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


    另外一個醫生身後跟著幾個護士快速的走了進來,看著那醫生和瀋北辰的臉色不大好,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陸凜,連忙道:「怎麽迴事?不是讓家屬陪床嗎?」


    這來的醫生好像等級比那醫生高,也看出來陸凜和瀋北辰的身份不一般,這一看見瀋北辰的臉色不好,劈頭蓋臉的就說了出來。


    雖然是朝著瀋北辰說的,可是那眼神卻是在那青年醫生上狠狠的掃了一眼,那青年醫生似乎是有些害怕,低下頭去。


    這一下,瀋北辰倒是舒了一口氣。


    要是這醫生不來,她估計就忍不住了。


    「我剛剛正好不在,去給他打水了,病房裏麵沒人。」


    瀋北辰隨手小花卡子塞進了褲子兜裏,用焦急的語氣說道:「大夫,現在應該沒有什麽大的問題吧?」


    瀋北辰瞧著那剛剛過來的醫生 ,這醫生倒是好很多要不是因為這個醫生,瀋北辰肯定要翻臉。


    知道瀋北辰是什麽習性,這裏的人他怕是都得罪不起。


    大夫嘆了口氣,雖然嘴裏嘟囔著幾句話,但是還是快步的走到了陸凜的床邊,然後摸了摸陸凜的額頭,用聽診器聽了聽陸凜的胸腔。


    「病人心跳好快,好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


    大夫收起了聽診器,然後直起身來,看著瀋北辰,有些猶豫的道。好好地怎麽就受了刺激了?


    「怎麽會受到刺激?」


    寧莫言看了看周圍,有些不解的問道:「剛剛這裏又沒有人。」寧莫言自然是沒有看見那個發卡,因為已經被瀋北辰給收了起來。


    瀋北辰插在兜裏的手握緊了卡子,卡子的稜角深深的陷進了肉裏。童朝華!肯定就是童朝華來過了,要不是童朝華的話,陸凜也不會有這種激動的神色不是?


    一定是她來過了!


    「應該是噩夢吧。」瀋北辰理了理思緒,朝著醫生開口。


    醫生聽了眉頭皺了一下,靜靜的看了童朝華一眼,然後道:「畢竟燒的太厲害了,出現幻覺也是有可能的,你們現在開始,最好留著一個人在病房裏看護。不要離人,病人現在還很是脆弱,要是再受刺激的話……」醫生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是再受刺激,估計陸凜的狀態就好不了。


    剛剛那一下,也是將瀋北辰給嚇著了。


    不管是不是童朝華還是做噩夢,她一定會杜絕這個事情再一次的發生,不過就是童朝華那個傢夥,她也不會再允許童朝華再一次的出現在陸凜的麵前。


    瀋北辰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好,我們一定留人看著。」


    瀋北辰重重的點了點頭,她再不留人看著,這個童朝華說不定趁虛而入了。


    三年之前她可是密謀了好久才將童朝華給趕了出去,也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現在都是要和陸凜結婚了,所以她絕對不會再出現意外。


    一旦意外都不可以!


    小護士從新把點滴掛好,然後溫柔的看了一眼陸凜:「有什麽緊急狀況請立刻向剛剛那樣聯繫我們。」


    「嗯。」


    瀋北辰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心裏卻是全部在想童朝華的事情。


    童朝華在洗手間裏大口的喘著粗氣,剛剛那一幕不斷的在眼前閃過。


    她在逃避什麽?


    該躲起來的人為什麽是她?


    陸凜說他想她?


    難道這又是什麽騙術嗎?


    三年之前不要她的是他,這一次又說想他,這是什麽套路?


    想到三年之前的事情童朝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陸凜,這一次不管你再耍什麽樣的把戲,她都不會再一次的上當了!


    無數的唿吸亂想和難以自製的情緒如同漩渦一樣在她本來就煩惱無比的大腦裏盤旋,然後在撕扯著她的精神。


    她甚至忘記了來時的目的。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自己這樣!


    童朝華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然後緩緩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心中萬般思緒都被她給壓了下去。以前的事情如同走馬觀花一樣的在她腦子裏不斷的放映著,想著陸凜對她做的一切,她的心慢慢的,漸漸的就冷了下來。


    她已經不是原來的童朝華了。


    童朝華冷靜拿出手機。


    「阮建,你現在在哪?」


    「我還在原來的地方,你忙完了?這麽快?」阮建聽著電話另一頭明顯帶著一絲絲顫音的童朝華不由微微皺起眉頭:「怎麽迴事?陸凜欺負你了?」


    阮建的眉頭狠狠的皺在了一起。要是知道來這裏會讓童朝華受到欺負,他就絕對不會同意童朝華來這裏見什麽陸凜。


    那個男人早就該消失在她的生命裏麵。


    阮建也不知道自己的反應為什麽會這麽大,隻是隻要他想到童朝華和陸凜的事情,心裏就是堵的難受。


    明明那麽好的一個姑娘,結果在國外的那三年。


    童朝華的三年都是他陪著過來的。


    阮建壓住了自己心裏的情緒,朝著童朝華道:


