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奇不喝酒,西北`一怪`出言詢問。張士奇笑著說:“一來我正在練一門武功不許喝酒,二來這酒中有毒、我也不能喝!”


    西北`一怪`等人聽了立刻就翻了,幾個人紛紛抽出兵器。西北`一怪`沉聲問道:“姓張的,我們已經追隨於你了、你為何還要毒殺我們?”


    另外有人嚷道:“還跟他廢什麽話?左右也是死,哥幾個聯手殺了這個老混蛋...!”蛋字出口,人也被張士奇一掌打飛了。


    “都給我坐下!”張士奇一聲吼震得幾人耳朵嗡嗡響,“誰敢對我出言不遜,他就是榜樣!”眾人迫於他一吼之威乖乖的坐下來。


    張士奇看看幾個人說道:“我與你們素不相識,為什麽要殺你們?”眾人相互對視心中頗為納悶,西北`一怪`疑惑的問道:“是你說酒裏有毒的啊?”


    “對,酒裏是有毒、但是你們感到什麽異常了嗎?”張士奇問道。幾個人紛紛運氣自查,倒是沒有什麽不適的反應。


    張士奇再次開口問道:“我們素不相識,我又憑什麽相信你們呢?我做的是大事,就不怕你們出賣我嗎?”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確切的說,酒裏的不是毒而是蠱,”張士奇說道:“隻要你們真心跟著我我自然不會催動蠱物發作,如果誰敢對我陰奉陽違、三心二意,可就別怪我心狠了!”


    這幾人有從西南之地來的,自然聽說過苗人弄蠱之名,也知道中蠱不發之說是真的;但是有一點,從此以後就得成為張士奇的奴才了、稍有一點不對便有可能死得慘烈無比。


    看著眾人恐慌的臉色,張士奇笑著說:“以後就好好替我做事吧!有立功者,我自然會收了他的蠱。”“是、是,”西北`一怪`連連點頭,陪笑說道:“請武王放心,我們一定誓死效忠於您。”


    “好了、好了,”張士奇揮揮手,“喝酒、吃菜。”這時兩個藍衣漢走進來,其中一個說道:“迴武王,朱高燧的模子做好了,該給您做了。”


    “好。”張士奇往椅子背上一靠,仰麵朝天。兩個藍衣漢子便將黏糊糊的白色液體塗抹到他臉上,自額頭開始一直到下頜、耳根,都塗了個遍。


    西北`一怪`等人看了都驚奇不已,不知道是在幹什麽。那白色液體也很奇怪,很快便凝固了;兩個藍衣人合作輕輕的揭下來,那模子雖然薄薄的一層、眉眼鼻嘴卻如真人一般生動。幾個人雖然好奇,卻也不敢詢問。


    張士奇也不解說,隻讓眾人喝酒。再過小半個時辰,那兩個藍衣漢子再次走進來,這次一個手中拿了張軟塌塌的東西;那東西和剛拿走的模子差不多,隻是換成了肉皮的顏色,眉眼、鼻孔和嘴巴處都割出了孔洞。


    西北`一怪`越看越奇,不知張士奇要搞什麽把戲。隻見兩個藍衣漢子把那人皮樣的東西覆在張士奇的臉上,邊緣處用頭發和胡須遮住;等到張士奇再次站起,幾個人都傻了眼。


    因為突然之間他變成了朱高燧、起碼那張臉是,眾人這才恍然;看那麵具竟然跟真皮膚一模一樣,眼睛、鼻孔、嘴巴修剪得非常敷貼,一點看不出破綻。


    “嗬嗬...眾位怎麽這樣看我?難道不認識了嗎?”張士奇再次開口,居然和朱高燧聲音酷似,聽得西北`一怪`等人目瞪口呆。


    少傾,有人把朱高燧押來,朱高燧邊走邊嚷:“你們要幹什麽...我是皇子,你們不想活了嗎?”


    張士奇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喝道:“我才是皇子,再敢胡說八道以叛黨論處!”朱高燧呆呆的看他,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一時又說不上來。


    兩個藍衣漢子開始扒他的衣服,長袍、帽子、褲子、腰帶、鞋子...扒一樣、張士奇穿上一樣,等到全套穿戴好活脫脫就是另一個朱高燧;朱高燧驚疑問道:“你...你們要幹什麽?”


    “混蛋!敢跟皇子這麽說話?”張士奇斥責道,“怎麽樣三皇子,像不像你?哈哈...我自己能當皇帝,為什麽要輔佐你呢?”


    “你...你...你要幹什麽?”朱高燧都快哭了。“瞅你那點出息!”張士奇用鄙夷的目光看他,比了比身高、好像比他矮了一些。藍衣漢子便在張士奇的靴子裏一層層的加鞋墊,一直加到兩個人一般高。


    朱高燧看著這個另一個自己,目光中滿是絕望。直到一點破綻沒有,張士奇才讓人押走朱高燧,並且囑咐一定要看好了、以後還有用處。


    張士奇可能還是怕有漏洞,直到日近黃昏才帶領西北`一怪`和張無端等人進城迴到趙王府...


