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交情到位的話,沒有事先告知卻是突兀上門拜訪,講實話就是顯得沒有禮貌,同時是看輕了自己。


    為什麽呢?


    因為在當前時代,什麽樣的身份就是該獲得何等的待遇。


    這麽說吧?


    曆史上發生過好幾次招待不周,使得沒有冤仇立刻反目的事情。


    那純粹就是認為東道主沒有擺下應有的排場來待客,顯得極其不不尊重自己。


    由於不夠尊重而發生不好的事情,不管哪個文明都應該發生得極多?


    對了,因為覺得沒有得到尊重,車夫上陣把主將送到敵營的這一件事情還沒有發生。有沒有過那麽一件事情,其實也存疑。


    那個故事的主角是華元與羊斟。後者雖是車夫卻也是貴族,前者乃是宋國的右師(執政)。


    當然了,那是《左傳》中的一篇。


    以《左傳》偏向故事性的因素,裏麵的“故事”不一定是史實,極可能壓根就是曆史上有那些人物,故事則就是單純的一個故事。


    用真實的曆史人物寫故事嘛,在華夏文明可真是一種文化。


    要說最早用故事來給後人警示的故事是什麽?便是在春秋時代廣為流傳的《烽火戲諸侯》了。


    是的,反正活在當代的樓令,他沒有從任何史書看到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戲弄諸侯的記載。


    那麽一件大事,還是極其荒唐的事情,隻要是真的發生過,史官一定會記錄。


    結果怎麽迴事?史官一筆沒記“烽火戲諸侯”的故事,反倒是周王室和魯國的典藏室有關於當時諸侯背離周王室的記載。


    所以了,很難怪現代的史學家經過研究得出一個結論:當時的諸侯不效忠周王室,編故事去洗白自己。


    另一個因為沒有得到尊重,宴會結束後將東道主以及客人一起射殺,這就是正史有記載,不是一個可能編出來的故事了。


    講那麽多就一個意思。


    郤至、樓令和士匄士魴事先沒有通知荀氏叔侄就上門?要是晉國當前形勢非常緊張,荀氏叔侄直接手持兵刃帶上武士出門都屬於能夠理解。


    畢竟,事先沒有派人告知,結果四位卿大夫帶著數百人撲到家門口。


    天曉得是有什麽意圖,是吧?


    將人迎進家宅的中行偃和智罃,他們在剛才走路的時候已經分別搞清楚狀況。


    這是一次非常突然的友誼聯絡行為,並未發生了什麽不可預料的大事。


    齊國拒絕晉國的召喚,晉國出兵討伐齊國,這在晉國屬於是一種理所當然。


    硬要說的話,晉國需要屢屢出兵南下,明年範氏又要繼續南下,他們是會吃比較大的虧。


    隻不過,範氏犯錯要立正,他們的態度很端正。


    另一件事情是,士匄出征歸來後去謁見晉君周,提出士魴乃是長輩,作為小輩不該位於長輩之前。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士匄想跟士魴調換卿位,由士魴來擔任新軍將,士匄退為新軍佐。


    這件事情暫時隻有範氏內部以及晉君周知曉,其餘家族並未收到風聲。


    “啊?卿位調換?”樓令聽到士匄主動提起,起先感到了不理解,後麵卻是搞懂狀況了。


    士匄這一位範氏之主,他在一眾卿大夫之中的年齡最小。


    同時,卿位是屬於範氏,由士匄或是士魴擔任哪一個卿位,隻要能夠自行協調好,對範氏內部來說是一件好事。


    明明卿位仍舊屬於範氏,小輩謙讓長輩的事跡傳出去,無疑是向天下人證明範氏內部和睦,並且士匄也能夠得到謙讓以及尊重長輩的好名聲。


    樓令現在不是那麽理解的地方在於,為什麽士匄要沒有公布之前,跟自己講那一件事情。


    “這……,是好事?”樓令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士匄低歎一聲,說道:“我缺乏經驗,很多事情辦不好。”


    這讓樓令仍舊不知道該怎麽來接話。


    說什麽?


