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一句話,秦國能做,憑什麽晉國不能做?


    這不是什麽“被狗咬了,難道還要咬迴去”之類的詭詐話術,一旦被狗咬了是不用咬迴去,將狗打死總行了吧。


    死人無法進行控訴,活著的人還不能報複?


    純粹就是秦國做了初一,別怪晉國還個十五!


    樓令的意誌很堅定。


    晉軍既然掃清了挺進的障礙,接下來就該學習秦軍在晉國所做的事情:殺其男子,搶其妻女,掠其資源。


    “約有五千戎人和狄人願意配合,我們將會重新進行武裝,之後拆散分配到各支部隊當仆從軍。”樓令忙了三天半,有所成果。


    其實,樓令知道那五千人並非真的全部是戎人或狄人,一定有胡化了或假裝自己是戎人、狄人的秦人,隻是並無所謂。


    郤至當然知道仆從軍是什麽,無非就是類似衛國、魯國、齊國等等小弟派來的部隊。


    隻不過,說“類似”的原因是,作為晉國小弟的列國有一定的自主權,從秦軍中挑選出來的那一批人沒有任何的自主權。


    “小白已經攻下‘郿’,前進的通道洞開了。”郤至剛剛得到消息,看到樓令過來進行會知。


    那個“郿”的城池比“駘”要大很多,周邊也有著為數不少的村莊。


    村莊與城池本就是配套,城池之外有沒有村莊,代表著開墾出來的耕田究竟多不多。


    秦國的都城圈是一個很廣的範圍,大致是長四百五十裏、寬三百四十裏,含括“雍”在內一共七座城池,最東邊的門戶便是“郿”地,最西邊的門戶叫“吳陽”。


    而秦國西邊的聚集地,也就是以“冀”地為中心的棲息圈子,它離“吳陽”至少七百裏。


    兩個聚集地中間,有著超過七百裏的無人區,保持著最為原始的地貌。


    同時,秦國的兩個聚集地有一個共同點,一樣是依偎著渭水。


    這麽一看,說渭水是秦人的母親河一點都不過分。


    要說一樣緊鄰渭水卻是有什麽不同,那就是秦國都城圈這裏的城池全在渭水北岸,倒是“冀”地那邊全部在渭水南岸。


    那純粹就是出於農耕的需要。


    簡單來說就是,水到底是向哪裏流淌很重要,人們肯定會選在水源經過的地方開展農耕。


    晉軍拿下“郿”就讓秦國的都城圈洞開,起碼不用擔心一頭撞進去再被包夾了。


    “安排小白和耀、朔駐守‘郿’城,其餘部隊如計劃行事吧?”樓令說道。


    確認將作戰方案執行的郤至自然沒有意見。


    不讓三個世子參加接下來的軍事行動是在保護他們,一切隻因為晉軍接下來的行動會進行得很是血腥。


    之前還隻是對參戰人員的處決,接下來會對手無寸鐵的人下手,類似的事情一旦參加,很難免會在精神層麵留下創傷,意誌一旦不夠堅定,無法及時調整心態,日後會被自己的良心折磨。


    另外,參加過類似的人,實在太容易變得不如畜生。


    所以了,樓令收編俘虜中的人來當仆從軍,並不是要讓晉軍直接去幹那種獸行。


    一支軍隊一旦對手無寸鐵人的大肆屠戮,基本上這支軍隊也就變成了獸軍。


    而變成獸軍就別奢望有多少紀律,隻是順風期間各種兇殘,遇到逆風則是很容易被瓦解。


    晉軍跟秦軍一再打下來,固然有晉軍很強的才一直取勝的因素,難道不是秦軍因為缺乏紀律而顯得戰鬥力戰鬥力低下嗎?


