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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寄奴願意夜修和祈落永困在虛空世界?這怎麽可能?他前段時間還很落寞,怎麽三個多月不見就突然想通了?”紫陌醉沒再去糾結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的,而是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敢不敢打個賭?咱們現在就動身去十方主城,你看看他如今的狀態,再看看他對蒼雲等人的態度,如果他還沒放下,用不著你出手,本尊親自把夜修和祈落帶迴來,可如果他放下了,你就給我安分一些!”晨曦氣哼哼的道。


    “又打賭?不賭!賭一次就賭出這麽悲慘的人生,再賭一次爺的命都沒了!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們就去主城走一趟,爺要親手把這些心懷鬼胎的壞坯子送上十方審判台。”


    紫陌醉是個行動派,說風就是雨,唿的一下從軟榻上起來,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衫扭身就衝了出去。


    她一出門,朝月銘塵和晨曦緊隨其後也跟了上去,三人腳程極快,不過小半日的時間便到了主城,時間不是特別趕,所以也沒浪費靈力去撕裂空間。


    趕到的時候寄奴正率隊強攻主城,法陣已經被眾人聯手給打破了,如今最後一道屏障都被打開了,他們再無顧忌,玩命兒的猛攻猛打。


    主城之上十方的兵馬被射殺了一批又一批,這得多虧了撒文君,她利用紫陌醉給的材料聯合整個縹緲宮的煉器大師打造出了一批疾風箭,箭矢材料是殞外天石,沾上死碰上亡,沒有例外。


    紫陌醉三人坐在綿軟的霧靈身上遠遠的看著,並未過去,倒也不是他們怕事兒真的不敢攪亂了界位秩序,而是想要鍛煉這些人。


    十方他們注定呆不太久,這片土地遲早都要交給下方這些浴血廝殺的人,就把這場戰爭當成是錘煉他們心性和膽識的一次考驗吧。


    三人在半空之中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霞滿天的時候城門終於被強攻的小分隊給撞開了,數十萬大軍猶如下山的猛虎一般湧進了城裏,一邊大喊著降者不殺老弱婦孺不殺,一邊手起刀落將頑抗到底的敵軍斬落馬下。


    龜縮在主城的一皇六尊也出來了,身披戰甲的地皇坐在馬上眼光四處亂瞟,希望能看到紫陌醉的身影,可是任憑他找遍了人群也沒發現蹤影。


    “你們主子呢,本皇要和你們主子談,你們可別忘了,本皇是你們主子的親生父親,真若傷損了本皇,你們交待的了嗎?”地皇以馬鞭指著寄奴的鼻子臉色鐵青的道。


    “地皇陛下,奉勸您還是省點力氣吧,你把主子害得那麽慘,她不親手捏死你都是天大的仁慈了,主子的身份如今可不是你這樣的奸佞小人高攀得起的!”寄奴輕蔑的看著自以為是的地皇譏諷的道。


    “你本皇不和你們這些小人物計較,你們和本皇不對等,叫你們主子出來見本皇。”地皇是打定主意要和紫陌醉麵談,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到這種時候都見不到她,十方的一切和他的性命就都要完了。


    “主子也是你說想見就能見的?別做夢了!給本帥衝,遇反抗者殺無赦!”寄奴不想再和他廢話,一聲令下直接命軍隊衝了過去。


    蒼雲、繁縷帶的先鋒隊衝到了最前沿,墨旱蓮、雪蠶帶領的二路先鋒隊緊跟著也衝了過去,如今他們的家底可是雄厚的很,三個多月軍隊擴充了近十倍,十方各大勢力紛紛反水,再加上一場場戰役俘虜的十方兵將,此時可以說是兵強馬壯,氣勢驚人。


    一皇六尊帶的那點兵馬哪夠他們推的,不到半個時辰就被剿殺殆盡,剩下幾個光杆司令還在那拚死抵抗,倒也不是說推不倒他們,而是蒼雲幾個有意要耍耍這幾個老不羞,想要玩玩老貓戲鼠的遊戲。


    直到半夜,七個老東西靈力枯竭累成死狗一般,幾個主將才上前一一將人給製服,丟進了赤煉塔,寄奴興奮的狠拍了一下蒼雲的肩膀道:“總算把這些罪魁禍首給逮住了,咱們終於能給主子一個交待,你也算是將功折罪了,哈哈爽!”