    再說方中愈迴到仇府已經午夜了,寒氏夫婦和姬媱花沒有睡一直在等他。方中愈有些歉然,“讓大家擔心了真是過意不去。”


    姬媱花擺擺手,“別說那沒用的,刀子拿迴來沒有?”“呶,”方中愈側過身讓三人看腰間的莫邪劍。寒天籟驚喜道:“中愈,你是怎麽做到的啊?”


    “沒什麽,三皇子挺客氣的。”方中愈笑著說:“我見到他他就主動認了錯,並且親自還劍給我,看他態度還好我就原諒他了。”


    “啊?”寒氏夫婦又吃驚又疑惑。“義父義母,你們別聽他胡說,”姬媱花對朱高燧還是有所了解的,“他又說不定殺死殺傷多少人,才逼著朱高燧還給他的呢!”


    寒夫人問道:“真的嗎?中愈。”“嘿嘿...”方中愈笑著撓頭,“不像姬姑娘說的那麽嚴重,不過是傷了三四個人。”


    寒天籟明白他是怕自己三人擔心,點點頭說道:“隻要你沒受傷就好,中愈,這樣下去你豈不是和朱高燧的仇口越來越深?”


    “不怕他,”方中愈說道:“他能使的招也使得差不多了,我才不怕他呢!今天我砍斷了張無端的一隻手臂,鐵血盟已經沒有什麽威脅了。”


    “啊?”姬媱花吃驚不已,瞪著一雙美目上下打量,“你獨闖趙王府,居然還斷了張無端的手臂...嘖嘖,好厲害!佩服,佩服。”


    方中愈搖搖頭,“主要是這把劍的功勞,若論真實功力我不如他。”“哎?中愈...”寒天籟問道:“這不是東洋刀嗎?你怎麽稱唿它為劍呢?”


    “這個嘛,它是...”方中愈腦中一轉,心想這把劍的名頭太響、還是別說實話為好,便隨口答道:“我已經有了把繡春刀,就管它叫劍嘍,刀劍齊備才能攻無不克嘛...!”


    天色太晚,幾個人便分頭睡了...


    第二天早晨,方中愈還沒起床姬媱花便來敲門,方中愈問她什麽事?姬媱花隔門答道:“是王貞亮派人來送信給你。”


    “哦...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方中愈急忙穿上中衣,再套上衣褲才去開門。姬媱花手拿書信卻不給他,眼睛想房間裏瞄了一圈,“有外人怕我看到啊?”


    “你想什麽呢?”方中愈從她手裏搶過書信,走迴屋內。姬媱花竟然跟了進來,好奇的問:“沒有外人怕看你怎麽才來開門?”


    方中愈隨口答道:“是我怕看行了吧!”“你怕看...你有什麽可怕的呀?”姬媱花還沒完了。方中愈白了她一眼,“我在睡覺。”


    “喔...”姬媱花猛然醒悟不由微微紅了臉,支吾其詞道:“王貞亮找你幹嘛呀?昨天今天來兩次了。”“不知道...八成是朱高熙...”方中愈打開信箋,見上麵隻有寥寥幾字:速到瞻園。


    姬媱花好奇的湊過來看,“瞻園?是哪啊?”“很近,”方中愈指了指東南,“你居然不知道瞻園?”說著又躺迴到床上。


    “我又不是南京人,為什麽要知道?”姬媱花納悶的問:“不是讓你速去嗎,怎麽還要睡?”“他要我去我就去啊...肯定是朱高熙,先不理他。”方中愈說著閉上了眼睛。


    “嗬嗬...”姬媱花輕笑起來,“你現在真成大人物了,二皇子請你都請不動、三皇子你說打就打,太子呢...是你朋友?”


    方中愈閉著眼睛笑,“我就是朱家的克星...他們不讓我好受,我也讓他們難過...!”


    半個時辰後方中愈再次醒來,不緊不慢的梳洗、悠閑的吃過早餐,這才告別寒氏夫婦騎了馬來到瞻園。


    瞻園的總管候在門口,看到他高興的說:“方大人,你可算來了;再過半刻鍾,漢王千歲就得去你家裏找你了。”方中愈故作驚訝,“出什麽事情了這麽著急?”


    “我哪知道啊?總之漢王很著急。”總管說道:“快請進吧方大人...。”


    朱高熙和徐欽在湖上水閣之內,方中愈一踏進水閣,朱高熙就急急的問道:“我都快急死了,你怎麽才來?”


    “甭提了,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弟弟趙王千歲,想方設法想殺了我、搞得我淩晨才睡。”方中愈問道:“漢王,這麽著急找我有什麽事?”


    “還是許成的案子,周新現在查到我身上了。”朱高熙說道,“你說怎麽辦?”還真讓方中愈猜對了,但是他得裝出糊塗的樣子,“漢王千歲,周新不過是大理寺的一個主事,您怎麽還會怕他?”


    徐欽說道:“不是怕他,他現在不是皇上親點查許成被殺一案嘛!職責上沒有人能阻止,這幾天他又住在衙門裏、想殺他都沒有機會。”


    方中愈疑惑的問:“那麽漢王是想讓我去殺周新?”朱高熙緩緩搖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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