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蓁臉就貼在他的心口,能聽到劇烈的心跳聲。


    情場老手了,不至於吧?


    “你交往過幾個女朋友?曾經有過幾個女人?”顧蓁壞心眼問道。


    方睿僵住,他到底給了顧蓁什麽印象啊?


    看起來很像個風流浪子嗎?


    方睿不答,托起顧蓁膝彎,將人抱在腿上,熟練地吻住,一雙手也在煽風點火。


    如果這也算一種天賦,方睿認了。


    他唇帶著火熱,在這個早冬寂涼的夜晚,瞬間將氣溫點燃。


    新配的眼鏡礙事,方睿將他摘掉,一雙鳳眸和顧蓁對視,眼裏的情欲不加掩飾,赤裸裸讓她渾身發軟。


    看,明明就很會調情。


    顧蓁忍不住看他漂亮的眼睛,被吻到無法唿吸才顫顫睫毛,不敢再看。


    方睿托著她後腰,不敢壓太緊,唇流連在嘴角,喘息著迴應:“第一次,你是第一次。”


    第一次心動,第一次放縱,第一次想為一個人衝鋒陷陣,抵擋任何風雨。


    第一次相信愛情。


    顧蓁窩在他懷裏,有些發愣,第一次?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你搶走了我的清白,難道不要負責嗎?”方睿無奈,“我真的沒談過戀愛,也沒對女人動心過,我始終覺得單身萬歲,但遇到你以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顧蓁還真沒想到遇到個純情男,都有點不好意思攻略人家,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孩子也有了,現在撒手好像有點不仁義。


    最重要的是她此刻能感受到方睿對她的喜歡,比預料中的還要濃烈。


    顧蓁主動吻過去:“明明是你欺負我,害我懷孕,怎麽要我負責?”


    她呢喃著撒嬌,方睿血液流速都快了幾分,邊迴應邊柔聲答應,“好,我會負責。”


    那晚也是他意亂情迷,怪不得任何人。


    心思說開,兩人吻在一起難舍難分,方睿什麽都做不了,躁得不行,卻又不舍得結束這個吻。


    最後還是顧蓁氣喘籲籲推開他:“我要迴家了,你今晚自己在這將就著住吧。”


    得迴家看小五月。


    方睿舍不得她,纏綿了會兒才送顧蓁迴去,看著她進了小區,方睿才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顧蓁到單元門口,正遇到下樓倒垃圾的秦薇薇。


    秦薇薇麵對她,一直都很局促,尷尬地點點頭,丟了垃圾磨蹭半晌才往家走。


    電梯來得慢,還是不可避免跟顧蓁站在一起。


    住過來也有數天,秦薇薇覺得自己刷新了對婚姻的認知。


    就沒見過顧蓁和胡航這種相處方式,曾經胡航在她耳邊迴憶過的那些愛情往事,就好像是個泡影,一戳即破。


    她完全感受不到顧蓁對胡航的在意,哪怕一丁點也沒有。


    胡航好像也不怎麽在乎這個曾經相愛過七年的妻子。


    秦薇薇後知後覺發現,她可能是被騙了,但事已至此,她必須牢牢抓住胡航這根稻草。


    到了家,胡航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顧蓁迴來,他無意識就坐直了身體。


    胡亂調著台掩飾心虛。


    顧蓁懶得管他,手機裏隨時都能看到監控,這兩個人趁她不在偷情,又不是頭一迴。


    “乖五月,想媽媽沒有?”顧蓁抱起愛犬,“跟媽媽迴屋睡覺覺。”


    說起來,顧蓁才應該是這場關係裏最尷尬的存在,但卻永遠泰然自若,在家裏宛若女王,指使他們毫不手軟。


    秦薇薇心有不甘,她已經徹底淪落為老媽子,除了不用去買菜,做飯刷碗打掃衛生,她都得做,胡航隻有在心情好的時候會動動手。


    或者在顧蓁使喚他的時候,再不甘願也得做。


    這種落差感,讓秦薇薇覺得虧。


    不僅如此,她還知道這房子落在了顧蓁名下,胡航最近正在和父母博弈,他真的打算給顧蓁一百萬。


    要是錢房子都留給了前妻,那她這個後來的,還能留下什麽?


    秦薇薇看了眼主臥緊閉的房門,很委屈,又看看目不轉睛欣賞球賽的胡航,更委屈了。


    孕中多思,她需要安慰。


    胡航再不敏感,也注意到了秦薇薇正在流淚,不得已坐過去,耐著性子哄了幾句。


    秦薇薇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總之很有某方麵的需求,她出了三個月,網上說是可以同房的。


    “胡大哥,”秦薇薇壓低聲音,曖昧繾綣,“晚上來我房間好不好?我好想你。”


    在這裏不比之前的房子方便,顧及主臥的人,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熱過。


    親吻滿足不了秦薇薇。


    這房子隔音不錯,小點動靜應該沒什麽吧?據她所知,胡航和顧蓁已經分居很久,胡大哥就不想嗎?


    秦薇薇手指在他胸膛輕輕畫著圈,雙眼發亮,看得胡航很忐忑。


    應付女人,真的好辛苦。


    “再等等,我湊到錢就和顧蓁離婚,到時候咱們光明正大在一起,好不好?而且你現在懷孕了,不容閃失,我不想你有危險。”


    秦薇薇很失望,看了看胡航的下半身。


    有時候她都懷疑自己魅力出了問題,為什麽那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胡航被她這一眼,看得後背發涼,側了側身,擋住自己。


    本來還想等生完孩子找個機會去治病,現在看來得提前了。


    .


    胡航請好了假,瞞著所有人,以出差的名義去了隔壁省的省會男科醫院。


    剛到了醫院附近,就收到一大堆小廣告。


    他順手塞進口袋,看也沒看。


    忙活了一上午,掛號抽血做檢查,中午胡航隻吃了幾個包子,在醫院直接等到醫生上班。


    結果還是和幾年前自己來看的時候一樣,功能障礙,隻能吃藥看看。


    開了不少藥出來,胡航也不是沒吃過,可還是不管用。


    他提著一袋子藥,失望地走在街頭。


    這次出來太倉促,還是得找時間多去幾個大醫院看看才行。


    正想著怎麽瞞過家裏還有顧蓁以及秦薇薇,胡航就被人攔住了。


    是個穿黑色風衣的年輕男人,麵相很不錯,笑容明朗,給人第一印象就比較靠譜。


    “哥,我是品盛醫藥的代表,剛剛就看您愁容滿麵的,是不是遇到什麽問題了?我們公司正推出一款新藥,效果很不錯,在市場反響也很好,您看看感興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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