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氏其實已經很幸運,不幸的欒氏和韓氏連吃苦的機會都沒有。


    韓氏隨著“韓”城陷落而除名,隨後樓令挑選韓穿擔任韓氏之主又複立。


    隻不過,沒有出現誇張的意外,至少韓氏沒有可能在晉國再次崛起。


    日後的韓氏能不能出現新的轉機,看他們後人的努力吧。


    由於欒黶的神經操作直接惹怒郤氏的一叔二侄,搞得欒黶到手的卿位廢掉,連帶郤氏繼續攻打欒氏。


    所以是,郤氏不止每一年都在參加國戰,他們還在對欒氏實施攻擊。


    郤氏對欒氏的軍事行動已經持續了三年的時間,到現在欒氏被困自家的“都”之內,看著就是在做垂死掙紮。


    如果有足夠分量的人願意站出來保欒氏,講實話就是不至於讓欒氏陷入當前的極盡窘境。


    問題在於欒書善於算計之下給人一種陰險小人的印象,崛起過程中沒少造孽,鬧到壓根沒有人為欒氏說話。


    因為郤氏每一年參加國戰的關係,他們沒有投入足夠的力量攻打欒氏,將欒氏的“都”圍困兩年,不知道還要圍困多久才能夠拿下。


    所以是怎麽迴事?郤氏屢屢能夠拉出至少四個“師”參與國戰,他們圍城起碼要用到三萬左右的兵力,整個家族看上去在兵力上沒有顯得捉襟見肘的狀態,隻能說底子是真的夠厚。


    曆史上郤氏被滅,他們慘遭一眾公族封君以及欒氏、荀氏、範氏、韓氏等等家族的瓜分,吃下最多的荀氏直接實力暴漲。


    隻不過,郤氏的覆滅還是讓曆史上的晉國呈現出頹勢,打贏了“鄢陵之戰”反而是慘敗一方的楚國表現得仍舊強勢。


    晉君周剛登位的第一年並不知道郤氏還在攻打欒氏,後麵知道卻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講事實就是,晉君周比誰都希望看到欒氏的覆滅。


    畢竟,欒書可是弑君了。


    哪怕郤氏不是因為欒書弑君才將欒氏消滅,以結果而論卻是能夠維護君權,順便給晉厲公報了仇。


    這樣一來,晉君周怎麽可能不希望看到欒氏覆滅呢?


    很多時候厲不厲害關係不大,庸碌之人可以因為屢屢站隊正確坐上高位。


    樓氏其實就是屢屢站隊正確的受益者,要不然光是樓令有萬般本事,奈何這個世界並不是有本事就能發展起來。


    範氏在最關鍵的時候站錯隊,他們是在後麵進行了彌補,要命的地方在於沒有下狠手,顯得比較沒有存在感。


    在那種時候,範氏不下狠手增加存在感,他們就不能怪事後遭到特別針對。


    “士匄並不是一個會逆來順受的人,多少還是要注意一些。”樓令說道。


    郤至用怪怪的表情說道:“我發現你很喜歡當好人啊。”


    是那樣子嗎?


    樓令皺眉說道:“當前格局對郤氏絕對有利,逼得範氏不得不反擊……,格局會出現變化。”


    “所以你喜歡當好人。”郤至不是在諷刺,很認真地說道:“雖然不知道怎麽迴事,但是你一直以來總是能夠看清楚局勢,每一次都會做出正確的判斷。”


    在立場方麵,樓令一直表現得很堅定,不會有人視作牆頭草。


    問題出在樓令總是顯得過於理智,很難不給人樓齡每走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或百般算計之下,做出最為有利的權衡。


    “在想什麽?”郤至問道。


    樓令說道:“在想過於理智,是不是會讓人覺得我很不可靠。”


    郤至很直接地說道:“肯定會啊。”


    樓令:“……”


    “不過……”郤至拉了一個很長的尾音,再非常認真地說道:“你以為我們有那麽多家臣,我遇到了想不通的事情,為什麽偏偏總是問你。”


    樓令笑了。


    隻花費二十多年崛起成那般實力的樓氏,真以為所有人都眼瞎看不到?


