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麽了?”


    “不知道啊!”


    “臨陣跪地,不會是要投降吧?”


    “看著像是在進行祈禱。”


    關於祭祀文化,諸夏文明跟其他文明一樣,很早之前就出現了。


    進行祈禱這種行為,擁有宗教的文明都會幹,隻是表現出來的姿態不一樣而已。


    隻是,晉人在臨陣會祈禱,算是第一次被吳人所知曉。


    同樣的事情,吳人或晉人在戰前都會做,比如說讓巫進行占卜,得到的結論一定相同。


    “我們殺上去吧。”


    “殺啊!”


    吳人當然有屬於自己一套的禮儀或道德,隻是不一定與列國相同。


    在他們看來,要開打了晉人還跪地祈禱,不正是給予痛擊的最佳時機嗎?幹起來一點心理負擔都不會有,真的成功痛擊晉人,事後還一定會極盡嘲笑。


    吳國的三百勇士,有一個人帶頭,其餘人被帶動,蜂擁著朝正在戰前祈禱的晉人發起衝鋒。


    那一瞬間,知道怎麽迴事的圍觀者無不嘩然。


    現場的嘩然聲出現,倒是搞得吳人莫名其妙。


    “這些家夥在鬼叫什麽,怎麽一個個看上去很震驚,還對我們擠眉弄臉?”餘眛不解歸不解,能夠看出列國之人的幸災樂禍。


    諸樊哪能知道怎麽迴事,隻是感受到了來自列國之人的惡意,抿著抿嘴唇,一臉不善地說道:“他們瞧不起我們。”


    列國眾人可能瞧不起吳國?


    隻不過,他們這一次真不是憑空看不起,完全是嘲笑發起衝鋒的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又將麵臨什麽樣的命運。


    “他們要倒黴了。”華元盡量不將幸災樂禍表現得太明顯。


    向戎挽著胡須,說道:“是要倒黴了。”


    宋國君臣現在的意誌很統一,不想吳國來跟自己爭奪晉國的“寵愛”,看到吳人要倒黴就很高興。


    列國的人,他們討論的話題跟宋人差不多,認定吳人絕對要倒黴了。


    即便是楚軍,他們也不會在晉軍戰前祈禱階段進行幹擾,別說是全軍展開衝鋒。


    這是因為楚軍吃過相關的苦頭,也就是吃苦頭之前的楚軍不知道幹擾晉軍進行戰前祈禱,將帶來什麽後果。


    那幹擾晉軍進行戰前祈禱會有什麽後果?


    正在進行戰前祈禱的樓氏私軍,他們看到吳人在自己祈禱的時候發起衝鋒,先是感到一陣錯愕,隨後加快祈禱的速度,站起來之後一個個精神氣陷入狂化。


    晉軍的戰前祈禱也是宗教文化的一部分。


    知道世界上什麽樣的人最不好惹嗎?反正某些狂熱分子要算其一。


    “殺!!!”


