣的一個厲害的人物,他更沒有想到那個在他身邊本來已經沒有什麽變故的小丫頭,竟然能夠精準的抓住這個機會,此時此刻他的思緒全部都在眼前的這條商船上。


    話還要從剛才他發現水麵上的異常,開始他發現那邊有漩渦的時候,就知道這條船現在開始有了動作,於是他在這樣的搬運中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船頭的位置,從那邊一看就看見了水底那不停晃動的身影,這一個個的身影是水性極好,4個在這裏組成一隊悄悄的在水底往不遠處的一條船上運送著箱子,這箱子看起來是有些沉,這4個人是用拖的方式在水中拖過去的,明明水麵上有很多的人在這裏忙碌,可是對於水下的真清晰的身影,卻像是無人能夠看見一樣。


    他站在這裏看了一眼,轉過身去,卻不期而然的遇到了一個同樣是身上帶著髒汙,此時門眼當中帶著通透的立功,這個在這裏幹著苦工的搬運工,門眼當中帶著一種明了,然後看著他搖著頭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唉,一看就知道又是在這裏做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了,這周圍呀,八成都是他們的人。”


    那人似乎是見慣不怪,所以此時搖著頭歎著氣,人也就走了,但他的話卻是讓那邊的賀蘭禦心中咯噔了一下,本能的迴頭看了一下周圍,就發現這一張張的臉上還是如此的麻木,而這樣的麻木就在這裏可以證明這些人確實是已經司空見慣,更很有可能是這些所謂的人的幫手,他們在這裏是打著掩護,而此時的賀蘭禦心中是有些情形,微微的轉過頭示意暗處的那些人先不要輕舉妄動,畢竟他的人手不多,如果真的在這個地方打草驚蛇了,不一定就會站到好處去。


    既然在這裏動手不合時宜,那賀蘭禦的腦袋裏麵就開始運轉起來,他一邊在那裏翻著的,輕飄飄的箱子一邊的在這裏想,終究是想出了一個和那位榮大人不謀而合的想法,跟著這條船到比較穩重的地方再去動手,而這個所謂的穩重的地方,他現在不知道還是東京的那條河流。


    於是這一個個的便收斂了身上的氣質,在這裏靜靜的看著這一個個的身影,如同魚兒一樣把這一個個的箱子拉到了對麵的船上,那條船慢慢的向下沉去,因為船上的重量加重,而這樣的幅度並不太大,等到他們船甲板上的東西都已經卸的差不多了,那邊的銀子似乎也被運的差不多了,那邊小夥計笑嗬嗬的給了他們額外的一份銀子之後便把他們送下了船,這條船便靜靜的在那裏等著他們的管事人迴來。


    而此時此刻,在不遠處的一個半山腰上的平台處確實有一個亭子,這個亭子遠離了碼頭的那種熱鬧,似乎是單獨在這熱鬧的一個小小的天地建築的一樣,能夠讓你暫時的享受到這樣的安寧,耳邊還能夠聽到若有似無的號子聲,但這已經不重要了,此時亭子周圍賀蘭寶靜靜一片四周無人,在這亭子當中有兩個人卻是在這裏坐著,一個身材肥胖,臉上帶著紅光,笑容更是像是彌勒佛一樣,另外一個卻是滿臉皺紋,皮膚黝黑,帶著一種飽經滄桑。


    而在他們中間的桌子上麵,就是擺放著一個板板正正的小木盒,木盒裏麵裝著的東西讓對麵這個看起來像是彌勒佛一樣的人,非常的滿意,他伸手把這木盒給拽了過去,他眼看著這個臉上帶著滄桑一樣的男人笑著說道,“這一次又楊巴士在這裏搭檔,簡直是愉快至極,我們之間已經生出了默契,這次之後這片港頭隻要有楊把式子在,我們絕對不會在這裏為難,楊把式也盡管在這裏放心。”


    對麵的人說的客氣,坐在這裏的人也點了點頭,不過抬起頭來的時候,楊巴士看著眼前這個麵容肥胖的人,眉眼當中卻是帶上了一份擔憂,“話雖然這麽說,但是心中總是有些不安寧,對於這一切管事是不是都已經安排好了嗎”


    “放心,一切悄無聲息,絕對不會有什麽問題出現,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現在怕是這些銀子都已經被轉移走了,等到一會兒到不遠處的地方時,我便讓人在那裏,直接來一個痛快,到那個時候楊管事隻需要保護好自己的安慰,剩下的不用你在那裏管了。”對麵那個人笑得嗬嗬的夢魘,當中帶著一種疼痛,說話的時候臉上似乎帶著一種慈悲,就像是廟堂裏麵供著的那個佛像一樣,但是此時坐在他對麵的楊管是心中卻是微微的有些沉重。


    下一刻他歎了一口氣,抬起眼睛看著對麵的胡總管,名言當中誕生了一種類似於祈求的表情,“這些人終究跟著我時間長了,所以難免生出一些感情,其中有不少的人性情還是不錯的,來來迴迴這麽多年也都在這裏盡心盡意,所以一會兒胡總管在這裏忙碌的時候千萬要手下留情,不要把我的人傷的太多,實在不行把他們打入水中我也認了。”


    楊管事的語氣說的有些卑微,實在是這些人跟著自己的年頭太長了,不在這裏顧忌一點都不行,但此時他自己心中也清楚,這一次的事情幹得有些缺德,明明看起來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差事,但是這差事卻是讓他做出了一種陰謀詭計的味道,這背後又是誰在這裏算計他無心卻在這裏關心他,隻關心他熟悉的人不要說的太多。


    “楊管是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手下留情,但是十幾個人還是很正常的,為了這一次一次我們的銀子楊管事也應該明白,犧牲是在所難免的,而且過後跟你的賞銀也不會太少。”對麵的胡總管拍著胸脯在這裏保證,眉眼當中帶著一種通透的笑容,下一刻站了起來,走到陽光似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頭,語氣當中帶著一位深沉的安慰,“你呢,不要在這裏想得太多,做大事的人不拘小節,幾個人還是要在這裏當上的,如果不搭上的話,這事情也就做得不漂亮了,誰會相信呢,所以有的時候要有點狠心,取舍之間有拿捏好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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