    所以,不是樓令有足夠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將樓氏發展成現如今這般。


    那種不用費腦子就能夠看出來的事情,要是還有人認為樓令的能力不行,不是眼睛瞎掉,純粹就是心眼瞎了外加腦子壞掉。


    “樓氏一直在向外擴張,這是大家放心的主要原因。我以為你是想明白才那樣,原來是本有向外擴張的計劃啊?”郤至說道。


    郤至想到了什麽,補充道:“至於韓氏?韓氏覆滅之後,你隻分了兩塊地,會讓所有人喜歡你的理智。”


    好像的確是那麽迴事啊!


    樓令獲得“瓜衍”、“平陵”、“呂”是從國君那裏得到的賞賜,哪怕有人看上了那些地方,講事實不從他們手裏搶,沒有太損害他們的利益。


    後麵,樓令將樓氏的人力物力和時間撲在奪占與經營太原盆地,一樣沒有侵害到哪個家族。


    至於韓氏?如郤至所說的那般,韓氏覆滅之後,他們的封地被所有家族瓜分,樓氏隻是得到“韓”和“河陽”兩塊地方,其中的“河陽”還是郤至喂到樓令嘴裏的。


    因此,樓氏在崛起的過程中真沒有與哪個實力強的家族明麵結了大仇,沒有家族感覺受到太大的威脅。


    樓令還娶了智氏的嫡出女,姐姐嫁給了範氏,會令人投鼠忌器。


    到後來,樓氏緊緊抱住郤氏的大腿,更加令人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個過程當然是樓令精心算計得來。


    弱小的時候,抱大腿有什麽錯?


    明知道自己很弱小卻一副清高的樣子,隨手被人踩死都沒人給伸冤。


    “看來,我給人的印象不太好。”樓令很是感慨地說道。


    郤至愕然道:“之前,大家都很喜歡你。現在,別人不得不喜歡你。做人做到你這份上,自我貶低就是在炫耀了啊。”


    樓令聽得直接“哈哈”笑起來。


    現如今,哪怕是郤氏想要消滅樓氏,他們真的付之行動,該是樓氏聯合荀氏、範氏圍攻郤氏。


    不要忘記另外一點,樓氏不止與卿位家族是千絲萬縷的關係,交好的中等家族數量可能不多,中等家族裏麵最為實力的魏氏卻是欠下樓令幾個超大的人情。


    雖然魏氏並不是卿位家族,但是他們的實力真的不弱。


    一個屢屢能夠拉出兩個“師”納賦的家族,多麽失心瘋才會覺得弱啊?


    尤其是魏氏已經開始在展露他們的特色,也就是有了成規模的重步兵!


    即便不是甲士的級別,重步兵的數量一旦超過一千,當前時代的誰碰上都會知道有多麽難啃。


    樓氏與卿位家族並不存在不可彌合的矛盾,還真就是晉國內部最為安全的那個家族。


    這種安全是樓令懂得經營,外加有機會直接搞死潛在威脅為前提,不存在所謂的巧合。


    “你說得對,是該安撫一下範氏。”郤至說著站起來,招唿道:“我們一塊去拜訪士匄,該說什麽,由你來說。”


    樓令知道郤至的腦迴路了。


    剛才兩人一陣對話下來,壓根不是郤至在對樓令做什麽警告或敲打,完全就是發自內心在進行讚賞。


    隻是用那樣的方式讚賞,簡直太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很糟糕的是郤錡或郤至就是那樣的為人處事方式。


