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治拿出數量不多的冰糖放於桌上。


    總共就三個小木盒。


    有點少。


    趙治甚至在想,要不要以後將小木盒底部做厚一點。


    這樣的話,小木盒雖然從外觀上看大小沒變,但裏麵的麵積減小,能放的冰糖數量也跟著減少。


    以前一個小木盒裏的冰糖,現在可以放兩個小木盒。


    然後趙治在原價售賣。


    或者,幹脆一個小木盒就放一個冰糖,外麵再拿一個布袋裝著,再放進一個木盒裏。


    三重包裝,跟賣月餅似的。


    這賣的是冰糖嗎?


    不是。


    是包裝。


    你買的也不是冰糖,是虛榮。


    嬴季曼沒注意到趙治眼神的變化,委屈道:“真的就隻有這點嗎?”


    趙治差點脫口而出:我可以將它“變多”。


    好險反應過來,道:“最近真的有點忙。”


    嬴季曼理解的點頭,她知道趙治忙著坐牢。


    “對了,你這裏還有香皂嗎?”嬴季曼想起什麽眼睛一亮道。


    因為冰糖的數量少,導致嬴季曼心情不好,以至於她差點忘記此行還有一個重要東西要買。


    香皂,嬴季曼簡直已經快要離不開它了。


    自從用了香皂,她就是整個後宮裏最靚的崽。


    秀發飄飄,身體輕輕,神清氣爽。


    走起路來,自信到一發不可收拾。


    當其他姐妹發現她的異樣後,整個後宮都開始趨之若鶩。


    現在,後宮裏的姐妹包括妃子,洗澡都用香皂。


    而這都是用她兩個香皂換來的。


    到最後,她洗澡竟還要到姐妹那裏去蹭。


    看著姐妹摳摳索索的模樣,嬴季曼心裏狂吼:你們手裏的這些香皂都是我的好伐。


    嬴季曼心中狂吼,表麵卻依舊搖著好姐妹的手,撒嬌央求著。


    誰叫她是姐妹裏最可愛的呢?


    都“欺負”她,也都寵著她。


    嬴季曼洗澡時想著,下一次再從好人這裏買香皂,多買些。


    但迴去後就說一塊都沒買到,一塊都不給這些姐妹,全部留下獨享。


    隻不過,現在嬴季曼卻有些忐忑起來,她擔心香皂會如同冰糖般,也沒有多少。


    都不一定夠她自己一人使用。


    果然。


    嬴季曼聽到趙治的迴答,還真的一點沒超過她的預料。


    趙治道:“香皂也不是很多,隻有兩塊。”


    趙治確實是時間緊,任務重,所以像冰糖、香皂之類,製作的都不多。


    這真的不是趙治故意的。


    有錢不賺,也不是趙治的為人啊。


    趙治看向嬴季曼手裏的精美錢袋子,還在思索著之前計劃的可行性。


    想到最後,趙治還是決定放棄。


    畢竟,嬴季曼給他的金餅,都足夠他買下好幾個山頭了。


    這次就按正常價賣給嬴季曼吧。


    趙治“大發慈悲”的想著。


    其實,他的正常價,就已經很不正常了。


    何止不正常,根本就特麽離譜。


    什麽時候,在大秦買賣物品是以“金餅”為單位?


    你是在買賣金餅嗎?


    嬴季曼的眼神變得空洞起來。


    兩塊香皂?


    這真不夠她自己用,好吧。


    雖然心裏想著不分給姐妹,但她又豈會真是那樣的人?


    到最後肯定要跟姐妹們共享的。


    難不成這次她又要到姐妹那去蹭了嗎?


    看到仿佛失了魄的嬴季曼,趙治道:“之所以量都不多,是因為我大部分時間都花費在另一件事上麵了。”


    嬴季曼麻木的道:“我知道,好人你去坐牢了嘛。”


    趙治無語。


    好人?


    坐牢?


    都坐牢了,還算好人?


    我抽煙喝酒紋身泡吧,但我是個好……孩子。


    好在哪?


    好在你父母不知道,否則他們得鬧心死。


    “不隻這個。”


    趙治搖頭道:“我除了坐牢外,還幹了其他事。”


    “嗯。”嬴季曼無神應和著。


    不幹事,咋坐的牢?


    總不可能無緣無故捉你啊。


    嬴季曼已經開始數著木盒,計算金額。


    這次看來花費不了多少金餅了。


    但這又怎樣?


    金餅她又需要。


    她對金餅沒有興趣。


    若不是要買東西,她這輩子都沒怎麽碰過金餅。


    她最高興的時候,是她含著冰糖,洗著澡的時候。


    她就想要冰糖和香皂。


    趙治也不囉嗦,直接道:“我將時間都花費在另一件東西,這個東西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趙治就是因為製作這件物品,才導致冰糖與香皂的大幅度減產。


    嬴季曼依舊沒提起興趣,她隻想要冰糖與香皂。


    “稍等片刻。”


    趙治不再多說,準備拿出成品給嬴季曼看。


    趙治去而複返,先將香皂放於桌上,然後又將一物遞與嬴季曼麵前。


    嬴季曼空洞的眼神出現一絲明亮。


    “這是什麽東西?”


    嬴季曼看著麵前透明的物品好奇道。


    “這叫玻璃。”趙治迴答道。


    就這玻璃瓶子就浪費趙治不少時間。


    “玻璃?”


    嬴季曼好奇的接過玻璃瓶,拿在手上仔細端詳:“好漂亮。”


    嬴季曼湊近聞了聞道:“嗯?還有點香。”


    又看到瓶子上好像有一個蓋子,問道:“這裏麵是什麽?水嗎?”


    趙治道:“這叫香水。”


    “香水?是很香的水?”


    嬴季曼好奇道:“能喝嗎?好喝嗎?跟天宮玉液酒比,如何?”


    如果跟天宮玉液酒味道差不多,那她肯定是不會喝的。


    不對,就算比天宮玉液酒好一些,她也不會喝。


    “不是喝的。”


    趙治解釋道:“它是用來噴在身上,好讓身上變得香噴噴的。”


    嬴季曼再次睜著大眼睛道:“可是我身體本來就香噴噴的啊?”


    嗯,用過香皂後,身體不僅香噴噴,還柔滑有彈性呢。


    嬴季曼又道:“還有怎麽噴,先含在嘴裏,再往身上吐嗎?”


    你都說吐了,那還能叫噴嗎?


    趙治再次解釋道:“你將玻璃瓶上麵的蓋子拿下來,然後往下按下,就可以將香水噴出。”


    就這,又浪費趙治不短的時間呢。


    嬴季曼聞言,取下蓋子,然後用力按壓。


    一股水霧,噴湧而出。


    隨著水霧的噴出,一股香味在空中四溢。


    “好香?”


    嬴季曼聞著撲鼻而來的香味,驚訝道。


    就連嬴季曼身後的侍女,也不自覺地身體往前傾,抽動鼻子嗅了起來。


    嬴季曼對這香水驚歎,雖然她身體香噴噴的,但比這香味還是略有不及。


    當然,她並不知道,有些男子其實就喜歡聞女子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味。


    不施香水,天然芬芳。


    當然,很多男子也不知道,其實很多女子身上的淡淡清香,就是由化妝品給醃製出來的。


    嬴季曼用拿著香水瓶,對自己身上噴了一下。


    瞬間,她的整個身體都包裹在濃鬱的香味中。


    眼看嬴季曼還想再往下身噴一下,趙治連忙製止。


    雖然,他製作的這款香水,味道不是特別濃烈,但直接對身上噴,香味依舊會顯濃鬱。


    “香水不是這麽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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