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塗山靈兮嚐試了好幾次,她笨手笨腳的,隻會越弄越亂,更是在上麵打了個結。


    “妾身不會……”


    她有些心虛的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剛剛泛起的淚意,把她的眼睛變得紅紅的,讓她此刻看起來異常可憐。


    殷長陵不知怎的,竟莫名聯想起小狐狸耷拉著耳朵的樣子,他雖沒有見過,但想象中的小狐狸是很勾人的。


    不過,他還是壓下體內那股燥熱,板著臉一臉嚴肅地訓斥道。


    “別撒嬌賣癡,你且看著,學會了再替孤穿衣。”


    說完後,他就強迫自己低下頭,不敢再看塗山靈兮一眼,生怕被她瞧出自己的不自在。


    殷長陵親自示範,他一點點扣上自己的衣扣,修長的手指穿梭其間,仿佛在施法一樣,瞬間就穿戴整齊了。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抬眼看向正盯著他的塗山靈兮,四目相對,彼此都愣住了。


    好半天,殷長陵才找迴自己的聲音,朝著塗山靈兮說道。


    “你可學會了?”


    塗山靈兮其實沒學會,剛剛殷長陵的動作太快了,她根本沒有看清。


    但她又怕男人吼她,就像剛剛那樣,所以微微動了動嘴,還是說道。


    “會……會了。”


    殷長陵對這種語氣太熟悉了,他眯了眯自己狹長的眼眸,聲音中帶著遲疑,對著塗山靈兮質疑道。


    “不會又是在騙孤吧?”


    塗山靈兮趕忙搖了搖頭,但眼中明晃晃寫著兩個字,心虛,直叫殷長陵心裏覺得好笑。


    殷長陵已經看出來她就是在撒謊了,又好氣又覺得好笑,想故意懲治她,徹底叫她不敢糊弄自己。


    “好啊,那你來吧,一個個替孤扣上,少幾顆……就罰你做幾年奴好了。”


    殷長陵說完,把自己已經係好的盤扣,一個個又解開,慢條斯理的動作卻讓塗山靈兮心慌不已。


    “我……妾身不行的!”


    塗山靈兮無奈,隻能說出真相,她可不想因著這麽點小事兒被罰。


    說完後,塗山靈兮似乎意識到自己的錯處,於是開始小聲辯解著。


    “剛剛沒看清楚,也沒記住,但妾身絕對不是故意如此。”


    殷長陵看著她倔強的小模樣,微微歎息一聲,揉了揉她的頭頂,隨後語氣變得平緩。


    “日後不許再撒謊,尤其是對孤不許說謊,知道了嗎?”


    “嗯。”


    塗山靈兮別別扭扭的認了錯,她那雙圓溜溜的杏眸,又恢複了以往的幹淨清澈,直勾勾地看向殷長陵。


    她現在對殷長陵又沒那麽抵觸了,小手拽了拽他的袖子,懇求道。


    “妾身確實學不會,你們人族的衣衫太難穿了。”


    殷長陵可第一次見識到了,塗山靈兮狐族的心性,這讓他感到有些新奇,他還是很好奇,狐狸是怎麽修煉的。


    “你是狐族,是哪門哪派的,緣何去了國師府,為何不肯留在宮裏?”


    一連串的問題,可把塗山靈兮砸暈了,她完完全全懵掉了。


    嗯?


    還有門派?


    她都沒見過自己的同類,更遑論是妖物了,更是連聽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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