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m國的人來倭國,把倭國當成殖民地看,其實沒什麽區別。


    唯一不同的是,把倭國啃下來,m國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真要是殖民地,這骨頭也太硬了。


    所以,打一棒子,給顆糖吃,是基本的做法。


    畢竟,倭國也是曾經的列強,真要逼急了,就幾個政客根本壓不住。


    蓋倫·弗雷德曼帶著團隊來到倭國,本來是想要收割倭國的金融果實。


    可惜,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手裏籌碼太少,導致收割狀況非常不理想,雖然沒虧錢,但是掙錢也不多,折騰了一個月,掙了幾千萬。


    可這點錢,對於前兩個季度加起來虧損420億美元的貝爾斯登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連發工資都不夠。


    當然是美元,如果是日元。


    蓋倫·弗雷德曼恐怕連留下來的勇氣都沒了。


    其他幾家都在倭國金融市場撈錢,就貝爾斯登最丟人。


    將帥無謀,累死三軍。


    團隊已經開始有怨言了,繼續下去,蓋倫·弗雷德曼都沒臉指揮人了。


    無奈之下,隻能選擇合作。


    而合作的對象最理想就兩個,雷曼兄弟還有就是美林銀行。


    至於為什麽不是高盛?


    這家擅吃獨食,真要是有撈錢的機會,根本就不會給貝爾斯登任何機會。


    中午散步歸來,我還睡了一個午覺,起來繼續工作,盯著投資團隊,等到股市結束後,安排好明天的工作,思索了一陣有沒有遺漏,這才抻著懶腰,走到窗口,居高臨下的看著東京秋日的黃昏。


    這個時候,蓋倫·弗雷德曼帶來的人,都已經有氣無力了。


    倒不是他們真的如此不堪。


    生氣,一直在生氣,導致身體消耗的太多。


    精神上的高度亢奮,讓他們在激素過去之後,顯得更加狼狽。


    “瑠奈,貝爾斯登的人走了沒有?”


    我拿起電話,撥通了秘書內線,電話那頭中島瑠奈甜美的聲音傳來:“總裁,他們還在會議室,並沒有離開。還有……”


    “還有什麽?”


    “還有,他們沒吃午飯。”


    “唉——什麽情況。”


    中島瑠奈糾結了很久,決定將所有的錯誤都歸到貝爾斯登公司的人身上,裝出委屈的口吻道:“總裁,我們送餐盒進入會議室的時候,訂的是最豪華的餐盒,但是對方看到之後,氣的差點將餐盒扔掉。”


    “餐盒?”


    “對,每一盒都有四層的那種,最奢華的餐點,價格要五萬円一份。”


    好吧,這錢又不是我出,貴不貴的和我有什麽關係。


    可對中島瑠奈來說很重要,餐盒是她訂購的,卻引起了客人的不滿,裏外裏都是她的錯誤。她還享受了極致奢華的餐盒,感受到了人上人的吃盒飯的豪橫感。


    可事後她害怕了。


    算是工作事故。


    畢竟客人沒吃上午餐,這是非常丟人的事,對公司形象來說,也是巨大的損失。


    中島瑠奈必須彌補,或者說需要一個足夠強大的理由,把自己給摘出去:“當時伍德先生擔心他們將餐盒在會議室內砸壞,導致情緒失控,所以將餐盒都帶走,並分給了同事。”


    “你和他吃了沒有?”


    我一針見血的問道。


    伍德這家夥顯然是心疼公司裏的女職員了,尤其是公司的秘書,一個個都氣質非凡,長相絕美,這貨垂涎很久了。


    中島瑠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要說吃了,和伍德關係不一般,可要說沒吃,她就有欺騙的嫌疑,尤其是還在公司裏的休息區吃的,早就讓人看到了,根本就隱瞞不過去。


    中島瑠奈隻能硬著頭皮道:“我也吃了一份,不過總裁,這錢我可以自己出。”


    五萬円對中島瑠奈來說不算是一筆大錢,她完全能出得起。


    “不用了,算在我的招待費裏,你現在去會議室,如果對方沒有走,就告訴對方,我過五分鍾就過去。如果人走了,就安排人打掃會議室,我等會兒要用。”


