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看來咱們王府要添小世子或者小郡主了。”


    ……


    人行漸遠,聲音還在斷斷續續,玉紫煙從花叢中閃了出來,淚水模糊了視線。


    看來自己才是那個破壞人家感情的第三者,二師兄哪裏還有什麽不情不願的?他樂意得很,要不然今天又怎麽會那樣子對待自己?


    前一刻還明亮的窗戶忽的一下融入夜色,裏麵的人兒安寢了,玉紫煙心裏咯噔一下,隨即也綻出釋然的笑容。


    “張欣語,我還應該感謝你吧,當初確是我害了你,但是今天,謝謝你救了我。”


    抬眼望著星空,水霧順著原來的路線被逼了迴去,眼中一片清明。暗香浮動,那抹紫色的身影悄然離去。


    翌日


    張欣語敢說自己絕對是第一個,跟著夫君去娘家下聘的女子,也敢肯定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娘子,你確定一定要弄成這般偷偷摸摸的樣子?”


    馬車上張欣語用紗巾把自己的臉,包裹的裏三層外三層,隻露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和一張紅豔豔的小嘴,龍玄禦把她抱在腿上很沒形象的取笑著。


    張欣語苦著臉,哀怨的看了眼龍玄禦,最後垂下腦袋:“我感覺自己都有沒臉了,這迴沐王府的臉麵可算被我給丟盡了。”


    “傻姑娘。”龍玄禦抬起她的腦袋,點了點那被裹住的小鼻子,笑得溫柔:“我們可是皇上賜了婚的,所以現在你已經是賢王妃了,誰還敢說什麽呢?”


    按照龍勝王朝的律法,天子賜婚那就等於拜堂成親了,絕沒有什麽轉圜的餘地,即便是賜婚的下一刻,還沒娶過門兒的媳婦一下子死了,那也得葬進男方的祖墳裏,刻上男方的姓氏。


    在昨天夜裏龍玄禦已經給她補過這一課了,可張欣語的心裏還是覺得不自在。


    “話是這麽說,可是我還是感覺被你占了便宜,給自己摸了黑呢。”


    “娘子,從我們倆一起失蹤的那一刻,你就洗不白了,所以還是老實的在墨缸裏泡著吧,等咱們成了親你自然就白白嫩嫩了。”


    龍玄禦戲謔的笑著,真真佩服這女人亂七八糟的腦子。


    果然張欣語更加垂頭喪氣,直到感覺自己的臀下好像有了什麽變化,轟的一股熱血衝上了頭頂,一雙大眼睛直直瞪著龍玄禦。


    雖然他從沒真的要過自己,但是她也明白他大概在想什麽,這樣的情況對於這些日子的同眠共枕來說早已經熟悉,也是她更加確定龍玄禦的確是真心的愛著自己心疼自己。


    “你不要臉!”張欣語用唇語笑道。


    冥宇就坐在外麵駕馬車,這樣的話自然不能讓他聽到。


    而眼前人還有更不要臉的,亦是用唇語說道:“臉就不要了,我隻想要你!”


    大手一揮,張欣語頭上裹得嚴實的頭巾,盡數脫落,露出一張明豔緋紅的俏臉。


    “你想幹嘛?”張欣語想躲下去,可是腰間被一雙大手死死纏著動彈不得。


    龍玄禦下巴抵上她的肩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輕聲道:“我感覺我好像等不到把你養肥了,娘子。”


    大手拉著一隻小手朝身下的某一處撫去,沙啞而魅惑的聲音,讓張欣語隻感覺酥到了骨子裏,馬車裏曖昧的氣息越來越濃鬱。


    張欣語閉上眼感受彼此的心跳,用僅能兩個人才聽到的聲音道:“從你陪我跳崖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人了,如果你願意,我們就早一點兒成親吧。”


    “我願意!”


    溫熱的唇從耳後一寸一寸吻上臉頰,最後停在那片櫻桃小口上輾轉,張欣語化作春水,淪陷在溫柔的漩渦裏……


    外麵冥宇久久聽不到裏麵的動靜,好奇的豎起耳朵往後貼了貼。


    這王爺和王妃頭一次坐在馬車裏安靜了這麽久,幹嘛呐?


    突然,


    “啊,龍玄禦,你怎麽把我的口脂都吃了,一會兒我怎麽見人?”


    晴天霹靂的一嗓子不僅嚇了冥宇一跳,也驚動了後麵徐徐跟進的下人們。


    冥宇收迴豎起的耳朵揉了揉,差點沒震聾嘍,王妃嗓門還真大,不過……倒是知道他們這在裏麵幹嘛啦,嘿嘿……


    隻這突來的一聲,馬車裏又陷入了平靜,張欣語後知後覺的明白自己到底幹了什麽,坐在那兒腦袋直接紮進兩條大腿的縫隙裏。


    什麽叫沒臉了?這才叫真的沒臉了!!