    難道樓令要說士匄確實太年輕,一再暴露自己缺乏經驗的短處嗎?


    好多事情當事人知道,他也願意去改,可是由別人來講則是會使其感到難堪。


    幸虧中行偃招唿眾人進入一個大廳分別入座,要不然樓令真的要被士匄整得很是尷尬了。


    那是範氏內部的事務,看著不像是士匄受到欺淩或是在求援,真的不好讓樓令去搭話。


    自古有一句話:清官難斷家務事。


    即便當事者不是要讓誰來發表什麽意見,隻要旁人開口就充滿未知性。


    這種一個家族內部表現長幼互相之間的謙和與尊重,外人看著也就是看著,真的實際參與進去的風險太大,避而遠之才是最理智的選擇。


    “今天是怎麽迴事?”智罃可算找到機會跟樓令搭話。


    樓令說道:“我與下軍將明年需要前往討伐齊國,前去詢問新軍將與新軍佐的意見,相談甚歡之下,提議一起前來拜訪。”


    智罃一聽就懂,壓低聲音說道:“範氏在拉攏你啊。”


    樓令稍微皺眉,說道:“現在不說這個。”


    在來的時候,樓令已經說得很清楚,是來一塊共樂樂的。


    也不怪智罃沒注意。


    當時的中行偃和智罃完全就是被那一副陣仗給搞迷糊了。


    “你們過來,是有什麽需要我們來做的事情?”智罃必須要先探得口風,免得等一下過於突然無法應對。


    樓令覺得這個大舅哥還真是不見外,隻是必須給予迴複,說道:“我這邊沒有,其他人實在是不知道。”


    “這樣啊?你稍等。”智罃再次獲得確認,舍棄了樓令,來到中行偃邊上,說道:“是不是過去邀請中軍將與上軍佐?”


    這裏有了六位卿大夫,他們要是想要密謀什麽,顛覆晉國的力量絕對是夠了。


    六位卿大夫聚會,少了中軍將就是一種政治風險,有些人可以不在意,擔任中軍佐和上軍將的荀氏可不行。


    中行偃當即站起來說道:“罃招待諸位同僚,我親自前往邀請中軍將以及上軍佐。”


    眾人聽了紛紛表示,趕緊去。


    智罃後麵其實也沒有待在大廳內,離開去吩咐待客的一應工作。


    “啊?你倆卿位互換?”郤至從士匄處得知這件事情,滿臉莫名其妙地說道:“卿位屬於範氏,隻要君上同意,換就換咯。”


    郤至真心覺得那不關自己什麽事,沒有興趣去做任何的幹涉。


    隻是從這裏能夠發現一點,卿位是國家的卿位,結果郤至已經認定卿位就該是現如今幾個卿位家族的卿位了。


    如果所有卿大夫都秉持那種思想,講事實就是蔑視君權,完全拿公器當自家的禮器。


    以前的郤至可不這樣。


    當初晉厲公在位,哪怕晉厲公再怎麽荒唐,郤至對君權還是十分尊重。


    一次弑君風波下來,郤至身上的枷鎖被打碎了。


    不過,也是啊!


    幹了有些事情之後,三觀必然發生改變,以往所忌諱的事物,改變了就不再忌諱。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


    中行偃與郤錡、郤犨一起入內。


    “你們是在搞什麽?”郤錡進來坐下,立刻提問。


    郤至樂嗬嗬地說道:“兄長,好事啊!眾位同僚願意相處,多多聯絡感情,一定會非常和睦。”


    郤錡問得不是這事,說道:“總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讓你們聚會吧?”


