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最近血狼宗總會頻頻惹出事端,原來,他們的目的快要達成了。怪不得血狼宗的野心那麽大,原來,他們都是前朝遺黨!


    “你先活著從這裏出去再想那些吧!這裏如迷宮一樣複雜,別等他們找到你,就隻找到一具屍體。”說著,雲柯再次發出攻擊,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說得對,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說著,朔瑾快速跑起,在速度這方麵少有人能勝過他。


    朔瑾在前邊跑,雲柯在後邊追。片刻的功夫,雲柯就連朔瑾的人影都看不見了。


    要不是雲柯知道,從這裏出去的路隻有一條,要不是朔瑾故意等著雲柯,雲柯根本不可能追上朔瑾的。


    “師兄,我可在這等了你很久。”


    朔瑾很快就跑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在那裏恭候雲柯。隨後,過了一會兒雲柯才氣喘籲籲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你怎會知曉此路?”


    記憶中,朔瑾在成為他們人質之後,是被捆了手腳,蒙了眼睛才帶進來的,進來後雲柯還是不放心,帶著一群人兜兜轉轉了好幾圈,才將朔瑾關了起來的。就算一個人的方向感再好,也不應該啊。


    朔瑾怎會對這裏的地形,地勢,路線這麽的熟悉?


    “我靠的,當然還是小師姐的厚愛了。”朔瑾幸福傲嬌的笑了笑。


    想不到,一直不靠譜的小師姐長大了還是挺靠譜的。


    蘇寧清送來的兩瓶藥,亦是關鍵,她用的藥瓶,是朔瑾親手所做,小小的瓶子,卻暗藏了許多機關,旁人根本無法輕易看出。朔瑾觸動機關打開暗層。


    原來,蘇寧清給他準備的是張地圖,天詔國的地圖!


    那時,蘇寧清猜到了天詔國拿她做人質是想要換去更重要的人質,而朔瑾在得知自己出事後,定然會來解救,更知道朔瑾舍不得身邊人去冒險,他一定會用自己來將她換出的。


    蘇寧清知道朔瑾一定會來,也知道沒有辦法阻止朔瑾,所以就想著怎麽盡可能幫朔瑾,讓他可以將天詔國的賊人一舉拿下,或者,至少順利的從這裏逃脫。


    雲柯說的沒錯,天詔國的行軍營又大又複雜,像迷宮一樣,蘇寧清當初在畫地圖的時候都不知道迷路了多少次,才摸著方向。而朔瑾當時又是被遮擋了一切觸覺帶進來的,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被關在了哪間牢房。


    不過,不難看出,隻有這間牢房戒備最是森嚴,且少有人來,也不那麽顯眼。


    而且這些人又對雲柯唯命是從,一定是雲柯暗中安排的重要位置。所以,朔瑾便猜測自己是被關在了這偏僻的角落。


    出來後,朔瑾並未實力全開,隻是隨便與雲柯過了幾招,應付著雲柯,拖延著時間,為的就是觀察四周的環境。


    幾番觀察的結果,證實了朔瑾的猜想。


    “別高興的太早,這一切還早著呢。”


    雲柯見朔瑾那洋洋得意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舉起長劍,向朔瑾衝了過來,可還沒有走到朔瑾的麵前,腿就軟了一下。


    “師兄,現在是否覺得有些乏力?”朔瑾走上前去,故作好意地將雲柯扶起。


    雲柯一把甩開了朔瑾的手,拿劍支撐著地,自己倔強的站了起來。


    “大意了!你是什麽時候動的手腳?”


    自從離開藥王穀這麽些年來,雲柯身邊想給他下毒的人,不計其數,他從未中過招。而且,剛才在與朔瑾打鬥的過程中,雲柯也是一直提防著朔瑾,按理說朔瑾是絕無下毒的可能。


    可是從現在的情景來看,自己確實是中毒了。


    “不是我,這可都是阿清的功勞。”


    朔瑾越來越覺得小師姐棒棒的啦。


    “什麽?”雲柯很是震驚,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小師妹究竟何時懷疑的他,又是何時動的手腳?


    “師兄,你永遠是我們的師兄,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我們自是知道你的實力,如果我們不做的悄無聲息,又怎能瞞過你呢?不過,我確實不知這期間發生了些什麽,如果師兄確實好奇的話,可以去問一問阿清。”朔瑾還未來得及與蘇寧清交流,自是不知道其中詳細的經過。


    其實,蘇寧清知道,她多次潛入國師的房間,國師一定會起疑的,她更知道,她換掉瓶中的藥丸都是一些徒勞。所以,當初她的那些行為都是故意而為之的,隻不過是為了轉移雲柯的注意方向。


