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被叫醒的私人醫生:?!what?!謝謝寶貝們,你們的祝福我收到啦~第25章 紅糖“那是你爸爸打你嗎?”梁頌年換了一個懷疑對象問。談玉琢依舊是那副不甚清明的表情,有些慌張地看了他一眼,梁頌年就知道他應該清醒多了,可談玉琢還是搖頭。“沒有人打我,你別問了。”談玉琢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覺自己的皮肉在發燙,一時無所適從起來。梁頌年挨著他坐得更近了些,手臂碰到他的肩膀,談玉琢遲緩想要往裏挪一點。“我嚇到你了嗎?”梁頌年沒有讓他往裏挪,伸手輕輕扣住了他的手背,“我隻是問問,沒有其他意思。”談玉琢走神了片刻,他的腦子現在處理不了那麽多信息,他先迴答說沒有,安靜了片刻後,緩慢地說:“你不要靠我這麽近,會傳染給你。”梁頌年不怎麽在意地笑了一下,沒有動,隻是看著他,談玉琢想問他看什麽,下一秒,梁頌年抬起手在他鼻梁下的位置蹭了一下。指腹磨蹭過的觸覺有點癢,談玉琢被他突然的動作弄得愣了一下,不自覺看向他。“睫毛掉了。”梁頌年解釋說。談玉琢想可能是剛剛他揉眼睛不小心揉下來的,梁頌年又看了他會,說:“玉琢,你睫毛很長。”“幹什麽,我現在在發燒呢。”談玉琢虛弱地笑了一下,覺得梁頌年話說得不合時宜,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梁頌年握住他的手,因為體溫的緣故,梁頌年的手摸上去有點涼,談玉琢感覺有點奇怪,不再動了。“玉琢,你好兇。”梁頌年朝談玉琢靠過去,輕輕在他臉頰側親了一下,談玉琢顯得有點驚訝,但沒有退後,隻呆呆地看著他,兩人對視了幾秒,梁頌年又低下了頭。談玉琢的體溫過高,親起來的感覺很舒服。梁頌年一開始隻親他的臉頰和鼻梁,漸漸地往下移,移到他的唇邊,談玉琢偏了偏頭,主動地迴吻,半個身子後陷在枕頭間。貼著嘴唇,談玉琢含糊地反駁:“我哪裏兇了。”梁頌年“嗯”了一聲,手虛虛地控住他的下巴,啞聲叫他認真點。他身上淡淡的沉木香一點一點從裏到外將自己浸染,談玉琢隱隱有了恐慌,逐漸唿吸不過來,身體本能地張開了嘴,卻被更加過分地掠奪氧氣。梁頌年認真地/舔/舐/他下唇,談玉琢嚐試躲了一下,梁頌年便吻偏了,落到他的下巴上。“怎麽了?”梁頌年一邊啄吻他的下巴一邊問他。“等會要有人來。”談玉琢想要推開他,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推了一下,沒有挪動分毫。梁頌年沒有停,談玉琢忍耐了一會,忍不住問:“頌年,你是變態嗎?”梁頌年抬眼從下往上地看他,直長的睫毛纖毫畢見,看上去沒有任何多餘的心思。談玉琢卻沒有此刻的他看起來那麽體麵,他低下頭將自己額前的頭發夾到耳後,有點自暴自棄地後仰,脖頸上喉頭的線條顯得更加明顯。溫熱的觸覺移到脖頸側,談玉琢輕輕皺起眉頭,但總歸沒有抗拒,直到喉結的位置傳來濕乎乎的感覺,談玉琢唿吸急促了一秒,反應極快地抬手一掌拍在梁頌年的脖側,連帶著扇到了一點他的下臉頰。“啪”的一聲輕響,在寂靜的深夜顯得尤為清晰。談玉琢睜大眼睛,手指蜷縮了一下,第一反應是害怕,想要道歉,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手腕就被人抓住了。