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煙立馬迴過神來,看兩人都看向自己,輕咳了一聲:“咳,攝政王還是先盯緊了顧家吧。”


    姬驚寒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問道:“太後為何如此盯著顧家?顧家家風清廉,哪裏有可查之處?”


    “顧景然和誰走得近,那你就查誰好了,總會有馬腳的,比如......姬殊。”陸錦煙表情淡淡像是隨口一說一般。


    姬驚寒的眼裏閃過一抹了然,果然,這明擺著是要利用自己和姬殊對上。


    她想做什麽?這個也是姬驚寒想不明白的地方。


    不過,這也正好順了他的意:“若是調查的話,那恐怕就要先請陛下將三殿下的禁足解除了。”


    陸錦煙脫口而出:“為什麽要將姬殊解禁?”


    她一點也不想姬殊解除禁足,解除之後就代表會遇上,她可一點也不想見到那個人渣。


    “三殿下若是整日在府中待著自然也不會露出馬腳,而且中秋宴就要到了,到時候邊境戰事得勝的隊伍就要歸來,得知三殿下依舊被禁足的話,恐怕會生事端。”姬驚寒很有耐心地解釋道。


    聽到他這麽一說,陸錦煙一想也是,而且中秋宴倒是讓小皇帝好好的犒勞一番得勝歸來的將領,到時候也能給他攢點好名聲。


    這麽一來,還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想明白之後,陸錦煙就對姬澈說道:“既然如此,那陛下就將三殿下放出來吧!”


    說罷,陸錦煙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得勝歸來的將領都有誰呢!


    “攝政王可知,得勝歸來的將領都有誰?諸位脾性可好?”


    見陸錦煙詢問,姬驚寒眼神閃了閃,很快就掩下眼裏異樣的光芒,隨後淡淡地開口:“本王倒是知道幾位品性好的,李遠將軍年輕有位,陳以副將也是軍中的良將......”


    隨著姬驚寒說了幾個將領或者是副將的名字,還將幾人的品性都說了一遍。


    陸錦煙眉心微蹙,她怎麽覺得姬驚寒這麽了解這些將領呢!連人家的品性都知道一清二楚。


    不會都是他的人吧?


    這麽一想,陸錦煙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打發了姬驚寒道:“哀家知道了,攝政王久留在宮中怕是會被人詬病,無事就先迴去吧。”


    知道再說下去的話,會適得其反,姬驚寒就順勢告辭。


    等到人離開,陸錦煙就坐在一側,發起了愁。


    手裏沒人可用,真是太受限了。


    見她一臉愁容的樣子,姬澈關心地詢問道:“太後可是有煩心事?”


    “是啊!陛下不覺得現在的局麵很受限嗎?做什麽都要畏手畏腳的。”陸錦煙歎了口氣。


    “太後想做什麽?讓下麵的人去做就好了啊!”姬澈好奇得看著她。


    陸錦煙伸手揉了揉他的臉,無奈地笑了笑:“陛下,哀家說的事,不是那些宮人能做的,哀家說的是兵權。”


    將人攬進懷裏,陸錦煙才細細和姬澈道:“隻有手握兵權,有足夠的實力,才能不畏手畏腳,在遇到危機的時刻,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


    姬澈也聽明白了,就像父皇在世的時候說過的,兵權和銀錢,總是要掌握在手的。


    隻是姬澈不解地說道:“陸長嶽陸將軍手裏就有兵權啊!而且還是太後的兄長,太後怎麽會沒人可用呢?”


    陸錦煙瞬間眼前一亮。


    對啊!她怎麽忘了呢!原主可是有一個庶兄的,而且那個哥哥可是對原主很好的。


    她怎麽就沒早點想起來呢!還舍近求遠地去拉攏其他的將領。


    “太後放心,就算沒人可用,但隻要朕在就沒人敢欺負你。”姬澈拍著胸脯,一本正經地許諾著。


    這副樣子,成功地將陸錦煙給逗笑了,不過心裏覺得暖暖的。


    陸錦煙上前攬著她,溫柔地笑著道:“陛下也放心,哀家也會一直陪伴你,保護你的。”


    姬澈的眼睛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像是含著淚水一般,悄悄地往陸錦煙的懷裏湊了湊。


    “滴,獎勵修改單字權限一次。”


    忽然響起的機械聲嚇了陸錦煙一跳,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這是係統給的獎勵。


    不過她什麽都沒做啊!


    係統這周扒皮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


    像是聽到了陸錦煙的心聲一般,係統自動提示道:“安撫了姬澈內心惶恐不安的情緒,獎勵修改單字權限一次。”


    陸錦煙這才知道,原來看似外表堅強,乖巧懂事的姬澈,原來心裏一直都是不安惶恐的,也為難他了。


    真是懂事得讓人心疼。


    看來她平日裏是該多注意一些,也不能光教導,還要注意一下小孩子的內心世界了。


    “哀家今日無事,就陪著陛下一起處理事務好了。”


    陸錦煙柔聲說著,起身拉著姬澈走到桌案旁。


    ......


    陪著小皇帝處理了一天的事務,吃完晚膳陸錦煙才迴福康宮。


    一見她迴來,初冬立馬迎了上來。


    “娘娘用過晚膳了嗎?”


    “嗯,吃過了。”陸錦煙點點頭,向著內殿走去。


    初冬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不用跟著,才扶著陸錦煙進了內殿。


    不等陸錦煙發問,初冬就主動說道:“娘娘,福康宮接觸顧語嫣的人也隻有白桃,並無其他人。”


    陸錦煙在出福康宮的時候,就將初冬留下,觀察著顧語嫣身邊出現的可疑人物。


    不過,初冬再怎麽說也隻是一個人,而若是想要深查下去的話,恐怕人單力薄,也查不出什麽。


    “能用的人太少了,還是辛苦你了。”陸錦煙感慨地歎了口氣。


    “奴婢不覺得辛苦,娘娘若是覺得能用的人少的話,何不與侯爺聯係一下?”初冬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陸錦煙愣了一下,才想起她說的是誰。


    侯爺,不就是原主的父親,烈陽候麽!


    當初原主為了姬殊做了那麽多的荒唐事,都是身為父親的烈陽候在後麵處理的。


    而且還因為姬殊,將父親氣得病倒了,最後原主進宮,也是烈陽候強撐著病體,為她謀劃,才得以讓她安全無恙地成為太後。


    原主對姬殊念念不忘,卻沒有關心過自己的父親,連看都未曾去看一眼。


    而她來了這麽久,都沒有見到原主的父親,就是因為烈陽候惱了她,才不想上朝的。


    一想到原主做的那些事情,陸錦煙就想罵人,這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為了那麽一個人渣,傷了老父親的拳拳愛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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