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殺了我也沒什麽用。我不過是江湖上的個小混混,無名無姓的,你殺了我落不到一點好處,我對兩國來說根本沒有那麽重要的作用。”朔瑾輕飄飄的解釋著。


    “哼,殿下為了活命,還真是什麽話都說的出來。”雲柯冷笑一聲,說著。自以為這是五皇子北冥琛的計策。


    “你不信就算了。”


    朔瑾無奈的攤了攤手,言罷,他找了一處坐下了。此刻,雲柯的情緒也穩定了些。其實,今日雲柯不隻是為了逼迫五皇子說出花翎國機密的。


    還有一事,雲柯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明明中了我的毒,為何你會安然無恙?難道是小師妹?”


    雲柯喃喃自語著,他很快又否認了自己的猜想,連連搖頭道。


    “不對不對,那毒是我自己研發的,解藥製作十分複雜,若不是提前製好解藥及時服用,是根本來不及的。就算師妹天賦再高,也不可能那麽短的時間內練出解藥的。”


    雲柯自以為小師妹的醫術在自己之下。


    “我說大師兄,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麽就隻記得小師妹,不記得你有個小師弟呢。”


    朔瑾抬頭,望了一眼雲柯,嘴巴撅了一下,有點吃醋的感覺。


    “你是,雲逸?”雲柯眉心微皺一下,一臉狐疑的質問道。


    “如假包換。”朔瑾揉了下鼻子,得意的說著。“師兄的毒固然厲害,但是又怎麽比得上師父的骨生花之毒呢。”


    全天下,就沒人的醫術,在藥王穀穀主蘇洋之上的。


    聽到那話後,雲柯一下子愣住了,一直上下打量著朔瑾。其實,他是想過這一點的,又是恍惚間雲柯覺得這個人的身形,以及他的性格有一點像小師弟。


    但是,雲柯又覺得五皇子一直生活在宮裏,不可能去過藥王穀,而且,當年自己離開藥王穀的時候,小師弟還小,身子還沒有長開,自己恍惚產生一種錯覺也是在所難免的。所以雲柯就斷了這個念想。


    “怎麽,算無遺策的國師大人,如今也有算錯的時候。拿那麽重要的一個暗探,換了一個無足輕重的江湖混混,很失望吧!”


    “你,你,竟然不是五皇子。”


    此刻,雲柯氣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自始至終就沒有承認我是五皇子,隻不過是你一口一口五皇子,這樣子叫著我,師弟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你,師兄你說是不是?”


    朔瑾故意拿這件事情跟雲柯開玩笑,氣他。


    “你有什麽好得意的,終歸是逃不了一死。”


    此人若是五皇子,那就殺了,挑起兩國的戰爭,若不是五皇子,那便也殺了,總歸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誒,老是這麽說就沒意思了。他們都說你神機妙算,算無遺策,倒不如你來猜猜,究竟誰會來救我呢?”


    “你小子落到我手裏,就別說這種狂妄自大的話,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更沒人救得了你。”


    “誒,這話不要說太滿,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就賭我會不會平安歸去。”朔瑾較真起來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花翎國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容許你們入侵我天詔國,而且,據我所知,為了此戰,你們從京中調用了三萬鐵騎前來支援。就算花翎國確實有實力再調兵,可京城距離這裏這麽遠,恐怕也來不及了。”雲柯頭頭是道的說著。


    “國師果然厲害,說得確實有道理。”朔瑾急忙跟著拍馬屁。


    “你也不要指望師父會來救你,師父勢單力薄的,根本無法對戰這麽多的軍隊。”


    “嗯嗯,也對。師父平時都是治病救人,不怎麽懂領兵打仗這些。”朔瑾繼續隨聲附和著。


    “所以,最好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不然,你就隻能乖乖在這等死了,當然了,念在我們多年師兄弟的情分上,我會給你個痛快的死法。”


    “好嘞,我迴去好好想想,師兄慢走不送。”


    說著,朔瑾衝雲柯擺了下手,就大大咧咧的坐了迴去。


    一個人靜靜的坐著,想著蘇寧清臨別時給予他那深情的一吻,癡癡地笑了起來。


    …………


    大殿內


    “陛下,大事不好了。”


    正在國師和皇帝商討要事的時候,一個侍衛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他神色慌張,連路都快看不清了,差點被門檻給絆倒。


    “什麽事情慌慌張張,朕不是告訴你了,此時朕正在與國師商討要事嗎。”林子軒生氣的吼了句,此刻他正為此戰戰敗的事情愁的焦頭爛額呢。


    “打進來了,陛下,打進來了。”那個人跌倒在地上,語無倫次的說著。


    “什麽?誰打進來了。”林子軒問著。


    “花翎國?他們此時還敢來犯嗎?”國師疑惑的問道。


    “不,應該不是。”即便過了這麽久,那人依舊神色慌張:“看樣子他們應該是來自西涼的,鐵騎!”