梁頌年拉高他的手,放到唇下親了親手心,連綿地親到手腕,高挺的鼻梁推開他的袖口,吻到他的小臂上。談玉琢輕抽氣,手臂縮到自己的胸前,梁頌年在咬他小臂內側,但他不敢再有什麽動作,忍著痛垂下眼睛。梁頌年從他的小臂上抬眼,鬆開嘴,透明的唾沫/黏/連/下有一絲淺淡的紅色。談玉琢眼眶濕潤,看見自己被咬出血了,用手輕輕掩蓋了一下。他猶似在夢中,嘴唇很紅,很驚訝但沒有搞清楚狀況,呆怔了片刻,不太聰明地問:“你想……”談玉琢的視線往下移,梁頌年打斷他,摁住了他的肩膀,“對不起,我去給你拿藥。”談玉琢實際上想說沒有關係,他現在也沒有很難受。門外響起門把手轉動的聲音,談玉琢一驚,看向門口,門把手轉動了兩下,沒有被打開,爾後響起兩聲不重的敲門聲。梁頌年站起身,談玉琢趁機多看了一眼,沒有看出任何的異常,甚至可以說,梁頌年此刻衣裝整潔的樣子可以直接出去參加宴席。談玉琢徹底糊塗,他思來想去,沒有想出原因,最後隻能歸結於自己不清醒時候流的眼淚,但又感覺梁頌年不像是那種人。陳春站在門口,簡短地和梁頌年對視了一眼,低下臉匆匆走到床邊放下盤子。陳春看談玉琢醒了,心放鬆了不少,遞給談玉琢一杯泡好的退燒藥,還有幾粒消炎藥。談玉琢平息下自己紊亂的唿吸,放下衣袖,伸手接過藥,陳春手沒有收迴去,想著談玉琢不想喝,她就接過來喂他,但是談玉琢這次居然乖乖把杯子送到嘴邊把藥喝了下去。她轉身馬上把盛了甜湯的碗也送到談玉琢手上,殷切地看著他。談玉琢感覺自己很命苦,前有梁頌年後有陳春。頂著陳春的目光,他舀了勺甜湯喝,紅糖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溫度正好,不會過涼也不至於燙嘴,談玉琢抿了抿唇說:“挺好喝的。”陳春彎起嘴角笑,伸手打手語:“你喜歡,我一直做給你喝。”談玉琢心裏不是滋味,他猶豫地看著陳春,細聲說:“我在餐桌上說的話不是真的。”陳春揉了揉他腦袋,並不在意,“我知道。”“你以後怎麽辦呢,就這樣一直跟著我嗎?”談玉琢拿起勺子,勺子碰到碗壁,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陳春沒有繼續打手語,她安靜地坐在床頭,雙手交疊地窩在自己腿間,臉上掛著笑意,沒有怨言的樣子。談玉琢便不說了,失神了片刻,他現在實際上不能想那麽多東西,一想腦袋就沉重得要命。他安慰自己沒關係,梁頌年不是那麽壞的人,以後兩人就算分開了,隻要陳春幹活讓梁頌年滿意,不至於被辭退或者報複。陳春碰了碰他,談玉琢轉頭看她打手語:“你最近胖了些。”陳春伸手捏捏他的胳膊,“這裏都有肉了。”談玉琢心想當然了,他現在每天都被梁頌年監督著吃飯,每天晚上還有固定的睡覺時間,他連氣色都好了不少。陳春沒有緣由地高興,上上下下地看他,似乎怎麽也看不夠,談玉琢叫她別看了,她隻顧著樂嗬。在來之前,陳春想了很多,她老是做夢,都不是好夢,心中惴惴不安,直到看到談玉琢還好好的,她才放心了許多。她打手語表達自己的想法:“梁先生脾氣好,比周時好。”談玉琢虛虛地笑了一下,沒有辯駁也沒有肯定,小臂側的傷口泛出不甚明顯的痛。陳春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肩膀,又點了點自己的,“我們在一塊,就好。”談玉琢看著她因為風吹日曬已經青春不再的臉,他經常會感覺陳春挺傻的,本來他們兩人無親無故,沒有多大關係,她卻自顧自把照顧他的責任壓在了自己的肩頭。