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你知道什麽叫絕殺嗎!這個就是!”


    沈亭州聽完所有語音,不亞於在酒吧蹦了一個晚上的迪,耳膜都要震碎了。


    發泄完,秦詩瑤又恢複千金大小姐。


    “今天乳腺舒暢,我去睡美容覺了,你跟你的許茶茶玩吧。”


    沈亭州看出秦詩瑤今天耗費了很大的心力,所以也沒有反駁她那句許茶茶,道了一聲晚安。


    -


    隔天吃過早飯,沈亭州就接到了周子探的電話。


    剛接通,那邊就傳來周子探嘶聲力竭的聲音,“沈醫生,出大事了。”


    沈亭州一個激靈站起來,能讓周子探說大事的,那得多大的事!


    不會又敲虞居容的腦袋了吧?


    這周子探眼裏應該不算什麽大事吧!


    第59章


    沈亭州被周子探弄得很忐忑, “怎麽了?”


    周子探慌張道:“沈醫生,我哥跟我姐打起來了!”


    沈亭州一時無法把賀延庭跟謝凝這兩張臉,跟打架掛上鉤, 訥訥地問,“怎麽會?”


    周子探:“剛才我姐給我哥用塔羅牌占卜,算出我哥這輩子注孤生, 我哥不樂意, 說算得不準讓她重新算,我姐說她隻算一次。”


    沈亭州:“然後呢?”


    周子探:“然後我哥就把我姐的塔羅牌給扔了, 我姐讓我哥把牌撿起來, 我哥不撿,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沈亭州:……這麽小學雞嗎?


    周子探急迫地問, “沈醫生, 怎麽辦,要不要把我媽叫過來?”


    沈亭州疑惑, “打得很厲害?”


    周子探朝客廳看了一眼, “我姐正騎在我哥腰上, 彈他腦瓜呢, 不能再打下去了,我哥額頭都紅了!”


    聽到周子探的語氣, 感覺“額頭紅了”是一種很嚴重的外傷。


    明明他把虞居容的腦袋砸出血, 也隻是不痛不癢地說人還沒死, 雙標的如此明顯。


    謝凝個子雖然小, 但力氣卻很大, 有種天然的血脈壓製, 摁著賀延庭一個接著一個地彈他腦門。


    她頂著一張甜美的臉問,“錯了沒?”


    賀延庭寧死不屈, 嘴巴抿得死死地。


    周子探在一旁幹著急,想上前幫忙又怕被謝凝訓斥,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沈亭州身上。


    “怎麽辦啊沈醫生?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彈幾個腦瓜崩不至於用出事這麽嚴重的詞匯,不過想到謝凝是一個玩嘎巴拉的大佬,沈亭州也不確定她的腦瓜崩是不是打開核桃的那種。


    沈亭州遲疑著,“要不,你把電話給了你姐?”


    周子探飛快走過去,“姐,電話。”


    謝凝單手摁著賀延庭,另一隻手伸過來接過周子探的手機。


    謝凝:“喂?”


    其實沈亭州跟謝凝不是很熟悉,幹巴巴道:“謝小姐你好,我是沈亭州,賀先生的醫生。”


    謝凝明顯記得沈亭州,“怎麽了,沈醫生?”


    沈亭州委婉道:“賀先生腦袋受過傷,最好不要……”


    謝凝瞬間get,莞爾一笑,“知道了沈醫生,那我打他屁股。”


    沈亭州:……也行吧,畢竟屁股上肉多。


    趁著謝凝打電話,周子探大膽地拖拽出賀延庭,頗具犧牲精神地抱住謝凝雙臂,衝賀延庭喊道:“哥,快跑!”


    沈亭州默默將電話掛了。


    見沈亭州一臉疲倦,好像經曆了一段動蕩的人生,許殉遞過來一杯果汁,“怎麽了?”


    沈亭州搖搖頭,“沒事,不過是《蟻人》的托馬斯小火車。”


    你以為你是在經曆屠龍惡戰,實際就是托馬斯小火車倒了。


    許殉:?


    沈亭州沒有解釋,看到許殉一直攥著右手的手指,不禁納悶,“手怎麽了?”


    許殉沒有說話,隻是將手悄然遞到沈亭州麵前。


    沈亭州低頭一看,許殉指腹上被水果刀劃出一道淺淺的印子,介於破皮與沒破皮之間,露出一點猩紅。


    這點小傷放在自己身上,沈亭州壓根不在乎,但對上許殉那雙漆黑閃爍的眼睛,沈亭州忍不住問,“疼嗎?”


    許殉剛要點頭,忽然感覺身後不對。


    管家端著一杯茶走過來,“又嬌氣呢?”