    換作是有些人,麵對郤錡和郤至那種讚賞方式,他們會被嚇得心驚肉跳,轉頭就該準備對抗郤氏了。


    很多敵對,真的就是短短幾句話造成誤會所產生,搞得等真正開打之後,交戰雙方覺得莫名其妙,其他勢力則是滿頭霧水。


    士匄不是南征了嗎?郤至和樓令怎麽拜訪。


    那是南征大軍在三天前已經班師了。


    晉國今年的南征進行得非常不順利,幾個召喚的小弟拒絕前往,楚鄭聯軍在晉軍抵達之前撤離。


    等於說,南下的晉軍隻是進行了一次武裝郊遊,一次像樣的交戰都沒有開打。


    這種出兵卻是不交戰的結果,可能其他國家的貴族會很喜歡。


    納賦了,今年要交的稅被抵消,並且麾下沒有損失,當然會有貴族感到開心了。


    然而,出兵了卻是未能交戰,無法抓獲戰俘以及取得其它戰利品,對於晉人來說就是虧本。


    晉人與其他國家的人存在這麽明顯的區別,無非就是晉軍出征勝率高,其他國家對取勝缺乏信心。


    “下軍將、下軍佐。”士匄和士魴得知郤至和樓令聯袂而來,來到門外進行迎接。


    這個跟有兩位卿大夫一起來拜訪存在關係,更多原因是郤至來了。


    換作是樓令與智罃一塊上門,不至於讓範氏叔侄一起出門相迎。


    郤至迴禮,說道:“進去說吧。”


    士匄看向樓令,用眼神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出征歸來的人,他們一般會歇上至少五六天,隨後才會展開社交。


    那麽,很多人就有逼數,不會在某人出征歸來不久,上門進行叨擾。


    樓令用眼神和表情釋放善意,一下子讓本來有些緊張的士匄放鬆下來。


    幾位卿大夫很經常見麵,隻是並非所有人都能夠交上朋友,維持一個麵子上過得去才是常態。


    郤錡和郤至的朋友並不多,反倒是郤犨比較喜歡交朋友。


    而樓令跟誰都像是朋友,真正交心的也就郤至一人。


    說白了,無非就是樓令避免了郤氏的賽道,自然也就沒有什麽好相爭。


    誰都不敢惹郤氏,惹了就會立刻遭遇打擊,樓令腦子壞了非得去招惹。


    樓氏與韓氏產生賽道重疊,純粹就是韓氏沒有強大到需要樓令去讓路。


    當然了,現在的樓令會刻意避免與郤氏賽道重疊,等某天樓氏強大到能夠與郤氏相抗衡,自然是另外一迴事了。


    別怪樓令現實,事實完全是就是那樣。


    那麽就能夠認知到一點,明知道什麽不能做的時候不去做算是一種理智,認為可以發起挑戰奮勇直上也是理智的一部分。


    樓氏目前的主要賽道在冶鐵相關,隻要相關配方以及冶煉、鍛造不泄密,其餘家族短時間內別說超越,想追上都無比困難。


    在兵種的發展方麵,樓令根本沒有打算專精一項,也就是不會以發展重步兵、遠程部隊或騎兵為主,所持觀念是平均發展。


    生產?郤氏不像範氏、荀氏等家族有專項。


    樓令要是發展貿易,肯定是販售一係列鐵器為主,與郤氏、荀氏、範氏等家族根本沒有競爭。


    而不管邯鄲氏是否會入主趙氏,放牧是所有家族都在幹的事情,區別在於規模大小,不存在過於尖銳的競爭。


    四個人來到一個大廳。


    選擇大廳待客,搞得這一次見麵顯得有些正式,能夠看出範氏叔侄心態有些緊繃。


    幾個人各自落座,有仆人上了一應的待客之物,再待在旁邊等著服侍。


    “新軍連續兩年出征了,對吧?”郤至問道。


    士匄點頭說道:“是啊,連續兩年出征了。”


