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最好乖乖配合,畢竟這刀可是在我們手裏的。”


    使者的匕首,迎著陽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好,本王配合。”


    言罷,使者輕輕的擺了擺手,兩個士兵拿著繩索走到了朔瑾的麵前。朔瑾乖乖聽話。


    “本王也奉勸一句,此處乃兩國邊境。若今日傍晚花翎國軍隊見不到此女子,便會攻打天詔國,為了一個女子,引起兩國禍端,怕是有點不值吧。”朔瑾一邊走著一邊對城樓上吆喝了一句。


    “放人。”


    國師悠悠的說了句,蘇寧清身上的鎖鏈被解開了,被帶了下去。


    “你個傻子,這明明就是圈套。”


    蘇寧清一路跑下去,不過還是在距離朔瑾很近那個地方被拉住了。她衝著朔瑾連連搖頭,眼淚不停的向下流。


    “隻要是你,我就會來。”


    朔瑾說這話的時候已收斂了殺氣,長眉一舒,柔和了神色看著蘇寧清,目如寒星,麵如雪月。


    “可以讓我們再說說話嗎?”蘇寧清迴頭,乞求著身後的兩名侍衛。


    侍衛向上望了眼,見國師暗許的眼神,便一人一邊押著她,押到了朔瑾麵前。見麵可以,但是他們不允許二人背著他們說話。


    蘇寧清自是明白,她跟朔瑾沒有過多的交流,她深情的望著他,一時間竟無語凝噎。


    隨後,蘇寧清狠狠的吻了上去,朔瑾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而後情不自禁的淪陷其中,身體的血液都隨之沸騰了。


    蘇寧清溫軟的舌,輕輕地抵開了朔瑾的齒,而朔瑾微冷的舌順勢滑入蘇寧清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探索著每一個角落。


    二人舌尖相抵,唇齒交融,纏綿了許久。這一瞬間的悸動,使他們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記住,我愛你。”


    很久之後,二人才分開,蘇寧清又深情的說了句。


    “等我。”


    朔瑾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他衝蘇寧清眨了下眼睛,說的從容,瀟灑,仿佛他隻是去街上買個東西,很快就會迴來一樣。


    “想不到你們二人竟還有這般感情,真是令我感動。”


    國師在高高的城樓上不禁感歎一句。


    隨後,朔瑾被帶走,被關押在了一處最重要的牢房內,天詔國,可指望著這個人質反敗為勝呢。


    天詔國知道五皇子此人陰險狡詐,上次他們就被他騙了,所以才戰敗的。這次,不管朔瑾說什麽,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他們都不會便宜他。


    第一日,朔瑾就被施加了很多酷刑,他們也給了朔瑾選擇。這一次天詔國也不指望他投入自己麾下,為自己賣命,他們隻要朔瑾主動投降,或者把國家的地圖交出,國師就可以留他一命。


    奸臣的危害,一點不比暴君差,他們對待人質並不好,朔瑾被帶走後,一直是由國師看管,按照國師的要求,此人可以隨便折磨,隻要留口氣就行了。


    可惜,他們還是低估朔瑾了,天詔國的人無論用多重的酷刑,朔瑾都不肯答應他們的要求。直到第二天,國師才親自出麵來審問這個重要的人質。


    “怎麽,怕了嗎。”


    瞧著五皇子落魄的坐在地上,眼睛望著那唯一的一處光源,國師有些得意了。喜歡陽光,便是覺得自己還有希望,還有希望就一定會有軟肋!


    “既然心甘情願做你們的人質,怎會怕這些呢?”朔瑾收迴目光,冷冷地說著。


    “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麽?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曾虐待她。”


    一個人的肢體,語言可能會騙人,但是他的眼神,他下意識的動作,是絕對騙不了人了。雲柯看得出朔瑾對蘇寧清的情義,他知道朔瑾有多愛蘇寧清。


    “算你們有自知之明,如果她有事,我定要你們舉國陪葬。”朔瑾本就不打算隱瞞。


    即便如今是如此落魄,朔瑾依然沒有丟失皇家的威嚴,霸氣依舊。


    “五皇子見笑了。”


    “今日國師親自來這齷齪之地,怕是不僅僅是為了說這些吧。”


    “臣自然是為了給殿下一條生路的。隻要殿下交出兵權,交出花翎國的地圖,束手就擒,我可保殿下安然無恙返迴故土。”


    說著,國師站起,在朔瑾的牢獄門口走來走去,滔滔不絕地提出了一堆要求。


    “哼,到時候什麽都沒了。我又憑什麽相信你們呢?”