    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給雲柯埋下隱患。


    隻要雲柯碰了蘇寧清動過的那些東西,便會在他體內埋下毒,而這空曠的地方,就是一切的導火索,讓雲柯體內的毒,毒性爆發。


    “不可能,不可能,小師妹的武功,醫術遠在我之下,她怎麽可能做到。”雲柯難以置信的說著。想到載在了一個小丫頭手裏,雲柯就覺得不甘心。


    “可是你心術不正,那些便隻是徒勞了。”朔瑾憤憤的說著,一切都是建立在心懷正義的前提下的。


    雲柯不甘心。不能隻有他一個人難受。


    “雲逸,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一切皆是因你而起,你想一想,如果你一開始就乖乖投降的話,將士,百姓們大可不必受這般折磨。但是卻是因為你,你拚死頑抗,才導致他們身中劇毒,你應該清楚此毒消耗的是他們的陽壽,如今一切都是無力迴天了,是你間接害死了他們。”


    雲柯繼續說著刺激朔瑾的話,讓朔瑾覺得愧疚,若幾個月前的大戰,花翎國戰敗,雲柯也不會出此下策,將那些人變成狂人。


    說完,雲柯仰天長嘯,像個瘋子一樣。


    縱然是蘇寧清厲害,可以研製出解藥,可是,麵對著數以萬計的將士,她的力量是那麽的微不足道。蘇寧清隻能暫時控製住它們的獸性,並不能根治他們。到頭來,這些人終逃不過死路一條。


    一切都是徒勞,想到他們無可奈何的樣子,雲柯就不那麽難過了。


    “師兄,你別忘了,這是在哪裏!兩國邊境,乃藥王穀之地,師父要過來的話,不過一日功夫。”朔瑾不緊不慢地說著。


    “師父,師父一直隱居山林,又怎會知道這些?”雲柯毫不猶豫的說著,藥王穀可是不能隨意進出的地境。


    “師兄,嘖嘖嘖,你還真是可悲呀,你作為天詔國國師,霍亂天詔國,卻不知你們尤立國的國師,也在欺瞞著你吧。”朔瑾神情嚴肅了幾分,“你可知你對他的真正價值是什麽嗎,……”


    雲柯本以為自己是整盤棋的執棋者,就不曾想卻是他人棋盤中的一枚棋子,這是何其的可悲。


    本以為這些年過去了,自己終於可以擺脫傀儡的身份了,殊不知自己隻是換了個身份繼續做傀儡。何其可悲。


    要不是雲柯這般不知悔改,朔瑾也不忍心與雲柯講明這些真相。


    “此話何意?”雲柯冷靜下來問道。他的氣息也不自覺地開始跟著朔瑾波動。


    “你隻知師父一直隱居山林,卻不知師父為何隱居山林,你隻知血狼宗對花翎國恨之入骨,卻不知他們對藥王穀更是恨之入骨,你,應該還不知道楊天闊的真正目的是什麽吧。”朔瑾一步步向前走著,氣勢也一點點的壓迫過來。


    “你們,是何時發現的?”


    確實,藥王穀確實也在雲柯的算計之中,這聽起來很瘋狂,但是雲柯確實執著。雲柯也相信她可以將藥王穀發揚光大的。


    “師兄,你不該畫出那半張地圖的。”朔瑾嘖嘖幾聲感歎著。


    “你,你,我……”雲柯可是有些語無倫次。


    “你先冷靜一下吧!”


    言罷,朔瑾一掌將雲柯擊暈,瞧著自己的下屬也已經到了,所以朔瑾就把雲柯交給了赤瞳。而他則去與西涼大軍會麵了。


    按照朔瑾之前給西涼的地圖,西涼鐵騎直接衝到了天詔國皇帝的營帳內,挾持了天詔國皇帝林子軒。


    “同為帝王,你竟然這般殘,暴虐待自己的百姓。”


    入城之後,西涼見天詔國民不聊生,城中一片烏煙瘴氣的模樣。西涼皇帝就覺得氣不打一出來。剛一見到林子軒就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哼,如今連你們也來趁火打劫了。”林子軒抹了下嘴唇,擦幹血跡,憤憤的說了句。


    “按理說天詔國,花翎國兩國之間的戰爭,西涼國不該參與,但是我隻不過是為了救我的恩人,這樣做也不算過分吧?”西涼皇帝走上前說著。


    而此刻,朔瑾也已經解決了雲柯,趕了過來。看著林子軒那狼狽的樣子,亦是沒有一點同情心。


    “那丫頭說的沒錯,這個毒,確實會對你們這裏的將士產生很大的影響,強行逆天而為,甚至會要了他們的性命。不是那丫頭在挑撥離間,而是國師確實就有這樣的目的。”


    “你們胡說,休要繼續再挑撥我們的君臣關係。”


    直到此刻,林子軒依然在幫著雲柯說話。


    “那陛下可知,你的國師來自何處?”


    “國師乃世外高人,我怎會知道?”林子軒對國師的情況知之甚少。


    “哈哈哈,看來他沒少給你灌迷魂藥,他,就是尤立國的遺孤。”


    朔瑾一邊說著,一邊一點點地向林子軒靠近,語氣不緊不慢,氣場卻越來越強大。朔瑾微微的眯了下眼,嚇得林子軒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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