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將香水噴點於手腕處和身體散熱的地方。”


    趙治道:“也可以像你剛才一般,直接噴灑於前方空中,然後走進其中。”


    “噴在空中?”嬴季曼不解。


    她覺得這樣好浪費誒。


    金餅掉了,她都不會覺得心疼。


    但像冰糖、香皂,這次還要加上香水,這些少了,她可要心疼死。


    這跟趙治可完全不同。


    趙治是,有錢不撿就算丟。


    看到地上有錢。


    可周圍有人怎麽辦?


    伸腳一踩。


    裝係鞋帶。


    嘿嘿。


    “當然,你也可以噴在手帕上。”趙治又提出一個方法。


    “但萬不可將將香水噴於腋下,因為這個地方容易出汗,汗水和香水混合後,會散發出奇怪的味道。”趙治又補充道。


    不過,也許會有人喜歡這種怪味也說不定。


    嬴季曼心想:她又不怎麽出汗。


    隻是她不知道,她不怎麽出汗,那是因為她的汗,都出在了那些伺候她的侍女身上。


    嬴季曼將這些事,記在心中,然後問道:“這個叫香水的東西,你還有嗎?”


    “隻此一瓶。”趙治道。


    “又隻有這麽少?”嬴季曼皺起眉頭。


    她感覺這次能買到的東西都好少哦。


    好人怎麽這樣嘛。


    一點都不好了。


    是因為坐牢了嗎?


    趙治發現自己說的有歧義,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玻璃瓶是隻有這一瓶,但香水還有一小壇。”


    趙治又搬出一個小壇出來。


    “這裏麵都是香水嗎?”


    嬴季曼看著好似裝酒的小壇問道。


    趙治點點頭。


    嬴季曼眉眼展開,喜上眉梢,正欲問價。


    忽然想到,若是將這一壇全給買迴去,定會被那些姐妹全部搶走。


    既然這樣,何不就放在好人這裏。


    等手裏的香水用完了,再來買就是。


    嬴季曼望著香水壇,然後道:“我先用手裏的這一瓶就夠了。”


    嗯?


    趙治感覺自己好像聽錯了。


    他有些懷疑其自己的耳朵。


    他剛才聽到了個啥?


    趙治有些不確定道:“這壇香水,你不買了?”


    嬴季曼艱難的點點頭。


    趙治傻眼。


    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好吧。


    他連價格都編好了。


    不對,是想好了。


    這時候,你說不要了?


    你剛才不還嫌少嗎?


    趙治開口道:“其實,我這壇香水價格也……”


    趙治準備適當降降價。


    反正,就算降價,也是以金餅為單位。


    嬴季曼舉起手裏的香水,道:“這一瓶香水多少錢?”


    肯定不值你整個精美錢袋子裏的錢。


    趙治心中不由得想著。


    不過,嘴上道:“你給兩個金餅就行。”


    本來,趙治是準備一瓶香水加上整壇香水,直接將嬴季曼身上的所有金餅給誆來。


    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嬴季曼一臉不相信道:“就隻要兩個金餅?”


    她是真的難以置信,這麽好的東西,竟然隻要兩個金餅。


    好人真是大好人啊。


    趙治沒有答話,因為要價兩個金餅,都已經是他在昧著良心。


    不是昧著良心,根本就是沒有良心。


    趙治都不覺得他是在賣香水,他感覺他根本就是在賣金餅。


    一個金餅賣兩個金餅的價。


    嬴季曼算上冰糖和香皂的錢後,開始從精美的錢袋子裏掏錢。


    趙治明顯能看出來,嬴季曼付完錢後,她那個錢袋子根本就沒見少。


    趙治不由感歎,嬴季曼這次是帶了多少金餅啊。


    嬴季曼將冰糖讓侍女拿著,她自己則將香皂與香水揣在身上。


    她準備離開。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準備迴去炫耀,不對,是分享了。


    她從小木盒裏拿出一個冰糖,含在嘴裏,一臉享受的表情。


    正準備向趙治告辭。


    忽然,她小心翼翼道:“好人,你不會將那壇香水賣給別人吧。”


    嬴季曼剛才光想著將一壇香水存在趙治處,但要是趙治賣給他人可怎麽辦?


    要不然,她先花錢買下來,但不帶迴去,就放在這裏。


    “不會。”


    趙治搖頭道:“這東西,我隻會賣給你。”


    因為,就算趙治想賣給別人,也賣不出去啊。


    就這個價,嚇都能把別人給嚇死。


    趙治懷疑隻要他敢報出這個價,就有人敢當場報官。


    說他訛詐。


    想讓趙治降價,已是不可能的了。


    當趙治賣東西都是已“金餅”位單位後,他已經瞧不上那些半兩了。


    不過,若是他買東西就不一樣了。


    就算是半兩,他也要砍砍價。


    這不隻是因為趙治節儉。


    還因為,如果買東西你不砍價,別人並不會覺得你好,反而覺得你的傻。


    下次還會接著坑你。


    甚至還會對其他人說,今天賣東西時,遇到一個傻逼。


    也不砍價。


    我買多少錢那個人就拿多少錢。


    要是明天那個人還能我這買就好了。


    當然,這都是那些心黑之人的想法。


    趙治對嬴季曼絕無這種想法。


    絕對沒有。


    一點都沒有。


    趙治的這些東西,超出時代,雖說原料便宜,但奇貨可居啊。


    嬴季曼感動的一塌糊塗,都忘記先將這壇香水買下這迴事了。


    嬴季曼放下心後,便對趙治說告辭。


    是時候,迴去顯擺了。


    趙治送嬴季曼兩人出門。


    直到嬴季曼兩人身影消失不見,趙治迴屋關門。


    張玄從一旁出來,故作不知,道:“這兩人是誰啊?”


    “不知道。”趙治迴道。


    他是真不知道。


    他隻要能賺錢就行,知道她們身份作甚。


    他又不是幹什麽違法買賣。


    張玄又道:“少爺,您是怎麽認識她們的?”


    趙治以為張玄是擔心嬴季曼她們是壞人,會對他圖謀不軌,所以才再三詢問。


    “說來話長。”


    趙治道:“不過,你也無需擔心,她們也不是壞人。”


    壞人?


    作為公主的嬴季曼,怎麽可能是壞人?


    再說,就算是壞人又能怎樣?


    嬴季曼想做什麽,他又怎麽敢當。


    不過,如果嬴季曼真要傷害趙治,他肯定會製止,然後立刻稟告秦始皇的。


    張玄心中想著,然後盯著趙治,發現趙治似乎真的不知道嬴季曼的身份。


    既然趙治不知,張玄也不可能主動說出嬴季曼身份,於是便點點頭,不再多言。


    趙治也迴屋去,準備清點金餅。


    數錢,是每個人的一大樂趣。


    越沒錢者,樂趣越大。


    數著也越勤。


    嬴季曼帶著侍女蹦蹦跳跳的返迴宮中。


    還沒到宮門前,便發現已有兩人在前方攔路好似攔路虎一般。


    嬴元曼今日入宮,發現小妹嬴季曼不在宮中。


    瞬間便猜到小妹嬴季曼定是去給她進貨去了。


    於是,便早早在宮門前等候。


    必須在嬴季曼見到其他姐妹之前,將其攔截住。


    否則屬於她的貨物,就要被其他姐妹給搶走了。


    等待途中,又遇到蒙玉。


    嬴元曼將大致情況一說,就見蒙玉麵色怪異地也要求留下等候。


    於是乎,嬴元曼便於蒙玉一起在宮門外,等候嬴季曼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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