    「我馬上下去,你往門口開一下。」


    童朝華根本沒有心情去迴應阮建的話,匆匆的掛斷之後,隨手揣進包裏。剛剛的一切實在是讓她有些反應不了,甚至是整個人都有些懵的。


    好在這麽多年了。


    她總是要成長的不是,她已經不是當初的那一個小姑娘了,也不是那一個隨便用幾朵花,花言巧語就能騙的小姑娘了。


    陸凜啊。


    你到底是想要要什麽呢?


    就在童朝華打算扭開廁所隔間的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童朝華一愣,隨即翻手從新打開了一個旁邊的門鑽了進去。


    「王成,你現在在哪?」


    「你立刻停下手中的事。」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給我把蕪城醫院今天全天的監控給我掉出來,包括室外的,停車場的。」女生有些急切,似乎事情很是緊急。


    「立刻!」


    這兩個字一說,童朝華一下就反應了過來。


    這是瀋北辰。


    被發現了麽,童朝華微微皺著眉頭,果然,瀋北辰來看陸凜了。


    王成是誰?


    三年了,看來奇怪的敵人又增加了呢。


    童朝華稍微和緩了一下唿吸,是啊,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比起那些,當前最重要的是怎麽離開,而且要將她來的記錄給全部抹去,不然的話……


    「你怎麽在這?」


    寧莫言推開洗手間的門之後,看到瀋北辰不由輕輕的皺眉頭:「我剛剛找了你老半天。」


    「我不是讓你給我留在病房裏看著阿凜嗎?」


    瀋北辰看著寧莫言隻覺得心裏又多了一股火,為什麽成天就沒有一件順心事。


    「哎呀不要生氣啦。」寧莫言看著瀋北辰冰冷的眼神,不由趕忙陪笑道:「剛剛兄弟給我打電話了,說把百粉全部都拿過來了,我現在不能幫你照顧你男人了,要先去銷掉了。再見咯~」


    寧莫言看著瀋北辰一眼。


    每一次他去做這種事情,想要的不過就是她一句關心的話。


    可是這麽幾年了,他倒是一句話的關心都沒有收到。


    也是。


    現在陸凜都這個樣子了,她哪裏能夠有什麽心思來關心他會不會出事?


    寧莫言轉身的時候,自嘲的笑了笑。


    過了許久,瀋北辰突然想起什麽,轉過頭去:


    「等下,寧莫言。」


    「怎麽?」寧莫言轉過頭來,有些疑惑的看著瀋北辰。


    「百粉別全部處理了,給我留一些,最好摻進保健品或者別的什麽給我。」


    寧莫言一愣,然後溫柔的笑了笑,做了一個ok的手勢,便出了洗手間。


    要百粉?


    寧莫言愣了一下。不過倒是沒有細想,她要什麽,給她不就是了?


    「壞了嗎?」


    瀋北辰扭了扭一旁廁所隔間的門,發現怎麽扭都扭不開,不由嘆了口氣:「什麽事都是這樣,沒有一件順利的!」


    說罷直徑走出了洗手間的門。


    瀋北辰剛剛關上門,那個壞掉把手的隔間裏,童朝華的手機就刺耳的響了起來。


    童朝華握住門把手的手瘋狂的顫抖著,瞳孔也不由的放大了起來。


    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呢。


    童朝華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想笑,但是卻笑不出來。


    童朝華扭開了門,看著鏡子中自己眼裏充滿的血絲。


    一切都開始了,她也會扼殺心理最後一絲所謂的仁慈,瀋北辰,你所做的一切,完全處於你個人的自私。


    三年了,不,是這七年來,你所做的,終究不可能如同淨水一樣,蒸發在空氣裏。


    那種汙穢的事,隻會變成酸雨,然後澆還在你自己身上。


    這百粉,怕是也是用來對付她的吧。


    不過不好意思了。


    童朝華笑了笑,她這麽不經意之間居然就知道了這麽大的秘密,所以呢……


    她自然是不會再中招了。


    ……


    「你怎麽迴事?下來的這麽晚。」


    阮建側過身子打開了車門,童朝華坐下之後,把頭靠在座位上,閉著眼,久久沒有說話。


    阮建簡單的打量了幾眼童朝華,也不再說什麽,直接發動了汽車,一路上車子開的很平穩。


    直到到了阮建的豪宅,童朝華才淡淡開口:


    「阮建,我明天可以請一天的假嗎?我想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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