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紀芸此時已經從睡夢中醒來,方才在夢裏又看到了那日喬誌清和蘇三娘的香豔場麵,但在夢裏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迎了上去,褪了衣服也加入其中。


    那種被親吻,被愛撫,被擁抱的感覺竟然如此真實,真實的讓曾紀芸的全身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此時睜開眼睛,沒想到還真就躺在喬誌清的身下,而且這個色狼竟然真就在挑逗著自己的身子。


    曾紀芸一時又羞又躁,連忙躲開了身子,把小臉藏在了被子裏。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曾紀芸在被窩裏對喬誌清嬌喊了一句。


    “穿就穿唄,又不是沒看過。”


    喬誌清不屑的迴了一句,被曾紀芸的窘態逗的直樂。


    “不行,你先出去,你不出去我就不起床。”


    曾紀芸不同意。


    “好吧,我的大小姐,你慢慢穿吧,我出去叫點早飯過來吃。”


    喬誌清隔著夏涼被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下,哼著小曲出了門去。


    曾紀芸在被子裏躲了半天,終於聽見書房裏安靜下來了,這才壯著膽子露出頭來,三兩下的就穿戴整齊。


    美子伺候著她洗漱妥當,小臉在冷水裏冰了下,還是滿臉的漲紅,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做那種惡心的夢。


    “對,惡心。”


    曾紀芸撅著嘴吐了句,拍拍自己的臉蛋傻笑了起來。


    “小姐,真羨慕你,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


    美子在後麵侍奉著,看著曾紀芸滿臉都是羨慕。


    “怎麽了?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嗎?”


    曾紀芸好奇的問了一句,這麽多天,她早已把這個丫頭當做自己的小妹妹。


    “曾姐姐,我想迴家,可是我的哥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來接我。”


    安倍美子似乎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一開口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曾紀芸這時真像是個大姐姐一般,起身把安倍美子抱住,輕聲安慰道,“好妹妹,姐姐也經常想念自己的家鄉。你放心,待會喬大哥迴來我就跟她求情,讓他把你放迴去。”


    她在府裏除了喬誌清外,還真就沒有一個親人,每日也是孤苦零落。如今安倍美子一哭,她想起自己的遭遇也跟著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


    “多謝曾姐姐了。”


    安倍美子抹了抹眼淚,柔弱的直起了身子。


    這時喬誌清剛好從外麵迴來,把手裏的兩碗燕窩粥放在了臥榻的小案上,看見她二人不由的皺了下眉心,“怎麽了這是?誰欺負你們了,哭成這個樣子?”


    “除了你還有誰啊?”


    曾紀芸嘟了下小嘴,拉著安倍美子的手,在臥榻坐了下來。


    安倍美子抹著淚珠子,不敢看喬誌清的眼睛。


    “怎麽了,美子?喬大哥好像沒說過你什麽吧?”


    喬誌清似乎是猜出了事情的緣由,把目光扭向安倍美子。


    “沒有,沒有。”


    安倍美子看喬誌清臉色拉了下來,還以為他生自己的氣了,連忙的搖頭。


    “別怕他,我跟他說。”曾紀芸拉著安倍美子的手給她鼓了鼓氣,頗有點同仇敵愾的對喬誌清正色道,“你準備什麽時候讓美子迴家,她被騙到中國已經這麽長時間了,家裏的人已經很想念她,你幹嘛要強迫她留在中國?”


    曾紀芸的小嘴振振有詞,頗有點鋤強扶弱的意思。


    喬誌清笑了笑,沒有理她,而是繼續問美子道,“美子,你是真的想迴家了嗎?”


    安倍美子看著喬誌清,又迴頭看了眼曾紀芸,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美子,你實話跟他說。有姐姐在,不用害怕。”


    曾紀芸衝安倍美子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害怕。


    安倍美子這才咬了咬嘴唇,直視著喬誌清的目光點頭道,“是的,總統。雖然我的家鄉,比起這裏要貧窮許多,但是我還是會喜歡它。那裏有我的媽媽,有我的家人。”


    喬誌清深思了下,終於還是麵色凝重的對安倍美子說道,“對不起,美子,本來這件事我一直都不想告訴你。你的哥哥因為背叛了半藏門,你的媽媽還有家人受到了連累,半藏門已經把你的家人的都滅口了。”


    喬誌清說著便起身,在書桌裏翻了半天,才把日本的密報翻了出來遞給了安倍美子,裏麵有一張便是安倍晉二給妹妹的親筆信。


    安倍美子接過了哥哥的親筆信,匆匆打開看完。臉上的表情立馬變的凝固了起來,若不是曾紀芸扶著她的胳膊,差點就暈厥過去。


    安倍晉二在信中對她說道,“妹妹,一切都是哥哥的錯。哥哥害了家裏的人,也沒臉再麵對你。小泉一郎真是太過歹毒,哥哥一定會取他人頭為家人報仇。你現在最好還是呆在中國,這裏太危險了,哥哥報了仇就會到中國找你。”


    “媽媽……”


    安倍美子掩著小嘴長泣了一聲,撒開曾紀芸的手就衝出了屋子。


    “美子……”