    出戰的晉軍卻不是一窩蜂往前衝。


    他們以戰車打頭,緩速向前推進中加速,隨後變成馳騁。


    吳軍也有戰車,隻是數量比較少,並且由於缺乏集體意識的關係,很多步兵在衝鋒途中超越了戰車。


    多數國家都規定步兵絕不能在衝鋒狀態下超越戰車,違反的人哪怕沒有死在戰場上,事後也會被砍掉腦袋。


    這一項規定在晉國尤其嚴厲,曾經的韓厥就拿公族封君的子嗣來明示嚴厲到什麽程度。


    雙方在進入弓箭可及的射程之後,晉軍一方戰車上的弓箭手率先射箭,針對目標當然是吳軍的戰車組成員。


    隨後,第二批射箭的是攜帶弓的晉軍,分別是甲士與專職弓箭手。


    晉軍射了兩輪才輪到吳軍用弓箭反擊。這個是吳軍使用竹弓,由於製作弓與矢的工藝限製,確實是射程比較短。


    使用木弓,弓身的材料越好,張力就越強,射程自然也就越遠。


    晉軍當然也有使用竹弓的弓箭手,隻是卿位家族的木弓極多,尤其是獲得了“韓”地的樓氏。


    因為射箭的時間差距,他們還是在互相衝鋒的狀態,晉軍射了三輪箭,吳軍隻是射了一輪。


    射了三輪箭的晉軍,他們給吳軍造成約四十人左右的死傷。


    一百三十人射三輪箭,一共殺死殺傷四十人左右。射四百支左右的箭矢有那樣的成果,講事實就是不算少了。


    一支箭消滅一個敵人?起範之前的養由基都辦不到,其他弓箭手更不能。


    無論是什麽遠程武器,隻要是成規模的部隊進行使用,多數落空才是最正常的現象。


    吳軍射出一輪箭矢的數量約是近百?給予晉軍造成的傷害隻有個位數的傷員,並且傷勢並不嚴重。


    那是吳軍的箭矢命中目標也是前方的甲士,隻有一些靠得比較近的弓箭手被命中。


    兩邊的戰車刻意針對,第一輪交鋒之中,吳軍僅有的四乘戰車被全殲。


    那是晉軍弓箭手和出戰的六乘戰車,他們一致針對衝在最前麵的吳軍戰車,一共有三十六名弓箭手針對四乘吳軍戰車,平均九名弓箭手針對一乘吳軍戰車,每名弓箭手起碼射了三輪以上,三十支箭前後針對。


    射箭嘛,距離越近肯定就越準。


    吳軍的戰車是用牛來拉,速度比用馬拉慢了許多。他們的戰車看著也落後於中原列國,車組成員並未披甲,靠近晉軍十步以內之後,車組成員就被晉軍弓箭手點名全部射倒了。


    戰車組在一開始就被全殲,引發了一種很直接的結果。


    晉軍的戰車組沒有了牽製,尤其是吳軍衝鋒期間不存在隊形,狂奔的戰車完全有足夠的空間和速度用來橫衝直撞,車組成員的車左更是能夠一再用長戈收割吳軍士兵的性命。


    一旦讓戰車速度起來,沒有同等量級的戰爭裝備去對付,哪怕是比較簡陋的戰車一樣會發揮極強的攻擊性。


    那種狀況,大概就等同於一戰時期,英軍坦克對上缺乏針對裝甲兵器的二德純步兵,完全就是達到了所向披靡的效果。


    後麵跟上的晉軍,甲士級別的隊伍位於最前方,他們與零散衝上來的吳軍正麵撞上,不是用盾擊拍飛撞上來的吳軍士兵,便是用手中短戟刺穿吳軍士兵的身體。


    解決了衝上來的吳軍,晉軍開始放慢推進速度。


    晉軍在緩慢推進的時候,長矛手跟了上來,他們開始與甲士以“線列”方式交替,如同浪潮一般滾滾向前,拍翻了遭遇到的吳軍。


    在旁觀者看來就是,吳軍無序地衝上去,然後像是易碎品一般被海浪全部拍成了碎片。


    普通的晉軍在戰陣之上都能夠有好整以暇的一麵,來自樓氏的精銳表現得更為從容,乃至於給旁觀者呈現了極其優雅的一麵。


    “吳軍是怎麽打贏楚軍的?”齊君環當然也到場觀看,親眼看到吳軍四乘戰車一個照麵就被全殲,後續衝上去的步兵沒有給晉軍造成任何殺傷就全部倒下。


    晉軍在廝殺的時候還能那麽優雅,委實是讓齊君環羨慕極了。


    高固目不轉睛地看著交戰場地,說道:“聽宋卿(華元)說,吳軍是趁楚軍主力北上偷襲,占領空虛的‘巢’地劫掠一番就撤軍了。”


    齊君環“哦”了拉長尾音,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那所謂的吳軍戰勝楚軍,便是吳軍根本有楚軍正麵廝殺,去楚國劫掠一圈。”


