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所有二代都非常不堪。


    應該說被盼以極大希望的二代,他們的素質一般會很高。


    講一句天大的實話,沒有利益衝突為前提,互相之間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理智的人壓根不會刻意去刁難誰。


    隻不過,人們對正常的事情缺乏關注欲望,隻會去記住更差的那些人。


    晉國的二代之中,上一批是魏顆、智朔、魏相出盡風頭。


    魏顆情況特殊,他不站出來做事,魏氏缺乏足夠分量的人頂上來。


    智朔和魏相在層次上比魏顆差一些,起碼魏顆參與各種戰事,魏相和智朔則是在爭名。


    再區分的話,魏相起碼為國家做了事情,智朔到現在為止就沒有對國家起到過什麽助益了。


    樓小白與魏顆、智朔、魏相三人在歲數上相差不超過十歲,以年紀來看算是同代人。


    然而,以前的樓氏並不強大,人們不會拿樓小白跟魏顆、智朔、魏相當同一代人看待。


    等樓氏徹底發展起來,樓小白展現屬於自己的鋒芒,其餘的風雲人物已經在進行沉澱,看著當然隻有樓小白一人光芒萬丈了。


    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樓氏的核心族人就那麽點,繼承人會更早接觸各種大小事,存在感肯定就要猛增了。


    這麽看,其實樓氏的情況跟魏氏類似,身為二代需要很早出來承擔一些責任。


    “我們被秦軍發現了。”魏顆讓前來匯報的斥候退下,分別掃視樓小白、郤耀與智朔一眼,說道:“小白率兩個‘旅’加快行軍速度?”


    樓小白會意,說道:“我先去與下軍將會合。”


    哪怕是在平原地帶,部隊行軍也不是擠成一團,肯定會分出前、中、後。這是為了避免受到伏擊之後難以將部隊展開,同時也是防止被一鍋端。


    魏顆看向郤耀和智朔,說道:“二位巡視隊伍,發現問題及時來告?”


    盡管魏顆沒有明說,不是傻子的智朔和郤耀卻清楚怎麽迴事。


    無非就是魏顆嫌棄或擔憂智朔、郤耀缺乏經驗,不敢讓兩人負責太重要的事情,又不能讓兩人沒事做,才做出那樣的安排。


    任何一支軍隊,選擇前鋒的人選都要慎之又慎。


    魏顆相信樓小白的實力,給予了重任。


    “不知道下軍佐到哪裏了。”魏顆是真不知道樓令會選擇哪一條行軍路線。


    率先出發的樓令所部不說並非完全出於保密,想要繞道到敵軍後方,為了避免被發現肯定要繞更遠的路,消耗的時間一定更久。


    魏顆真不熟悉堂堂正正之戰外的打法,分兵之後成為偏師的指揮官,隻能說心裏沒有多少譜,做起事情來兢兢戰戰的。


    “既然下軍佐沒有對我們有過多指示,一定有做好了相關的準備,我們按照自己的節奏便是。”智朔第一次出征,不存在什麽固有印象,反倒是用更快的速度適應了當前的打法。


    魏顆看向郤耀,等著提供意見。


    “世子所言甚是。”郤耀對智朔的話進行了附和。


    而率軍出發的樓小白,他這一支部隊在出發後的一個時辰遭遇到了秦軍。


    前來攔截的秦軍數量約有四千,大多數人騎馬進行代步,既是所謂的:單騎走馬。


    有派出斥候警戒的樓小白對那一支秦軍的動向可能更詳細,他們提前利用灌木和草叢進行隱蔽,等秦軍進入埋伏圈便是箭矢齊射。


    “該死的晉人,又是埋伏!”