    曾紀芸剛想上去安慰,喬誌清就攔住了她,淡定道,“先坐下吃飯吧,她沒有你想象的那麽柔弱,不然受了這麽多的磨難,早就自殺了。”


    曾紀芸皺著眉想想喬誌清說的也對,現在最好就是讓她自己安靜的哭上一會,興許睡上一覺就沒有事情了。


    折騰了一早上,二人沉默著剛用過飯,喬誌遠便尋了過來。


    “誌清,你中午有時間嗎?老爺子想見你一麵。”


    喬誌遠在書房坐下後,連忙打開扇子唿扇了幾下。天氣越來越熱,他還真受不了江南這種濕熱的天氣。


    “有啊,今天正好沒什麽事。”


    喬誌清笑了笑,讓曾紀芸收拾了碗筷,給喬誌遠和自己各倒了碗清茶。


    “那行,我這就去江南賓館請他過來,你安排個地方會麵。”


    喬誌遠說著就興奮的起身出了門去。


    喬誌清想了想,起身便帶著門外的親兵去了府裏的西花園中。


    這裏原來是洪秀全縱情享樂的地方,後來被改建成了一個山水花園。


    花園裏遍布奇花異草,假山堆砌,怪石嶙峋,湖光蕩漾。


    假湖直通府外的秦淮河,足有兩個足球場的大小,無事的時候還能在裏麵泛舟嬉戲。


    前些天,喬誌清大晚上興致盎然,外麵連個月光都沒有,非要拉著曾紀芸在湖裏泛舟。


    湖麵上除了小舟上的燈光,伸手不見五指。不時傳來一陣陣異響,差點沒有把曾紀芸嚇死。


    喬誌清便把會麵的地方安置在湖邊上的一座廊亭中,湖麵的涼風吹過,讓人很是舒爽。


    曾紀芸被他派去親自在府外迎候,廊庭裏的石桌上也已經擺好了珍果美酒。


    喬誌清一人閑坐著也是無事,端起水酒便自飲了起來。


    “總統大人好興致啊!”


    沒過一會,朗庭外便傳來一聲蒼勁有力的喊聲。


    喬誌清起身一看,正是三朝元老祁俊藻。


    隻見他穿著黑色的長袍馬褂,拄著拐棍,在一個年輕人的攙扶下款款而來。


    喬誌遠和曾紀芸小心的在身後服侍。


    雖然老爺子的精氣神不錯,但比起上次見麵時還是又衰老了一些。


    “學生叩見老師。”


    喬誌清等祁俊藻離得進了,抱拳彎腰行禮。雖然上次在京城,祁俊藻也怒斥著不認他這個學生,但是喬誌清仍舊以師生禮儀對待。


    “看來你們新中國也還講點儒家的禮儀,我還以為你都不要君主了,就忘了怎麽尊敬師長了。”


    祁俊藻悻悻的吐了一句,在年輕人的攙扶下,看也不看喬誌清,徑直在石凳上坐下。


    “誌清,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老師的長孫祁友慎。”


    喬誌遠為了化解尷尬,連忙上前指著那年輕人給喬誌清介紹了一下。


    那年輕人生的眉清目秀,一身的錦袍玉帶,英氣十足。


    “晚輩祁友慎見過大總統。”


    年輕人抱拳彎腰就給喬誌清行了個大禮。


    “行了,都坐下吧。”


    對於祁俊藻的無禮,喬誌清並沒有變現的不快,微笑著衝祁友慎點了點頭。對眾人吩咐了一聲,四人便按照主次位置坐了下來。


    曾紀芸沒了事情,趕緊找了個涼快的地方躲避。正午的日光曬在臉上,都止不住的一陣陣疼痛。


    “老師一路辛苦,學生這裏也沒有什麽好招待的。薄酒一杯,學生先幹為敬。”


    喬誌清親自端著酒壺給四人各滿了一杯,自己雙手捧杯,恭敬的敬了祁俊藻一杯。


    “我也敬老師一杯。”


    喬誌遠也端起酒杯,微笑著一飲而盡。


    祁俊藻擺足了譜,畢竟是來和談的,也不想鬧得太難堪,舉杯一飲而盡道,“誌清,朝廷這次是帶著足夠的誠意和你和談來了。你準備給朝廷開出怎樣的價碼,能否給我這個老頭子透露一二?”


    “老師能先說一說朝廷的價碼嗎?”


    喬誌清狡黠的反問了一聲,滿臉微笑的自飲了一杯。


    “這還用問,朝廷已經承認你這個國家,那就表示已經把江南割讓給你。如今江北還有你數十萬的軍隊,若是議和的話,那就必須全部撤迴江南,把江北完全讓給朝廷統治。”


    祁俊藻氣勢十足,“噔噔噔”的不斷用拐棍敲擊著地麵。


    “老師可能是忘記了,此次議和是朝廷提出來的,這個價碼是不是開得過重了些?”


    喬誌清不動聲色,絲毫沒有退讓一步的意思。談判時越是沒有底氣的一方,越是擺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壓製對手。


    真正的獵手隻會躲在隱蔽的地方,鎮定的注視著他的獵物,然後在適當的時候發起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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