    “應該是有一些廝殺,比如幾十個手持利刃的吳人欺負一個空著雙手的楚人?”高固猜測道。


    齊國想要拉攏秦國,很了解秦國是怎麽在晉地無惡不作,壓根就不是軍隊之間的較量,屬於有組織欺負普通黎庶。


    他們會看似在嘲諷吳國,主要是上陣的吳軍表現非常不堪。


    所以吧?哪怕是毫無相關,看到一方非常不堪,還是會盡情嘲笑。


    那種不堪是在晉軍與吳軍開始大規模接觸,展開正式交鋒的兩邊,晉軍撞上吳軍就摧枯拉朽,吳軍連抵擋晉軍一個唿吸都無法做到的情況之下。


    齊國在挑戰晉國的霸權,他們沒少挨揍,至少還能一再掙紮,最慘也能撲騰幾下,是不是該覺得驕傲?


    而驕傲這種情緒,曆來就是對比出來的。


    “刺或砍全部沒用啊!”餘祭看得睚眥欲裂。


    諸樊滿臉著急:“他們武器一揮,我們的人就倒下了!”


    吳國真的沒有故意挑選弱者,相反他們專門挑選很武勇的戰士。


    那些上場的吳人,他們要麽是各個部落最為武勇的人,不然就是在與楚軍作戰中有不菲的戰果,可是現在一個個正在倒下。


    吳君壽夢一開始臉上還會展現激烈的情緒,後麵則是變得麵如止水,看到幾個兒子情緒波動那麽大,說道:“安靜看著!”


    講事實,現如今的吳國對國際局勢缺乏足夠認知,他們隻是大略知道晉國是中原霸主,楚軍屢次在與晉軍的交鋒中吃虧。


    由於缺乏更多的認知,吳國君臣無法對晉國的強大有更直觀的印象,原先以為再強大概也就那個樣子。


    現在,吳國派出去的三百勇士已經倒下超過一半,看著晉軍卻是不見減少,有比這個結果更能顯示出差距的嗎?


    吳君壽夢看出了不少有用的價值。


    首先就是,晉軍的裝備非常好。


    然後,組成陣型的晉軍殺戮起來效率極快。


    吳軍與楚軍一直在進行較量,不是沒有發生過吳軍被楚軍痛擊的例子,無一例外全是楚軍嚴陣以待下的成果。


    “看來……,能不能列陣,確實是最為明顯的差距啊!”吳君壽夢心想。


    作為一國之君的吳君壽夢在無可避免的情況下,汲取和思索能夠增加己方實力的一切,其餘人可就坐不住了。


    “父王,鳴金吧。”諸樊每看到己方一名勇士倒下,心裏都在滴血。


    吳君壽夢麵色不改,說道:“可以輸,不能沒有血性。”


    他們為什麽要挑戰楚國,不正是因為吳國要擴張,必須先擺脫來自楚國的壓迫嗎?


    那種壓迫不一定是楚國在欺淩吳國,可以是楚國直接或間接控製了吳國周邊的勢力,隻有先將楚國爪牙打得縮迴去,吳國才能夠任意攻擊想要攻打的勢力。


    其他人可以對吳國與楚國的差距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作為一國之君的壽夢卻是不能真的眼睛瞎了和腦子壞掉。


    身為一國之君的壽夢,他其實知道吳國和楚國的差距,不能講出來讓自己人感到恐懼而已。


    光腳的一定不能怕穿鞋的。


    相反要讓穿鞋的怕光腳的。


    可能是過於愚昧或雞湯被灌多了的關係,吳人普遍極其自大,搞得晉國主動湊上來想要扶持,吳國內部的反對意見很大。


    吳君壽夢願意接受來自晉國的扶持,隻是不能以強壓的方式。


    “晉國近幾年來連續兩次打得楚國大敗,接受來自晉國的饋贈,不會太打擊他們的信心。他們了解晉國的強大,不會再反對接受晉國的扶持了。”吳君壽夢很小心翼翼地在控製一個度。