    “給我什麽交待?現在這整個十方都是你們的,想怎麽規製也是你們的事兒了,除了三皇六尊和長老會的兩個長老爺要親自處置,其它的你們自己處理。”兩人正興奮的互相擊拳呢,看熱鬧的紫陌醉三人也從霧靈身上跳了下來。


    看完全過程的幾人很是讚賞的看向寄奴,這娃有成長,沒因為天道幾句話就搖擺不定,看來這段時間的急訓效果還是很好的。


    眾將領一看自家主子都來了那叫一個興奮,一群人圍著三個主子嘰嘰喳喳的開始談論這三個多月的戰爭,跟說書似的。


    談得差不多了,眾人才打掃戰場,百姓家家關門避戶,生怕惹來禍事,好在三大勢力軍紀森嚴,沒人敢騷擾百姓。


    元破將城主府暫定為臨時驛館,主將紛紛遷了進去,大軍則退出主城,在城外安營紮寨,一切都在有序進行著。


    紫陌醉將寄奴單獨叫到一旁看了他好半天,才若有所思的問:“寄奴,你和蒼雲”


    “王妃,你也太偏心了,既然是問我們倆的事兒怎麽就單獨叫了寄奴卻把我給丟出去?這不公平!”她話還沒問完,蒼雲便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胳膊架上寄奴的肩膀吊兒郎當的道。


    “你們”


    “我們很好啊?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叫不打不相識,現在我倆可是鐵哥們。”寄奴雙手抱胸笑得一臉春風得意。


    這段時間他也開始用心去和弦澤殿的幾個人交往,讓他想不到的是這些人還真都挺對脾氣,處的時間長了也都發現了彼此的優點,慢慢的心結一點點解開了,才真正的融進了這個大團體中,不再總是一個人遺世獨立。


    蒼雲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也改變了很多,首先給寄奴誠摯的道了歉,又收斂了囂張跋扈的性子,這段時日天天與寄奴混在一起倆人竟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還有蒼雲,你怎麽變了這麽多?”紫陌醉被他倆勾肩搭背的模樣給弄得一愣一愣的,這還是勢同水火的兩個人嗎?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王妃,你這是什麽表情?難道我蒼雲就不能學好了?”蒼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一拳擊在寄奴胸口道:“走,咱們喝酒去,王妃傻了,別理她,一會主子就過來逮人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大踏步走了,隻留下紫陌醉一個人風中淩亂,要不是朝月銘塵和晨曦趕過來,估計她能發呆好久。


    “看到了吧?你還要一意孤行的違背自然規律強行把夜修和祈落帶迴來嗎?要知道即便他們迴來了,也活不了太久,而且死得會更痛苦淒慘,你確定你是在幫他?本尊怎麽覺得你和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晨曦輕敲了一下她的頭戲謔的道。


    紫陌醉茫然的道:“這也太玄幻了吧?三個多月不見,他們就成好哥們了,不行,給我點時間,讓我靜靜。”


    朝月銘塵一本正經的跟在她身後道:“愛妃是不是該給本尊一個合理的解釋?瞞著本尊這麽大的事情想這麽輕鬆的過關?”


    紫陌醉一激淩,她倒是把這茬給忘了,這會兒熱鬧看完了,他開始秋後算總賬了,自己這是要完蛋的節奏,剛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被朝月銘塵一把給帶到了懷裏,陰森森的在她耳邊道:“咱們的賬慢慢算,可以算到天荒地老,現在正在準備十方會審,你想溜去哪兒?”


    “沒有溜啊,我內急,想去個廁所而已。”紫陌醉嘿嘿傻笑。


    跟在兩人身後的晨曦失笑搖頭,總算是去了一塊心病,看這樣子她是想通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把十方的事情料理完他們便可以迴渠麝天境了,這一場鬧劇般的輪迴也總算是圓滿了。


    十方審判台下圍得人山人海,有平頭百姓也有各大勢力,誰都想看這一場世紀大審,十方建史以來還從沒有這麽大的陣仗,聽說傳說中的六星都下界了,動靜大了去了。


    台上,紫陌醉端坐在左首,朝月銘塵正中,晨曦在右首,寄奴等人分兩列坐在椅子上旁聽。


    台子正中站著一群被捆縛的人,正是三皇六尊及其家眷,兩位長老還有大荒的一幹人犯。


    朝月銘塵麵沉似水,看了一眼披頭散發的人皇勾唇冷笑道:“皇父,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吧?當初在大荒你命付果與幽冥清微真人勾結,置本尊和大哥於死地,誰能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你也淪為了階下囚。”


    人皇混濁的老眼微掀,身上淩亂的衣衫早不複往日幹淨,一身的頹廢氣息,“鴻兒,晨兒,為父承認這麽多年虧欠了你們,可你們畢竟是皇父親生,難道真的要不顧父子之情置為父於死地嗎?”


    這會兒的人皇哪還有往日的儒雅翩然,被關了這許久,他如今隻求留下一條殘命,什麽權勢地位都是虛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唯有活著才最重要。


    “當初誰想要你的命?反倒是你們步步算計想要了本尊的命,是你自己一步一步把自己逼上了絕路,十方此次浩劫都因你們的私心而起,你覺得今日若不給受戰火洗禮的民眾一個交待,他們會同意嗎?”朝月銘塵一點兒不為所動,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現在才想悔悟太晚了。


    台下經此戰火失去家園和親人的眾人七嘴八舌開始大喊著:


    “不能這麽輕易放過他們!”


    “此等奸佞不除不足以安民心!”


    “罪魁禍首不死天理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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