    怎麽說呢?確實是晉軍率先埋伏秦軍,殺死了秦軍的全部高層,隻有少量秦軍士兵僥幸逃了迴去。


    騎馬趕路的秦軍遭到箭雨襲擊,第一波中箭落馬的人約是三百,隨後他們自行亂了起來,馬與馬發生相撞又是倒下近百人,期間不斷遭到了箭雨的覆蓋。


    突然間遭遇到襲擊的秦軍,他們陷入了慌亂,多數人隻覺得到處都在射來箭矢,隻有少數人壓製恐慌觀察箭矢來自哪裏。


    遇襲之後的秦軍所做的行為卻是大體一致,他們不是騎馬衝向發現的晉軍,反而是下馬利用馬匹遮擋射來的箭矢,攜帶弓箭的人再進行迴射。


    騎馬迎擊?在沒有馬鞍和馬鐙的時代,騎跨在馬背上無處借力,能夠騎馬作戰也會選擇遠遠射箭,才不會衝近了進行搏殺。


    畢竟,騎在馬背上是有高度得到優勢,可是在馬背上無比顛簸,再加上無法借力,稍微有外力一推很容易就會跌下馬背,騎在馬背上的劣勢其實比站在地上是更多一些。


    秦軍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隻是還需要指揮官迴過神來,等指揮官有了一定的決斷再發出指令。


    “攻!”


    大批晉軍從灌木或草叢中現身,戰車馳騁在前,步兵緊隨其後,朝著仍舊顯得混亂的秦軍殺去。


    因為晉軍發起衝鋒,導致繼續射箭的人變少,一再被箭雨覆蓋的秦軍可算是不用躲箭。


    秦軍並沒有重新翻上馬背,他們在各級軍官的帶領下對晉軍發起了反衝鋒。


    這裏是不是有什麽被遺漏了?好像……,晉軍沒有戰前祈禱?


    那是晉軍提前進行了祈禱,並不是沒有做。


    兩支對衝的軍隊相撞,有戰車當前的晉軍又是占盡便宜,不少秦軍被拉車的馬撞翻或是車輪上的尖刺絞斷雙腿,緊隨在戰車後方的晉軍碰上秦軍展開分割,後麵衝鋒而上的晉軍繼續追著己方戰車朝前。


    樓小白當然是在戰車之上,一次次操控手裏的長戈收割秦軍的小命,借機再尋找可能是秦軍指揮官的人。


    實際上,這一支秦軍的指揮官很不幸被晉軍射出的第一波箭矢命中,沒有第一時間陣亡,傷勢過重陷入休克,無法指揮部下作戰。


    又不是玩遊戲,沒有程序顯示擊殺或重傷對方的指揮官,樓小白當然不知道取得了什麽成就。


    隻不過,秦軍一直沒有恢複組織度,一看就是在各自為戰,多少是能夠讓樓小白有一些猜測。


    雙方進入到近戰搏殺階段,沒有指揮官的秦軍開始出現截然相反的舉動,有些秦軍對晉軍發起衝鋒,有的秦軍卻是茫然無措地待在原地,甚至有成群的秦軍翻上馬背就逃。


    軍隊這種集體,一旦有人逃跑而不被製止,馬上就會有效仿,很快就自行崩潰瓦解。


    一直在衝鋒的樓小白很確認自己所在的戰車已經鑿穿敵軍,結果前方還是不斷有秦人,並且秦人的身影一直在增加。


    “世子,秦軍已經崩潰,是否進行追擊?”


    “不追。”


    兩條腿怎麽跑得過四條腿?


    這邊是秦軍的主場,距離主戰場不超過二十裏,真的追擊很有可能碰上後續增援上來的秦軍,乃至於一頭紮進秦軍設置的包圍圈。


    兩軍的交戰隻耗時不到兩刻鍾就分出勝負,以大批秦軍潰逃而落幕。


    晉軍用最快的速度尋找己方的傷員,實在是傷勢過重給予仁慈的死亡,可以救治則是抬上車輛,極短時間內再次出發。


    至於秦軍的傷員或是俘虜?樓小白所部還需要去增援郤至所部,屬於非常特殊的時期,不可能攜帶秦軍的傷員或俘虜,分批拉到灌木或草叢後麵解決掉了。


    要是跟其他國家交戰,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也就是會救治地方傷員,不會處決已經俘虜到手的戰俘;對上其他國家,無法救治或帶走俘虜,頂多就是丟在原地。