    角鬥場的交戰仍然在繼續,隻是看著勝負已經沒有任何的懸念。


    吳軍的武器皆為青銅,它們命中披甲的晉軍,金屬與金屬發出交鳴,可能還會蹦出那麽一記火花,隻是防具擋住了利刃,沒有造成什麽有效傷害。


    對付身穿甲胄的敵人,再鋒利的武器都難以取得好的效果,使用鈍器則是極其有效。這個常識在當前則是屬於“秘密”的一種。


    因為不知情,吳軍自然不會事先進行準備,要不然準備鈍器其實不難。


    出戰的晉軍來自樓氏,全員使用鐵質武器。


    樓氏的甲士,他們身上的金屬甲有所講究,要害部位已經是鋼的級別,其餘部位則是鐵;手裏的武器,開刃的部位是鋼,其餘部位是鐵。


    武器在開刃部位使用鋼會顯得更為堅硬和鋒利,非鋼的部分加厚就可以,有條件的王朝基本會采用這樣的製作方法。


    由於生產力的限製,其餘來自樓氏的士兵,甲胄或武器則就沒有甲士的待遇了。


    其實,戰鬥開始之後,傷亡超過兩成,吳軍就該後撤認輸。


    問題在於吳君壽夢事前有所交代,交戰之後沒有鳴金,直至吳軍的傷亡達到半數才出現後撤情況。


    人在戰場之上,身邊的袍澤一個個先後倒下,再有勇氣的人也會心生恐懼,再在恐懼的驅使下想要逃離。


    人之所以是人,便是因為人可以戰勝恐懼,為了某種意義或目標去奮戰,直至迎接死亡的降臨。


    打著打著,吳軍有的堅持,有的後退,戰鬥卻是沒有結束。


    交戰變成晉軍不再維持固定陣型,甲士與長矛手緩慢推進,弓箭手看顧向前突擊的跳蕩兵,走一路收割一路。


    “要全部殺光?”季孫行父知道晉人其實很野蠻,隻是極力在假裝成為文明人:“這麽多人看著,不會做得那麽過分吧?”


    季孫宿抖著嘴唇,說道:“已經獲勝,眾目睽睽之下全部殺光?實在是太殘暴了!”


    站在魯國眾人旁邊的杞國君臣,他們正是因為知道魯人一張嘴總是不會停,才刻意站在魯人邊上。


    “我們那位同宗很厲害啊!”杞朔神情上有驕傲,隻是很收斂。


    杞君姑容壓低聲音說道:“短短二十餘年便成為伯國的卿大夫,能不厲害嗎?”


    在世人的認知中,姒姓樓氏的令是杞國公族後裔,哪怕關係有點遠,隻要互相承認那份香火情,起碼一些國家不敢將杞國欺負得太狠。


    自從樓令在晉國徹底崛起,原先一直在壓迫杞國的齊國就偃旗息鼓,能夠看出那一層關係確確實實是起到了作用。


    杞國該給晉國的上貢沒有少,平時該給樓氏的好處會刻意增多。


    那種增多當然不是杞國竭盡所能,純粹是原先要給其他人或國家好處,不用再給之後,將好處給了樓氏。


    “應該邀請樓氏世子迴國參與祭祀。”杞朔進行提議。


    杞君姑容無聲點頭表示認可。


    親戚不止成功發家,看上去還混得極好,雙方沒有矛盾,不該聯絡感情嗎?


    列國的人在議論紛紛。


    總的來說就是,晉國不愧是晉國,果然是強得過分。


    晉國的樓氏出動了甲士,參戰人員限製在三百的數量,晉軍光甲士就有一百的數量,事先的多數人已經看到了勝負的結果。


    很多列國的人,他們看崛起不久的樓氏有這般實力,不得不猜測晉國其餘老牌卿位家族的實力是不是也增長得很誇張。


    硬要再分辯什麽的話,可能是吳國弱小得超乎想象,搞不懂哪來的信心敢於公開質疑晉國的強大。


    那可冤枉吳國了。


    多數吳人確實是有著迷之自信,他們的這種迷之自信是建立在東南一隅沒有敵手,對上楚國也能占到便宜。


    換作有國家可以在對上晉國之後占便宜,說不定比吳人更狂。


    與此同時,真不是吳國挑釁晉國,有這一次交鋒是雙方展開正式接觸,為了即將開展的合作進行必要的事先試探。


    知道對方強。


    明白對方弱。


    可是強到什麽程度,弱是弱在哪裏,總要有一個概念的吧?


