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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麽辦?我不能在失去雙親的同時再讓她去受那樣的罪!況且我父母未必想迴到十方。”寄奴是真急啊,大軍也不管了,現在他隻想迴羅刹城阻止那個傻丫頭。


    “你要想讓她打消這個念頭也不是沒有辦法,從現在開始別再冷冰冰的對待所有人,讓你自己真正的活過來,也讓王妃看到你是真的放下了,然後我再在主子和大公子耳邊吹吹風,讓他們知道一點兒真相,有他們看著,至少短時間之內她不會做什麽傻事兒,時間長了,她又看到你的轉變,說不定她就打消這個念頭了。”


    浮閑語重心長的開始給他下套,一開始呢他是想緩和紫陌醉下屬大軍和弦澤殿的關係,現在如果能阻止那丫頭做傻事就是一箭雙雕了,他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腦袋了。


    “好,都聽你的,隻要她別抽仙骨,我什麽都聽你的,不過你得給我保證,她不會有事。”寄奴傻乎乎的往圈套裏鑽,一點沒有上當的感覺。


    浮閑在心裏給自己點了一萬個讚,他真是太他媽聰明了,輕輕鬆鬆的把這個單純的男人給搞定了。


    “我給你保證,有主子和大公子看著她,絕對不會讓她有事。”男人勾上他的肩膀哥倆好的繼續道:“今天大獲全勝,咱怎麽也得慶祝慶祝,我記得你有點酒量,走,咱們喝酒去,安營紮寨這點小事兒讓元破和雪蠶去操心。”


    寄奴如隻聽話小狗兒一般被他給牽走了,至此也開始了漫長的化解仇恨之路。


    連著三個多月的時間,寄奴帶領大軍一路勢如破竹,十方兵敗如山倒,到第四個月的時候已經追到了十方主城。


    主城曾經是七芒的軍政要地,有七芒聯手布下的上古法陣,算是一皇六尊最後一道保護屏障。


    三個多月的時間地皇連發了百十來封求合信,最後都石沉大海,對方根本沒給任何迴應,等來的除了痛打落水狗的大軍就是各大勢力的反水,此時七個人坐在議事廳內唉聲歎氣卻是半點頭緒都沒有。


    整場戰爭下來,朝月銘塵等人除了在剿滅槲角一族時露了一麵,再就沒有插手過,三個人在羅刹城悠閑自在的聽著捷報,不時的還點評一下每場戰役的優劣。


    夜瀾殤作為原幽冥之主在擊敗槲角一族之後就迴幽冥了,夜潮那樣的人怎麽可能讓他上位?


    他心中早就有了繼承者的人選,是夜家的一個小輩兒,人品、曆煉、頭腦、修為皆算極品,此次迴去就是扶植他上位,然後再把夜潮這個烏龜王八蛋給剁成肉泥。


    他在幽冥的底蘊和根基可不是十方三人能比的,所以處理這事兒跟玩似的,若不是那小輩在處理事情上尚有諸多不足,他得扶上馬送一程,也就半個月的時間就解決了。


    紫陌醉這三個多月鬱悶的不行,朝月銘塵自從清剿了槲角一族之後,便日夜粘著她,就連上個廁所他都會守在外麵,讓她一秒的空閑時間都沒有,原本打算給夜修祈落重鑄魂魄的事情被徹底的擱置了下來。


    她現在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可左思右想也覺得不大可能,她沒和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兒,不存在走漏風聲的問題。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窩在窗下的小榻上不時的看一眼斜倚在她腿上的男人,實在憋不住的問:“銘塵,你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看著我不嫌膩歪嗎?”


    “不嫌,怎麽看都看不夠!”男人睜著清亮的眸子認真的道。


    自從浮閑那日有意向他透露出她想利用一些傷害自身的方法給夜修和祈落鑄魂之後他就窩著一肚子火,這女人膽子越發大了,敢瞞著他做這麽大的決定!


    可眼下無憑無據,問她肯定不會承認,所以他幹脆緊迫盯人,想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樣,門都沒有。


    紫陌醉撲閃了幾下大眼睛古靈精怪的道:“銘塵,戀愛是需要距離來保持新鮮感的,華夏的人常用這樣一句話來形容戀愛關係——距離產生美,你不覺得很有道理嗎?”


    朝月銘塵懶散的坐起來,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單手擒著她尖尖的下巴不滿的道:“本尊覺得零距離最美,醉兒,你這是嫌棄為夫的意思?”


    “沒有,哪兒能啊,隻是需要一點點私人空間”紫陌醉伸出兩隻手指比劃著,一臉諂媚的笑。


    “看來你果然開始嫌棄為夫了,都想要在為夫麵前保留小秘密了,唉!”朝月銘塵唉聲歎氣的表示自己受傷了。


    “老大,您老這哀怨口怎麽隨倒隨來啊,不帶這麽玩的。”紫陌醉頭大了好幾圈,又是這句話,三個多月了,幾乎每次她提出要點私人空間他就用這句話來堵她,一個字兒都不帶差的。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晨曦推門而入,見倆人大白天的也膩在一起又是羨慕又是嫉妒,輕咳了一聲道:“已經打到主城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去湊湊熱鬧了?”


