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堆上的孤夜麵色尷尬,從口中被嚼爛的草莖就可以看出此時他內心的糾結。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等待著,他們有預感,接下來或許會有一個大驚喜等著自己。


    “我得了件東西……”


    猶豫了許久之後,孤夜最終說出了這句話。蠻九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樣子,如此一來,便能解釋為何一來薊下學院就會被人針對的事情了。


    “很貴重嗎?是在安平城酒肆裏拿的?”


    這是毋庸置疑的,若是不是價值連城的話,身為秦王孫的贏昊才不會因為一點財貨費心費力來對於自己三個小蝦米。


    孤夜點了點頭,很是肯定的說道:


    “珍貴無比,或許這是天下間最為寶貴的東西了!”


    “天!你該不會把人家秦王玉璽給摸迴來了吧。我可知道你有這個手藝的!”


    蠻九好奇心爆棚,霎時間就湊近了孤夜。不過反應過來之後也覺得不可能是這東西,因為它就不該出現在贏昊身上。


    孤夜白了他一眼,然後緩緩攤開手心,遂將那支閃爍著熒光的道韻筆給凝聚出來。很漂亮的毛筆,不過卻有四寸多長,這已經是他目前能壓縮的最小尺寸了。不然要是讓這兩家夥看到自己那杆三尺多長的巨無霸,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唇舌去解釋一番,況且蠻九這家夥見了又要內向了。


    “果然是變態,就連道韻筆都要比人家長這麽多,看起來蠻精致的。我們是讓你把東西拿出來看看,你露個筆算什麽意思?”


    蠻九沒好氣的抱怨著,這分明就是吊人胃口嘛。倒是庖碩興趣盎然,相處了這麽久,他也才第二次見到自家兄弟的道韻筆。


    孤夜沒有搭理這家夥,而是輕輕撚起筆杆,然後輕輕的向前方點了出去。隻見虛空中一點光亮一閃而逝,緊接著土堆下麵“石槿娘”就那麽突兀的出現。還是那個標準的姿勢,岔開的雙腿,半遮嬌軀的薄衫,一股海鹹腥味撲麵而來。哪怕是三十出頭徐娘半老的樣子,可對於兩個連女人的手還未牽過的“青頭仔”殺傷力依舊是強大無比。盡管意識已經被孤夜的“春宮圖”強化過無數次,但與如今所見,又有何可比性?


    “石……石槿……石槿娘……”


    蠻九整個舌頭都打結了,驚訝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庖碩更是不堪,居然連口水都流了出來。


    “這是一個道韻符,我也不知道為何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呈現,但它的的確確就是個道韻符。我有想過,或許是在去酒肆之前,在女閭中為石槿娘畫過畫像的緣故。”


    看著身邊兩個家夥那雙眼放光猥瑣無比的樣子,孤夜輕輕歎了一聲,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後果。


    “孤夜,你怎麽把石槿娘給弄來了。他可是狄鹹老頭的相好呀!那家夥在我們幹完活休息之餘吹噓的都是他與這石槿娘的風流韻事!


    當然年紀大點也沒事,可總感覺有點對不起狄鹹那老家夥了……”


    “滾!你這死胖子腦子有坑是不是。這是幻像,它是假的,不信你可以上前摸摸。”


    話剛出口,蠻九早已經迫不及待從土堆上跳將下去,雙手如爪狀的抓了上去。


    “娘嘞,還真下得去手啊!”


    這下可把孤夜給看懵了,心裏想著這家夥不會是真饑渴成這樣了吧。結果自是抓不到的,蠻九整隻手就那樣從石槿娘的大胸脯上穿透了過去。


    “你剛才說的就是指這個?白挨了一劍就是從贏昊身上弄迴這中看不中用的玩意迴來?


    請恕我眼拙,哪怕這是真像你所說的是個道韻符,可就這破屬性,請問它到底珍貴在哪裏了?”


    訕訕重新在土堆上坐迴去的蠻九很是無語的等待孤夜解釋。


    “具體作用現在我也弄不清楚,不過應該不隻是麵前所看到的這樣就對了。這點等迴頭我研究清楚了再與你們分說。隻不過你們覺得這道韻符屬性是雞肋,可人家贏昊不知道啊!


    我懷疑這個符文是通過長劍從對方體內轉移到我身上的,那是不是也說明贏昊有可能也擁有一個道韻符或者其他不屬於正常理解範疇的能力。”


    “這個可能性很大,或者說其實你這個道韻符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則是在贏昊身上,所以必須得二者合一才能真正體現出威力來!”


    對於蠻九這個猜測孤夜很是認同。見他大手一揮,石槿娘隨即應聲消散。


    “這個問題沒必要再討論下去了,反正隻要知道贏昊是個潛在的敵人,且非常強大就對了。短時間內我們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該認慫裝孫子時也別猶豫。總之以提升自己的實力為主要宗旨。


    對了,你那縷天道神韻分割出來了沒有?”


