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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修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不甘不願的道:“本帝應下你便是,不過你也不要將人逼得太狠,說起來,你是天道家的公主,淺沫也是天帝的掌上明珠,你們的身份除了你是嫡,她是庶,她也的確不低你什麽,也根本不必受你無理取鬧的欺辱。”


    紫陌醉頗為無賴的輕笑出聲,“爺就是喜歡欺負她這樣的假聖母白蓮花,你想替她出頭?可以,不過爺提醒你一句,小心哪天被人玩得屍骨無存,就你這腦子,上秤稱一稱比她少二斤。”


    一旁的眾人聽著紫陌醉和夜修的對話差點忍不住笑出來,什麽叫毒舌,眼前這位就是個中極品啊,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朝月銘塵萬分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笑道:“醉兒覺得本尊的腦子上秤稱一稱比你少多少?”


    晨曦也難得的過來湊熱鬧,笑得暖如和風,“也幫晨曦哥哥稱一稱。”


    這倆男人是打定主意要氣死夜修,誰讓他之前咄咄逼人的欺負這小女人,所以很是配合的打著哈哈。


    挽落傾城更是不落人後,嗖的一聲躥過來,嬉皮笑臉的道:“小丫頭,還有我,你說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呢,腦子的重量都能差二斤,那得缺多大一塊心眼兒啊?”


    他是故意給夜修添堵,剛剛那個男人的高高在上惹得他心裏不快,所以此時過來痛打落水狗了。


    夜修也不知道是聽見沒迴話還是沒聽見,反正再沒開口。


    紫陌醉得意的揚了揚小下巴,“不管怎麽稱都比屋裏那傻叉多幾斤就是了。”


    幾人邊說話邊走進了府坻,最奢華的主院儼然已經被夜修給霸占了,不過這府宅很大,除了主院外還有不少精致的跨院。


    各人尋了自己喜歡的住處,不過都很有針對性的遠離開正中的主院。


    紫陌醉、朝月銘塵、晨曦、玉天殤、晴黯和晚空自然是分不開的,紫陌小姑娘選了最東邊的乾天閣,兩進的跨院,第一進是三層小閣樓,共七個房間,一層是個大開間,類似於現代的廚房客廳一體的那種,二層兩間臥房和一間儲藏室,三層一間臥房,一間藏酒閣,一間茶室,整個小閣樓是下人們操持日常的地方。


    第二進是五層高的小宮殿,比第一進要奢華很多,第一層分為兩部分,一邊是個天然溫泉浴室,一邊是書房,二層有三個臥房和一個大會客室,三四層全是臥房,五層則是別有洞天,儼然是一個小型娛樂會所,琴棋書畫無所不包,當然了,這是古代,算來算去也就那麽幾種娛樂方式,自然比不上現代的燈紅酒綠。


    紫陌醉打了個響指,對於這個小宮殿甚是滿意,雖然她不是挑剔的人,可誰會嫌棄美好的生活呢?


    噔噔噔跑到第三層,選了個最靠裏麵的房間當臥室,朝月銘塵則心情愉快的霸占了她旁邊的臥房,晨曦唇角勾起個玩味的笑,徑自選了與紫陌醉相對的房間。


    玉天殤和晴黯被晚空安頓在了二樓,由於玉天殤腿腳不便利,這年頭又沒有電梯,所以選擇了比較低的樓層。


    幾個人剛剛選定了住的地方,挽落傾城和伴卿便走了進來。


    一進門挽落傾城便誇張的大叫,“小丫頭,你也太會選了,這可是本帝最喜歡的一個跨院了,告訴你哦,其實夜修剛剛選的那個雖然外表看上去金碧輝煌,其實住起來是最不舒服的,每天仆役大清早起來都在那邊忙活,吵鬧的緊,哈哈,他還以為自己揀了便宜。”


    紫陌醉勾唇一笑,對著男人豎了一根大指,“好樣的,爺給你點個讚。”


    幾人一同來到了二層的會客室,一一坐下,這才開始談論正事。


    “娃娃,剛剛淺沫說的到底是怎麽迴事?”晨曦第一個開口,也沒避諱屋裏的另外幾個人,現在整個大荒局勢詭異,不得不小心提防。


    紫陌醉捧起仆役剛剛送來的熱茶好半天沒吭聲,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們實情。


    現在她對於這兩個男人已經完全信任了,隻是這整個事情說起來不過都是她的推測,她也沒有十方那一世的記憶,這些猜想說出來絕對會讓他們倆震驚。


    挽落傾城和伴卿也都是有眼色的人,見她欲言又止心裏有些受傷,伴卿溫和的道:“若是覺得我和挽落在這兒不方便,我們可以迴避。”


    他與迴歸後的女人相交並不多,她不信任也是正常,萬年的守護之情也敵不過三千年的空白,人都是會變的,她防備著他也是情有可原。


    紫陌醉抬頭無辜的看了兩個男人一眼,“爺可沒說讓你們迴避,隻是不知道怎麽和你們說,萬波寺內確實有我的人,不對,確切點說還不是人,是一群鬼魂。”