    至於說,以後的秦軍一樣喜歡製造屠殺,為什麽秦軍會那麽強,那是因為變法之後有爵位等待遇在釣著,同時秦軍還有諸多酷烈的律法在約束。


    變法之後的秦國,論酷烈的律法,古今中外真沒有一個國家比得上,對待敵人非常殘忍,對待自己人也沒有仁慈到哪去。這就是小x書上所謂的迷人的老祖宗。


    郤至和樓令不再各自統軍,他倆率軍一直向西,沿途遭遇了一支想要向東增援數量約七千的秦軍,雙方並未展開交鋒。


    那是正在向東趕路的秦軍發現大批晉軍,稍作猶豫選擇調頭撤退。他們又是多數騎馬代步,行軍速度顯得極快,想跑還真的就不是那麽難。


    有大批的晉軍正在西進,肯定是東邊的戰事出現結果,並且是晉軍取得了勝利。


    那一支撤退的秦軍,他們撤迴“秦2”邊上,小部分進入城池,大部分在外麵選擇優勢地形紮營。


    晉軍靠近“秦2”之後,留下的兩個“師”的部隊,剩下的部隊直接分成多股偏師。


    那麽就是,留在“秦2”附近的晉軍約一萬五,散出去成為偏師的部隊不到兩萬。


    這個“秦2”是什麽意思?有“秦2”就有“秦1”,還有一個“秦3”,他們是很久之前秦人一再遷徙的痕跡證明,後來重新利用的城池沒有再取新的名稱而已。


    “你們的任務是消滅能夠看到的秦軍,其它的事情監督仆從軍去幹。明白了嗎?”


    向各支偏師主官下令的人當然是郤至。


    畢竟,郤至才是西征軍的主將,有些命令隻能通過他的口,不是樓令要甩鍋。


    事實上,作為全軍的主將,無論好事還是壞事都要承擔起來,不想承擔也沒有辦法那種。


    這個就好比如,謾罵某個集體,一定是罵那個集體的領導人的道理一樣。


    所有人都知道所謂的“其它事”是什麽事情,不管心裏的想法是什麽,全部的人都應:“諾!”


    盡管秦軍老是進入晉國燒殺搶掠,一再犯下累累的罪行,仍舊不是所有晉人同意以相同的手段報複迴去。


    不同意的晉人可能不是所謂的“晉左”,他們隻是純粹覺得太殘忍。


    那個“晉左”跟“白左”一個意思。


    樓令很清楚怎麽迴事,等該走的人全部離開,說道:“幸虧是沒有人開口拒絕,要不然當場免職的處罰都算輕的。”


    這是軍隊,再不合理的命令,有明確指示就該執行。


    至於說有什麽意見,戰後再申訴或控訴就是了,真要進行審判和清算,主責任人會是下達命令的人。


    樓令不怕事後遭到責難,晉國一直是受害的一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


    要是有晉人提出非議,樓令不會對他們做什麽。


    做了就要認,也別奢望全部的人都認同。


    換作有晉人為秦人討公道?樓令會送他們去地下跟受難身亡的晉人交談。


    “我打算讓一批人去‘太原’學習。”郤至突然說起其它的事情。


    樓令沒有猶豫,說道:“自然可以。”


    隨著樓令成為卿位家族,許許多多的事情正在逐漸進入世人的視野,其中包括“太原”有一座學宮。


    那是樓氏內部展開教育超過二十年,湧現出了更多的人才,他們要麽是需要繼續深入深造,不然就是想要探索新的知識領域,樓令按照原有計劃建了一座學宮。


    可以將在“太原”的學宮視作由貴族創立的當代唯一大學……,或者可以稱唿為“上庠”。


    需要特別點明是由貴族創立,原因是周王室那邊也有大學,接收公卿子弟與諸侯的公子、公孫。


    隻是,周王室的大學早就沒落,成為擺設一般的存在了。


    郤至請求派人去學習,雖然算是很勉強人的要求,但是也意味著郤氏和樓氏從行動上在加強緊密關係。


    各個家族實際上一直存在知識上的交流,隻是規模極小極小,更像是好友之間的互相進步。


    郤氏真的大批派人去樓氏學習,多少算是樓氏開創了新時代,也就是樓氏願意接納其他家族的大批人來自家汲取知識上的營養。


    “既然開了這個口子,我能不能從國內中小家族或在列國吸納人才呢?”樓令想道。


    從其他家族或列國吸納人才?


