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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翼是繁縷帶隊,正與天皇打對手,兩員虎將一照麵就開打,繁縷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特別是對天皇。


    這老不羞養了兩個小不羞,小不羞在大荒的時候攪得不得安寧,差點害了主子和小姐,還差點讓兩人反目,老不羞在十方聯合三皇六尊對付主子二公子和小姐,心狠手辣令人發指。


    對天皇他是恨到了極點也怒到了極點,所以打起來的時候那叫一個兇狠,招招致命,直把天皇逼得步步後退,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再說中路,地皇和武尊也都不是傻子,見中路隻有寄奴和少量兵馬鎮守,遲遲沒有大軍補上並不敢輕易冒進,一直在觀望。


    直到打了一個多時辰,中路也沒有任何人馬,他們就有些壓不住陣了,再加上兩翼戰況實在慘不忍睹,最後一咬牙指著兩員大將道:“給本尊逼進中路,挑了他們的主帥,隻許勝不許敗,否則提頭來見!”


    兩員大將一踢馬腹便衝了過去,距離寄奴差不多一百米左右的時候馬腿忽然一栽,兩員主將收勢不住,直接從馬背上飛了出去,就地打了幾個滾兒方才停下,還沒等起身,寄奴身後城門內數名黑衣短打裝扮的人衝了過來,連起身的機會都沒給,一人送了一刀,直接割下了頭顱。


    剛剛馬失前蹄當然不是戰馬本身的問題,那是站在城牆上的精英一分隊以指力彈出的石子打在了馬腿之上,馬吃痛才會絆倒。


    精英二分隊就在城門左內側,一個手勢告訴得手之後,按預先安排的,左側二分隊出擊,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解決了衝殺過來的一隊人馬,一個活口都沒留。


    地皇和武尊被這一幕給徹底驚到了,再不敢隨意派人過去,兩員大將幾乎眨眼間就被人取了首級,簡直是奇恥大辱。


    地皇眼珠一轉,給武尊使了個眼色,兩人轉身奔向了後隊,去向槲角一族救助了。


    剛趕到後方,槲角族這邊也亂了套了,千狐族在晨曦、朝月銘塵和夜瀾殤的指揮下已經悄悄摸到了大後方,此時正與槲角一族打得如火如荼,槲角族領兵的是怖的幼子——怖騰,也是當年一戰之後剩下的唯一一個嫡係血脈。


    這種時候怖騰哪還顧得了三皇六尊這邊啊,全力迎戰千狐一族尚且力有不怠,況且一開始它也沒打算幫襯三皇六尊,隻要它一參與戰事被渠麝天境的其它七族知道,勢必會引來七族的集體追殺,界位秩序的存在讓它不敢輕易出手。


    至於它之所以一直在後方坐陣,就是想最後驢打江山馬坐殿,再以十方為起點,為槲角族打下一片江山,重鑄輝煌。


    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父親去劫殺六星至今未歸肯定是出事了,這幾個月打下來他一直沒見到六星,還以為是兩邊各有損傷,原來他們是故意避過了它的耳目,最後再來個致命一擊。


    地皇和武尊這迴是徹底傻了,怎麽都沒想到這強大的槲角族竟然也碰上了對手,而且修為強大的怖竟然大戰的時候都沒有出現。


    這也不能怪他們,渠麝天境的事情他們又怎麽可能知道。


    心思詭詐的地皇與武尊悄悄一合計決定退兵,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不了先退出羅刹城,再尋個由頭讓人皇和自己出麵去求合,總歸是父子父女一場,他不信那四個孽障還真能做出弑父的事情來。


    很顯然他太高估了自己和人皇的地位,事情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已經根本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十方的秩序勢必大改,所有勢力也勢必要大換血。


    “收兵!鳴金收兵!”趕迴來的二人扯著嗓子大喊收兵,隻是現在這種一邊倒的局勢怎麽可能收得迴來?


    十方的兵將越是急於逃命死得越快,寄奴這邊兩翼合圍狗攆兔子一般死盯著不放,直追出了數百裏。


    吊在最後的兩隊人馬,天皇和人皇被活捉,一幹部將死得死,傷得傷,被俘虜的被俘虜。


    看著數以萬計的俘虜寄奴有些發愁了,辰汐和晨曦教了他很多帶兵打仗的事,唯獨沒教給他怎麽處置俘虜,正撓頭不知怎麽辦的時候元破趕了過來,微微一笑道:“大帥,一般來講俘虜都要先行收押,降兵可收編,不降的可就地處決,所有降將要摸清根底再行收編,以免混入奸細。”


    因為紫陌醉及時雨般的洗髓丹讓眾人受益良多,連帶著他看寄奴都親切了起來,一看他茫然的看著俘虜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愁什麽了。


    雖說主子和辰汐都教了他不少的兵法戰策,可誰也沒提到俘虜的事情,他終歸不是係統學出來的,不可能事事都懂,他學帶兵打仗也不過一年不到而已,能學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天才了。