    如真到那時,朔瑾一點價值都沒了,還要是階下囚,而且要被世人唾罵。


    人啊,癡心妄想,總要有個限度。


    “到那時我可保證兩國不再發生戰事,百姓皆安居樂業。”國師繼續描述著美好的未來。


    “如今天詔國已經是民不聊生了,你們又如何讓我相信你們會善待花翎國子民?”


    說著,朔瑾站起,一點點向國師走近,他聲音低沉,讓人覺得倍感壓抑。江湖第一的稱號並非浪得虛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今我是刀俎,你是魚肉。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國師猛的迴頭,一個冰冷的目光掃向朔瑾,國師嘴上雖是淡淡的笑容,但可以想象他心中是怎樣的波濤洶湧,暗藏了多少陰謀詭計。


    “你不敢隨意殺我,如果殺了我,你就失去了談判的籌碼。”


    朔瑾故意試探的問了句。


    誰知,卻得到了更恐怖的答案。


    “錯!你根本就不是什麽籌碼,我也沒打算談判,我隻想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北冥琛,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這是你唯一的價值。”國師的神情越來越詭異。


    此刻二人近在咫尺,朔瑾微微的眯了下眼睛,注視著眼前的人,片刻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來國師的野心還真不小,謀權篡位,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說完,朔瑾狂笑起來愣像個瘋子。“殺了我這場戰爭將會升級,花翎國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討伐天詔國。”


    天詔國與花翎國大戰,雙方隻會兩敗俱傷,如果國師隻想要功成名就的話,無論國師幫誰,都撈不著一點好處。


    國師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坐收漁翁之利。兩國開戰,必將傷亡慘重,若國師暗藏的還有勢力的話,待到兩國衰弱之時,一舉吞並兩國也不是沒有可能。


    “五皇子不僅驍勇善戰,還善於揣測人心,當真是佩服。”國師拍手稱讚著他。


    “所以你到底是誰?”朔瑾微眯了一下眼,銳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國師。


    “殿下這麽英明,不妨來猜一猜。”


    國師倒是笑的從容。他自以為自己瞞的很好,料五皇子再怎麽聰明也猜不出。


    “那我就隨便來猜猜,如果我說錯了,國師可不要生氣。”


    朔瑾用手扶了扶自己的下巴,裝作沉思的樣子,說著他的想法,難得露出些認真的模樣。


    二十多年前,有一國家被滅,名為尤立國。


    最終,皇室中存活的僅有兩人,一位是皇帝的親妹妹,顧音夢,然後成為了花翎國的皇後,故而保住了性命。而另一位則是一名小皇子,當年大約一兩歲的樣子,走路尚且走不穩,混在一堆屍體中,蒙混了過去,最終被人救下,至今不知所蹤。


    “按年份推算的話,這孩子年齡,應該跟您差不多大吧?”朔瑾悠悠的說著,就像是在講故事一樣。


    雲柯聽到那話,很是生氣,他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不過又很快舒展開來,都隱忍了這麽些年,現在何苦來生氣呢?


    “殿下果真沒讓我失望。”


    這一點,雲柯,額,不,實際上應該是顧笙。


    顧笙倒是和他的姑姑顧音夢很像,無論發生什麽,他們都可以隱忍,他們總是帶著厚厚的麵具,把所有的情感壓抑到內心深處。他們的嘴巴長的很像,尤其是假裝微笑時,他們甚至連嘴角彎起的程度都一樣。


    “尤立國,乃泱泱大國,這天下本就應該是我的,你們占了二十多年了,也該還迴來了。”


    在雲柯看來,他才是王,是名正言順的王。這些年他所承受的苦,隻是因為天將降大任於他也。


    “日月交替,時代變遷,這些都是不可逆轉的,人要向前看。”


    “少在這裏花言巧語,搬弄是非。”雲柯愈發激動。


    “這些本就是事實,尤立國當年暴虐成性,不斷的壓榨百姓,皇室驕奢淫逸,就算不被他國取代,也會有百姓騎兵造反的。”


    朔瑾平淡的說著,希望雲柯可以認清現實。可結果就是雲柯更加的狂躁了。雲柯衝著牢房破口大罵,若不是現在牢房大門還鎖著,估計雲柯能衝進來一口把朔瑾吃掉


    “你胡說!你根本就不知道真相。你放心,我一定要殺了你,我要你們去祭奠我尤立國的亡魂,以血還血,以命抵命。”


    雲柯生氣的吼著。一件件,一樁樁的國仇家恨,再次浮現在他的眼前。


    “好好好,您先別生氣,這氣壞了身子什麽仇都報不了。”


    朔瑾衝雲柯擠出個笑臉,笑的有些無賴,好似故意要氣死人一般。


    ps:女主越來越主動了(姨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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