    朝月銘塵有些詫異的看著她,挑了挑眉道:“是那些珠子?原來那是魂珠,可是也不對啊,不管是魂魄還是靈體,都應該有生命氣息,我和晨曦都沒有感應到那裏麵有生命氣息。”


    紫陌醉雙手托腮支在桌子上,“你們聽過枯骨血海嗎?”女子淡淡的問。


    晨曦微訝,枯骨血海?當年他曾經碰到過一次,也就是那次他被困在墓地之中,錯過了救娃娃的時機,等到他衝出墓穴的時候,娃娃的魂魄都已經散了,他用占卜之術才勉強找到了她的主命魂碎片,將自己的一魂二魄附在了她的魂魄之上。


    “那枯骨血海可是存在在一個墓地之中?進入之後靈力全失,有十二隻兇獸獸靈守護第一層,第二層就有一片枯骨血海。”


    男子皺緊了眉頭,那片詭異的墓地連他鼎盛時期進去都是九死一生,娃娃這點修為如果真是到了那墓地中,她是怎麽逃出來的?


    想想他都覺得後怕,冷汗都不知什麽時候爬了出來,心髒更是“撲通撲通”跳得極快。


    紫陌醉想起當時有個鬼魂說過掌光明的大祭司曾經想過救他們,最終卻也隻能選擇放棄,看來這個大祭司說得就是晨曦了。


    聽完男人的描述忙不迭的點著小腦袋瓜兒,從空間中抽出那把金刀自豪的道:“嗯嗯嗯,你看,這把金刀就是我從那個棺材裏麵順出來的,還有醉夢空間裏的好多東西也都是從那順的。”


    朝月銘塵雖然沒去過那個墓地,可是看晨曦的反應也知道,那個墓地有多兇險,能讓向來淡定的大祭司冒冷汗的事兒絕對不會是小事兒,更何況但凡是墓地大多兇險,如果殞落的是主神那危險程度更是成倍的往上遞增。


    “先別管你順了多少東西出來,你是怎麽逃出來的?”男人憂心如焚,想著那時候可能出現的危險就開始後怕。


    紫陌醉轉了轉眼珠子,沒答男人的話,偏過頭看向坐在下首的挽落傾城和伴卿道:“你們值得我托付兩成的信任嗎?”


    此時會客室隻有他們五個人,晚空心思也明透,知道這幾個人有正事要商量,她和兩個心智不全的男人幫不上忙,隻會添亂,索性哄騙著將玉天殤和晴黯帶去了前麵的閣樓用膳。


    兩個男人齊齊眼角抽動,信任都隻給兩成的?第一次聽過這種說法,傷心神馬的已經不足以說明倆人的狀態了,用現代話講那就是心捧出來碎得跟餃子餡似的。


    “你可以托付十成!”挽落傾城不滿的翻個白眼兒,這死丫頭,一點都不可愛,他對她這麽好,竟然還不信任他,太說不過去了。


    伴卿苦澀一笑,輕歎一口氣道:“玄兒,你何必如此傷我?”


    她是能讓他交付生命的寄托,卻換來不到兩成的信任。


    紫陌醉虎著一張小臉兒道:“爺叫紫陌醉,不叫玄素,你該死的給爺記住了,下次再叫錯爺打得你滿地找牙。”


    不同的稱唿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不聽到還好,一聽到必定炸毛。


    伴卿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好半天才點點頭道:“好,我的小祖宗,以後我再叫錯你就打得我滿地找牙,對於我,你可以全心信任,如果怕我背叛可以讓眠月給我喂一顆毒丹,這樣你就放心了。”


    紫陌醉被他這話說得有些不自在,她防備心太重,大抵是傷了他,“毒丹太貴,爺還得省著點換錢花呢,給你太浪費。”


    一句看似嫌棄的話卻讓男人的心好受了些,嘴上說得絕情絕義的,終歸心底還是對他有幾分特別。


    現在他也不求太多,畢竟有汐風、易隨和輕揚三個背叛的先例,她有戒心也屬正常。


    “快說吧,再不說你身邊的男人快要暴走了。”


    挽落傾城看著臉色越來越黑的朝月銘塵適時的打斷了伴卿沒出口的話。


    紫陌醉扭頭一看,果然朝月銘塵臉黑的都快成鍋底了,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開始講起了被幽冥之巔的人擄去之後的經過。


    其間她含糊了幾件事,一個是焚天的出世,一個是她逆行經脈,還有一個是煉化那十二隻兇靈成為精髓珠。


    小花兒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逆行經脈可能帶來的後果有多可怕所有人都清楚,說了也不過徒惹兩個男人擔心。


    而煉化精髓珠算是上古邪術,她不怕朝月銘塵和晨曦知道,卻不能輕易讓別人知曉,她不怕背惡名,也不怕千夫所指,但現在不是時候,她還太弱小。


    四個男人聽得膽顫心驚,想到那畫麵他們都覺得可怕,這麽一個嬌嬌弱弱的小人兒,是怎麽一個人抗下來的?


    完全沒有靈力卻要對抗上古兇靈,也虧她想得出離魂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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