    需要了解時代的背景。


    當代,知識大多數是來自家族,很難從家族之外獲取教導。


    從遠古到春秋中期一直是那樣,每一個家族不會輕易將知識外傳,有所交流也是拿等價的知識交換。


    一旦獲取到知識,不說每一個人,隻能說九成九的人都會當成家族傳承,一定會幹珍藏密斂的操作。


    並且,發展家族是當代所有人的理想,沒有貴族身份會花費幾代人的時間去努力,身為貴族卻家族落魄會想要重塑榮光。


    在那種環境下,一些人是會去別的家族效力,一旦時機成熟卻會馬上脫離,再去發展自己的家族,不可能永遠當一個打工人。


    所以,明白怎麽迴事了嗎?


    其實,知道齊國建立稷下學宮之後,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就知道怎麽迴事了。


    前去稷下學宮學習的人,九成九都不是就地給齊國效力,大多迴到母國,不然就是被第三方聘請而去。


    到了戰國時代,知識的交流遠超春秋中期都那樣,樓令要是願意開放學宮,會吸引一大批人前去學習或交流,隻是想留下人才效力,恐怕是會很難很難。


    郤至和樓令留在“秦2”不動彈。


    駐紮在“秦2”周邊的秦軍絲毫不敢有所動作。


    前往它處的晉軍,他們有機會才會攻打城池,主要是針對村莊。


    “這是第幾個村子?”魏顆當然是得到外出掃蕩的任務。


    畢陽頂著熊貓眼,很是精神不濟地說道:“算不清了。”


    看看這一夥人的精神狀態,一個個看上去都像是近期失眠情況很嚴重?


    “並非是我們沾滿血腥,幹那些事情的是秦人,心裏不要有負擔。”魏顆真就是這樣勸解自己,也用相同的說法勸慰族人。


    沒錯啊,別看一個叫魏顆,一個叫畢陽,他們都來自魏氏。


    實際上,一開始畢氏才是魏氏的大宗,也是畢國的公族,後來魏氏取代畢氏成為大宗,原先為大宗的畢氏反而成了小宗。


    這也就是發生在晉國,其他國家並不會接受。


    晉國自從發生“曲沃代翼”的事件之後,小宗代大宗可不是什麽大逆不道,有那個本事就幹唄。


    正是因為那樣,其餘國家對晉國的感觀並不怎麽美好,隻是礙於晉國實在武德充過於沛,沒人敢於明麵嗶嗶而已。


    七八天的時間,僅是魏顆這一支偏師攻下的秦國村莊不下於十座,一般是晉軍瓦解秦人的抵抗,隨後仆從軍入場。


    之前還自認為秦國一份子的那些人,他們變成了仆從軍之後,多數人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各種壞事幹盡。


    “我建議處決敢於強奸的那批畜生。”畢陽說完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了很多不願意迴憶的畫麵。


    魏顆低歎了一聲,說道:“之前沒有明令禁止,不好進行處決。我們這邊沒有司馬,無法加上這一條軍紀。”


    畢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折騰死孕婦,還進行虐嬰,這樣的畜生不該活著。”


    魏顆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事,臉色瞬間有些煞白,說道:“殺了,敢這樣的都殺了!”


    “我會派人前去謁見軍將和軍佐,請求立刻製定相關的軍律。”魏顆突然間覺得有些反胃,臉色從煞白變得鐵青。


    野獸殺生是為了填飽肚子。


    兩腳獸殺生的理由可以很多。


    一些事情一旦幹了,同為兩腳獸都無法接受!