    晉軍這一邊不會是樓小白第一次這麽幹,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今次西征,樓令在事先已經做了事先強調,一定要報複秦軍對晉國所做的一切。


    所以,處決秦軍的傷員或俘虜看似殘忍,絕不是這一場戰爭最殘忍的事情。


    “你過來了,你父親呢?”郤至看到樓小白就提問。


    樓小白答道:“迴下軍將,我父親率軍包抄秦軍的後路。我目前在顆大夫麾下,先過來兩‘旅’,後麵還有一個“師”和一個‘旅’的部隊。”


    不等郤至問話,樓小白繼續說道:“我部在半路遭遇秦軍,消滅約八百,幾方折損近百。”


    他們在過來的路上不止碰到一股秦軍,發生實際交戰的卻是隻有一次,後麵用速度甩開沒有爆發交戰。


    “秦書故意放你們過來?”郤至說的秦書就是對麵的主將。


    目前的秦國沒有名將,身份足夠高的人一定是公族封君。


    而秦國的公室一脈跟所有國家一樣有著太多的“氏”,一般以“秦”為氏不是公子就是公孫,其餘則是以封地的地名或官職為氏。


    樓小白可不認為被故意放了過來,選擇了謹慎用詞,說道:“我部被攔截了一次,先後進入視野範圍的秦軍有四批。”


    那可是二十裏的路程遭遇到四批秦軍,發現樓小白所部的秦軍可不像是假追擊或假堵截。


    另外,樓小白多少覺得郤至關注錯了重點,提醒道:“顆大夫所部很快就會過來,隨行的人有耀和智朔。”


    郤至聽後,笑嗬嗬地說道:“那穩了。”


    樓小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穩了,你父親怎麽可能讓耀和智朔過來。”郤至說道。


    這個倒是。


    說白了就是,郤耀和智朔缺乏經驗,兩人也不是以武力著稱,一定是樓令有把握才會讓他們跟郤至會合。


    一些話可以說得更直白一些,要是郤耀或智朔因為樓令的錯誤指揮喪命,樓氏就要對上郤氏或荀氏。


    因此,樓令會讓樓小白犯險,不會讓郤耀和智朔犯險。


    樓小白懂得了郤至的意思,問題是郤至沒有搞懂樓小白想要表達的意圖。


    “我們不需要接應嗎?”樓小白幹脆直接問出來。


    郤至搖頭說道:“有一個‘師’和將近三個‘旅’抵達。我們接下來該做的事情是準備展開對秦軍的追擊。”


    在這一邊的秦軍約是兩萬五千?


    晉軍有一個“師”又三個“旅”抵達戰場,說明擔負截擊或埋伏晉軍的另一支秦軍失敗了。


    渭水那邊的秦軍到底為什麽沒有起到作用暫且不提,總之一定是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但凡秦軍的腦子正常,他們現在應該做的事情是立刻撤軍,不是留在原地等更多的晉軍增援上來。


    事實證明郤至的預判是正確的。


    先有一支約兩個“旅”的晉軍成功與郤至所部會合,後麵又有超過一個“師”的晉軍正在接近,很直接讓秦書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下軍佐率部繞道去了秦軍後方,你們的行軍速度是不是快了一些?”郤至跟樓令的合作次數太多,即便是對一些戰法不拿手,不可能完全沒有認知。


    魏顆被那麽問,就實說道:“下軍佐沒有刻意交代,我們采取正常的行軍速度。”


    “下軍佐有交代,你大概也聽不懂。”郤至其實無法判斷樓令為什麽不做交代,倒是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麽。