    最後那句話是對著蠻九說的,這家夥就是瞎折騰,什麽不好學總要學庖碩這變態文武同修。


    聽到提及自己,蠻九臉上的神色也精彩了起來。


    “那胖子都入點墨境了,若是我連天道神韻都沒弄好怎麽說得過去。”


    說話間,一支一寸多長的道韻筆瞬間浮現在手掌之中。


    “看吧,短小精悍才是真,大有什麽用,點出的屬性夠強才是王道!”


    這是某個自卑的家夥因自己尺寸不夠而先打預防針呢。


    “呦,幾天不見,都入孕筆境了!不錯嘛,這筆看上去還挺凝實的。剩下的天道神韻呢,你還沒融入身體吧?也別考慮了,用騰師帥的兵家導氣法門吧,現成的東西,也不用再另外去找。”


    “嗬嗬……恐怕不行了。”


    蠻九不好意思的笑些拍了拍自己的雙腿。


    “你融腿上啦?”


    孤夜驚訝得眼睛瞪得老大。見蠻九裝傻充愣的點頭,他氣得當場就破口大罵:


    “你們怎麽一個個都是這個鳥樣,現成的不要非要自己亂來,真當兵家導氣法門是大白菜想摘就能摘的。


    老兄啊,庖碩一根筋也就算了,怎麽你也是這樣!”


    想到自己手頭上的那張導氣圖,嘀咕著他老騰家的東西是不是真的檔次太低了,怎麽一個個的都看不上眼呢。見孤夜真急眼了,蠻九這才端正了態度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想過了,以後我主要的攻擊手段乃是短矛之類的突擊兵器,作用更傾向於快速補刀和收割。所以對速度的要求更高些。騰師帥的導氣法門不是不好,隻是他強調的是視覺增幅和軀幹的防禦力,至於那個所謂的男性功能更是可有可無。


    咱們三人,以後總得有個規劃。胖子皮糙肉厚力量大,當個輔助盾防是絕對合適的。而你卻善於弓箭,遠程點殺支援非你莫屬。咱們缺的就是個穿插突擊負責收割的,恰恰我就最適合這個角色。


    無論以後咱們還是不是隻能當衝鋒陷陣的大頭兵,但就目前的階段,這樣的發展路線卻是最恰當的。”


    蠻九的這翻話讓孤夜徹底陷入了沉思,或許他考慮的是對的,可這世上哪有那麽多想當然。起碼目前來看,要為這兩個家夥找到相應的導氣法門就是個很難解決的大問題。


    “好啦,就這樣吧。導氣法門的事情我會在兵院裏想想辦法,你就先鞏固一下孕筆境,再好好的思考一下將來該點出什麽樣屬性的墨痕。


    倒是胖子,你這墨痕屬性牛啊!居然還能解毒!說說看,當時你是怎麽做到的。”


    對於這個問題,孤夜從一開始就要問了,能憋到現在已是難得。


    “不知道啊!一開始是我手掌漲痛得厲害,就想著用小刀割開放點血會不會好一點。可等到血真的流出來後,我就想著用道韻符去與這些毒血近距離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多些感悟出來。結果卻是腦袋裏什麽樣的想法都沒有。


    後來我就想起來,自己平時吃東西的時候頭腦是最清醒的,就像嚼栗子一樣越嚼越香。於是鬼使神差的就用舌頭在道韻筆上舔了一下。”


    這個細節孤夜和蠻九當然知道,他們是親眼在擂台下麵見過的。


    “後來呢?”


    蠻九忍不住追問道。


    “後來?當然是想吐了!這汙血的味道跟腐爛壞掉的羊蛋蛋一樣。可恰恰在接觸到舌頭的時候,還真能體會到一些玄奧的東西自腦袋瓜中浮現了出來。


    於是為了加深這種感悟,我隻能屏住唿吸再弄幾滴嚐嚐。可實在是太難以入口了,卻又必須不得以為之。


    那時候心裏想的是如何讓進嘴的汙血都變得好味道些。於是就將它強行想象成是夏天的桑葚汁,喝完這杯還有三杯的那種。可不知是不是因為想象力太過豐富形成自我欺騙,後來的幾滴血還真成甜嗖嗖的了。


    接下來發生什麽你們應該也知道了。毒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解了,至於那道墨痕我自己也沒見過呀。”


    這番話下來聽得孤夜和蠻九兩個直翻白眼,敢情這家夥就是以這麽奇葩的方式入得點墨境的。不過裏麵有些關鍵點孤夜也是注意到了。於是隨手便從身邊扯出一株狗尾巴草放在手心上。


    “別愣著,用你的道韻筆將墨痕點出來試試。”


    庖碩並不知道孤夜想幹什麽。但也沒有絲毫猶豫,掌中凝聚出道韻筆後二話不說就點了出去。


    隻見一個水滴形的小墨點輕飄飄的落在了孤夜手上那株狗尾巴草上。肉眼也沒見有多少變化,隻是當他扯下一截草莖放嘴裏咀嚼的時候卻不由得眼睛一亮。


    “果然是這個樣子。吃貨就是吃貨,連點出來的墨痕屬性都他娘的跟吃的有關。


    哈哈哈……胖子,你這家夥還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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