    郤至看郤錡擺著臭臉,壓根沒有因為郤錡的臉色被嚇到,仍舊樂嗬嗬地說道:“來,兄長,笑一笑。隻要卿大夫們願意和睦相處,你就不存在掣肘,可以幹任何想幹的大事。難道不值得開心嗎?”


    講一個事實。


    如果不是郤至的話,換作郤犨都不敢無視郤錡的臭臉,別說是其餘人了。


    純粹就是郤錡以往做的事情會令人發怵,並且已經是郤氏之主,兩者相加使得更令人感到忌憚。


    “……”郤錡不再一張臭臉,隻是臉上也沒有笑容。


    講實話,哪怕跟郤錡相處久了,知道他臉上很難有什麽表情,相處起來還是會覺得非常別扭。


    用現代的一種說法,郤錡天生就該是上位者,有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儀態。


    像郤錡這樣的人,人站在那裏就能夠震懾住一眾人,用數據化的體現方式:對己方威懾力度+50%,對敵震懾力度+20%


    對自己人的震懾度高,起碼可以保證內部的穩定度。壞處是一旦有人鐵了心要動手,隻要動手的人沒有第一時間被撲滅,反抗就會形成星火燎原的趨勢。


    對敵震懾力度別看比對自己人震懾力度小,其實能夠震懾外敵的效果會更有體現。外敵害怕被打死,明知道不可與之抗衡,可以增加沒開打之前就先投了的概率。


    八位卿大夫私下聚會幹得光明正大,消息很快傳播出去且蔓延開來。


    那可是八位卿大夫齊聚,壓根沒有人相信隻是簡單聚一聚那麽簡單,必然思考或猜測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或是有什麽大事將要發生。


    得知信息的眾人,大多數很有逼數,一點過去湊熱鬧的想法都沒有,甚至不敢打聽卿大夫在做什麽事情。


    一些人就比較蠢了。


    晉君周得知八名卿大夫在荀氏聚會,直接驅趕走了前來通風報信的公族封君。


    “寡人不知道還好,知道了應該做什麽?”晉君周哪怕知道公族封君是在表達忠誠,心裏還是恨透前來通風報信的蠢人了。


    事實上,情況真的是晉君周不知道比知道好,知道了不能做什麽,自己心裏添堵不提,真的什麽都不做絕對不合適。


    “取宮廷佳釀,讓中軍尉送去荀氏,給予眾位卿大夫助興。”晉君周吩咐下去。


    一眾卿大夫和睦,講誰最不願意看到,無疑會是晉君周了。


    畢竟,卿大夫們不爭鬥,怎麽讓一國之君端水?


    坐在君主位置上想端水無法做,權威無法得到展示,僅是對一國之君也很危險的啊!