    車裏很快傳來咱們賢王大人很是爽朗惡趣味的笑聲,當然沒持續多久,就變成了哀嚎和求饒。因為咱們惱羞成怒的未來王妃。對他實行了限製級的家暴。


    外麵眼珠子掉了一地呀……


    沐王府內早有管家通報過了,現在一大家子都守在門口,等著珊珊而來的下聘隊伍。


    下了馬車,幾句客套的寒暄後,張青雲哥倆很熱情的把龍玄禦迎了進去。而張欣雅兩姐妹也是不看那瘸腿。火急火燎的把張欣語拉進了翠竹軒。


    “咳咳,你們倆這是一種另類的審訊方式嗎?”


    從進了翠竹軒張欣雅和張欣芮就立在張欣語麵前,一瞬不瞬的看著,不行動也不說話,直看的張欣語脊背發寒心裏毛愣愣的。


    張欣芮很給麵子的眨了下眼睛,然後攬上親愛的大姐姐肩頭,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大姐,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呀?”


    “解,解釋什麽?”


    某女使勁繳著手指,眼神飄啊飄的,假裝聽不懂,可是那小臉早就烈火燎原紅成大蘋果了。


    “二姐,有人不打算坦白從寬呢,要不咱們上大刑?”


    一個詢問的眼神,遞給還站在張欣語對麵環胸的張欣雅,張欣雅也麵色沉重的瞟了眼提出建議的張欣芮。而後視線很自然的又落在張欣語身上,抿著嘴,像是再說也隻能這樣了,深深地點了點頭。


    然後……


    “啊,哈哈……救命啊……快放開我……哈哈……”


    終於在某人斷氣之前大刑結束。


    “我早就說了……你們這兩個小沒良心的……遲早有一天要謀殺親姐……唿……”


    張欣語趴在軟塌上喘氣,心裏暗道:每次都來這一招,早晚我要練成鐵公雞,不再怕那四隻專會撓人的小耙子……


    張欣雅拿起帕子掩在唇上嗬嗬笑了:“是你自己非要等著大刑伺候的,早些招了還能受這皮肉之苦嗎。”


    “就是,就是,說不說,不說還伺候。”


    張欣芮意猶未盡,又伸出兩隻小耙子比劃起來,嚇得張欣語噌的坐了起來,全身戒備外加求饒:


    “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審訊開始!!!”


    如此豪情萬丈,張欣芮滿意的把手變了個方向,一個手指輕輕挑起張欣語的下巴,那樣子怎麽看上去都有些猥瑣。


    “說,昨天為什麽宿在賢王府?你們倆夜裏都幹嘛了?有沒有……哎呦,二姐你踢我幹嘛?”


    張欣芮還沒問完,就被身後的張欣雅很不客氣的給了一蹄子。


    “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麽能這麽問,害不害臊?”


    “那怎麽問?”張欣芮不滿的嘟嘴。


    張欣雅輕咳一聲,擺出一個很淑女的造型,可是說出來的話就……


    “大姐,你說賢王是不是已經把你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剩了?”


    張欣芮:“……”


    張欣語大腦直接當機,這是哪裏來的兩朵奇葩之花?


    “咳,吃幹抹淨倒還沒有,可能是覺得你大姐我下不去口。”


    算了,還是好好說吧,等會兒這兩隻怪獸不定又能甩出什麽詞兒來。


    “什麽?怎麽能這樣?他是不是有病啊?”


    張欣芮一連三個問號砸的張欣語暈頭轉向,踢了她一腳憤憤道:“感情我沒被人收了,你還覺得不應該嘞!”


    “當然不應該啦,你都打包送到人家府上去了,人家都沒吃了你,可見你這魅力……一般啊。”


    然後很不客氣的搖搖頭,又擺出一副可惜了的表情。


    張欣語簡直欲哭無淚:“我怎麽會有你這樣恨不得親姐跳火坑的親妹妹呀?”


    張欣芮突然一屁股坐了下來,臉上調皮的彩雲已散換上淡淡的愁:“就算是火坑你和二姐也都心甘情願的跳了,等你們都嫁出去以後,這王府就剩我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張欣雅沒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妹妹,竟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輕輕道:“大姐是皇上賜婚自是不必說了,我還是可以陪你一段時日的,葛萍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迴來?我和慕懷成親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葛萍兒是誰?”張欣語迷惑的問:“你成親和她有什麽關係?”


    當初大娘隻要求二妹妹和白慕懷,一定等到自己和哥哥都成親他們才能成親,不能壞了長幼有序的規矩,現在怎麽又冒出個葛萍兒?


    “萍姐姐是哥哥打小定的娃娃親”張欣雅微不可見的歎口氣:“是城南葛老的孫女,葛家在京都雖無官職,但地位卻是不低的。


    當年葛大爺和爹爹交情不錯,就許下了這門娃娃親事,這些年來往也頗多。


    直到三年前兩家提及親事,也不知怎麽的,葛萍兒卻離家出走了,到現在還能有迴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王妃如此多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如夢秀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如夢秀兒並收藏王妃如此多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