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見此也直接飛過去,使用自己的翅膀對著那些士兵的臉就是一陣猛扇。


    一人一雕配合默契,一炷香不到,一眾士兵都被雲雅茹和雪花給打倒在了地上。


    “四九,給本縣將這個城門吏直接抓起來。”雲雅茹冷哼一聲。


    “縣令大人冤枉啊,卑職根本就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城門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雲雅大唿冤枉。


    可就在四九上前一步準備將他給擒住之時,城門吏居然還想用匕首刺殺四九,而後趁機逃走,可是卻被四九一腳將匕首給直接踢飛,讓他最後的計謀也落了空。


    “本縣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還妄想要做最後的掙紮,這不最後還是失敗了。”雲雅茹輕蔑的看著城門吏。


    城門其他守城的士兵,通過城門吏的表情已經知道了雲雅茹的身份是真的,又被她剛剛那番氣場給嚇到了,紛紛放下自己手中的兵刃,跪在地上,希望雲雅茹能夠放他們一馬。


    雲雅茹轉身正欲重新坐迴馬車,緩行幾步,若有所思,轉身對著身旁最近的一個守城士兵問道:“你們為什麽要在這裏盤查過往行人?”


    這個士兵沒想到雲大人會問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略做遲疑,“迴稟大人,我們滄縣最近發生一起滅門慘案,為了防止兇手逃跑,這才在城門口進行盤查。”


    雲雅茹喃喃道:“這案子已經發生多久了?”


    “卑職……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這位士兵想了想,還是給雲雅茹比了一個五的手勢。


    “一會兒應該會有一個身著白衣,騎著白馬的人過來,她是我的護衛,你們直接放她進城即可。”雲雅茹臨走前,還不忘對這些守城士兵交代了一句。


    ……


    馬車入城,不疾不徐前行。


    “公子,奴婢怎麽感覺怪怪那個城門吏怪怪的,他明明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卻還不想承認,更是想妄圖誣陷你這縣令的身份,難道是他或者他的上司不想你這個縣令出現?”紅葉隔著車簾問道。


    “紅葉越來越有長進了,居然都知道想事情了,不錯!”雲雅茹出口表揚了紅葉一句。


    “這還不是公子你教得好。”紅葉謙虛道。


    “你這張嘴現在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不過本公子愛聽!”


    雲雅茹雖然知道紅葉這是在拍馬屁,但是卻聽得耳朵非常舒服,讓她將剛剛在城門口碰到的那絲不愉快給暫時拋諸在了腦後。


    ……


    也不知道,是不是雲雅茹剛剛在城門口的動靜鬧得有些大,還是有士兵已經提前通知了衙門中人。


    此時的縣衙燈火通明,洪師爺和鄭捕頭率領一幹衙役,站在縣衙外麵迎接新任縣令大人的到來。


    “師爺,你說這縣令大人是怎麽迴事,怎麽會大晚上來?之前不是說還有兩三天嗎?”鄭捕頭有些好奇。


    “我說鄭捕頭,你都不知道,我這個小小師爺又怎麽會知道?”洪師爺打著哈欠,反問道。


    “誰說不是,也幸好有守城的士兵前來向我們報告,不然你我現在已經準備睡覺了。”鄭捕頭見洪師爺不接他話,便隻能自顧自說道。


    “你知道就對了,我可是聽說這個新任縣令之前在盂縣接連破獲了好幾個案子。”洪師爺雖然在對鄭捕頭說話,但是雙眼卻看向城門的方向看去。


    “洪師爺、鄭捕頭,縣令大人來了!”一個衙役興衝衝的跑到二人麵前,道。


    洪師爺和鄭捕頭這才停止了交流,隻聽車軲轆聲音逐漸由遠及近傳來。  “你們全部給我打起精神,將哈欠給我收一收,千萬別再縣令大人麵前出幺蛾子。”鄭捕頭看了一幹衙役一眼,忍不住有些嫌棄道。


    一幹衙役一聽這話,忙將剛剛有些東倒西歪的身子重新站直。


    隻見紅葉剛剛將馬車停下,洪師爺和鄭捕頭帶著一幹衙役便走上前來。


    “歡迎縣令大人!”一眾衙役齊聲道。


    “小的姓洪,叫洪烈,是滄縣縣衙的師爺,恭迎縣令大人的到來。”洪師爺拱手行了一禮。


    “在下滄縣捕頭鄭炎。”鄭捕頭拱手道。


    不多會兒,隻見紅葉挑開車簾,雲雅茹從裏麵走了出來。


    “本縣怎麽沒記得,自己通知過各位?”雲雅茹看了看天色,清了清嗓子,假裝好奇一問。


    這下把洪師爺和鄭捕頭弄得有些尷尬了,不知道該怎樣迴答,想了想,二人對視一眼,還是如實選擇迴答。


    “卑職們也是接到了城門處傳來的消息,這才知道縣令大人已經來到了我們滄縣。”洪師爺和鄭捕頭齊聲道。


    “那倒是本縣的不是了,這也怪碧霞山那些山賊,要不然本縣也不會天黑了才到縣衙。”雲雅茹擺出官威,淡淡解釋了一句,隻不過她卻是對城門處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


    “大人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洪師爺馬上露出關切之色。


    “沒事,這不那些山賊也被我們打暈了。”雲雅茹不甚在意的用手朝後麵竹筏的位置指了指。


    眾人這才注意到兩輛馬車後綁著一個竹筏,透過燈籠裏的亮光,隱隱綽綽可以看到上麵疊滿了人。


    洪師爺和鄭捕頭不由到吸了一口涼氣,也不知道現在這些山賊是死是活。


    城門吏一見到洪師爺和鄭捕頭,就像見到救星一樣,忙出聲道:“洪師爺、鄭捕頭,你們一定要幫我向縣令大人求求情。”


