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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兩人的對話夜修也聽出了點門道,他不是傻子,再加上從他調查完紫陌醉之後煙雨樓就一直不太平靜,那股氣息他很熟悉,實打實的是十方來人,如果說是誰泄露了行蹤,那無疑是他自己,隻怕他從與淺沫接觸過後就被她給盯上了。品書網..


    這樣再看,所謂的十萬幽冥大軍也怕有水分,隻是這淺沫當年一個寂寂無名病弱公主,平日裏並不出色,想不到竟然是個腦子夠用的,隻可惜,這腦子怕是沒用到正地方。


    兩人之間的唇槍舌劍生生的將他之前對此事的判斷打了個大折扣,不過也不敢大意,轉向紫陌醉眸光深沉的道:“醉丫頭,你相信本帝,本帝絕不會讓人冤了你,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你就先委屈下進入赤練塔吧。”


    赤練塔是他當年專門打造的一件神器,用來關押犯人所用,一旦進入沒有他的特殊手法,一生一世都別想出來,任你修為再高,也別想逃出升天。


    紫陌醉眉眼間的神色更淩厲了幾分,嗤笑道:“憑什麽讓我信你?你幾次三番欲取我的性命,夜修,若是你,願意將自己的小命交到一個隨時都想取你小命的人手中?我說我與幽冥之巔無關你怎麽不信我呢?”


    “醉丫頭,別逼本帝出手,你就信老哥一次,老哥何時騙過你?”夜修有些惱了,這丫頭還真是好賴不知,他這是在維護她好不好?


    紫陌醉對於他的疾言厲色無動於衷,“合著你的意思是本姑娘騙過你?夜修,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你不懂?你都做不到信我的話,我憑什麽就必須得信你?”


    這些上位者的獨斷專行以自我為中心真真是讓她煩透了,凡事都是一言堂,你的話他們當是放屁,他們的話就是聖旨,不低頭就強壓著你去低頭,她就嗬嗬了。


    夜修還未說話,便被玉天殤打斷了,“醉醉,我信你。”


    男人一張如玉的容顏帶著孩子般的純淨,黑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女子。


    晴黯堅定的擋在夜修和女子之間,轉迴頭,一眼望不穿的眼底帶著全然的信任。


    “信。”一個單字從口中蹦了出來,然後就又轉過身子牢牢的擋在了她身前。


    紫陌醉心下一暖,其實說來她對這兩個人沒有多好,當初如果不是他們倆死纏爛打,她根本不會和他們有交集,後來相處下來雖然她有心為倆人治療疾病,可初心卻是為了擺脫他們,不想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倆倒是第一個跳出來力挺自己,說不感動是假的。


    眸光有些複雜的轉向一直未說話的朝月銘塵,暗自歎息一聲,他的信仰和她的生存法則終於對上了,不知道該是怎樣一番碰撞。


    朝月銘塵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奇妙,抬手揉揉她的腦袋笑問:“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你打算怎麽處置我?”某女拍開他不老實的爪子,歪著腦袋笑問。


    “為你寧願天下誅,你說我要怎麽處置你?你既說不是,那便不是,本尊信你,你若真要與幽冥聯手滅十方,本尊做你的後備軍就是,醉兒,你這樣懷疑我真的好嗎?”


    男人滿眼的愛戀,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隻是心底有點苦澀,他的小醉兒對他還不夠信任啊,是他做的還不夠嗎?


    紫陌醉心裏翻江倒海一般,又是感動又是心疼,為她寧願天下誅,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傻,原來困擾著她的問題根本從未存在過,她的確不夠信任他。


    踮起腳雙手攀上男人的脖子,胡亂的啃上男人的唇,直到發泄夠了才鬆開他,腦袋窩在男子的脖頸處小小聲的道:“對不起,銘塵,以後再不會了。”


    她不會矯情的去問值不值,那隻是對這個男人的侮辱。


    朝月銘塵受寵若驚,雙手牢牢的扣著女子的腰際,眉眼間漾著寵溺的笑,這還是這小東西第一次對他如此主動。


    淺沫看到兩人的互動臉色有如吞了隻蒼蠅般難看,眸子快速的劃過一道陰狠,又馬上低下頭掩飾著自己的情緒,握緊的拳心都在顫抖。


    晨曦溫潤的眸子閃了閃,心底泛起苦澀,娃娃終究還是選了鴻澤,從始至終,她都沒看過自己一眼,也不曾問他是不是信她,她的不問正說明她的不在乎,其實鴻澤的話又何嚐不是他的心中所想,娃娃…你真的傷人於無形。


    夜修懊惱的不行,“鴻澤,這話也是你該說的?別忘了,你也曾是十方的六尊之一,要以十方為重。”


    晨曦款步上前,攔住欲上前分開兩人的夜修,溫和的道:“夜修大帝還是去調查事情的真相吧,今天本尊在這裏,誰也休想帶走娃娃,大帝若是強逼,無非為十方再多豎兩個仇敵。”


    男人的語聲很溫和,話卻是難聽至極,充分的擺明了自己的立場。


    夜羞氣得吹胡子瞪眼,卻也拿這兩個家夥沒辦法,這兩個人的修為皆在他之上,別說今天是兩人一起攔他,就是一個人他也是奈何不得的。


    “你們兩個是不是腦殼壞掉了,為了微不足道的兒女私情竟置十方的安危於不顧?是不是因為一個女人,親人朋友家國都不要了?你們可別忘了,你們的皇父皇母兄弟姐妹可全都是十方的人,難道你想他們死嗎?”