    魏顆被那麽一講,隻能苦笑。苦笑的原因是他真的不懂。


    講事實,當代的主將確實不會解釋每一條的指令是為了什麽,隻會要求得到命令的人必須去那麽幹。


    而願意解釋指令的因由,無疑是在進行一種教導。這種事情隻有在培養子嗣、族人或弟子才會幹,壓根不會對屬下那麽做。


    秦軍撤退。


    晉軍追擊。


    雙方都沒有收拾營盤。


    倉促撤退的秦軍丟下不少物資。


    進行追擊的晉軍沒有去撿秦軍丟下的物資。


    要是打贏了,晉軍會有很多時間去收攏物資,不急這麽一時半會。


    這一追一逃,兩軍相隔約五裏趕了將近四十裏路,期間隻有小規模的交戰發生。


    兩天之後,秦書留下五千秦軍阻擊追趕的晉軍,帶著其餘部隊繼續往西撤退。


    郤至在遭遇秦軍阻擊的時候,委派樓小白為偏師主將,讓郤耀充當副手,留下三個“旅”與秦軍交戰,帶著其餘部隊繼續追擊秦軍的主力。


    在“侯麗”以西的一百多裏內沒有其餘城池或村莊,完全又是一片空曠地帶。


    這種情況之下,其實樓令根本無從判斷秦軍撤退會選擇哪一條路,他直接向西攻克了一座叫“駘”的秦國城池,隨後等著秦軍自己送上門來。


    叫“駘”的城池在“侯麗”西邊約一百五十裏之外,它是一座很小的城池。


    秦軍可能沒有想到會有晉軍在沒有解決涇水周邊己方部隊的情況下,會迂迴繞路過來攻打“駘”城,當地隻有不到五百的秦軍守城,極其輕易就被樓令率軍攻下了。


    由於並未發生激烈交戰的關係,城池自然也就沒有明顯的交戰痕跡,樓令直接讓麾下一部分士兵脫掉戰袍,換上了尋常的衣物假裝成為守城的秦軍。


    啊?


    尋常的衣物?


    是的。


    秦國是一個沒有統一戰袍的國家,入伍參戰的人員穿什麽款式或顏色的服裝都有。


    “算一算時間,秦軍應該撤迴來了。”樓令站在城頭向東了望,話音剛落還真看到地平線出現異常,隻能說真的是極其巧合。


    發現了情況,樓令自然是下令備戰。


    過了一段時間,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樓令看清楚了情況。


    那是秦軍在跑,後方有晉軍在追,一追一逃的兩支軍隊相距不會超過五裏,真的是距離咬得很緊。


    “數量……,好像有點不對?”魏相是出現情況之後,特地來到樓令身邊。


    樓令明知故問:“什麽不對?”


    “目測秦軍隻剩下一萬三四千,我軍數量最多不超過一萬。”魏相答道。


    樓令點了點頭,說道:“秦軍主將一再分兵阻擊,下軍將留下合適的部隊與之交戰,帶上其餘部隊持續追擊。”


    大股人馬跑路,主將確確實實是需要一部分留下阻擊,要不然一旦全軍被敵軍咬上,恐怕會變得“毫無撤退可言”了。


    與此同時,不管是追或者逃,過程中很難免出現一再有人員掉隊的情況,追逃的路程足夠遠,掉隊的人數會更多。


    當然,追的一方掉隊也隻是掉隊,逃的一方掉隊可就要迎接悲慘結局了。


    “看速度和距離,大概兩刻鍾之後會抵達,臣先下去做準備了。”魏相行禮原地倒退幾步,再轉身快步離開。


    樓令攻占“駘”城並不是為了設下陷阱,在讓秦軍入城,再關門實施全殲。


    小城池的一麵城牆隻有一個城門,快速逃亡狀態下的秦軍根本無法再短時間內迅速全數入城。


    所以,逃過來的秦軍入城也隻會是主將帶上少數部隊,其餘部隊會在城牆邊上列陣等待追兵。


    魏相所謂的準備是需要趕到城門處,等著秦軍主將入城立刻捉拿,隨後還要率隊出城作戰。


    至於樓令?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早就練出來的樓令對秦軍的趕路耗時預判得很正確,果然是兩刻鍾左右抵達,並且秦書親自帶上人手第一時間入城。


    “拿下!”