    紫陌醉懶洋洋的靠在軟墊上不感興趣的道:“打仗有什麽好看的,不去,你和銘塵去督戰就好,反正我隻懂打架不懂打仗,再說了,領兵打仗本來就是你們男人的事兒,我們女人隻需要在大後方焚香禱告就好,這是甲魚的臀部——規定!”


    她正愁支不走朝月銘塵呢,眠月剛好送上門來了,這麽大好的機會不利用她就是傻子。


    “本尊也不感興趣,領兵打仗本來就是他們那群小兔崽子的事兒,本尊隻需要陪伴嬌妻就好,這是新規定。”朝月銘塵淡定一笑,一點不為所動。


    偷眼看向身旁的女子暗暗一笑,這下腿也不抖了,表情也沒先前的得意了,精致的小臉也垮了下來。


    晨曦狐疑的看向打啞迷的兩個人,隻見男人向他挑了挑眉,眼睛斜向了玩著逗逗飛的女人。


    “既是如此那就靜等捷報就是,寄奴說不出兩日便可攻克主城,我們不若想想十方的秩序問題,三皇六尊兩大長老心理如此陰暗,少不得要上十方審判台了,那接下來該由誰來執掌十方?”


    男人搬了把椅子坐在兩人對麵,不緊不慢的開口,一看到銘塵的眼色他就明白過來了。


    浮閑借七夜的口把事情給他說了,他是生怕看不住她,想要重鑄靈魂不外乎兩種辦法,要麽用六星的心頭血,要麽用仙骨,兩種方法一個比一個痛苦,他可不忍心她受罪。


    再說了,身死道消這樣的輪迴才是正常的,破壞自然規律於誰都沒有好處,即便夜修和祈落現在活過來了,也活不了多久,違背自然法則是會受到天地之力惡罰的,到時隻會死得更痛苦。


    “這事兒歸你們倆管,我是個女人,女子是不能幹政的。”紫陌醉振振有詞的道,早把自己之前的話給丟到腦後去了。


    “那好辦,讓他們自己搭個文武擂台,有能者居之,咱們也少操一份閑心。”朝月銘塵更是一推六二五,反正他現在對她是寸步不離,誰都別想讓他離開。


    晨曦憋不住笑的道:“既然如此咱們還耗在十方做什麽?早迴渠麝天境不是更好?本尊酒園裏的酒不知道讓酒愛和萬聖給偷喝了多少,我得迴去找他們算賬去。”


    紫陌醉嘟了嘟唇道:“不行,爺的仇還沒報呢!三皇六尊這麽算計爺,處處置我於死地,這股惡氣不出爺不痛快。”


    “是誰說的女子不得幹政?你這是失言而肥?”晨曦取笑道。


    “私人恩怨算不上幹政!眠月,你現在嘴皮子怎麽越來越利索了?不懟我能死啊?”小女人氣乎乎的看著溫柔淺笑的男人。


    “能憋死!我說醉兒,你能不能消停點?人家寄奴都樂見父母在虛空安享二人世界了,你在這攪什麽混水啊?好心辦壞事,你也不想想,夜修和祈落若真迴了十方,修羅殿後宮的女人能安分?你這不是在幫他,是在害他!”晨曦斂住笑容正色道。


    聽說過千日抓賊的,沒聽說過日日防賊的,她這樣不安分下去難道他和銘塵就這麽一直看著她?真哪一天一眼沒罩到怎麽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他堅決認為得把話說清楚,讓她徹底打消這個念頭。


    紫陌醉嘴張成了“o”字型,呐呐的問:“你你怎麽怎麽知道的?”


    “六星皆是全屬性全能型帝王,這點你不會不知道吧?從你日日研究的丹方和藥理本尊就知道了,你自己也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以為你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瞞過所有人?做夢沒醒吧?”


    晨曦淡淡諷刺道,其實說起來他是真的一點都沒察覺,那段時日他和銘塵忙成狗了,日日教寄奴暮雪七夜等人如何與敵對戰,要不是花綺那小姑娘心細如發,且和浮閑說了,隻怕她還真得手了。


    不管事實如何,他不可能把花綺和浮閑給裝進去,這丫頭記仇著呢,她倒是不會真的做出什麽傷害這兩人的事,可肯定會給他們一個教訓,滋味絕對不會好受,在渠麝天境的時候他們五個幾乎每個都著過她的道,其中酒愛和萬聖最多。


    這倆人沒事就愛招惹她,惹惱了就會被收拾一頓,每次招數都不帶重樣的,非攪得整個皇宮都雞飛狗跳才算完。


    朝月銘塵仰靠在靠背之上散漫的看著倆人鬥智鬥勇,有人替他出頭他自然樂得清閑,不過即便不說他也十分願意和她綁在一起,時時刻刻都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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