陳春握了握他手背,她手心裏的老繭磨著他的皮膚,像是在安慰他。大概過了五分鍾,梁頌年去而後返,陳春在收拾喝空的水杯和碗勺,梁頌年和她道了謝,陳春對他點頭示意,端著盤子走出房間,迴身重新關上了門。談玉琢沒什麽生氣地靠在枕頭上,被人捏住手腕也沒有反應。梁頌年把他的袖子往上拉,露出細瘦的小臂,因為泛紅的啃咬傷,小臂顯得更為白皙。血已經不流了,梁頌年幫他把傷口消了毒,酒精碰到傷口有點疼,談玉琢中途幾次想抽迴手,都被人牢牢抓住。“太痛了嗎?”梁頌年問他。談玉琢沒有感覺很痛,這樣輕微的疼痛他忍得下來,隻是感覺很奇怪,但他不可能說實話。“有一點。”談玉琢神色不太自然。梁頌年放下棉簽,撕開創口貼的包裝,小心翼翼地避開傷口,貼在談玉琢的小臂上。“抱歉,隻找到了創口貼。”梁頌年在傷口上貼了三塊創口貼,談玉琢抬手看了看,一時有點無語,“可以了,這麽點傷,你再晚點來都自愈了。”不過,梁頌年的報複心未免太強了,談玉琢默了片刻,怕他因為這一巴掌心有芥蒂,別扭地開口說:“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突然那樣……”梁頌年把垃圾收攏起來,聞言有點無奈,怕他繼續胡思亂想,“我不是因為這個咬你。”談玉琢迷茫了一瞬,摸了摸鼻子,想不出也不強求自己,反正不是對他心懷報複就好。不知道為什麽,梁頌年的表情好像更微妙了幾分,談玉琢遲疑地迴看他,梁頌年伸出手蓋住了他的眼睛,“很晚了,先睡覺吧。”談玉琢睡不過去,他閉著眼睛,薄薄的眼皮下眼珠還在動,梁頌年起身拿了溫度計過來,甩了兩下看下刻度表,讓他張嘴,談玉琢聽話地張開嘴含住。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梁頌年拿下溫度計,體溫降下去了一點,但還是在發燒。梁頌年放下溫度計,談玉琢沒有睜開眼,感覺一陣唿吸靠近了自己的臉頰側,他的臉頰好像變得更燙了。“玉琢,生氣也能把自己氣病嗎?”梁頌年離他很近,話也很清晰,他輕而易舉地生氣了。氣性小的談玉琢一氣之下氣了一下,連個身都沒有翻,還被人短暫地貼了貼嘴唇。作者有話說:你完蛋啦,惹到玉寶你就是惹到了棉花,趁機親死他吧~本來想晚點入v的,但是編輯要放年假了,所以下周應該就要入v了,寶貝們自己看喜歡訂閱~第26章 初戀淩晨,談玉琢在睡夢中不停咳嗽,床鋪都被他帶得微微顫動,人卻醒不過來。在昏睡和清醒的邊界處,談玉琢感覺到有人在輕輕推他,可他腦子昏沉難受得厲害,很想開口叫人不要管他了,現實中卻隻發出了很輕的兩聲悶哼。迷糊中過了幾分鍾,衣物摩擦的悉索聲和說話聲都漸漸遠去,直到耳邊所有聲音都消失殆盡,談玉琢才重新陷入深度睡眠之中。他咳嗽著低下頭,睜眼看見高中秋冬校服袖口的藍白斜杠條紋。鼻子不通氣,喘出的氣都是熱的,他隻能不停擦自己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淚水,推開了麵前醫務室的大門。如記憶中一樣,醫務室裏沒有老師的影子,談玉琢想投訴他很久了。醫務室裏沒有關窗,潮濕的水汽從窗外不斷地被風吹進,衝淡了消毒水的味道。年少的梁頌年坐在醫務室的椅子上,兩條長腿曲起靠在椅子兩邊,他應該很無聊,不太認真地看著堆在桌子上的醫務常識書,聽見推門聲隔了幾秒才抬起眼,看著站在門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