    簡單來說,要是卿大夫們同穿一條褲子,篡位什麽的不可能,更換國君卻是能說換就換了。


    晉君周指派祁午是經過深思熟慮。


    首先,祁午是公族封君,他卻是在樓令的舉薦下成為中軍尉。


    哪怕樓令舉薦祁午是因為跟祁奚的約定,任誰都會覺得祁氏當前是樓氏的附庸。


    祁午大小事都會請示樓令,他也真的將自己當成了樓氏的附庸。


    而樓令在一眾卿大夫中是出了名的人緣好,卿大夫們看在樓令的麵子上,不喜歡祁午也多少會給樓令一點麵子。


    話重新說迴來,祁氏是公族之一。那麽由祁午代表晉君周前去,無疑是非常合適的。


    祁午進了荀氏家宅的大門,到大廳轉交了晉君周賜予的美酒,很識相沒有打擾一眾卿大夫的聚會,當即提出了告辭。


    “剛來就走?過來……”郤犨直接出聲召喚。


    祁午一點都不想留下,得到召喚卻是不得不走過去。


    這裏能夠看出同樣是中軍尉,由於是不同的人來擔任,人與人的差別真的挺大。


    以前的樓令雖然是中軍尉,但是時常參加卿大夫們的聚會,搞得中軍尉這個職位好像很有權勢似得。


    其餘擔任中軍尉的人,包括祁奚在內,盡管中軍尉屬於“不管部長”的一個官職,他們實際上很難真正介入核心,不像樓令獲得卿大夫們的禮遇。


    郤犨沒有讓祁午立刻走,邀請過去談了一小會的話,隨後才放人離開。


    郤氏的根腳就是公族,他們與欒氏、韓氏一同脫離公族,轉為成了卿族。


    根腳擺在那裏,郤氏與公族的關係卻不是說剪斷就真的剪斷。


    郤犨那麽幹,純粹就是想惡心一下樓令,結果樓令全程根本沒有在關注。


    迴去複命的祁午被留下。


    “幾位卿大夫有評價酒怎麽樣嗎?”晉君周看似忐忑地問道。


    一國之君表現得忐忑?


    晉君周年紀小,貴為一國之君卻是顯得比較孤獨,缺乏安全感是很能令人理解的。


    “君上,幾位卿大夫恭敬接下您的賞賜,請臣代為向您問候。”祁午當然看出晉君周的忐忑,礙於不了解晉君周,不可能做某些事情,挑好的事情來說。


    其實,祁氏在祁奚那一代就已經看清楚了局勢,卿族強大已經不可逆轉,君權與卿權的相爭將在晉國持續很久,想活命一定要眼睛放亮。


    祁午得到了祁奚的教誨,他們在晉君周成年之前,采取的立場會更加偏向於卿族,更準確來說是抱緊樓氏的大腿。


    可是,君是君,臣是臣。


    君主要是有那個膽子相逼,臣不想撕破臉總要有所表示。


    晉君周目光炯炯地盯著祁午,沒有開口說什麽,樣子卻是:說,繼續說,願意說什麽就說。


    “君上。”祁午被那樣看,心態局促了不少,隻能挑聽到的一些事情來說道:“臣聽了幾耳朵,新軍將與下軍將聊南征以及東征的事情。”


    這一句話已經是祁午冒著很大的風險透露。


    晉君周繼續盯著祁午看。


    “上軍將與上軍佐在聊‘三戎’,好像是打算明年出兵進行討伐。”祁午一邊說話一邊冒汗,整個額頭布滿了汗水,多餘真的不敢再說了。


    “哦……”晉君周看出祁午的窘迫,說道:“你下去吧。”


    這裏,晉君周已經明白了祁氏的立場,取決的是他到底是發作,還是放任祁氏靠攏向卿族。


    祁午得到允許,原地倒退了幾步,轉身快步離開。


    晉君周注視著祁午的背影,直至祁午消失在某個拐角才迴收視線。


    “士匄與郤至聊南征和東征?那是範氏同意明年繼續南征,郤至要參與征討齊國啊?”晉君周心想。


    在當前,晉君周不知道是樓令先去拜訪郤至,後麵兩人又去了範氏,以及四位卿大夫又一起去了荀氏。


    缺少對那個過程的了解,很多事情極可能變味。


    正是因為不知道事情發生的過程,搞得晉君周之前心情比較忐忑不安。


    派人去送酒被接受之後,晉君周的心情才算是緩解下來。


    比較要命的事情是,祁午透露的事情不多,一件件卻是牽扯極大!


    晉君周站在原地微微昂起頭看向西邊的殘陽,呢喃道:“征討‘三戎’嗎?今年郤至已經率軍攻打伊洛之戎,聽說沒有取得什麽好收獲。怎麽明年還要繼續討伐呢?”


