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知道,妾身無門無派,就連名字,都是國師大人取的。”


    塗山靈兮覺著,這點告訴他也無妨,反正自己又沒說謊。


    其他的,她也不想再提了,畢竟再想,就更容易讓她想到自己的國師大人。


    殷長陵聽到忌憚之人的名字,覺得有些恍惚,恍若隔世,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


    “嗯,那孤再係一次盤口,你可千萬不要再弄錯了,要牢牢的記住。”


    “好。”


    這次塗山靈兮學的很認真,她總不能笨成這樣,就算殷長陵認真真教了自己也不會,那自己還真成笨蛋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塗山靈兮學得格外認真的前提下,她終於看會了。


    於是,塗山靈兮自告奮勇,磕磕絆絆地將他身上的扣子係好。


    因為殷長陵龍袍上的盤扣很精細,她這次幾乎貼在了男人身上,才一點點完成。


    期間,塗山靈兮額頭上,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小手兒也開始抖起來。


    殷長陵聞著她身上逐漸濃鬱的桃花香氣,眼眸逐漸深邃,野獸一般都目光又浮現出來。


    “好了,這次妾身真的學會了!”


    正在殷長陵眼裏的幽光越積越深時,塗山靈兮清靈靈的聲音,瞬間將他的理智召迴。


    他看著這個笑得一臉燦爛的少女,心神恍惚了一瞬,那顆怦怦跳動的心,才逐漸恢複平靜。


    “嗯,學得很快,繼續為孤束發。”


    殷長陵敏銳的察覺到,自己說出這話時,塗山靈兮剛剛還雀躍的心,立刻沉了下來。


    他在心裏不由得輕笑一聲,隨後搖了搖頭,覺得她真的好笑,都可以哄人開心了。


    殷長陵不知道有個詞兒叫,情人眼裏出西施,他喜歡塗山靈兮,才一見到她就心生歡喜。


    如果隨便換個別人來,哪怕做相同的動作,都不能令他開懷。


    塗山靈兮小臉兒都垮下來了,她剛剛才學會了穿衣,難道現在還要學束發,會不會太為難她這隻小狐狸了?


    “能不能讓其他人來伺候,妾身真的不會,這次是真的。”


    塗山靈兮滿臉誠懇,就差指天發誓了,不過,她這種自證清白的法子,到底也沒有來男人的鬆口。


    殷長陵就是想叫她來親近自己,哪怕是一些簡簡單單的活兒,都想要塗山靈兮伺候。


    他總是不放心塗山靈兮,哪怕人消失在他的視野裏一小會兒,他都格外的擔心。


    “不,就由你來。”


    因此,殷長陵毫不猶豫的否了她的迴答,男人的聲音斬釘截鐵,一聽就知道毫無迴旋之力了。


    塗山靈兮撇了撇嘴,她就知道,男人是故意來折磨她的,這個睚眥必報的家夥!


    “是,妾身曉得了。”


    塗山靈兮行禮後,就牽著男人的衣袖來到銅鏡前,學著國師的樣子,一點點幫男人梳發。


    她開始時,做得還有模有樣的,但等到束發的環節時,她感覺手裏的發絲一點都不聽話了。


    因此,殷長陵透過銅鏡,清晰地看到自己雞窩狀的頭發,看起來格外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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