    西涼,最善騎射,向來以騎兵震懾天下,他們的鐵騎幾乎戰無不勝。此時花翎國與天詔國剛經曆過幾場惡戰,如果再打仗,他們天詔國是必敗無疑。


    “此刻他們過來做甚。莫非是來坐收漁翁之利的。”林子軒抱怨了句,神色也跟著慌張起來。


    此刻,雲柯一言不發,眼睛死死的盯著一處,腦子飛快的運轉著。


    “不好。”


    雲柯忽然大聲說了句,猛地起身,匆忙離去。


    “國師,這是怎麽了?”


    林子軒問出此話之時,國師已然走遠。


    雲柯很快就到了牢房處,隻見朔瑾正倚靠在門邊,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


    “呦,師兄可算來了,您再不來我都要走了。”朔瑾打了個哈欠,像剛睡醒一般。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怎麽出來的?”


    雲柯覺得這一切難以置信,當時在抓朔瑾的時候,就以確保朔瑾身上沒有任何兵器,而且,在牢房中看守他的,都是自己最親信的人。


    他們絕對不可能被朔瑾收買的。


    “我靠的當然是小師姐對我的厚愛了。”


    朔瑾顯擺地說著,還衝著雲柯做了個鬼臉,整個一混小子的模樣。


    那日,朔瑾甘願作為人質將蘇寧清換出來的時候,蘇寧清借機接近朔瑾,與他深情一吻。


    蘇寧清正是借助那機會,將東西交給了朔瑾。製作這些機關器械什麽的,本是朔瑾最擅長的,僅半日功夫,他就配成了這大門的鑰匙。


    這牢房大門與朔瑾而言,形同虛設。


    “即便如此,你也別想從我手心逃脫。”雲柯惡狠狠的說了句。


    “好,說得好。”說著,朔瑾拍起了巴巴掌,滿臉少年的得意。“可是師兄,你真的不是對手。”


    “哼,這裏可是我的地盤,每個營帳的位置乃至一草一木,都是我親自設計的,你不會輕易逃脫的。”


    “那就看看吧。”說著朔瑾與雲柯打鬥起來。


    要是尋常人,雲柯一定一下子把他毒暈,可惜,朔瑾中了骨生花之毒,那可是萬毒之王,雲柯的任何毒在骨生花麵前都會顯得班門弄斧。


    而在舞刀弄槍方麵,自然是朔瑾占了上風。雖然朔瑾手無寸鐵,可雲柯依然不抵他。


    朔瑾一邊防禦一邊向牢獄外邊跑,跑到一個士卒那裏的時候,他順勢搶了一把長劍,如此一來,雲柯便更不是他的對手了。


    一套幻影劍法,打的雲柯連朔瑾劍的影子都看不見,此刻雲柯連自保都有些吃力,更別說主動出擊了。最後一擊二人皆是拚盡全力一戰,朔瑾一個後空翻站在地上,而雲柯則踉踉蹌蹌的向後跌了幾步。


    “師兄,能和我過上這幾招,你也不吃虧。”朔瑾得意的說著,一點也不知收斂,眉眼都顯得張揚。


    “休要這般狂妄自大。”


    雲柯瞧著,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明的不行就來暗的,蹭蹭蹭,幾個飛鏢飛了出去。飛鏢剛出手時,看似隻有一個,飛出片刻後,瞬間變成了七八個的樣子,朝多個方向射去,一時間看得人眼花繚亂。


    朔瑾拿劍抵擋,卻不想那飛鏢竟直接將劍砍斷。他縱身一躍,跳到了一旁,這才躲過了如雪花般飛來的飛鏢。


    “師兄,比起醫毒,我比不上你。不過談到這機關暗器,你可遠遠不是我的對手。”


    末了,朔瑾又走了,迴去撿起地上的飛鏢,仔細的看著,這材質,當真是上乘,那麽堅硬的寶劍,竟被硬生生切斷了。


    “真是好寶貝。這得是多麽強大的冶金技術,才能練就這麽好的玄鐵。”朔瑾不禁感歎著,一個個當寶貝似的研究著。“師兄,你那裏還多嗎?多的話再給我幾個,我迴去好好研究研究。”


    “尤立國,向來以強大的冶金技術聞名天下,你敢說你們沒有貪圖過我們冶煉的金屬嗎?”


    見朔瑾那“沒見過世麵”的模樣,雲柯隻覺得的鄙夷,覺得一個個都有所圖,都心懷不軌。


    “原來如此。”朔瑾恍然大悟道。“那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原來你與血狼宗之間竟有這樣的聯係。”


    拿起飛鏢再仔細一看,這上麵竟有個熟悉的標識,狼圖騰!


    朔瑾:小師姐隻偏愛我。


    蘇寧清:阿嚏,誰老在說我啊。


    朔瑾:師姐再偏愛我一次。


    蘇寧清:好吧,下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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