    關於晉國對楚國進行戰爭,接下來會搶奪其土地的事情,暫時沒有人跟晉君周提到過。


    那是計劃還沒有真正實施,甚至局勢都沒有發展到那種程度,並非是一眾卿大夫視晉君周於無物。


    當然,那些卿大夫未必也多麽尊重晉君周就是了。


    晉君周站在原地思考,聽到腳步聲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有宦官帶著幾名武士過來,那些武士則是捧或端著一些餐具。


    “這是?”晉君周大概猜到怎麽迴事。


    宦官行禮說道:“主君,一眾卿大夫派人送到宮城,說是請君上用膳。”


    那些武士並不是來自一眾卿大夫的家族,他們是各公族選來宮城當差的族人。


    宦官見晉君周站在原地發愣,輕聲說道:“奴婢該怎麽做?”


    要不要丟了?


    或者找人試一下有沒有毒?


    也能做更多的事情。


    大多數的宦官,他們的立場會很堅定。


    沒有了子孫根,能養宦官的隻有周天子或一國之君,他們的性命、榮辱以及生活質量怎麽樣,可不取決於臣下。


    晉君周剛才之所以沒有說話,主要是在看宦官遞上來的竹簡。


    這些竹簡是卿大夫們隨著食物一塊送來,看上麵的墨跡未幹,分明是才執筆書寫不久。


    竹簡有三份,分為不同的人來寫。


    明年繼續南征楚國這件事情,君臣早就有過商議,算是已經下決斷的事情,未知的事情是到底由哪幾個軍團南下。


    這不,郤錡用呈書的方式匯報,一眾卿大夫經過協商,擬定由中軍和新軍南下。


    隻是,中軍和新軍南下之後,不會直奔楚國而去,他們要先攻打衛國,隨後才是抵達宋國,邀請宋國出兵一起攻打陳國和蔡國,逼迫楚國出兵北上馳援。


    “打衛國?”晉君周皺眉,心想:“衛國雖然拒絕召喚,但是他們先馳援宋國,損失慘重才導致無法應招,不算罪過。怎麽還要攻打衛國呢?”


    這裏純粹就是晉君周在外麵太久,受到的教育屬於非晉國家族模式,暫時不適應晉國的做事方式。


    對,衛國看上去沒有罪過,不接受征召很是情有可原。


    問題出在衛國真真切切拒絕了晉國的召喚,導致晉國必須出兵討伐衛國。


    這件事情關乎到了霸主國的威嚴。


    而霸主國的威嚴一旦被冒犯沒有做出懲罰,慢慢就不會有國家拿霸主國當迴事了。


    因此,晉國不止會討伐衛國,還是真的打一頓的那種,絕不是過家家之後,衛國犯下的錯就算過去。


    晉君周的注意力轉到新的方向。


    “同一年的時間,要打衛國、齊國、陳國、蔡國、楚國和‘三戎’啊?這是起碼在三個方向的用兵,太誇張了啊!”晉君周知道晉國很強大,內心裏還是比較懵逼。


    讓晉君周遲疑的地方是,晉國固然真的強大,隻是也顯得太過於好戰,能夠經得起這麽折騰嗎?


    “這一屆的卿大夫,他們……”晉君周想著看到宦官和武士還在等待,開口說道:“將佳肴送到寡人餐室。”


    宦官行禮領命,帶著那些武士離開。


    晉國以前的卿大夫也好戰,隻是大多數屬於被動應戰。


    最重要的一點,以前的卿大夫可沒有在同一年對三個方向開戰的例子。


    “他們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內部空虛。”晉君周散步的方式進行思考:“不擔憂內亂,是能夠四處出擊的根本原因吧?”


    所以說,晉君周真的很聰明,一下子就搞清楚了內部局勢。


    晉君周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苦惱,想道:“可別受挫才好。”


    同一年的時間內,再一次四個軍團齊出,其它且先不論,將楚國和齊國一塊揍,哪一邊輸了都將使得天下局勢再次發生改變。


    年齡很小的晉君周,他驚訝於一眾卿大夫的膽略,有心進行製約或勸導,不要在一年之內將場麵搞得那麽大,心裏卻很清楚自己什麽都辦不到。


    “老天保佑啊!”晉君周衷心地進行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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