    郤至看向樓令,示意該說什麽趕緊說。


    沒有閑聊來讓氣氛變得輕鬆,坐下之後立刻講正事,算是郤錡和郤至的特色了。


    “齊國拒絕召喚,我向君上請命,明年出兵討伐齊國。”樓令也隻能直接提出這個話題。


    士匄和士魴立刻就懂郤至和樓令的來意了。


    由於郤至和樓令太直接,搞得士匄很難接話。


    士匄舉起陶碗喝湯,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有時間思考怎麽說話。


    “君上讓我詢問卿大夫們的意見,我先過去拜訪下軍將,下軍將提議過來範氏,主要是詢問新軍將和新軍佐的意見。”樓令講出為什麽會與郤至一塊來的緣由。


    不將事情說清楚,會搞得像是樓氏拉上郤氏要對範氏施壓。


    情況好像是那麽一迴事,話講清楚也是那迴事,起碼可以讓範氏覺得受到尊重,心裏會好受很多。


    “齊國拒絕召喚,出兵去入侵萊國,確實應該討伐。”士魴說道。


    相比起樓令崛起速度那麽快,可能對晉國與列國的情況認知不那麽清晰。


    幾個老牌家族的核心人物,他們很清楚對上哪個國家,該是使用何等的態度。


    齊國一直不甘心失去霸權,一百多年來反複重新取得霸主地位,到現在也沒有放棄撂倒晉國。


    為了獲取中原霸主地位,齊國甚至多次與楚國結盟,一次次遭到晉國的暴打,屢屢又死教不改。


    齊君環繼位之後,齊國看似老實了許多,晉國君臣卻是根本不相信齊國真的會變得老實。


    果然啊,老實不到五年的齊國,一下子給了晉國一記悶棍。


    之所以說是悶棍,原因就是齊國從很老實的狀態,非常突然拒絕晉國的召喚,還出兵對萊國實施了入侵。


    直至齊國拒絕之前,他們一直表現得很老實,這個對於晉國君臣來說才是關鍵。


    那樣會搞得晉國對齊國君臣將會做什麽,很難進行正確的判斷。


    國家與國家的相處,無法進行預知的判斷,懂得政治的人該知道有多麽難辦。


    在這種情況發生之後,晉國不止對齊國的警覺度直接拉滿,每一年還要預留出足夠的兵力進行防備。


    樓令知道士魴隻是客氣幾句,沒有順著杆子往上爬,乃至於阻止郤至要開口說話,打算聽一聽範氏叔侄有什麽話說。


    “今年南下,沒有抓住楚軍,雙方並未展開交戰。”士魴笑了笑,繼續往下說道:“鄭國還是老樣子,我們兵逼‘新鄭’立刻投降,來年一定會再次反叛。”


    士匄接話,說道:“陳國與蔡國已經重新屈服楚國了。”


    因為早有預料的關係,郤至和樓令一點驚訝都沒有。


    並不是預判到鄭國會反反複複悖盟,指的是陳國和蔡國必然重新屈服楚國。


    這件事情其實是打了郤錡的臉。


    早就料到會那樣的樓令,他當初連勸郤錡不要收陳國和蔡國當小弟都沒幹,怕的就是事後陳國和蔡國悖盟,搞得樓令的預言會像是在郤錡臉上掄巴掌。


    士匄和士魴說那些話就意思:郤錡一定會大動肝火,明年再次出兵南下成為必然。


    那樣一搞,極度惱火的郤錡必定會出動大軍,勢必要進軍到陳國境內,明年又是一場勞師遠征。


    跋涉數千裏去打一場戰爭對物資的消耗超乎想象,到時候即便是晉軍再次獲勝,相關的繳獲極可能彌補不了物資的消耗。


    每一個家族的糧食或其餘物資都不是天上掉下來,一再幹那種付出多於收獲的事情,換成哪個家族都吃不消。


    士匄見郤至要講話,搶先說道:“我會主動請命再次南征。”


    “你……”郤至剛才就是要問,範氏是不是要拒絕南征,被搶答搞得像是一口氣堵在胸口一般的難受。


    樓令行禮說道:“那多謝新軍將了。”