    “不準投降!”諸樊看到有己方參戰人員丟棄武器,跑過去邊緣進行警告。


    那些丟掉武器的吳人看到諸樊,又聽了那句怒吼,階級壓製之下不得不再次撿起武器。


    “衝!死在衝鋒的路上,讓天下人記住你們的勇氣!”諸樊在咆哮。


    真的有參戰的吳人再次發起衝鋒,一個帶動十個,十個卷走全部,展現出決死的氣勢。


    而參戰吳人的表現讓議論停了下來。


    一直是顯得不急不緩的晉軍,比較突然地爆發出一陣整齊的呐喊,隨後也展開了衝鋒。


    “他們剛剛喊什麽?”吳君壽夢問道。


    高層的交流使用“洛邑”那邊的雅言,沒有來自語言的障礙。


    沒有學過雅言的列國之人,哪怕是一個國家內部都有好多種的語言,真的很難一個人掌握所有語言,聽不懂戰陣上晉軍喊什麽很正常。


    別說是吳君壽夢,同為晉人的非樓氏之人,同樣聽不懂剛才喊的是什麽。


    那是樓氏內部教育的成果之一,也就是樓氏內部推行的普通話。


    不稱“國語”的原因是,當前的“國語”是“洛邑”當地的語言。


    不叫“漢語”就更簡單,目前連“漢族”都不存在。


    剛才,他們喊的是“全軍衝鋒”這四個字。


    樓令推廣普通話不是非要玩特立獨行,主要是使用拚音教學,教起普通話最為簡單。


    另外,普通話都在推行了,自然也開始推行簡體字。


    在當前年代,貴族的封地便是“國中之國”的存在,樓令那麽幹沒有什麽犯忌的地方。


    一些禮儀搞特立獨行才是犯忌,搞出新的語言或文字體係,每一個地方的語言發音都有區別,每一個國家也都有屬於自己文字,屬於是當代特色了。


    交戰的雙方再次發生碰撞,然後……,自然是晉軍賜予吳軍死亡,直至最後一名吳軍倒下。


    “明年備上五百套防具,有問題嗎?”郤至看完全程,先講了那麽一句,又說道:“三百套給兄長,我留一百套,另外一百套給叔父。”


    樓令知道郤氏不是白要,很利索地說道:“屆時來取便是。”


    價格什麽的,交給家臣去斤斤計較,反正不會由一家之主直接出麵。


    士匄也湊了過來,提出購買三百套的意願。


    “那可能要再等一等了。”樓令願意外賣,隻是不會暴露產量。


    士匄先表示理解,再說道:“能盡快就更好了。”


    在他們看來,那麽精良的甲胄,怎麽可能產量極大?每一套從開始製作到變為成品,需要花費的工時一定很長。


    事實上,越是精良的防具,耗費的工時確實是會更長。


    樓氏那些甲士的全套防具,每一套從材料到成品都要耗費一個月。而隻需要一個月,當然是樓氏在製作工具上的領先,尤其是早就應用了流水線技術,並非是一名老師傅帶幾個徒弟專門負責一套防具。


    至於說現代,幾天時間打造出一套防具?那是科技的全麵領先,純手工進行製作,哪怕是有各項輔助工具,所要耗費的時間不會比古人少多少。


    幾位卿大夫訂完貨,魏顆等等中等家族也過來提出采購意願,隻是數量遠比卿位家族少。


    甚至有來自國外的國君或貴族尋求購買,隻是被樓令一一婉拒。


    為什麽不賣到國外?簡單就是樓氏連國內都在控製外售數量,賣到國外則是想走奢侈品路線。


    樓令停下與幾位同僚的交談,看向正在走過來的吳國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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