    做好準備並且進行等待的魏相持劍率先衝上去,躲在牆角的一批甲士現身一擁而上。


    秦書聽到晉語就驚叫出聲,第一時間從戰車上跳下去,人在地上滾就大喊:“有詐,快出去!”


    “別動!”魏相沒有從懷裏掏出一塊玉,持劍對準秦書的喉嚨位置,一臉的兇神惡煞:“動的話,劍就刺下去了!”


    等秦書看清楚狀況,臉上出現了絕望。


    同一時間,隱藏在女牆後麵的晉軍弓箭手站起來,他們在梆子聲中朝城下的秦軍射箭。


    壓根沒有料到這邊會有晉軍的秦軍,好些秦軍當時就心理崩潰了。


    其實可以理解的。


    這一支秦軍從撤退階段就一直被追,以為隻要撤到“駘”城就能喘口氣,結果卻是遭遇到了埋伏。


    城池被晉軍奪取,城牆上有箭矢一直射下,正麵城門與其它位置不斷冒出晉軍,眼見之前在追擊的晉軍很快也會趕到,誰心裏能夠接受啊?


    樓令所部與秦軍交戰約半刻鍾,一直在追擊的郤至所部抵達,秦軍遭到兩邊的夾擊。


    許多察覺到情況不對的秦軍並沒有原地等死,能夠從左右兩邊繼續逃亡的秦軍早就行動起來,隻是左右兩邊很快被晉軍堵住,逃出去的秦軍數量絕對不超過四千。


    樓令並未親自參與廝殺,第一時間提見被俘的秦書,很是有禮貌的行禮,說道:“在這種情況見到足下,真是失禮了。”


    秦書的迴應是想呸樓令一臉,隻是距離有點遠沒有呸到。


    至於說謾罵晉軍不講武德之類什麽的?兩國是個什麽情況,各自都心知肚明,屬於是多講無意義,栽了直接認就是。


    “正在發生什麽,足下一定心裏有數。為了造成不必要的傷亡,請足下露麵命令麾下投降。”樓令說道。


    秦書的迴應又是呸了一口。


    “這樣啊?那隻能委屈足下了。”樓令示意甲士將秦書押解上城牆進行公示。


    純粹就是沒有秦軍的大纛,要不然可以連大纛一塊展示,能夠更加打擊仍在抵抗的秦軍士氣。


    不久之後,樓令聽到了秦人絕望的叫喊聲。


    那是秦書被俘並且進行展示,殘存的秦軍無法突圍,指揮官又被俘虜,知道大勢而去發出的喧嘩聲。


    繼續攻擊的晉軍開始招降,由於清楚大勢已去的關係,成批成批的秦軍丟下武器。


    當然會有拒不投降的秦軍,隻是他們很快就會被消滅。


    等郤至見到樓令,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時辰。


    “怎麽樣?”郤至昂著頭,一副很驕傲的模樣。


    樓令當然不吝讚美,說道:“下軍將好膽識,氣魄少有人能及。”


    沒有郤至的冒險,涇水周邊的秦軍早該撤離了。


    要是郤至與樓令沒有默契,他們可無法在這裏對秦軍實施前後包夾,輕易地摘取勝利果實。


    兩人站在城頭,一邊交談,一邊觀看戰事的收尾。


    “前前後後將近四個月,消滅的秦軍不少於五萬吧?”郤至問道。


    樓令還沒有進行複盤和計算,手頭沒有詳細的數據,說道:“隻會多,不會少。”


    郤至用誌得意滿的心態,說道:“秦國集結起來的主力被我們消滅,接下來就是挺進‘雍’城了。”


    對此,樓令抱有很大的期待感。


    “秦軍裏麵戎人和狄人不少。我們可以嚐試進行收編,後續的髒活讓他們去幹。”樓令提議。


    這個建議,樓令在戰前已經提到過。


    郤至遲疑著問道:“真的要進行屠戮啊?”


    樓令隻是靜靜地注視著郤至,就那麽一直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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