    “秦人啊……”魏顆都不知道該怎麽來看待秦人了。


    遠古的事情很難知道,春秋到戰國階段確實是秦人最為殘暴。這是無論秦國一統天下後再怎麽焚書都無法掩蓋的事實。


    魏顆萬分慶幸的事情是由仆從軍幹那些事情,換作是由晉軍親自動手,很怕這一批私軍迴封地會鬧出什麽亂子。


    話說,秦國就不怕開了口子,傷人又傷己嗎?


    事實是,秦人在變法之前出了名的勇於私鬥怯於公戰,要不然也不至於在變法前會混得那麽慘。(插播聲明啊,作者君隻是闡述曆史,絕不是在對秦國進行抹黑)


    晉軍分出去的偏師有十八路之多,兵力多的有將近五千,少的則是一千五。


    他們一路席卷著西進,到處進行肆虐,好讓秦人曆經過一下晉人的苦難。


    不得不提到秦人與晉人的不同。


    開始之初,晉人在遭遇秦軍屠戮的時候,隻有“大夫”、“士”、“徒”以及少量黎庶進行抵抗,多數黎庶像羔羊那般被屠殺。


    等後來,晉人已經知道秦軍的殘暴,無論哪個階層都進行決死抵抗了。


    秦人在遇到晉軍進行屠戮的時候,絕大多數秦人拚死進行了抵抗。


    為什麽會存在那種區別?因為一開始晉人真的沒有料到秦軍會進行血腥屠殺,秦人則是意識到晉國開始報複了。


    相同的情況是,自發組織的抵抗,麵對組織度更緊密的軍隊,抵抗一般很難起到太大的作用。


    “我們距離‘雍’多遠?”


    “不會超過五十裏。”


    魏顆近來變得越來越麻木,整個人卻是遠比之前成熟太多。


    他們這一支偏師不是處在最西邊的部隊,繼續向西的路上有發現被摧毀的村莊。


    “狐雍所部比我們行動速度更快。”畢陽說道。


    對於這一點,魏顆沒有絲毫意外,說道:“他們騎馬代步,怎麽可能速度比我們慢。”


    畢陽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聽說狐氏的人親自下場了。”


    這個啊?魏顆還是沒有意外,說道:“他們在外棲息了數十年,不是嗎?”


    肯定不會隻有狐氏的人親自下場。


    要知道一個事實,人性總是惡比善更多,很多的善良其實就是受到規則的限製,一旦沒有了限製就會放飛自我。


    針對秦國的這一次報複,多數晉人對屠殺不會感興趣,乃至於是心裏會有抗拒;總有作為受害者親屬的晉人想要親自動手,為死在秦軍肆虐下的親戚報仇;即便一開始沒有打算參加屠殺的晉人,他們看到動手的人搶得盆滿缽溢,控製不住參與進去,後麵很難再收手了。


    畢陽低聲說道:“下軍佐力主了這一次的行動,希望不會帶來太惡劣的結果吧。”


    “類似的話,你決不能再說第二次!”魏顆一邊警告,一邊掃視周邊。他一臉厲色,壓低聲音說道:“不是我們先那樣對待秦人,收起你多餘的同情心。下軍佐也不是你所能非議!”


    畢陽說出口就知道錯了,隻是不吐不快。


    “要是再有第二次,一旦傳出去,下軍佐沒有送你去地下與受害者爭論要不要幹,我也會親自送你去地下。”魏顆見畢陽沒有聽進去,進行了最嚴厲的警告。


    畢陽怔怔地看著魏顆,看到魏顆充滿殺意的眼神,渾身哆嗦了一下。


    “下軍佐是對的。能殺怕秦人最好,殺不怕就殺更多,起碼折損秦國的元氣,不使其老是東進搗亂。”魏顆近來心態麻木,不代表沒有動腦子思考。


    畢陽完全不敢再說話。


    不久後,有人過來匯報,說是主力正在朝這個方向前進。


    那當然是“秦2”那一支秦軍被消滅,郤至和樓令帶著主力過來了。


    所謂主力不止是原先停駐在“秦2”的一萬五千晉軍,沿途不斷有偏師與之會合,數量增加到了三萬左右。


    魏顆第一時間前去謁見,進去的時候找個位置坐下,旁聽他人的匯報。


    “立刻著手將戰俘送到‘郿’地,讓智朔親自率部帶迴國。”樓令說的戰俘是落到晉軍手中的秦人女性。


    樓令看人差不多在場,掃視了一圈,問道:“讓你們收集首級,都有照辦吧?”