    惱羞成怒的男人氣唿唿的吼出聲。


    晨曦淡淡一笑,眸子看向遙遠的天際,幽幽的道:“早在兩萬年前大帝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本尊要的從來隻有娃娃一個而已,隻要是她想要的,本尊都會拱手相送,包括…十方。”


    紫陌醉有些詫異的看向男子,很想說他無需如此,他的深情厚義她迴報不起,張了張唇,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這是晨曦的選擇,她左右不了。


    朝月銘塵眸光複雜的看向男人,如果他因破天劫而死,他一定會把醉兒托付給他,這世上,除了他,最愛醉兒的就是這個兩萬年前的大哥了,他不舍得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夜修,本尊今天就把話給你說清楚吧,誰若讓本尊的寶貝不痛快,本尊便讓所有人都加倍的不痛快,想要動她,踏過本尊的屍體再說。”男人的話鏗鏘有力,響徹一方天地。


    “你們兩個都瘋了,瘋了!本帝警告你們,十方格局不容改變,秩序更不容人破壞,誰若對十方不利,本帝傾整個十方兵力也要誅之。”夜修被氣得臉色鐵青,丟下恨恨的一句話,甩袖便走。


    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又折了迴來,“本帝要留下探查真相,紫陌醉,事情查清之前,你不得離開本帝視線,否則本帝就是拚得一死也必將你囚於赤練塔內。”


    男人基於朝月銘塵和晨曦的無原則維護對紫陌醉充滿了怨懟,此時連稱唿都變了,徹底把她當成了紅顏禍水,自然沒有好話對她說。


    說完頭也不迴的踏進了挽落傾城的別院,一點沒有客人的自覺。


    淺沫跟上男人的腳步柔聲道:“大帝稍等,我還有一些線索向大帝稟報,作為天帝之女,維護十方也是我的責任,沫兒定協助大帝查明真相。”


    她身後的五名侍衛緊隨著主子跟進了別院。


    紫陌醉小臉兒瞬間黑透了,還真是登鼻子上臉,這淺沫也是夠了,知道現在如果不抱上夜修的大腿她勢必會被趕離,她倒是很會見風使舵。


    挽落傾城也很是不滿,好歹這處別院是他的,和主人連聲招唿都不打直闖空門,還真是半點不將他放在眼裏。


    “挽落傾城,你在永州城還有其它別院嗎?”


    紫陌醉是一點都不想和淺沫同在一處宅院,隻要一想到那個心機深不可測的女人時刻在算計自己,她就犯嗝應,有種大耳刮子抽她的衝動。


    “紫陌醉,本帝說過你不準離開本帝的視線,你耳朵聾了?”已經不見人影的夜修傳音過來,聲音充滿了上位者的不容違抗。


    紫陌醉被他給氣笑了,尼瑪,還真當她是犯人了。


    “夜修,爺不管你在十方是什麽人,也不管你多高高在上,少在爺麵前擺你大帝的架子,爺將你當成半個朋友才對你多番包容,扣除這層關係,你在爺麵前什麽都不是,你有什麽資格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女子似譏似諷的話如萬把鋼針一般紮進了夜修的心,相處兩個多月,她的個性他不是不知道,犯起驢來那還真是軟硬不吃,誠如她所說,如果不是將他當成半個朋友,剛剛他的質疑,足以讓她對自己橫眉冷對,根本不會和她解釋什麽。


    喘了口粗氣再次道:“你這麽急於擺脫本帝,難不成是做賊心虛?怕本帝查出什麽坐實你勾結幽冥的罪名?”


    “激將法對爺沒用,你也不必費心思,想要我留下洗清嫌疑也行,管好那六隻狗,別讓她們出現在爺麵前,爺便應了你。”


    紫陌醉退了一步,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她現在自己是真的沒資本和他抗衡,如果不是有朝月銘塵和晨曦在這兒鎮著,隻怕她現在不死也得重傷,想要在這個男人手上逃脫,不可能不付出代價。


    夜修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再次傳音迴來,“十方時她不是你最好的姐妹嗎?怎麽現在你就這麽容不下她?”


    雖然沒見過天道的女兒,可關於那個孩子的傳聞他聽到的卻不少,傳聞她和天帝家的淺沫關係最為交好,二人幾乎是無話不說,輕弦當她是親姐姐一般,怎麽輪迴一遭兩人就交惡了?而且好像還是醉丫頭咄咄逼人。


    紫陌醉冷笑一聲迴道:“輕弦眼神不好,爺還沒眼瞎,夜修,你管得太多了,隻說能不能做到便是,囉嗦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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