    盡管這是範氏知道無法拒絕,主動承擔責任卻是一樣讓樓氏欠了人情。


    因為郤至插了一腳,多少也算是溫氏欠下了範氏的人情。


    剛才不是講得很清楚了嗎?明年會是一次勞師遠征,打贏沒有多少物質收獲,乃至於連政治收獲都沒有,士匄還是表態會南征。


    被迫不得不那麽做。


    與主動承擔起來。


    結果相同,很多地方卻是不同。


    正事說完,樓令主動提起一些趣事,用來緩和剛才略略僵硬的氣氛。


    “異邦是不堪一擊,樓氏能一舉消滅林胡,無疑證明了樓氏的強大。”士魴說道。


    樓令聽了抬手擺了擺,說道:“異邦是不堪一擊,我家能夠消滅林胡卻是因為有狐氏相助。”


    狐氏成了樓氏的附庸,該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


    晉君周就要不要接納狐氏迴歸,有詢問過一眾卿大夫,反正沒有卿大夫表示反對。


    那不代表所有卿大夫樂意看到樓氏多了一個強力的附庸,隻是他們接受了現實。


    “那這一次,下軍佐能夠召喚的家族不少,想來魏氏與狐氏皆在名單?”士魴問道。


    剛才還沒有太注意的樓令一下子有些反應過來。


    看起來像是士魴在不斷提醒樓氏變得有多強,不止家族本身又得到擴張,連帶可以征召的家族也都很強力。


    “迴想十多年前,下軍佐與魏氏矛盾重重,誰能料到魏氏現如今成了樓氏的一大助力。”士魴無比感慨地說道。


    這是士魴當麵在提醒郤至,說樓氏已經今非昔比了嗎?


    如果是那樣,離間手段也太低級了。


    最搞笑的事情是什麽?士匄剛剛對樓氏釋放善意,一轉眼士魴卻是在拆台。


    由於同一時間發生那兩種狀況,弄得樓令很難搞清楚範氏是個什麽狀況。


    “我剛才還說了,令就是個老好人,對誰都能做好人好事。他問我,會不會讓人無法信任。”郤至說那些話的時候,不知道是被戳中什麽笑點,整個人樂得不行。


    士魴稍微一愣,極其認真地說道:“不正是因為下軍佐,我們才能夠精誠協力嗎?”


    “是啊,之前誰都很難信任誰,想要溝通也缺乏機會。有下軍佐能夠轉圜,起碼不會因為一些小事互相起了猜忌,再鬧到一發不可收拾。”士匄說道。


    所以說,剛才士魴不是在陰陽什麽,表達的是樓令人緣好?


    以事實而論,晉國現在的幾個卿位家族,關係方麵確確實實是遠比之前好上很多,起碼沒有互相敵視到非要消滅另一方。


    不是樓令的存在,隻光說郤氏表現得過於強勢這一點,其他卿位家族是不如郤氏強大,他們卻也不是泥捏的,一定會聯合起來製衡。


    因為樓令存在,再加上樓氏與所有卿位家族的關係都比較複雜,可以在出現狀況後進行轉圜,能夠阻止荀氏與範氏聯合,更可以阻止郤氏對範氏或荀氏動武,晉國想要爆發卿位家族級別的內亂實在是太難了。


    在這種情況下,誰的心裏再不滿都要忍著,求同存異的環境也就產生了。


    “不若一同前往荀氏?”樓令看氣氛好,嚐試進行提議。


    郤至當即說:“好啊。”


    這就輪不得士匄或士魴拒絕了。


    他們四個人什麽準備都沒有,更沒有事先告知荀氏,直接就上門。


    四個卿大夫一同前來,搞得中行偃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恰好在與智罃商議事情,叔侄兩人也就急匆匆來到門口。


    “你們這是……”中行偃沒有從四個人臉上看到出了事的表情。


    樓令先行禮,再說道:“來了興致,相邀一同前來與中軍佐、上軍將同樂。”


    非常明顯,中行偃和智罃雖然沒有明白怎麽迴事,他倆卻是能夠看出上門的四位卿大夫氛圍融洽。


    不管中行偃和智罃再怎麽懵逼,隻能笑臉將人迎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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