    原先坐著旁聽的人,聽到在問立刻全部站起來,表示已經照辦。


    “很好!”樓令先點頭,再說道:“去了‘雍’城之外,安排築京觀。”


    帳內出現了嘩然聲。


    京觀是什麽?就是將很多屍體和腦袋堆疊,隨後再撒上石灰與掩土,刻意做的一種奇觀。


    至於築京觀是在什麽時候,能夠考究到的是在春秋時期已經有。


    例如說,周定王十年(前597年),楚軍在“邲之戰”大勝晉軍,為了炫耀軍威,一位大臣建議楚莊王把晉軍戰死士兵的屍體築成“京觀”,但是楚莊王並沒有采納大臣的建議。


    “囔囔什麽?”郤至很不滿地說道:“你們一起做,誰都別想落下。”


    在場的人立刻收聲,再進入麵麵相覷的階段。


    “諾!”魏顆率先應命。


    其餘人稀稀落落跟著應“諾”,個別人看上去精神有些恍惚。


    “築京觀不是為了彰顯武功。不在‘雍’城之外築京觀,秦國君臣怎麽會被震懾住,他們以後還敢進入我國大肆屠虐。”樓令給出了說法。


    這個觀點說出來,很多人立刻變得好受了很多。


    當代人並不以殺戮為榮,尤其是對手無寸鐵的人動手。


    應該說,除了秦軍之外,列國的軍隊非常守規矩。


    到了戰國階段,純粹就是受害者報複,然後進行屠戮變成了一種互相之間的常規舉動。


    他們原地休整了三天,隨後向“雍”開拔。


    在一天之後,晉軍來到“雍”城郊外,與提早過來的狐氏所部完成會合。


    “秦人被殺怕了,緊閉城門根本不敢出戰。”狐雍說完就笑,笑得無比猖狂。


    郤至見不得有人比自己還猖狂,直接拆穿,說道:“他們前前後後折損了超過七萬兵力,周邊被犁了一遍又一遍,有兵源也集結不出來,隻能那麽甘受著。”


    秦國君臣一定沒有料到自己也能品嚐到不講規則的苦果。


    他們可以集結起來的部隊一再被消滅,都城圈也陷入一片哀嚎,哪怕還能夠集結出部隊,短時間內也很難抵達“雍”城,哪敢再以少於晉軍的數量出戰?


    抵達“雍”城之外的晉軍,他們開始在城牆上的秦人注視下築京觀。


    起初,秦人沒有看出晉軍在幹什麽,等察覺到晉軍是在做什麽,立馬通稟秦君石。


    而秦君石上城牆的時候,京觀已經初具規模。


    “這、這、這……”秦君石渾身都在顫抖,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


    要說被嚇到,一定是有那麽點。


    隻不過,秦君石更多是被晉軍的所作所為給震驚到了。


    晉軍這邊察覺到有秦國高層來到城牆下,並不知道來的秦君石本人,有嗓門大的晉人過來喊話。


    “秦人不義,乃受自斃!”


    “我等於秦都城外築京觀,問秦軍可敢出城一戰?”


    “若爾等不敢出戰,於‘駘’會另築京觀。日後秦軍敢越‘駘’向東,必再複來!”


    “謂之言之不預,鹹使知聞!”


    隻能說,現場的秦人聽後,知道正在發生什麽事情的人,一個個渾身顫栗,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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