    之前洪師爺和鄭捕頭一聽到守城士兵來報新任縣令大人來到了他們滄縣,便沒有再過多關注士兵後麵說的那些話,沒想到城門吏就被雲雅茹給抓住了。


    這新任縣令剛剛根本就不成提及城門口發生的事情,被城門吏一吼,弄得洪師爺和鄭捕頭有些措手不及,現在就不想去搭理這個看不懂臉色之人,但是由不得不開口說話。


    隻見洪師爺上前一步,拱手問道:“大人,不知城門吏犯了何罪,竟然勞駕你親自出馬將他給綁了起來?”


    雲雅茹隻覺得這個洪師爺就是隻狐狸,“他啊,汙蔑本縣的信物是偷來的,本縣的身份是找人假冒的,最後明知本縣的身份,卻還妄想讓那些士兵上前將本縣給綁起來,你們說他該不該被綁?”


    雖然雲雅茹這個縣令身份確實是假冒的,但是兄長已死,知道真相的紅葉和四九又不會在外隨便亂說,所以雲雅茹一點不怕對方來查。


    洪師爺和鄭捕頭聽到雲雅茹這番話,不由驚出一身汗,幸好二人剛剛並沒有冒冒失失上前為他求情。


    “確實該綁,我們也沒想到他會做出如此謀逆犯上之事來。”洪師爺和鄭捕頭同時,齊齊看向城門吏,“枉我們之前還稱兄道弟,沒想到你居然有膽子做出此等事來,還敢讓我們替你求情,你自己不想活了,可別拉上我們。”


    雲雅茹並沒有讓人出言阻止,隻是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們表演。


    “大人,那些山賊大概好久能醒過來?”鄭捕頭剛剛已經試過了,那些人還活著。


    “應該明天就會醒吧!”雲雅茹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因為那瓷瓶裏的藥粉,是四九撒在這些山賊的臉上的,她並不知道他有沒有撒多。


    雪球和雪花此時已經紛紛飛出馬車,落在了雲雅茹的肩上。


    “大人,這是?”


    “它們啊,本縣養的寵物!”


    洪師爺和鄭捕頭隻覺得眼前這新任縣令品味不同,別人養鳥都是關在籠子裏他的確實在放養,也不怕它們飛出去了就不迴來了。


    雲雅茹看出二人現在在想些什麽,但她卻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


    ……


    洪師爺將雲雅茹迎入了滄縣縣衙,“卑職剛剛得到消息,已經讓人去安排了。”


    鄭捕頭一邊跟在雲雅茹身側,一邊示意那些衙役可以散了。


    他們給雲雅茹安排的是,整個縣衙位置最好,環境較為清淨的院落。


    “大人,是否需要卑職再為你挑選幾個機靈一點的下人過來侍候?”洪師爺笑著說。


    “不用了,本縣有四九和紅葉兩個就可以了。”雲雅茹一口拒絕了他的好意。


    “有勞洪師爺讓人在打掃出兩個相鄰院落出來!一個給這位佟畫師居住,另一個留給本縣的兩個護衛居住。”雲雅茹想了想。


    “大人,不知你的兩個護衛大概好久能到,卑職好安排人手?”洪師爺問道。


    “你就和佟畫師所住的院子一起打掃吧,本縣覺得她們應該很快就會到縣衙。”雲雅茹挑了挑眉。


    雖然雲雅茹說的有些含糊,但大概意思洪師爺還是聽明白了的。


    “鄭捕頭,你一會兒安排衙役將竹筏上的那些山賊,還有剛剛綁迴來的那個城門吏分別關入大牢之中。”雲雅茹看向鄭捕頭。


    “是!”洪師爺和鄭捕頭齊聲應了下來,而後恭恭敬敬地退出了院子。


    “你說,剛剛大人怎麽沒有過問我們城門嚴查之事,是她忘了,還是?”鄭捕頭好奇問道。


    洪師爺朝後麵那出院落看了看,這才小聲道:“現在這麽晚了,大人應該是困了,我猜明天一早他一定會向我們進行詢問,我們還是迴去想想該怎麽迴答吧。”


    “那你想好到時怎麽和大人解釋了嗎?”鄭捕頭看了眼洪師爺。


    “這個嘛,當然是照實直說了。畢竟這件案子在我們滄縣算是大案,就算我們兩個不說,我相信他也會從其他地方打聽到,既然這樣還不如從我們口中知道更好,到時候就是我們想說什麽就是什麽,誰還能知道我們在撒謊。”洪師爺眼睛一轉,便計上心頭。


    鄭捕頭馬上會意,謹慎道:“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是該做好兩手準備,畢竟我們也不能保證,縣令大人會不會相信我們這套說辭。”


    “鄭捕頭,還是你考慮的比我透徹,到時候我們就這樣依計行事,想來問題應該不大。”洪師爺挑了挑眉。


    “彼此彼此!”鄭捕頭謙虛的迴了一句。


    隻是他們沒有注意到,自己所說的一切雖然很小聲,但還是被雲雅茹給知道了。


    ……


    雲雅茹可不會管自己的突然提前到來,會對洪師爺和鄭捕頭引起什麽軒然大波,她簡單洗漱了一下,吃了些洪師爺讓人準備的飯菜,就直接到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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