    寄奴可愛的娃娃臉浮上點點紅暈,抓了抓頭發靦腆的一笑道:“謝謝啊,師父和晨曦大神沒教過我。”


    元破溫和一笑道:“已經很好了,今天的戰術用得相當漂亮。”


    主子說了,他們都是係統學過的,也參與過不少大戰,不需要每次都領兵打仗,倒是寄奴是新手,要他多磨煉,所以這次讓他掛帥,他們從旁提點。


    兩人相視一笑,之前產生的小隔閡也都煙消雲散了,寄奴看著遠去的小黑點令眾人安營休息,仗不是一天就能打完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清點傷亡人數,把傷兵送迴後方休養,然後再派人迴去向主子迴稟戰況。


    打點完一切之後,寄奴找到浮閑,命他迴城傳訊,並將人皇和天皇兩個大俘虜羈押進夜修之前的法寶赤煉塔,囑他一並帶迴去。


    夜修過世後悟空便將原來屬於他的東西都交到了自己手上,其中就有這赤煉塔,這塔裏可還關押著大荒的數個罪人呢,主子一直沒提審,他也就沒問,她總歸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不急著問。


    沒多久浮閑便迴來了,將赤煉塔又交還給他道:“王妃說了,以後抓到大魚還得裝呢,不急著給她,待事情了了,她自會一並收了。”


    他也挺納悶兒的,都這麽久了,那丫頭也沒說提審大荒作亂的那群人,起先他還以為她忘了,現在他倒是有些明白了,這丫頭是想著秋後算總賬,準備平定了十方的戰亂之後一起提審。


    這份隱忍沒幾個人能趕得上,換成是他非抓一個審一個不可,不讓他們嚐遍酷刑都難解心頭之恨。


    寄奴“哦”了一聲接過赤煉塔沒再說什麽,轉身要走的時候被抓住了肩膀,“寄奴,我知道你對弦澤殿所有人都有很大成見,也知道夜修大帝和祈落王妃的過世給你帶來了很大打擊,我代表整個弦澤殿向你說聲對不起,是我們沒有帶好蒼雲,才釀成了這樣的大禍,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而不是這樣除了公事便冷漠轉身的陌生人。”


    寄奴肩膀微動,身體有些不受控製的打顫,好半天才轉過身落寞的一笑道:“錯的不是你,你沒必要給我道歉,而今的我一個親人都沒有,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孓然一身也好,至少以後不會再痛了,至於朋友,我想你應該不缺。”


    浮閑扯出一個苦笑道:“你這樣說不知道要傷了多少人的心!我從沒見主子對除了王妃以外的人上過心,可為了幫你找迴月嫵姑娘他費心費力的讓裂地去下層界位找人,囑它務必將人完好無損的帶迴來。”


    “王妃就更不必說了,她雖然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煉製洗髓丹,可幾乎一天三次過問你的情況,為了你,她甚至想要抽出兩根仙骨替夜修大帝和祈落王妃重新鑄魂,隻是還沒找到合適的辦法,現在又是戰時,她實在抽不出更多的時間來細細研究這件事。”


    “你說主子主子她要抽仙骨給我爹娘重新鑄魂?銘塵大神怎麽會讓她這麽做?”寄奴這會兒是徹底淡定不了了,從庭審過後他幾乎沒見過紫陌醉,也從不知道背地裏她竟然為他做了這麽多的事情。


    “主子怎麽可能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你覺得十方還會如此平靜?是綺兒告訴我的,王妃她是偷偷的在做,要不是綺兒一直跟在她身邊,恐怕直到事情成了都沒人知道怎麽迴事。”浮閑歎息一聲,萬分無奈的道。


    他現在更擔心的是萬一事情成了,主子有一天知道了實情,而他知情不報,主子一怒之下不得宰了他。


    寄奴雙拳緊握,激動萬分的道:“不行,她不能這麽做,再說我爹娘是心甘情願步入虛空的,在那裏他們才能真正的做夫妻,如果迴到十方,修羅殿後院的女人還是要分享我爹的感情,那時痛苦的還是我娘,真要迴來了,我才是大不孝!”


    “可是你放不下仇恨,還覺得自己孓然一身,王妃能有什麽辦法呢?她不能做你的親人朋友就隻能把你最愛的父母重新帶迴這個世界,全了你一家團圓的願望。”浮閑打蛇隨棍上,他也是個極擅揣摩人心的手,對付心緒大亂的寄奴綽綽有餘。


    “我我沒有,我隻是一時接受不了而已,給我點時間,我會放下仇恨的,可是在此之前我必須阻止主子。”寄奴從沒這麽害怕過,抽仙骨啊!


    雖然他不知道怎麽用骨頭鑄魂,可那肯定要從她身上取骨,那得多疼啊?他雖然和月嫵在一起了,可到底是退而求其次,心裏對紫陌醉的那點小心思始終都沒有磨滅,怎麽忍心讓她受那樣的罪?


    浮閑扯住他的手臂道:“你覺得你能阻止得了?王妃的性格你應該不比我了解的少,她決定的事情誰能改變?別說是你,就是主子和大公子都拿她莫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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