    看到許殉嘴角慢慢拉出一條直線,沈亭州立刻維護道:“他被水果刀劃傷了。”


    管家:“那沈醫生快打電話找外科醫生做截肢手術,記得找個好醫生,把小歹少爺的手指頭截漂亮一點。”


    一向不毒舌的沈醫生敗退,拉著病患小許黯然離場。


    大概也覺得這個家沒法待了,許殉中午沒在家裏吃飯,帶沈亭州去了一家粵菜館。


    這好像是他倆第一次出來約會吃飯,沈亭州翻看著菜單,詢問挑食的小許點什麽。


    許殉還是那句話,“我不挑食。”


    沈亭州沒調侃他,選了兩樣招牌菜,又給許殉點了一份蝦仁蒸蛋。


    點好菜後,沈亭州將服務員叫來,把點餐單遞給對方時,餘光不經意瞥見後桌,動作一頓。


    居然是喻欽,還有那對雙胞胎兄弟。


    戴眼鏡的哥哥往喻欽碗碟放了一隻蝦餃,弟弟不甘示弱,放了一塊脆皮燒鵝。


    喻欽拿起筷子正要夾,兄弟倆或有意或者無意地看過來。


    這種目光沈亭州太熟悉了,都忍不住替喻欽捏了一把汗。


    在兩個人的盯梢下,喻欽猶豫良久,最後把蝦餃跟燒鵝都塞進了嘴裏,鼓著腮幫子努力嚼。


    許殉將燙好的碗筷放到沈亭州手邊,“在看什麽?”


    沈亭州下意識說,“兄弟蓋飯……不是,在看周圍的人都點什麽菜。”


    許殉問:“你想吃蓋飯?”


    沈亭州嗆了一下,“咳咳,沒有。”


    許殉看了一眼明顯古怪的沈亭州,又朝他剛才瞟去的方向投去目光。


    後桌坐著一個白淨的男孩,兩旁是一對雙胞胎兄弟,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很怪。


    許殉收迴目光,淡淡道:“有些蓋飯確實不能隨便吃。”


    啊?


    沈亭州抬頭小心翼翼去看許殉,他懷疑對方是知道什麽了,但許殉一臉平靜,還倒了一杯青梅茶給他。


    喻欽他們那邊先來,沈亭州點的菜上來時,三人已經起身去結賬了。


    沈亭州看了一眼窗外的三人,不知道弟弟在鬧什麽別扭,喻欽仰著頭好聲好氣地跟他說著什麽,身後戴眼鏡的哥哥,勾了勾喻欽的手指。


    喻欽有一個明顯的停頓,但並沒有迴頭,隻是有些不自在地繼續跟弟弟說話。


    哥哥握住了喻欽的手,弟弟那邊也被哄好了,轉頭看見他倆牽在一起的手,又生氣了。


    看到這幕,沈亭州由衷感歎,還是小許好!


    沈亭州給許殉夾了一塊鱸魚,眼裏溢滿了關懷,“多吃點。”


    許殉嘴角忍不住翹起,心道,他果然好愛我。


    剝了一隻蝦給沈亭州,許殉囑咐道:“你也別總給我夾菜,自己也要多吃。”


    沈亭州:?


    他不是隻給許殉夾了一次菜,不用“總”這個字來形容吧?


    -


    吃過飯,沈亭州跟許殉步行去了前麵的影院。


    許殉訂了兩張電影票,還買了爆米花跟可樂。


    沈亭州不小心把可樂灑到手上,去衛生間洗手經過逃生通道時,聽到一個卑微討好的男聲


    “微微,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我真的愛你。”


    “別惡心我!你跟別人睡的時候,怎麽不說愛我?”


    “我那天真的喝多了,第二天醒來我怕極了,我這才意識到我多愛你。”


    “嗬,這樣吧,我也去跟別人睡一覺,等我睡完再迴來告訴你,我有沒有意識到特別愛你。”


    說完,通道門打開,走出一個穿著工作製服的女孩。


    求饒的男人追出來,想要拉女孩的手,女孩二話不說,反手給了他一巴掌,“滾!”


    沈亭州佯裝什麽都沒有看見,快步走進洗手間。


    盥洗盆前一個戴著棒球帽的少年正在打電話,語氣有點不耐煩,“我那天就是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沈亭州走過去洗手,少年講著電話朝外走。


    “他就算吃住在我家,也不是我家的傭人,我說讓他給你當男朋友,他就能同意?”


    這時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走過來,少年把手機塞給他,涼涼道:“人家看上你了,你自己跟他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霸總文學裏當家庭醫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策馬聽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策馬聽風並收藏我在霸總文學裏當家庭醫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