    “好的總裁。”


    哪怕在電話裏,我都能聽到中島瑠奈緊繃的心,仿佛一下子鬆懈了下來。


    倭國職場對女人非常不友好,就像是中島瑠奈,東大金融專業畢業,如果是男人,工資和收入,完全不會隻有一千二百萬。


    畢竟,頂級投行的平均工資都是在20萬美元以上的水準,她的工資,已經是公司最低的一群人了。


    可即便這樣的工資,她在其他企業也很難找到。


    見我沒有生氣,中島瑠奈這才鬆了一口氣。


    當然,我也可以學著很多職場的老臘肉的口吻,在電話裏說:“瑠奈,你不想因為過錯,而失去工作吧?”


    然後……


    好吧,我對中島瑠奈沒太大的興趣,在我看來,她是個靈魂無趣的女人。


    偽裝太多,同時在我麵前有點拘謹。


    不是小女生的拘謹,而是那種偽裝出來的緊張,是那種激起男人保護欲望的孱弱樣子,可惜痕跡太重,很容易發現。


    可見,這是個經驗豐富的女人。


    大概就兩分鍾左右,我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再次響起來:“好的,五分鍾之後我過去。”


    不過在此之前,我給伊利亞·亨廷頓撥打電話,用的是衛星電話,我的辦公室裏沒有竊聽裝備,每天都有我的安全顧問亨利·莫爾帶人提前檢查。


    至於電話是否被監聽,我就不得而知了,用衛星電話安全一點。


    電話裏,伊利亞·亨廷頓的語氣有點疲倦,顯然華爾街已經亂套了,徹底亂套了,美林的業績比貝爾斯登稍微好一點,卻也是一塌糊塗。


    電話裏,他就說了一句話:“陳,華爾街已經沒錢了,現在隻要有足夠的現金,誰都能買下全世界。”


    放下電話,我起身不緊不慢的出辦公室,然後朝著會議室走去,在推開門的那一刻,與我約定的時間,誤差不會超過十秒。


    精準的時間掌控,以至於讓我有閑心在走廊上計算步伐。


    233步。


    不算是個吉利的數字。


    在我推開門的那一刻,蓋倫·弗雷德曼騰地起身,我掃視了一圈多少有點狼狽的貝爾斯登的職員,對蓋倫·弗雷德曼道:“請無關緊要的人離開。”


    蓋倫·弗雷德曼本來不想這麽狼狽,不過想著接下來的談話,會讓他顏麵無存,他還是咬著牙對手下道:“你們都出去。”


    “boss。”


    “出去。”


    來的時候有多麽的趾高氣揚,出門的那一刻就有多麽的沮喪。


    “陳,說說你的條件吧。”


    “建立新的基金,一切的模式按照華爾街的規矩來,伍德·威廉姆斯為這次合作的聯絡人,你們可以通過他傳遞的消息,知道基金的運作狀況。但是……你們沒有管理權。”


    蓋倫·弗雷德曼沉默了良久,開口道:“我要求這個基金公司放在貝爾斯登集團名下。”


    這個要求看似過分,不過對我來說,反而更好。


    你們要臉,可以給。


    我要的是十足的利益。


    我輕鬆道:“可以。”


    “當然,我知道把基金放在貝爾斯登集團,對你們美林來說確實難以接受……”蓋倫·弗雷德曼搖晃了一陣腦袋,有點不敢置信的盯著我,良久才開口:“尊敬的陳,您剛才說了什麽?”


    “我說可以把新基金放在貝爾斯登財團名下,但是管理權你們不要想了。”


    說話間,我已經站起來對蓋倫·弗雷德曼伸手。


    對方有反應有點慢,似乎還沒有轉過彎來,臉上還掛著茫然不解的表情,苦笑著道:“你怎麽就答應了?”


    “實力比麵子更重要,不是嗎?”


    我輕笑著說道。


    蓋倫·弗雷德曼這才訕笑著,恢複了自然的表情道:“沒錯,謝謝您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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